情敵
“平安學(xué)姐的精神不太好呢,是沒休息好嗎?”蝶衣一臉關(guān)心的問。
“沒事沒事,”李玉花笑瞇瞇的解釋,“估計是給某個熱情的小男生嚇著了。”
蝶衣一雙大眼里盡是不解。
“記得上次你平安學(xué)姐收到一封情書吧,這次又有一封哦。”
“是嗎是嗎?還是上次那個人?”蝶衣顯示出極大的興趣。
我覺得有點頭痛,不會吧,一個李玉花還不夠,又被她帶壞一個藍(lán)蝶衣,難道八卦真是女生的天性?
“蝶衣,別聽她亂說,那封情書怪怪的,說不定是別人在開玩笑呢。”我微笑著說,順便瞪了李玉花一眼,警告她不要又在那兒夸張。
“哦,那樣啊。”蝶衣的口氣顯得有一點失望,神色有點怪,不過馬上又恢復(fù)平常。
“平安——”一個清朗的聲音突然插入。
循聲看向旁邊,我無力地支著頭,天啊,今天難道是我的頭痛日?麻煩又來了,從周圍殺傷力漸長的目光中,我知道,看來這一周,又要難熬了。
頭痛歸頭痛,人還是要應(yīng)付的,為了防止夏青石再度當(dāng)眾說出什么曖昧的話,我當(dāng)機(jī)立斷的站起來,小聲說:“有話外面說。”然后拖著他一路逃出餐廳。
來到當(dāng)日的小樹林,我才算松了一口氣,轉(zhuǎn)身看著他,“有什么事?”
夏青石一臉笑意,緊緊握住仍在掌中的小手,眼前的小女生柔順的黑發(fā)下覆蓋著的大眼睛里有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委屈和無奈,說話時會無意識地扁扁嘴,因此小小的梨渦也若隱若現(xiàn),為什么看著她的樣子就會覺得這么可愛,想欺負(fù)她,又想好好保護(hù)她,想緊緊抓住她,一直一直地不放手……平野,你也是這么想的吧……既然如此,你不在的時候,請讓我來守護(hù)她吧,只要一段時間就好……
“喂,喂,夏青石,有沒有聽呀?”我提高音量。
“對不起,剛才你的舉動實在是太讓人驚奇了。”他在我面前晃晃交握的兩手。
我臉一紅,抽出手來,“還不是怕你又說什么奇怪的話,我才拉著你跑出來。”
夏青石心中一陣失落,臉上卻仍然微笑著,“我可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啊?倒是你,”他微微彎腰,伸出修長的指,挑起她左耳邊的垂發(fā),撥到她耳后去,滿意地看到那燒得透明的小貝殼,輕笑出聲,“就這么拉著我跑出來,不是更惹人猜疑么?”
又是這么近,那熟悉的淡淡木樨花香跟眼前這個人一點都不搭,我氣憤地看他一眼,馬上又偏過頭,臉上騰起一陣熱浪,這個善于搞曖昧的危險家伙!可我卻不能不承認(rèn),這么精致的面孔真的好有殺傷力啊,何況還是……還是喜歡我的人,我在心中哀嘆,平野啊,你交的什么朋友啊!
“你來找我就已經(jīng)很惹人猜疑了,還怕更猜疑么?”我回答得有氣無力。
“呵”他輕笑一聲,揉了揉我的發(fā),“平野和你們的父親在那邊出事了嗎?”
咦?他怎么知道的?消息已經(jīng)封鎖了啊,僅限外公和公司一些高層人員知道而已。我狐疑看向他,不會他們夏家在童氏安排了人吧?
“想什么呢!”他又揉了一把,無視我的怒瞪,繼續(xù)說:“前天晚上宋宅那么大的動靜,昨天一大早宋夫人就飛德國,有心人猜猜也就知道了。”
“是出了點事,不過已經(jīng)沒事了,阿姨是因為太擔(dān)心才去看看的,我不是留在這么?”我服氣地點頭,半真半假地說。
他微微笑笑,好像不在意我的話的真假,“知道夏美美嗎?”
“不知道,誰啊?”沒聽過的名字,我茫然的搖頭。
“他都沒有跟你提過啊,還真是謹(jǐn)慎,看來,美美沒什么希望啊……”
“喂,你自言自語的說什么?”夏青石的聲音太低,我也沒聽清他說什么。
“沒什么,我的一個妹妹而已。”
“哦,那你提她干什么?”我瞧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怪異。
“她現(xiàn)在也在德國。”
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果然,夏青石別有深意地一笑,繼續(xù)說道:“她是夏家屬意的堂叔的接班人,也是平野的追求者——你的情敵。”
情敵?情敵!
我頓時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