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挨酒瓶子
隨著孫輝這句話說出口,房間里的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王建偉面無表情,明顯他們是商量好的,故意想整我。</br>
我沉默著,努力控制著情緒,可即便這樣,心里面還是不舒服。十萬塊都嫌少,你他媽怎么不去搶呢。</br>
這時,董文娟就笑著打圓場:“哎喲,孫先生,您有所不知,這十萬元是陳經(jīng)理掏自己腰包,僅僅是為昨晚的事情道個歉。咱們吳董說了,如果這個項(xiàng)目能成的話,必有重謝。”</br>
孫輝瞥了眼我,然后看著董文娟說:“不知道吳董說的重謝,具體是什么,還請董小姐明示。”</br>
董文娟笑了笑,然后坐在他們對面,比了一根手指頭:“至少是這個數(shù)吧。”</br>
孫輝和王建偉對視一眼,前者說:“一千萬?”</br>
頓時,董文娟傻眼了,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起來,半晌才干笑著說:“孫先生可真會開玩笑,我說的是一百萬。”</br>
其實(shí)聽到孫輝的話時,我都被嚇住了,麻痹的,難道一千萬真的很少嗎,他說這話的時候,居然面不紅心不跳。一千萬,做夢吧!</br>
孫強(qiáng)呵呵笑道:“一百萬……呵呵。我們還是繼續(xù)說昨晚的事情吧,”然后指著茶幾上的卡對我,“這張卡你拿回去,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不欠我的錢,我沒有理由拿卡。”</br>
我咬牙道:“那依孫先生的意思,這件事怎么解決呢?”</br>
“好辦,你怎么打我,我就怎么打你,這樣也公平。”孫輝冷笑道。</br>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最后心一沉,轉(zhuǎn)身走到酒柜前面,拿了瓶紅酒,猛地?cái)R在茶幾上,說道:“用這個,只要孫先生能解氣,今天我就是躺在這都無所謂。”</br>
我的做法過激,其實(shí)也是有原因的,一來是被孫輝氣急了,二來是不想讓公司出錢,幫我擺平孫輝,這年頭最不能欠的債就是人情債,再說我本身又是沈怡濃的人,用吳明昊的錢,我總覺得心里過意不去。</br>
董文娟皺眉說:“陳凡,你把孫先生想成什么人了,人家可不是斤斤計(jì)較的人。”</br>
結(jié)果她的話剛說完,孫輝抓住酒瓶子,就砸在了我頭上,說:“我還就是斤斤計(jì)較的人。”</br>
瓶子直接碎了,玻璃渣刺破我的頭皮,血水和紅酒混合著流下來,灑滿全身。接著,我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意識漸漸模糊,然后就倒在了地上。</br>
等我再醒來時,我是躺在沙發(fā)上的,董文娟擔(dān)憂地看著我,見我醒過來,就立即說:“陳凡,感覺好點(diǎn)沒,要不去醫(yī)院吧。”</br>
孫輝和王建偉就坐在我對面的沙發(fā)上,我沒理會董文娟,撐著沙發(fā)站起來,看著孫輝說:“孫先生,你滿意了嗎,如果還不解氣,我再拿瓶紅酒。”</br>
這時腦袋還是很疼,一股血水從太陽穴流下來,滑過臉龐,最后滴在紅色的地毯中不見了。孫輝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我。王建偉就起身笑著說:“陳經(jīng)理,孫輝就是這臭脾氣,從來不肯吃虧。你看你頭上的血還沒有止住,這么流下去可不是辦法,要我說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你趕緊去包扎下傷口。我保證,無論如何也不會影響這次的項(xiàng)目,該怎么辦還得怎么辦。”</br>
長時間的流水,導(dǎo)致我的腦袋也昏沉沉的。董文娟就扶著我說:“這樣最好不過,那孫先生、王先生,我們就先告辭了。”</br>
“呵呵,好,不送了。”王建偉說。</br>
出來的時候,我順便把銀行卡裝進(jìn)包里,從酒店出來,董文娟就說:“上車,附近就有醫(yī)院,我送你過去。”</br>
后來她打算陪我去看醫(yī)生,被我委婉拒絕了,臨走時我把銀行卡交給董文娟,讓她轉(zhuǎn)交吳明昊。我頭上有條三角形的口子,為包扎那條口子,還剃了周圍的頭發(fā)。</br>
從醫(yī)院出來,我正想著回家怎么跟陳雅蓉交代,她看到我的頭成這樣子,一定會擔(dān)心死的。結(jié)果不久,手機(jī)就響了,是沈怡濃打來的。</br>
她打電話,肯定想問吳明昊這次的項(xiàng)目方面的事情。</br>
果然,我剛接通她就帶著質(zhì)問的語氣說:“昨晚我打電話你干嘛不接,我不相信你每天晚上都睡那么早。你給我說的那件事怎么樣了,你覺得吳明昊有希望拿下這個項(xiàng)目的合同嘛。”</br>
人啊,在生病或者受傷的時候,心里總是比較嬌氣,我就是這樣,聽到沈怡濃開口就是工作上的事情,我當(dāng)下就有點(diǎn)來氣了,就說:“你能不能不把工作看得那么重要,難道工作就是你的一切嘛。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們談的怎么樣了,誰知道吳明昊有沒有單獨(dú)跟他們通電話,你別什么事情都問我好吧。”</br>
聽到我語氣不善,沈怡濃頓時沉默起來,過了幾秒才說:“陳凡,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是你的老板,你憑什么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br>
我冷笑道:“你說你是我老板,可我有拿過你的工資嘛。沈怡濃,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女人就是太勢利眼,在你眼里,什么都沒有利益重要。我剛從醫(yī)院出來,你一開口就是項(xiàng)目,你有擔(dān)心過我的處境嘛,你知道給你做內(nèi)應(yīng),我是冒了多大的風(fēng)險(xiǎn)嘛。算了,不說了,越說越傷感情。”說完,我啪的一下掛掉了電話。</br>
伸了個懶腰,深深吸了幾口冰冷的空氣,我現(xiàn)在掛了彩,也沒臉回公司,相信董文娟會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吳明昊,所以我后來就直接回家了。</br>
可我沒想到的是,沈怡濃居然在我住的小區(qū)門口等我,她坐在車?yán)铮粍硬粍拥目粗摇N毅读艘幌拢傺b沒看見她,從旁邊走過去。</br>
“喂,你眼瞎呀,我等你很久了,上車。”沈怡濃沖我吼。</br>
那時候,我之前那點(diǎn)小情緒已經(jīng)消散得差不多了,聞言便停下來,猶豫了幾秒走過去上了車,看著她說:“沈總,有什么吩咐您交代吧,我保證照辦。”</br>
沈怡濃氣呼呼的白了眼我,卻什么都沒說,開車走了。(感謝余么爺?shù)拇蛸p。)(未完待續(x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