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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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們?”
宇文錦看著逃遙先是瞇起了眼睛,然后目光投放在無憂身上時一愣,再然后她興沖沖的沖上前,卻被逃遙伸手?jǐn)r阻住了……
宇文錦微慍的瞪著逃遙:“喂,這路又不是你家的,你攔什么攔?”
元無憂視若無睹的走進(jìn)了客棧,逃遙緊隨其后。
“喂,你們站住。”
宇文錦的喊聲沒人理會,她面色一沉:“攔住他們。”
霎時有四五名侍從模樣的人沖了上前,將正欲進(jìn)客棧的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不少人觀望。
梅素雪有些頭疼的看著發(fā)飆的表妹:“錦表妹,這……這不大好吧?”
“我又沒做什么?我只不過是和他們打個招呼而以,用得著這樣目中無人嗎?”她宇文錦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主子?”逃遙低聲請示踏道之巔最新章節(jié)。
“打發(fā)他們。”她沒有心情理會不相干的人。
“是。”一聲是字之后,只見一抹讓人眼花瞭亂的身影在圍著他們的幾人中轉(zhuǎn)了一圈,瞬間,客棧門口就多了幾道巖石一樣的人雕。
逃遙點穴將幾人定住,這不但沒有震嚇住宇文錦,反而讓她極興奮地尖叫著沖上來圍著逃遙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啊啊,好厲害的點穴手法,還有你的輕功,簡直是出神入化嘛,你們是何門何派的高人,我叫宇文錦,來自昌城宇文……”宇文錦激動的聲音嘎然而止。
逃遙淡定的收回手,只覺得這姑娘真是咶噪的厲害,而且還缺根筋。
“你將我表妹怎么樣了?”梅素雪擔(dān)憂的沖上前。
元無憂腳步剛剛一動,從客棧里面一股凌厲的掌風(fēng)就朝她撲來。
逃遙一掌上前,以掌擊掌,砰一聲響,宇文崢腳步微微后退了一步,心中微驚,這人的武功遠(yuǎn)高于他之上。
他收掌抱拳:“在下宇文崢,不知道是哪位高人?”
元無憂輕嘆一聲,她只不過是想上樓去補個覺,明天一早好回京罷了。
“四大望族之一的宇文少主,久仰!”逃遙的語氣很冷淡,聽起來不帶有任何的情緒。
但是在明知道對方是何人的情況下還能這樣面無情緒,這只能說明,他的身份地位都比對方高,高的他有足夠的資本倨傲無視對方。
宇文崢眸子微閃:“不知閣下是?”明知道是他宇文崢的情況下還這樣不留情面的無視他,這人究竟是什么來歷?
“我是誰,我不想說。”
這句話的內(nèi)在含義就是:我的名諱你還沒資格知道,而且我連用假名敷衍你一下都覺得沒必要。
宇文崢面容微沉,他宇文家如今的地位雖然還不能和六大氏平起平坐,但近幾年好歹也聲名遠(yuǎn)播,與遠(yuǎn)西顧氏、大川慕容、臺山程氏并列為四大望族。
“閣下是否太過目中無人?”宇文崢的目光掠過逃遙落在了元無憂身上。
元無憂壓下心里的不耐煩,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
遠(yuǎn)西顧氏,昌城宇文,大川慕容,臺山程氏是新升起的望族,比起老牌世家,這些人少了一絲沉淀,多了沖勁和野心。
“宇文公子自報家門并非本人詢問,本人亦無與宇文公子結(jié)識之想,不報家門,理所當(dāng)然。”
宇文崢面色深晦不明的盯著眼前頭戴笠帷看起來很是神秘的人,聽聲音,清冽有靈,歲數(shù)絕不會很大,似是個少年。
他神色稍緩下來,微笑道:“在下只是想與公子結(jié)識一下而以,并無他想,不過,現(xiàn)在看來,想來我宇文家對于公子而言,還不能讓公子放在眼里。”
“是又如何?”元無憂冷冷出聲。
宇文崢眼色略深,緊盯著眼前人道:“在下想知道在下與公子相差多少?”
“本公子既然不將你放在眼里,又豈會將名諱道與你聽?”
聽眼前這神秘人如此直言不諱的話語,宇文崢眼里閃過一絲隱怒,但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決頂高手全文閱讀。
“倘若在下執(zhí)意想知道呢?”
“三個條件,你若通過,那么我今天就告訴你我的來歷。”
“哪三個條件?”宇文崢兩眼一瞇,冷靜的問道。
“一,你若能在我隨從手下堅持過上五十招而不輸,就算你通過。”
“好,第二個條件?”
“你先通過了這個條件,我再想第二條。”元無憂淡淡說完后,也不理會眾人的反應(yīng),徑直走進(jìn)了客棧。
候在大門口似是在看熱鬧的客棧掌柜見她進(jìn)來,臉色一肅,態(tài)度內(nèi)斂中又隱隱透出恭順和拘謹(jǐn):“您請!”
更是親自引請她上樓。
宇文崢瞇起眼,目光送著他上了樓后才轉(zhuǎn)回頭,看著逃遙,抱拳道:“請賜教!”
逃遙二話不說就出掌。
兩條人影立時糾纏在一起,或飛或閃或掠或縱,讓人眼花瞭亂。
而進(jìn)到二樓房間里,掌柜的就從懷里取出一封密信,恭敬的呈上:“公主,王爺密信。”
元無憂任由兩名神情肅斂的女子上前侍候著她取下笠帽,再端來水侍候她凈手。
等到一切都收拾妥當(dāng)了,她才在床榻上半躺下:“呈上來。”
一旁的暗影上前取過信,轉(zhuǎn)呈到她手里。
元無憂拆開封蠟,取出信,看了一眼,嘴角一勾,緩緩的閉上眼睛闔目養(yǎng)神。
信上只有四個字,卻讓她心里有一絲溫暖:緩緩歸矣。
不管與懷王因何而連成一氣,不管有沒有感情,至少,她和他命連一線,這是不爭的事實,也許正因為這個原因,她和他才能接受對方。
掌柜的見她并沒有指令下,恭敬的退了出去,兩名調(diào)來服侍她的暗影則放下簾幔,一左一右恭順的守在一旁侍候著。
而樓底下,逃遙與宇文崢的比武也見了分曉。
逃遙面無表情的走進(jìn)客棧內(nèi),宇文崢面色有些蒼白的撫著胸口,低垂著的頭讓人看不清楚他此時的神情。
“表哥,你怎么樣?”梅素雪焦急的想要上前扶他。
宇文崢罷手,解開被點穴的宇文錦等人的穴道,回頭看了一眼客棧方向,抿了抿嘴,什么話都沒說。
而宇文錦看著那人連她大哥的面都不給,也知道厲害,心里雖然有些不甘心只能原地跺腳,卻也知道這人不是她能招惹的。
不過,這件事也由宇文錦單純的好奇而演變成了宇文崢強烈的好奇。
……
夜色籠空,消散了不少白日里的酷熱之氣,河面上的風(fēng)吹來,帶著一絲絲水潤感,涼爽沁心。
元無憂站在窗前,欣賞著河面上的夜景,心里的那一絲雜念也終于慢慢的平靜下來。
“明天一早啟程回京。”
“是,公主弒帝。”逃遙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昌城宇文?”公主就不想收為己用?
元無憂回過頭,看著逃遙微攏的眉心,淡笑:“小逃子,我們并不缺錢。”
“可是宇文崢是個極有野心的人,他并不甘心只是從商。”這一年來,宇文崢和林唯棠在大元國的確是大有作為。
元無憂笑了笑:“林唯棠和宇文崢這種人,用起來的確事半功倍,但是卻也后患無窮。”
逃遙凝神一思,有些明白過來:“但眼前局勢,倘若我們不用他們,他們就會被別人所用。”
“這類人確實是有著不少共同的優(yōu)點,涼薄的心、執(zhí)著的毅力、精明的頭腦、敏銳的思維和清晰的目標(biāo),這些優(yōu)點讓他們在沒有十分把握之前是絕不會輕易的站隊。”
“公主是擔(dān)心……到時候掌控不了他們?”有可能會變成第二個劉氏?
元無憂搖頭:“不,我只是不想來個狡兔死,走狗烹。”倒不是說她下不了這個手或者說她沒辦法除掉他們,
宇文崢和林唯棠這類型的人和他們身后的家族,日后,她勢必不會允許他們壯大,所以,她更不能用他們,一旦用了他們,日后再除掉他們,這于她用人規(guī)則有出入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會影響她努力打造起來的團(tuán)隊人心。
而人心,都是敏感和沒有安全感的。
就目前她掌控的勢力來言,其實已經(jīng)不需要她再直接出面了。
逃遙雖然還不是全然的明白她接下來施展開的計劃,但以他對她的了解,知道她心有乾坤。
“公主不是想去看看這河畔的夜景?”
元無憂輕嘆一聲:“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這副皮相也的確是不方便,不戴個帽帷吧,驚世駭俗,戴個帽帷吧又是此地?zé)o銀更惹人注意。
……
周國京城,皇宮,湖心亭。
周藍(lán)兒看著碧清的湖心中央那嬉戲爭食的錦魚,唇角的笑容始終不斷。
“公主……公主……”小豆咚咚的從走廊上急沖沖地跑過來,聲音里也帶著一絲倉慌失措。
周藍(lán)兒直起身回頭,看著朝她跑過來的小豆,暗暗搖頭,這小豆的性子就如同一顆豆子一樣跳躍,已然定性,她想糾正都很難糾正了。
不過,她回頭看著湖池里自由自在嬉戲的魚兒,再抬頭看了看湛藍(lán)廣闊的天空,嘴角的笑像湖中的漣漪一樣慢的擴(kuò)散開來,這樣,也未嘗不可,不是嗎?
“怎么啦?一副看見了鬼的模樣?”
“公主,這比看見鬼還……不可思議。”小豆停住步子雙手抱著柱子穩(wěn)住身子氣喘吁吁的道。
周藍(lán)兒微微皺眉:“出什么事了?”
“三……三皇子回京了。”
“真的?”周藍(lán)兒眼睛一亮,連忙道:“快,我要去見見這一戰(zhàn)名揚天下的三哥。”
“公主……”小豆看著公主的高興,吞吞吐吐起來。
周藍(lán)兒面色一沉:“究竟怎么啦,你吞吞吐吐的像什么話?”
小豆閉上眼,大聲的說道:“三皇子就是那位寧公子。”她剛才瞧見后,整個人都懵了,這不就急著跑過來向公主稟報嘛機甲天王全文閱讀。
“什么寧公子……你說什么?”周藍(lán)兒箭步上前,緊緊的盯著小豆:“你說哪個寧公子?”
小豆哭喪著一張臉:“還有哪個寧公子嘛,不就是在楚國我們見過的那們寧公子,國師稱之為寧大哥的寧公子。”
周藍(lán)兒呆怔了片刻后,二話不說,快步就走,走著走著,忍不住小跑了起來。
等到周藍(lán)兒跑到前大殿時,正好遇上了也聽到消息后趕過來的周紫兒和周碧兒。
三人一碰面,也沒心思諷來刺去了,全都往御書房而去,等候著見到如今名震周楚兩國的傳奇人物,她們那從不曾謀過面的三皇兄。
剛抵達(dá)外殿,就見著太子殿下帶著幾位文臣等候在外面。
一番見禮之后,眾人都沉寂下來,靜靜的等候著。
御書房里,周帝激動的上前拍著周青色的肩膀:“青色,我很欣慰也很感激有你這樣一個兒子。”
周青色面帶微笑,卻笑不達(dá)眼底,那雙眼睛里盡是淡淡的疏離:“父親不用感激,青色這樣做并非是有著大胸懷。”
“為父知道,你只是想和楚絕比試。”
“邊關(guān)暫時穩(wěn)定了,您也不必?fù)?dān)心,我特地回來是向娘請罪的。”
周帝滿面的笑容淡了下來:“為父陪你一起去吧,你娘……很生氣。”把暗道都給封了,他都好幾個月沒見著她了。
周青色垂下眸:“不必了,娘生氣,您還是不要讓她看見您為好。”
周帝面色黯然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看著他黯然的眼神,周青色眉頭蹙了蹙,轉(zhuǎn)身離開,早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父母之間的隔閡,他是沒辦法化解的。
見他出來,周太子斂下眸片刻,又揚起,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三皇弟。”
“臣等見過三皇子。”
“三皇兄。”周紫兒、周碧兒都上前行禮。
周青色目光掃過眾人,淡淡的掃了掃手:“無需多禮。”
目光落在周太子臉上,輕嘆了一聲,語氣有些無可奈何道:“我惹娘生氣了,太子,你得陪我去消娘的火氣。”
周太子愣了愣,臉上終于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這才上前,拍著他的肩膀道:“你這小子,我還以為你只會紙上談兵呢,沒想到你竟然有法子打的楚絕退兵。”
見他們要走,呆滯中的周藍(lán)兒才深吸一口氣,喊道:“三……三皇兄。”真是他,真是她在楚國見過的寧青。
周太子看著周藍(lán)兒有些復(fù)雜的眼神,眉頭皺了皺:“藍(lán)皇妹,怎么啦?”藍(lán)皇妹不會是擔(dān)心楚絕吧?畢竟怎么說他們也曾是夫妻一場。
周青色朝她微微一笑:“藍(lán)皇妹。”
周藍(lán)兒心里有很多話想說,可是卻又有種不知從何說起的感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和太子離開。
廣寧宮小院。
“娘,孩……”
“跪下。”寧氏面色一沉,不怒而威。
周青色有些苦笑,但還是很順從的跪了下去:“請娘息怒,別氣壞了身子神禱。”
“廣……廣娘娘,您……您別生氣,三皇弟立了大功呢。”周太子有些吃驚,也有些好奇,一向孝順的三皇弟究竟是做了什么讓溫和柔婉的廣娘娘竟然會這么惱火?
周太子不說還說,一說立了大功,寧氏就氣的渾身發(fā)抖,抄起身邊早就準(zhǔn)備好的拐仗就往周青色身上抽。
周太子驚愕的瞪大了眼睛,說不出話來,廣娘娘是多溫婉的人,現(xiàn)在竟然用這么粗的拐仗抽打三皇弟?三皇弟究竟是犯了什么罪?
周青色不躲不閃任由寧氏抽打著:“娘,就是您別憋著氣打,得換換氣,別岔了氣,這對您身體不好。”
“你……你這個不孝子,我打死你,讓你對我陽奉陰違,讓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邊風(fēng)……”寧氏惱火失望夾加在一起,眼底有淚光閃爍。
“廣娘娘,您……您別這樣……”周太子回過神來,焦急的上前勸道。
“太子,你讓開,今天我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不孝子。”寧氏蒼白的面容因為惱怒而浮起一絲紅潮,一手撫著胸口直喘氣。
見她面色不對,周青色忙上前扶著她:“娘,您快坐下,您千萬別動怒,孩兒專程回來受罰呢,您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但是您能不能歇會再打?孩兒擔(dān)心您身子吃不消。”
周太子嘴角抽了抽,敢情三皇弟丟下邊關(guān)大事專程快馬加鞭回來就是受罰的?
而且他實在是很難將眼前的人和那個悠坐營帳,卻笑沙場,一戰(zhàn)名揚天下的人看作是同一人。
好半響,寧氏才終于不再暴怒,但蒼白的臉上還是可以看得出慍色和難過。
見寧氏終于有些平靜下來了,周太子才離開,讓母子二人好好談?wù)劇?br/>
周青色重新跪在了寧氏面前:“娘,對不起。”
寧氏有些疲累的閉上眼,幽幽嘆息道:“你離開后,昭平公主竟然走進(jìn)了我這院子。”
周青色眉頭一皺,院子四周不僅有陣法還有暗衛(wèi)護(hù)守,當(dāng)年太子走進(jìn)來是在他有意的引導(dǎo)下,否則他也走不進(jìn)來。
“當(dāng)日我見她面相有異,就為她測了一命。”
“娘,您怎么能再測命?您身子骨這樣弱,還不都是因為那測命之術(shù)。”周青色眉頭都鎖在一起了。
不理會他,寧氏輕嘆道:“命這東西,玄之又玄,當(dāng)日我測她的命,她命中有貴人相助,雖有波折困難,但最終還是會守得云開,但她的命中貴人,不應(yīng)該是你啊。”
周青色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你的命格,以前娘為你測過無數(shù)次,走上這條路你會孤獨寂寞終老的,如果你聽娘的話遠(yuǎn)離這些事非,最終你會過上平凡普通卻兒孫繞膝的生活。”為了不讓孤獨終老,她可謂是不惜一切代價啊,他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呢?
邊說邊執(zhí)起他的手掌心,低眼細(xì)細(xì)查看著,眼底閃過一絲困惑,眉心擰緊。
寧氏閉上眼休息片刻,又重新再看,那絲困惑慢慢的化為訝異和震驚,顫抖的出聲:“你……你做了什么?”
“娘?”周青色訝異出聲。
寧氏面容凌厲起來,執(zhí)著他的手在顫抖:“你究竟做了什么?竟然將我拿二十年壽命為你改的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