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世界無奇不有
左丘正思嘴角一勾,他真是太了解這幫人了,嘴上雖然說著狠話,心里指不定怎么心疼他呢。他手一揮,對著跟在他身后的十幾名侍衛(wèi)說道:“你們也快點去找?guī)纵v車來,路上會有記號,跟著走就行。”
只要過了這個城鎮(zhèn),云煙他們就是真正的進入中原的地界了,他們一路尾隨著侍衛(wèi)們留下的記號前進。距離那一天晚上已經有三四天時間了,但是他們依舊沒有追上云蘿。為了能夠盡早追上他們,云煙他們吃喝都在車上,休息也是換著來的,如此這般堅持了三四天之后,云煙就有些不耐煩了,有強大的哥哥做后盾,這么急著趕路,這不是在找虐嗎?
在第四天的晌午,云煙終于叫停了隊伍,讓他們在原地休息,在南宮瀚的瞪視下,左丘正思也安排人去打獵準備午餐了。這幾天忙著趕路都是吃的干糧,嘴里都快淡出鳥來了,所以對于烤肉這種事,就算沒有南宮瀚的眼刀子,他也會很積極的張羅著的。
人多力量大,兩個火堆馬上就燃了起來,侍衛(wèi)們大大小小的獵物也都打回來了一些,甚至還扛回了一頭野豬。做好準備工作之后,小強子便從馬車上拿下了各種調味料,這是文紅輝在經過一個小村莊的時候跟人家買來的,當然,這只是借著買東西的由頭給人家補貼罷了,也幸好買了,要不然,烤肉的時候真的只能吃原味的了。
每人手里都拿著兩串烤肉,等坐了下來,眾人也閑了下來,無聊了許多,手里翻著烤肉,卻沒有人說話,小強子掂了掂手里的烤肉,抬眼看了看云煙,又轉頭看了看南宮瀚,說道:“你們不覺得這個方向有些不妥嗎?”
只聽到烤肉的滋滋聲的叢林里突然聽到小強子的聲音,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云煙更是詫異的抬高了眉毛說道:“有什么不妥?”
小強子輕咳一聲說道:“方向如果繼續(xù)往前的話,那就是去南疆的方向了。”
云煙一愣,這個她倒是沒有想過,聽小強子這么一提起,她才抬頭看向自己的周圍,然后再看向一會兒他們要走的方向,確實如小強所說,如果按照這個直線繼續(xù)走的話,確實是往南疆的地界,只是這里離南疆還很遠,不妨礙云蘿他們會在中途轉彎,現在說這些還很早,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她還是羅列出了一個可能,或許,云蘿他們就是要去南疆呢?
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想到那天晚上阿言中的蠱蟲。她抬眼看向易笑天,問道:“易公子,那天晚上我分明看見你已經跟小強子走遠了的,可你又怎么知道阿言身上中了蠱毒,從而返回來救了他呢?”
易笑天自顧自的烤著肉,對于云煙的話全然未聞,云煙尷尬的看向小強子,干干的笑了兩聲。
收到云煙的視線,小強子抬頭回以一笑,轉頭看易笑天時就已經不悅的皺起了眉頭,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胳膊,說道:“小姐跟你說話呢,你這什么態(tài)度?”
有了小強子的發(fā)話,易笑天終于抬起頭來看向云煙,眼睛里沒有任何的表情,聲音平平的說道:“蠱蟲分為母蠱和子蠱,蠱蟲之間也有強弱之分,血脈強一點的蠱蟲有能感應弱的蠱蟲的能力。”
他這么一解釋,雖然不算詳細,但云煙至少也能聽明白了一些,也就是力量決定一切,易笑天身上有一只或者多只比阿言身上兩只蠱蟲的能力要大的蠱蟲所以自然是老大,老大對屬下的行動自然一清二楚。
這么想來,她當時手腕上有些微微的發(fā)燙,似乎還有某種東西仿佛要破皮而出的就是她手里的金蠱在跳動了?當時她以為只是平常的抽動幾下而已,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沒想到,這蠱蟲竟然是在感應自己的屬下嗎?
那個酷似云蘿親娘的女人懂得蠱蟲之術,而他們走的方向又是偏向于南疆,如果他們真的是去南疆那邊,那么他們的追蹤到時候就有些麻煩了,畢竟,他們在那邊人生地不熟的,就像當初她剛開始到荒地的那時候,一想到最初在荒地里的各種不便,她就有些頭疼。
南宮瀚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他空出一只手來拍了拍云煙的手背,用下巴點了點小強子和易笑天的方向說道:“你放心吧,我們不是要閑云野鶴的生活嗎?去哪個地方都一樣,這一次去南疆的話就當做是旅游了,如果你擔心人生地不熟的話,你身邊不是還有兩個是南疆本地人的嗎?你覺得如何?”
聽了南宮瀚的話,小強子身子就是一僵,他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南宮瀚,有些結巴的說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是南疆之人?”說著,他下意識的看向左邊的易笑天,但易笑天卻比他鎮(zhèn)定多了,依舊是面無表情,或許他從來沒想過要隱藏自己的身份吧。
但小強子就不同了,他逃離家族,擺脫易家的姓氏與糾纏,為的只是想要一個安安靜靜的生活,在云煙面前他也沒想過要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只是沒想到……小強子環(huán)顧一周,見到眾人見怪不怪的表情,他心如死灰,看大家的樣子,分明就是已經早就知道了,可是他們什么時候知道的,他是從哪里露出馬腳的?
他心中的不安表現在臉上就是很蒼白,臉上毫無血色,嘴唇顫動著,手中的烤串都掉在了地上也猶不自知,南宮瀚一看到他這副模樣,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淡淡的說道:“你身邊的這位易公子從來沒想過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吧,就算他不說,但是一舉一動之間還有各種的行為舉止都已經表現出了他的與眾不同,他又一直跟著你,對你這么友好,而對眾人卻是恰好相反,這也可以證明你的不同來,還有你見怪不怪的樣子,也證明你與他是相識的,兩個人相識,最有可能是出自同一個地方,但少部分還是半路相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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