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9
盛夏夜晚的浩瀚海面泛著清波閃著微光,橋上的裝飾霓虹燈夢幻晶亮。晚風拂過,讓人心曠神怡。
橋兩側(cè)的人行通道上有行人悠然走過,中間車道上的車輛紛紛呼嘯而過。
鄭博年是來舊金山出差的,作為一名專業(yè)攝影師他怎能錯過這城市地標性建筑的風采,用過晚餐后他便來到金門大橋拍攝夜景。
跨越舊金山灣和金門海峽的大橋夜色中橘紅色橋身雄偉壯觀,鄭博年將助理留在了車里獨自閑散而行。
在一處角度取景拍攝海面時不巧將他斜對面一對擁吻的情侶拍了進來。鄭博年低頭查看照片,放大后看得出那是兩個年輕男子。這種事他見得多了,但卻還是被左面那個偏高點兒的男人吸引了視線。
畫面里由于身后是燈光,所以相中人物多半偏于剪影,那年輕男人英氣中透著俊美的輪廓似曾相識,單單一個側(cè)臉已是非凡,讓鄭博年移不開眼,當他抬頭看過去時那兩個男人已直直向他走來。
距離近些看得更清楚,鄭博年的視線與那男人對視后,他的心竟漏了一拍,好明亮的一雙眼。
韓浩東和一群朋友剛從酒吧喝了個人仰馬翻,聚會上認識了個德國小帥哥,為找機會獨處就把人領(lǐng)來了這里,沒想到接個吻的間隙被別人偷拍了。已有幾年鏡頭感的他敢確定,他和小情人接吻的畫面定是被眼前這男人取了景。他站定后用英文開口,讓鄭博年把剛才的照片刪了。
鄭博年握著照相機對上韓浩東目光,有強烈的酒氣飄過來,他微微皺眉,這小子整句話都是命令語氣。可能是出于好感想多糾纏會兒,他笑:“不好意思,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韓浩東松開拉著旁邊那德國帥哥的手后,抬手抓住了鄭博年握在手里的相機,挑眉問道:“你確定你不刪?”
鄭博年覺得有意思極了,歪頭輕笑:“不刪。”
韓浩東嘴角勾起,手上用力想拽走鄭博年手里的相機,鄭博年也用了手勁固定著。兩人依然對視,一個淡然一個憤怒。
鄭博年趁著這功夫,又仔仔細細在夜色下打量這男人,人長得很養(yǎng)眼,氣質(zhì)里透著一股子放蕩不羈的痞氣,說不出來的感覺,看起來很舒心,舒心到想去馴服。
韓浩東見單手拿不過來便又加上一只手,可面前男人抓著相機的那只手依然穩(wěn)如泰山。向來爭強好勝的他怎會認輸,最后演變成了動作粗暴的搶奪。
韓浩東旁邊的那個德國帥哥見情況不太好連忙上前拉著韓浩東胳膊嘴里在反復(fù)用德語說著算了吧。韓浩東沒理會旁邊人的建議,依然繼續(xù)著,視線中充滿了狠厲,很顯然他有些怒了。
鄭博年站在那兒單手應(yīng)付著韓浩東,在確定韓浩東又加了力度向后扯時,他十分優(yōu)雅的松開了抓握相機的手指,以至于同他較力的男人由于慣性后退兩大步最后后腰撞在了欄桿上。
鄭博年攤手調(diào)侃:“你要看的話那就拿去看,刪完了記得還我。”
很快的,他看到了韓浩東添了怒氣的臉,往來人群中那男人舉起手里的相機便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韓浩東沒想到鄭博年會松手給他難看,在情人面前他不想丟人,便瀟灑地將相機摔砸稀巴爛后抬腳踢給鄭博年,他抬起頭:“還你。”
隨后韓浩東轉(zhuǎn)身扯著那德國帥哥大步離去,還不忘頭也不回地沖鄭博年比了個中指。
鄭博年抱臂站在原地,目送著那個囂張無禮的男人漸漸消失在視線。韓浩東的舉動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人明明已醉得很難站穩(wěn)卻還硬要爭個高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鄭博年在停頓后嘴角帶笑地彎腰撿起那已不能用了的相機,隨手扔進了垃圾箱后快步追了上去。
一路尾隨到了停車場,私助Jack下車來幫他開車門。鄭博年坐進車里后催促道:“跟著剛出去的那輛銀色賓利。”
車子駛上高速后就已很難跟了,鄭博年目視前方緊緊盯著那輛不停左右超車的車,眼前浮現(xiàn)出韓浩東剛剛那張無比傲然的臉。進了市區(qū)在Jack跟得有些吃力后,鄭博年命令其停車自己來開。
大概是冤家路窄,沒想到那輛賓利也停進了他們?nèi)胱〉木频甑叵萝噹臁`嵅┠晖:密嚭蟛]下車而是坐在車里看著那德國男人扶著韓浩東下了車,韓浩東沒走出兩步便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
鄭博年側(cè)頭讓Jack先上去,他則坐在車里繼續(xù)看那兩人。沒一會兒摔他相機的那男人便甩手示意德國男人走,然后起身反方向拖著腳步走進酒店大廳。
鄭博年這才下了車,穩(wěn)穩(wěn)地跟在身后。大概是喝得太多,那男人上樓后刷了房卡開門連門都沒關(guān)就奔向了洗手間。
鄭博年像著了魔似的直接跟了進來,并帶上了門。開著燈的奢華室內(nèi)從洗手間傳來干嘔的聲音。
韓浩東扶著馬桶蹲坐在地上,聽見關(guān)門聲以為是那個去對面便利店買東西的德國人回來了,他大聲道:“先進來洗澡吧,寶貝兒。”
鄭博年停在玻璃洗手間門外,探頭向里看。他不知里面扶著洗手池慢慢站起身漱口的帥氣男人叫什么,只是剛剛聽那德國人叫他Harry。待韓浩東脫了上衣站在花灑下后,他推開半掩著的門走了進去。
暖黃色燈光下兩人依然對視而立。
韓浩東看清來人忍不住低聲爆粗口:“媽的,怎么會是你?”
鄭博年輕笑著走過來:“你以為摔了我的相機就可以一走了之了?”
韓浩東關(guān)了花灑,伸手去拿剛脫下的上衣,卻不想衣服另一頭被鄭博年拽住了。他挑眉:“你干什么?”
鄭博年順著上衣將手慢慢挪過來最后抓住了韓浩東的手,他看進那雙明亮的眼里:“你喜歡男人?”
韓浩東沒說話,想把手抽出來。鄭博年卻像之前抓著相機一樣沒松手,手上用力將韓浩東拽得貼近了自己。沾了水的光滑地面讓韓浩東整個人跌進了鄭博年懷里。
鄭博年低頭看懷里人:“不如我們做一次怎么樣?”
韓浩東對鄭博年這話頗感興趣,論姿色,眼前男人要比剛剛他約的那個德國人帥氣得多,既然如此,何不吃干抹凈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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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才將被束縛的韓浩東的手放開,韓浩東都沒力氣掙扎了。鄭博年將懷里渾身是汗的人用濕毛巾擦拭干凈后發(fā)現(xiàn)韓浩東高燒了。不知是不是出于內(nèi)疚,他穿好衣服去買了退燒藥給韓浩東喂下后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