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遇刺
南宮翰從未見過如此直接豪爽的女子,他出生宮廷,又是最不得寵的那個,從出生便只得規(guī)規(guī)矩矩,安分守己,不然便會被人害了,小時候他因不守規(guī)矩吃過不少苦頭,現(xiàn)在,他遇見了如此活潑明亮的她,又怎能不愛上呢。
不過要說為何喜歡,南宮翰實在無法用言語描述。
云煙瞧他耳根子都紅透了的樣子覺得甚是有趣,眼眸里便放光了,她伸手去揉了揉南宮翰的耳朵,果然熱乎乎的。
她再往上,摸了摸南宮翰的頭發(fā),他的頭發(fā)十分柔順,不像自己的,因為不愛打理,干燥的像一堆草。
還未等她收了手,一支來不及躲避的穿云箭便從云煙手臂橫穿過去,她連忙將南宮翰頭往自己身前帶,幸虧她的手放在南宮翰頭發(fā)上,不然,現(xiàn)在流血的就是南宮翰的頭了。
這一下嚇得兩人膽戰(zhàn)心驚,云煙自己遇著有人刺殺倒是不怕,只是有人沖著南宮翰來她便慌了心神。同樣,南宮翰對她亦是如此。
就在她慶幸南宮翰的頭躲過一劫時,四方四個黑衣人騰地而起,將他們倆包圍起來。
南宮翰低喝一聲:“不好!周圍營帳的士兵都被迷暈了,看來是有備而來,等會我往一邊殺出去,你趕緊跑,我斷后。”
云煙皺眉:“你看不起我是不是?”
南宮翰知她性子,也知此刻不是商量拌嘴的時候,便未在爭執(zhí)。
四面的黑衣人一句話也未多說,直接便朝云煙沖了過來。
原來云煙以為這些人是沖著南宮翰過來的,未曾想,原來是沖著自己來的?這便有意思了!
南宮翰取了腰間的蕭當做武器,擋在云煙面前反手擋了一個黑衣人的劍,他一躍而起,順勢便是一腳踢在黑衣人胸口,那黑衣人自是反應迅速,躲了過去。
另外幾個黑衣人趁機向云煙刺過去,云煙亦是一個挺身,飛起點在三把劍交頭處,身輕如燕般越過南宮翰踹了一個黑衣人一腳。
幾人從屋頂打到屋下,黑衣人許是怕驚動遠處營帳士兵,未敢大聲動作,亦不出聲,只是每一劍都欲取云煙性命,云煙意識到黑衣人所懼,便有意出聲,欲引來巡邏士兵。
果然這幾個黑衣人見久不能得手,恐人來了難以脫身,便不再戀戰(zhàn),眼神交匯后一同離開了。
南宮翰見人離開,心急如焚的抓著云煙的手查看,云煙瞧他眉頭緊促,眼里滿是擔憂。不由自主的拍拍他的手,反而安慰道:“無礙的,別擔心啦。”
南宮翰依舊一臉嚴肅的盯著云煙出血的手臂,那是剛剛被那一箭劃傷的,雖然云煙現(xiàn)在一副不以為然甚至似乎很開心的樣子,但是南宮翰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連自己的女人都還保護不好。
“煙兒,對不起,總是讓你受傷。”
云煙甚不在意的搖搖頭:“這點小傷算什么,像我這種見過大場面的女人,這點,頂多就和斷了跟頭發(fā)似的,別為我擔心了!”
果然,這女人總是自作堅強。
“走,我?guī)闳タ窜娽t(yī)。”
云德很快知道了云煙遇刺受傷的消息,到了軍醫(yī)帳中,他大步流星走到云煙面前詢問:“煙兒,可嚴重?”
“父親,不礙事的,不過是一點皮外傷。”
南宮翰在一邊十分心疼的握著云煙的手,聽她總是堅強的話語,愈發(fā)心疼她,她越是這樣,他越想保護她。
“岳父大人,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云煙,才讓她受傷。”他低頭,將眼里的難過掩去。
云德嘆了口氣,未回二人,只對軍醫(yī)道:“你如實告知我,云煙情況如何?”
軍醫(yī)顫顫巍巍跪下:“將軍,小姐被箭頭劃過,擦破了皮,只是,本是如此,這小姐的脈象便不該是如走珠,且十分躁動,不知這箭頭上涂了何物,令小姐現(xiàn)在脈象十分不穩(wěn),屬下學藝不精,還未查清小姐到底是何病癥。”
軍醫(yī)這一番話倒是讓這幾個人心里都不安穩(wěn)了,沒想到云煙不僅僅是中箭這么簡單,這箭上竟然還有東西!
“羅校尉,你去帶人務必將那支箭給本將軍尋來!”云德怒了,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闖進這雪玉關(guān)來行刺云煙?
“是!屬下必定為云煙小姐將箭尋來!”羅校尉通過上次將呼延嘯擊退的事,似乎對云煙很有改觀,連云煙受傷,他也是一副擔憂的神色,知是為她做事亦是有萬死不辭的氣魄。只是云德?lián)鷳n云煙,并未在意這許多變化。
“十七皇子,你覺得此事是何人所為?”云德關(guān)切的望著云煙,嘴里的話確是并無半分暖意。
“此事蹊蹺,且來者早有預謀,熟悉雪玉關(guān)中地勢,應當不是呼延嘯的人。”
“哦?不是呼延嘯,那還有誰?”云煙也有些不明白,她原以為這件事鐵定是呼延嘯那個老賊干的了,可十七又說不是,她還真想不明白是誰干的了。
“呼延嘯是西成人,西成人武器大都用粗狂的斧子,大刀,他們用不慣弓箭與長劍,而與我們交手的人,劍法極好且不戀戰(zhàn),亦害怕暴露身份,他們的目的或許只是讓你中箭。”
南宮翰見云煙眼色朦朧,一臉懵的樣子,便與她一一道來。
那這樣看來,找到那支箭就很有必要了。
“十七皇子所言有理,那你可有猜測?”云德不太清楚那夜情形,但周圍的將士都被迷暈,卻是行刺之人有備而來。
“尚無,需待我查明后才能確定。”
“煙兒,你尚且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南宮翰緊緊握住云煙的手,眼里滿是柔情,他只是猜測,只是猜測,希望那支箭上的東西,不是他所猜測的那樣。
“好啦,我都不擔心,你們也別擔心我啦,你看,我吉人自有天相,什么事兒沒挺過來呀,況且,我也不覺得身上有哪里不對勁的。”說著云煙還站起來蹦了兩下,生怕云德與南宮翰不信似的。
南宮翰見她如此,也只是勉強笑了笑,心里卻是十分無奈,他總是保護不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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