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文紅輝清醒
不過她雖然不懂,但是也不能在南宮瀚面前丟了面子,在南宮瀚說完之后,她便笑瞇瞇的點頭,裝出一副很在行的樣子。
南宮瀚見狀,目光中的寵溺更盛了,轉頭對小強子說道:“煙兒已經(jīng)久未進食,你去廚房做點清淡的過來。”
小強子傻愣愣的點頭,傻愣愣的轉身,他剛才因為云煙有幸有機會修復經(jīng)脈而高興,誰知南宮瀚卻潑了他一盆冷水,說修復經(jīng)脈這種功能是已經(jīng)修煉過內(nèi)功的人才能進行,但是他家小姐從未修煉過,若在筋脈不完整的時候修煉,是九死一生的,心內(nèi)又變得驚恐,如今見自家小姐已經(jīng)下定決心,心中可謂是五味陳雜……
文紅輝是在云煙醒過來的第三天才清醒的,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扶著自家小廝跌跌撞撞的來到了云煙的床前。
這時候,是剛吃過早飯沒多久,南宮瀚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最后陪著云煙吃過早飯便已經(jīng)出門去了,而小強子這兩天也在琢磨著能夠補氣血的吃食,就是希望云煙無論是喝藥還是吃東西都能夠補血,這也算煞費苦心了。
而羅宇這家伙,已經(jīng)失蹤好多天了,自從醒過來就沒見過他,或許文紅輝知道也不一定,但文紅輝沒醒她也得不到答案,如今見他跌跌撞撞的走過來,臉上立刻就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你醒了,傷勢如何了?如果不方便,你可以過幾天再來的。”
小廝扶著文紅輝來到云煙的床前,讓他坐下之后便走出了門。文紅輝這才撇了撇嘴,眼眶微紅,張了張口,只覺口中一陣鈍痛,他又閉上了嘴,然后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還不能說話,然后又用他那精致哀怨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云煙,霧蒙蒙的眼眸看了看云煙動不了的手和腳,眼淚便一顆接一顆掉了下來,伸手輕輕的撫摸著云煙裹著紗布的手,嘴里發(fā)出嗚嗚咽咽的哭聲。
云煙心中一陣無寒,曾經(jīng)他的聲音是這么的好聽,沒想到這哭聲這么沙啞暗沉,就像一個垂暮的老者,難道傷了舌頭,也傷了他的聲帶不成?
心里這么想的,嘴上也是這么說了,然后,無意外的收到了文紅輝大大的哀怨的眼神,他那原本蒼白無比的臉經(jīng)過這兩天的溫養(yǎng),有了絲絲紅暈,但依舊顯得蒼白,不過氣色卻好了許多,她便笑呵呵的說道:“你放心,只要我修煉了內(nèi)功,打通了筋脈,我這手筋腳筋自然也能夠自動接上了,然后繼續(xù)用內(nèi)力溫養(yǎng),肯定能夠恢復如初的。”
她覺得,這內(nèi)力真是太神奇了,如果手筋腳筋斷了的什么,那肯定是要上手術臺的,然后人工縫上,沒想到這里只要受點苦就能不開刀也接上,比上手術臺還要管用。只是她忽略了南宮瀚那一套九死一生的說法,其實她下意識里認為,只要有南宮瀚在,她根本就不會有什么生命危險,至于痛苦什么的,呵呵,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怕什么痛苦?所以這也被她忽略了……
見她這么輕松自在,文紅輝心下稍安,可是眉頭又是一皺,云煙的底細他是清楚的,根本就沒有修煉過內(nèi)力,現(xiàn)在,她手腳筋脈盡斷,又怎么可能修煉得了?
見他皺眉云煙,也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她嘻嘻的一笑:“到時南宮會替我打通筋脈,只要我忍過來了,以后都會沒事的。”
文紅輝還是沒有說話,眉頭卻依舊緊皺,他心疼的抓過云煙裹著紗布的手,輕輕地拍了拍,拍了兩下,又改為撫摸,嘴里嗚嗚噎噎。
云煙知道他定是說了什么,可她聽不明白,索性裝作沒聽見,笑瞇瞇的看著文紅輝的表情,看著看著,突然就笑了起來,惹得文紅輝怒目而視。
云煙眨了眨眼,戲謔的說道:“你下次可不要這么傻了,你看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都成了廢人了,你要清楚,云蘿那女人對我的仇恨可不是簡單的一分兩分,而是恨不得我死的那種,所以呀,就算你死了,她依舊不會放過我的。”
文紅輝目光暗暗,輕輕地點了點頭,兩人默默相對無言,但是彼此間的友誼和溫馨卻是越發(fā)的深遠悠長。
廚房內(nèi),小強子擺弄著各種食材,腦子里卻是想別的事情,他在想,那天花街里事情要不要告訴云煙?畢竟他家小姐身受重傷最需要靜養(yǎng),如今拿這種閑事去煩她,豈不是要讓傷勢加重嗎?可是要是不告訴她,小姐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自己若是保護不了豈不是又要害了小姐性命?
易笑天站在廚房門口看他擺弄著食材,卻突然停下來,眼神呆滯動作遲緩,他走近前一看,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竟然連自己的靠近也沒有發(fā)覺,伸出手指在他的肩膀上點了點,小強子才恍然般回神,見易笑天就站在他旁邊,他猛的往旁邊一跳,像是嚇到了一般,拍著胸口順氣,無語的說道:“我不是說了,你站在廚房里很礙事嗎?你怎么進來了?還這么無聲無息的嚇死我了。”
易笑天很隱晦的翻個白眼,也不說別的,直接問道:“你剛才在想什么?”
小強子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那天花樓里的事情,我還沒有跟小姐匯報呢,但小姐需要靜養(yǎng),這種事情怎么可以拿去給她煩心呢?可是,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的話怕是護不了小姐,哎,我要是有武功就好了,哪怕是花拳繡腿,只要能及時站到小姐的身邊,也是好的呀……”
易笑天目光暗了暗,對于他這種犧牲自我成全他人的做法,十分的不贊同,可是自己又不能開口相勸,畢竟,那個女人是三少爺?shù)哪骥[,不管他說什么,只能增加三少爺對他的厭惡。
“你可以跟能夠保護她的人說這件事。”
小強子聞言,不甘心的撇了撇嘴:“就是因為我不想把這個功勞讓給別人,所以才到現(xiàn)在都沒說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