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寶庫被盜
看著他急切的神情和那猩紅的眼眸,文紅輝嘴角勾起一抹淺笑,他閉上了眼睛不予理會。
可他這種*的態(tài)度,徹底惹怒了文紅遠,只見他避開受傷的手臂,撿起了云蘿扔在地上的匕首,一把橫在文紅輝的脖頸處,威脅著:“你信不信,只要我殺了你,再從你身上搜出那牌子?”
文紅輝依舊沒有任何動作,把脖頸間的冰涼的物件視作無物。
文紅遠心中發(fā)狠,揚起匕首就在文紅輝的臉上一劃拉……
“啊!”
猝不及防的痛楚讓文紅輝痛呼出聲,連眼角都浸出了淚水,他睜開眼眸,看見的只是文紅遠那猙獰的笑容。
“哈哈哈,我看你沒了這張臉,還怎么勾引公主?”文紅遠跌坐在地上瘋狂的大笑。
文紅輝強忍著臉上的疼痛,不用觸碰,不用看,也能感覺得到那深可見骨的傷痕,以前,對于他這張臉,他只覺得麻煩,如今被毀,卻沒有這種感覺了,只覺得世態(tài)炎涼,一種凄楚的感覺由心而起。
他喘著粗氣,然而這樣并不能減緩臉上的疼痛,他只能繼續(xù)閉上眼睛獨自忍受,無視文紅遠那顛狂的笑容。
笑夠了,文紅遠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在唱獨角戲,他猛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瞪著文紅輝:“你當真如此執(zhí)迷不悟?還是說,你只是說一套做一套?說是對文家沒什么感覺,卻把文家的暗勢力獲得緊緊的,呵呵,還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文紅遠咧開嘴想要嘲諷,卻發(fā)現(xiàn)這個微小的動作也能讓他疼得死去活來,他干脆閉口不言,反正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了,誰讓他自己受制于人呢。只是不知道,沒了這張臉,云煙會如何待他?會鄙視他嗎?會嫌棄他嗎?想到當初在閑王府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心中不由得劃過一抹暖流,他相信云煙不會在乎他的容貌的。
見文紅輝依舊不為所動,文紅遠氣的簡直想要跳腳,他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叫囂著讓他把這匕首朝文紅輝的心口扔過去,但他克制住了,狠狠的拽著匕首,每次一想到要結(jié)果了文紅輝的性命,腦中就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起云蘿那倩影,他承認,他有些懼怕云蘿了。
他不知道,如果他殺了文紅輝的話自己會怎樣?云蘿會如何對待自己?他不敢賭,也不想挑戰(zhàn)她的極限,他懂得失去了就是永遠失去了的道理,雖然剛開始她不過是一個化名為蝶兒的玩物,但是玩著玩著卻玩出了感情,這還是有史以來頭一份兒,他心中無奈的嘆息,將匕首狠狠的摔在了文紅輝的身旁,冷冷的哼了一聲,一甩袖袍就走了出去。
可他在公主府轉(zhuǎn)了兩圈,想要找到云蘿的身影,但是轉(zhuǎn)了幾個地方都沒有碰到,這丫鬟和奴,也像是失蹤了一般,轉(zhuǎn)了半天也沒見到一個,好不容易見到拐角處有一個小廝正在快速的閃過,他二話不說便掠了過去,抓住小廝的后脖頸,皺著眉問道:“匆匆忙忙的干什么?府里的人呢?怎么一個也沒看到?”
小廝被人抓住后脖頸本來怒氣沖沖,但是一轉(zhuǎn)臉看到是文紅遠,立刻諂媚的彎起了月牙眼:“原來是文家主,這人都在前院呢,公主府里出了盜賊了,倉庫里十多箱金銀珠寶都被人給搬空了,如今所有人都在前院等著公主發(fā)落呢。”
文紅遠一愣:“公主府到處重兵把守,寶庫的東西怎么會丟失?什么時候的事?”
小廝也是無奈的皺了皺眉頭:“誰知道呢?這會兒公主還在氣頭上呢,呵呵,文家主如果沒什么事的話,那么小的還要繼續(xù)去通知別的人,就先告辭了。”
文紅遠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等小廝走遠了之后,文紅遠才一拐彎向前廳走去,還沒走到近前,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大廳內(nèi)那壓抑沉悶的氣息,所有的奴仆也都站在了聽話,而蔣丞高也是一臉肅穆的守在云蘿的一邊,虎視眈眈的瞪著跪在地上的奴才和丫鬟。
文紅遠一出現(xiàn),蔣丞高如鷹般的眼睛直直的射向了他所站的地方,那陰冷的眼眸讓文紅遠直直的打了個冷戰(zhàn)。他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強作鎮(zhèn)定的不去看蔣丞高那探視的眸子,徑直走到云蘿跟前。
因為他現(xiàn)在是文家的家主,有一定的發(fā)言權(quán),而云蘿也給了他這樣的一個權(quán)利,所以他不用跟云蘿行禮,就直接在云蘿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目光在大廳內(nèi)環(huán)視了一圈,這才轉(zhuǎn)頭看向了云蘿,輕聲問道:“公主,這是怎么了?”
云蘿沒有看他,自顧自的端起了一杯熱茶,抿了一口,才幽幽的說道:“倉庫被盜了。”聲音輕輕的,不溫不火,仿佛被盜的人不是她一般,但是,這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下,卻能感受得到她隱藏起來的怒氣。
文紅遠沒有立即開口,他覺得云蘿還有話沒說完,果然,沒讓他等多久,云蘿依舊用她那無所謂的語氣說道:“根據(jù)現(xiàn)場的痕跡來看,距離現(xiàn)在的時間并不遠,本宮已經(jīng)派人封鎖了城門,在城內(nèi)搜查起來了。”
文紅遠看了看云蘿,見她的眉宇還是沒展開,問道:“誰有這么大的勢力敢跟公主叫板,這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云蘿冷哼了一聲:“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府里出了內(nèi)奸,另一種就是,他們的勢力并不比本宮差。”
文紅遠絞盡了腦筋,排除各種可能,卻依舊想不出這王城中還有誰的勢力能夠與公主府匹敵?
但是他想不出,不代表別人想不出,蔣丞高只是眼睛一轉(zhuǎn),便想到了另一種可能,他對云蘿抱了抱拳,說道:“公主,會不會是鄰國皇子?”
云蘿“嘭”的一聲,一掌拍在旁邊的桌子上,她一下子站了起來,秀氣的眉毛擰在了一起,所有人都被她這一舉動給嚇了一跳,連文紅遠都沒膽子再繼續(xù)穩(wěn)坐在椅子上了,他站在云蘿的身邊,疑惑的問道:“怎么了?”連他都沒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里竟然帶了一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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