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知人知面不知心
喬木山眉頭一皺,視線從小錦囊那里收了回來,抬頭看向南宮瀚,眼睛里意味不明:“是你不稀罕還是她不稀罕?”
喬木山說完便收回目光,沒有理會南宮瀚,拿起桌子上的棉布帶往自己手上綁去,這么明顯的事情就算南宮瀚不解釋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南宮瀚對于他的態(tài)度也不在意,輕蔑的瞥了他一眼,便轉(zhuǎn)身往外走,還沒走出門口,又聽到喬木山說道:“我們喬家的事情,是不是已經(jīng)被你泄露出去了?”
南宮瀚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微微一偏頭:“是易笑天跟你說的?”他這話說得很肯定,畢竟小強子他也派出去賣消息了,而易笑天定然會緊緊的跟在他身后,他有這樣的想法也不為過。
“你應(yīng)該慶幸,你還有點價值。”說完這句話,南宮瀚便匆匆走了出去,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將這個人砍死。
南宮瀚走后,喬木山不再繼續(xù)處理自己的傷口了,任鮮血直冒,從棉布里津出來也不去理會,用那完好的手輕輕的拿起桌子上那個精美的小錦囊,指腹摩挲著上面的兩個名字,目光幽深。
他對云煙的感情算不上至死不渝,更多的是出于一種責(zé)任,畢竟,是他父親在還沒有他的時候,為他定下來的親事,他從小到大就被父親各種灌輸你有未婚妻,要要終生忠于她不可辜負了她……
他是個很聽話的孩子,所以他沒有理由去反對,聽聞父親年輕時曾經(jīng)對云煙的的母親有傾慕之情,在自己父親的影響下,對那個在南疆有諸多美譽的表小姐生了幾分好奇之心,也對她的女兒起了幾分興趣,但是這位表小姐也不知道因為什么與喬家失去了聯(lián)系,要不是二叔堅持,他都快忘了自己是定過親的人。
然而,見面之后云煙卻沒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傾國傾城,也不是那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類型,雖然時常微笑,但實際上脾氣并不怎么好,他都有些懷疑自己父親的品味,會不會他愛慕的那個女子也和她的女兒一般無才無貌?但是相處下來,還是讓他看到了她頗多的優(yōu)點,足夠做他的妻室了。
雖然娶她只是上一輩的諾言并不是非她不娶,但是看到有人跟他搶,心中的好勝之心瞬間高漲,從無所謂到非她不娶也只是心中的不滿,不滿明明屬于自己的物品被人搶走。
手掌緊緊的握了起來,掌心中的錦囊中的東西硌得他的手心生疼,但他像是沒感覺到疼一般依舊緊緊地握著拳頭。好一會兒他才松開手站了起來,披上一件外套就走了出去,他沒去找云煙,而是回到了他二叔那里。
他剛回去,還沒有叫人替他包扎傷口,就聽有人說有客上門拜訪了。
錢胖子也隨后沖了進來,急切的說道:“怎么辦?怎么辦?我們要是再不出去的話,他們就要把我這房子給拆了。”
喬木山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衣服,瞧見胖子跑得臉色都通紅了,無奈的說道:“二叔,在這里,我們才是主子,管他們做什么?他們有求于我們,難道還怕他們不成?走吧,我們出去看看,他們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他在這邊應(yīng)付著各方勢力,而云煙這邊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熱鬧非常。云煙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擺滿了整個院子的箱子,打開箱子一看,頓時滿院子的珠光寶氣。
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有些遲疑的看向旁邊的南宮瀚,說道:“難道這些就是你說的送給我的禮物?”
南宮瀚含笑點頭:“這應(yīng)該有你四季產(chǎn)業(yè)三年的盈利了吧,怎么樣?這份禮物你還喜歡嗎?”
云煙皺起了眉頭:“你這些都是從哪里來的?”南宮瀚不可能從中原運這些死物過來,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南宮瀚從荒地本土人那里搜刮來的,想到這里,不得不感嘆一句,荒地吃的方面種類雖然少,但是礦產(chǎn)資源還是很豐富的,要不然也很難解釋這些財富的由來。
南宮瀚說道:“我可沒有去做什么虧心事,這些都是他們自愿送給我們的。”
“他們?“云煙更加疑惑了,在荒地,他們都沒有特別的與誰交好過,誰會這么好心的特地送財富來給他們?
小強子來到她的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小姐,這當(dāng)然是云蘿、閑王,還有姚玉軒他們送的啊,你沒看到,當(dāng)時云蘿的那表情……哈哈!不過我敢保證,真是他們心甘情愿送給我們的。”
云煙瞪大了眼睛,如果是姚玉軒會送給她一點小禮,她還是能接受一些,畢竟,他們從認識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過什么嫌隙,相處的也不錯,但是云蘿會給他們送財富,打死她都不會相信。
在小強子嘰嘰喳喳的聲音中,云煙才知道南宮瀚到底做了什么大事,如果是以前,她是絕對不會對這些不相干的人抱以同情心的,但是現(xiàn)在感覺不一樣了,自從錢胖子說他是她的二舅之后,雖然嘴上說不承認,但是心里還是有些悸動的。在荒地,除了文紅輝,錢胖子給予她的幫助也是最多的。
南宮瀚見她臉色不好看,眉頭一皺:“煙兒,你要清楚,如果不是我們泄露出去,總會有人泄露出去的,四大勢力已經(jīng)在地毯式的尋找,不可能錢胖子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沒有我們他們遲早也會暴露,所以你無需內(nèi)疚,我借此機會收刮他們的一些錢財,對于他們來說也許只是杯水車薪,如今云蘿又一次大出血,不久肯定會有大動作,所以我們現(xiàn)在著重防備云蘿才是,雖然因為上一次她元氣大傷,但是一半的兵力也足夠我們喝一壺了。”
文紅輝也來到云煙的面前,妖孽的臉上滿是肅然:“南宮說的不錯,煙兒,你不該對他們心存善念,誰知道他們的品性如何?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云煙噗嗤一聲笑出來:“我只是心有感慨而已,并沒有反對你們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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