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狂暴小強子
南宮瀚就守在云煙的門口處,直挺挺的站著,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眼睛緊緊的閉著,但是他緊皺的眉頭已經(jīng)說明了他現(xiàn)在緊張的心情。
小強子可沒有他這么淡定,他已經(jīng)上躥下跳了整整一個多時辰,晚飯都沒吃,也不見得很餓,要是往常,這家伙早就嚷嚷著要吃東西了,而如今,他現(xiàn)在眼里都只有屋子里的那個人,又怎么會感受得到餓不餓的問題?
小強子有心想要湊到南宮瀚身邊問問到底是發(fā)生了事怎么會變得這么慘,可人家周身的氣息太過駭人,他沒有這個膽量過去,想讓易笑天去吧,可易笑天是個木頭疙瘩,要讓他自主說話,根本就不可能。想當(dāng)時,云煙剛送回來的那一會兒,易笑天就去南宮瀚身邊找過答案,而小強子也是這么一直期待著的,誰知道,易笑天徑直走到南宮瀚身邊,與他對視了一會兒,愣是沒憋出一句話來,簡直要把他氣個半死。
而南宮瀚明明知道他們都很擔(dān)心,這家伙硬是閉口不言,不管別人怎么急躁,他依舊不動如山,他這種行為,讓人不住的猜想,云煙受這么重的傷,會不會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
而文紅輝也受了傷,雖然他也聽到一點風(fēng)聲,只是沒想到自家小姐會受到連累,早知道這樣,那時候他直接帶易笑天過去救場了,只要易笑天把蟲子一撒,誰還能傻傻的站著不動讓蟲子叮咬不成?可是當(dāng)時他是怎么想來的?他想著,既然云蘿這么喜歡文紅輝,肯定只是玩玩,不會致命,再說了,以文紅輝的鬼靈精,難道還能逃不過云蘿的手掌心?但是他太高估了文紅輝了,沒想到把自己搭進去了不算,還要連累自家小姐。
想到這里,他就氣得牙根癢癢,要不是文紅輝躺床上半死不活的,他提著菜刀就想沖進去了。可現(xiàn)在想這些也無濟于事,大夫已經(jīng)進到云煙房里一個多時辰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來,光這些丫鬟進進出出都不下十多次,他有種想要仰天長吼,大罵里面的大夫庸醫(yī),竟然這么久都沒把人給治好,不是庸醫(yī)是什么?
他的脾氣越來越狂躁,他已經(jīng)不再是踱步了,像是在磨刀,每走一步都沉重?zé)o比,把石頭縫里的灰塵都給震出來不少。
易笑天很安靜的垂眸站在一邊,不聞不問,冷漠得有些不近人情,不過現(xiàn)在可沒有人管他冷不冷漠,就算有人注意到他,也只當(dāng)他是一個過客,要把他當(dāng)成朋友……呵,那天上都會掉餡餅了。
在眾人的期盼中,一個年邁的老大夫終于走出了云煙的房門。
他一出來就搖頭晃腦,見狀,南宮瀚挑了挑眉,在地窖里看到云煙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就算老大夫不說,見他垂頭喪氣搖頭晃腦的樣子,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后果,他對老大夫微微一點頭,便直接走進了屋中。
小強子是最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的,見老大夫半天沒說話,他便嚷了起來:“大夫,你倒是快點說呀,我家小姐到底怎么樣了?她醒來了沒有?”
老大夫又哀聲嘆了口氣,才說道:“這姑娘真是可憐了,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從此以后她便是個廢人,連生活自理都不能,哎,可惜了,這么好的一個姑娘。”
小強子腦袋一蒙,簡直不敢相信,他家完美的小姐怎么會受這種罪?
不多一會兒,他眼睛里便蓄滿了淚水,顫抖的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兩就塞到大夫的手中:“那大夫……有沒有辦法能夠?qū)⑹纸钅_筋給恢復(fù)起來?”哆哆嗦嗦的,說話都在顫抖,要不是易笑天扶著,他都癱軟了。
老大夫苦笑:“這怎么可能呢?這手筋腳筋都是人的支柱,這一斷,還怎么修復(fù)?她還失血過多,能保住性命已經(jīng)是極限了,日后只能慢慢休養(yǎng)了。
小強子強忍住心中的悲傷,便叫站在一旁的小廝將大夫送了出去,他自己則是跑到屋內(nèi),想要看看云煙的傷勢情況。
他剛一進門,一道掌風(fēng)就向他襲了過來,他下意識的歪了歪腦袋,那道掌風(fēng)便啪的一聲打在了門上,咔咔兩聲,這厚重的門便裂開了兩道深深的裂縫,小強子咽了咽口水,如果他當(dāng)時不及時躲開的話,那么剛才的那道氣勁就是射在自己的身上,想到自己與死神擦肩而過,他的心就不寒而栗。
轉(zhuǎn)頭去看罪魁禍?zhǔn)祝靡姷侥蠈m瀚轉(zhuǎn)頭去看著云煙,壓下心中的火氣,他輕輕的走上前兩步,又見南宮瀚朝他瞪了一眼,他才又停下了腳步,小強子捂著自己怦怦亂跳的心臟,差點沒被南宮瀚給嚇?biāo)馈?br/>
他眉頭一皺:“喂,我是小姐的侍衛(wèi),屬下關(guān)心主子,難道不應(yīng)該嗎?我過去看看又怎么了?”他越說越順溜,說到最后已經(jīng)有了一種不可一世的態(tài)度,高昂起下巴,就像是以前他有云煙做靠山的時候,對別院里的丫鬟奴才耀武揚威的模樣。
然而,南宮瀚并不領(lǐng)他這個情,冷冷一哼:“她身邊有我一個人守著就行,你下去吧。”
小強子可不依,他進來就是為了看云煙一眼,看她有沒有好一些,如果她醒過來,他還想第一時間跟她說說話:“照顧主子是我這個貼身侍衛(wèi)的責(zé)任,你可不能搶了我的活干。”說著,兩步并作一步,一下子就竄到了床前,無視南宮瀚快要殺人的目光,仔細的看著云煙的表情。
她臉上倒是沒受什么傷,除了脖子還有手臂上的傷勢之外,就是手筋和腳筋,那兩個地方最嚴(yán)重了,日后這傷要是好了,除了會說之外,基本上就已經(jīng)成了一個廢人。
自家小姐是多么高傲的一個人呢,如今變成廢人,這心里肯定不會好受吧?也許就是因為接受不了這么大的打擊,她才不愿意醒過來的……
強忍住的淚水又有快要決堤的沖動,嘴巴一撇,想要哭,卻知道不能哭出聲打擾到云煙的休息,畢竟,這屋里還有南宮瀚這么一個霸道的人在呢,他可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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