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難受的飯局
我說你怎么忽然間問到我和她,我們沒戲,有合適的幫我介紹一個,不然我一直得單著。</br>
“單身不好嘛,我也想單著,最好一輩子都單著。”沈怡濃說。</br>
我說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你這么痛恨男人?生命是父母給的,報答父母最好的方式,就是早點找到歸宿,免得他們?yōu)槟悴傩摹?lt;/br>
沈怡濃白了眼我,似乎對我的話嗤之以鼻。</br>
就在這時,沈怡濃的手機(jī)忽然響了,傾斜身體看了眼辦公桌上的手機(jī),隨即又看了我一眼:“李雪婷。”</br>
我說接吧,她是想找你吃飯。</br>
沈怡濃猶豫了幾秒,緩緩接通說:“李小姐,你好。”</br>
聽不見李雪婷說了些什么,沈怡濃接著又說:“吃飯就不必了,我也沒幫到什么忙。”</br>
“那好,我看情況,有時間就過去。”說著,沈怡濃就掛了電話,看著我說:“陳強(qiáng)是不是也要去?”</br>
我點頭說是啊。</br>
一時間沈怡濃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最后她收起思考的表情,正色道:“我們公司和明昊茶業(yè)的合同簽好了,我最近要去一趟幾個茶園合作社,你準(zhǔn)備一下,到時候跟我一起去。”</br>
我說行,我隨時都有時間。</br>
從辦公室出來,我又接到了李雪婷的電話,她讓我下午下班和沈怡濃一同去清泉大酒店。</br>
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時間,我在辦公樓外面等沈怡濃出來,然后一起過去。很快,沈怡濃就拿著包出來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說:“你先去,我還有點事,等會再過去。”也不給我說話的機(jī)會,拿著包就走了。</br>
我到清泉大酒店的時候,李雪婷看到我一個人,就問我沈怡濃呢,怎么一起來。我說她有點事,等會就過來,人到齊了嗎?</br>
李雪婷搖搖頭說:“沒有,你先上去吧,302房間,我在下面等他們。”</br>
正說話呢,陳強(qiáng)就開車來了,李雪婷讓他跟我一起進(jìn)去。來到房間,里面是一張很大的圓桌,隨便能坐下20人。此刻房間里面只有兩人,白秋燕和劉佳。</br>
我看著白秋燕說:“腳好點沒?”</br>
“恩,好多了。”白秋燕看了我一眼,隨即便把目光落在陳強(qiáng)身上,笑著說:“陳強(qiáng),昨天多虧了你幫忙,不然這會兒我們都還在王浩手里呢。謝謝。”</br>
陳強(qiáng)擺手,尷尬的笑著說:“阿姨,千萬別這么說,陳凡是我堂弟,他有難,我豈能不管。”</br>
白秋燕點點頭,笑笑沒說話。</br>
陳強(qiáng)看著劉佳又說:“其實,你們最應(yīng)該感謝的還是劉佳,要不是她告訴我你們有麻煩,我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呢。呵呵。”</br>
“那是自然。劉佳,多謝了。”白秋燕笑著說。</br>
聽到這話,劉佳的臉倏然間就紅了,尷尬得很,說:“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再說陳凡也幫過我,就當(dāng)是扯平了。”說完還看了我一眼,只不過很快就挪開了目光。</br>
坐在沙發(fā)上,陳強(qiáng)遞來一支煙,抽了幾口,忽然傾斜身體,低聲問道:“陳凡,李雪婷叫沈怡濃了沒?”</br>
我說叫了,她等會就來。</br>
聞言,陳強(qiáng)臉上頓時露出開心的笑容,狠狠的吸了口煙,說:“那就好,我就估計她要來。呵呵。”</br>
我呵呵干笑。</br>
大概過了有五分鐘,我剛摁滅煙頭,房間門開了,我下意識把臉轉(zhuǎn)過去,看到沈怡濃進(jìn)來了,只不過,她并非一個人,身后緊跟著一個男人。</br>
男人戴著眼鏡,輪廓分明,身材修長,穿著也極其考究,看起來頗為英俊。更重要的是,男人身上還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優(yōu)雅,光是那獨特的氣質(zhì),都讓我自行慚愧。</br>
這個男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劉天陽。</br>
兩人走進(jìn)來,沈怡濃就看著我說:“陳凡,你還記得他嗎?”</br>
這時候,我明顯感覺到陳強(qiáng)的情緒不對了,顯然已經(jīng)意識到沈怡濃和劉天陽的關(guān)系不簡單。也正是現(xiàn)在,我才明白沈怡濃為何忽然改變注意來吃飯,想必是她知道陳強(qiáng)也要來,所以就乘此機(jī)會,把劉天陽也帶上,等于是徹底滅殺陳強(qiáng)的希望。</br>
看了看劉天陽,我只能笑著說:“記得,劉天陽劉先生。”</br>
“這是陳凡,我們公司的員工。”沈怡濃對劉天陽說。</br>
劉天陽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伸出右手說:“你好,我們上次見過。”</br>
我象征性握了下手。</br>
陳強(qiáng)幾步走過來,眼神很有攻擊性,冷笑著說:“陳凡見過你,我沒見過你,認(rèn)識一下吧,陳強(qiáng)。”說著,也像模像樣的把右手伸出去。</br>
“我知道你,也聽說過你的事跡,一個嫉惡如仇的真漢子,在下很佩服你。”劉天陽依然帶著淡淡的笑容,顯得特別儒雅,然后伸出右手和陳強(qiáng)的手握住。</br>
誰知道,陳強(qiáng)并沒有收手的意思,握住劉天陽的手之后,忽然發(fā)力,骨節(jié)都變得白森森的。劉天陽的力氣明顯沒有陳強(qiáng)大,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痛苦的表情,不過他依然強(qiáng)撐著。</br>
沈怡濃忽然說道:“陳強(qiáng),你干什么,快放手!”</br>
我也趕緊拽了一下陳強(qiáng)。</br>
陳強(qiáng)這才收手,看了眼沈怡濃,冷笑道:“別緊張,我和他一見如故,多握一會兒。”</br>
沈怡濃沒好氣的瞥了眼陳強(qiáng),隨即看著劉天陽說:“你沒事吧。”</br>
哪能沒事,劉天陽右手的五根手指都粘在一起了,依然可見陳強(qiáng)留下來的捏痕。不過劉天陽卻笑了笑,搖頭說不要緊。</br>
白秋燕趕緊說:“沈小姐,劉先生,二位坐下喝杯水吧。”</br>
沈怡濃點點頭,帶著劉天陽坐在了沙發(fā)一角。這時,我給陳強(qiáng)投了個眼神,示意他別沖動。</br>
陳強(qiáng)卻不以為然,轉(zhuǎn)身就朝沈怡濃兩人走過去,然后在劉天陽身邊坐下,掏出煙,遞給劉天陽一支。</br>
劉天陽擺手說不會。陳強(qiáng)笑呵呵的說男人怎么能不會抽煙呢,抽一支,這玩意一學(xué)就會。</br>
沈怡濃看不過眼,就冷聲道:“陳強(qiáng),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們第一次見面,我想你們之間應(yīng)該不會有矛盾吧。再說他是我未婚夫,你針對他就等于針對我。”</br>
這話說的很重,可見沈怡濃是真被陳強(qiáng)氣到了。再者,我想她也是打算趁這個機(jī)會,徹底劃清她和陳強(qiáng)的界限。</br>
陳強(qiáng)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劉天陽急忙把香煙拿上,笑著說:“陳先生的煙我必須抽,對了,有火嗎。”陳強(qiáng)給他點火,剛抽一口,就嗆得連連咳嗽,沈怡濃一把將香煙奪過去扔了。</br>
房間里面的空氣凝聚了,氣氛著實尷尬。</br>
結(jié)果就在這時,房間門再次開了,接著,李雪婷帶著一個陌生的青年走了進(jìn)來。</br>
青年大概25歲,臉如刀削,棱角分明。如果說劉天陽的英俊有股女性的陰柔美,那這個青年的英俊,就是陽剛美。</br>
“人到齊了,大家入座吧。沈小姐,這邊請。”李雪婷說。</br>
大圓桌上就坐了我們八個人,顯得特別空蕩,入座后大家都看著最后來的那個青年,好像都在猜測他的身份,當(dāng)然,這其中也包括我。</br>
李雪婷看到大家都在看那個青年,就笑著說:“對了,給大家介紹下,這位是周所長的公子周濤。”</br>
周濤?</br>
原來他就是周所長的兒子,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來這里做什么,換句話說,李雪婷為什么要邀請他。莫非她和沈怡濃一樣,找周濤也是當(dāng)擋箭牌?</br>
陳強(qiáng)的情緒還沒調(diào)整過來,吃飯的時候,不停地喝酒。一瓶子白酒,幾乎都是他一個人喝了。期間沈怡濃看了幾眼陳強(qiáng),卻也沒說什么。</br>
周濤由于是初次和大家見面,就端著酒杯打關(guān),輪到我的時候,周濤說要跟我多喝兩杯,原因是上次我和李雪婷的訂婚,他沒參加,這次把酒補(bǔ)上。</br>
這個周濤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說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我和李雪婷已經(jīng)退了婚,這兩杯酒就不用喝了。</br>
“抱歉,我不知道這件事,你別往心里去。”</br>
我笑著搖搖頭,示意不妨事。</br>
周濤又說:“這樣吧,我自罰三杯。喝完再說。”不等我說什么,舉起酒杯就喝掉了酒,接著是第二杯。</br>
我懶得攔他,三杯很快就喝完了,又斟滿酒杯,端起來看著我說:“聽說雪婷能安全的從王浩手里逃出來,多虧了你的照顧,我和雪婷從小就在一起玩,一晃眼都二十多年了,理應(yīng)代她敬你兩杯酒。我先干為敬。”說完,仰頭又喝掉白酒。</br>
說真的,我也搞不清這個周偉到底是什么意思,是針對我,還是真心感謝我,不過他都喝了,我也不能再推掉,就和他喝了兩杯。</br>
這頓飯吃得并不和諧,可以說各懷心事吧。終于熬到結(jié)束了,從酒店出來,白秋燕就說:“陳凡,雪婷剛才也喝了酒,要不你送我們吧。”</br>
我明白白秋燕的意思,是想讓我多和李雪婷接觸。</br>
我正準(zhǔn)備說話,旁邊的周濤就搶先說:“阿姨,我送你們,順便給雪婷談?wù)勍鹾频氖虑椤!保ㄎ赐甏m(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