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閑王倒臺
    雖然云德在早朝前面見皇上,好在他去的夠早,時間不是那么緊張。皇上如往常一般時間上的早朝,并未讓一眾文武百官等候。
    當今圣上只是覺得,每個人每天都有他該做的事情。每天固定了那個點就得是那個點。況且,做好表率,下面人犯錯就有由頭更好管教。
    相同的時間,固定的場所,早朝在一眾文武百官對大燕國當今圣上的跪拜中開始了。
    按照程序,有事起奏,排好隊一個一個來。
    期間,蘇岳出去了一趟。一炷香的時間,回來湊到皇上耳邊低語。
    今日早朝行至尾聲。文武百官眼看都沒人議事,期待著退朝后回去用膳。
    只見皇上突然點名道姓地揪出了閑王:“南宮羽。”
    “兒臣在。”被叫到的閑王往左側(cè)移了一步踏出隊列。
    剛剛聽了蘇岳的稟報。一切證據(jù)皆是指向南宮羽。皇上怒氣蹭一下就飚起來,“你可知罪?”
    南宮羽是大燕國的二皇子,生性好吃懶做,整日游手好閑。還經(jīng)常鬧出些緋聞,弄得全京城都知曉他那點春風紅樓的丑事。
    奈何,這二皇子自小就嘴甜,哄得那太后直樂乎。也不知怎么的就騙得了一道懿旨,求娶鎮(zhèn)國將軍府的嫡女。
    一向孝順的皇上并無心忤逆太后懿旨,只希望她老人家能高高興興的安享晚年。
    懿旨下了就下了吧,這親成了就成了吧。無所謂了,大不了到時往那將軍府安個莫須有的罪名,摘去云德手里兵權(quán)就好了。
    如今,查明南宮羽有私心。請求賜婚在前,當場悔婚在后。如今屢次派人刺殺大燕國手握兵權(quán)的云德。
    圖謀不軌之心昭然若揭。這一次,何不干脆就將這礙眼的南宮羽丟到邊疆去。
    “兒臣惶恐,不知父皇所指何意?”南宮羽面上裝得一臉無辜。心說,自己因為賜婚緊接著又悔婚的事情已經(jīng)被太后懲罰禁足。
    這久他很安分,也沒有再惹是生非,為何就突然被點名了呢?
    皇上話鋒一轉(zhuǎn)沖著云德問道:“云將軍。前日你將軍府上是否進了刺客?”
    被喊到的云德出列,正色說道:“回稟皇上。確有此事。微臣身中數(shù)劍,險些命喪黃泉。好在微臣的護衛(wèi)以命相互,這才得以脫離險境。”
    一聽就感覺沒什么好事,性子不夠沉穩(wěn)的南宮羽立刻回擊道:“那關(guān)兒臣何事?云將軍莫非以為是本皇子派的人?”
    經(jīng)剛才早朝前與皇上的交談,云德十分確定皇上在這件事上會秉公處理,絕對不會包庇任何人。也就說,皇上是站在他這邊的。
    想著有皇上撐腰,他還怕誰啊!你是皇子又如何,你丟了皇家顏面,皇上恨不得沒你這個兒子。
    云德當著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當場就懟了回去,恨意濃濃的雙眸無所畏懼地直視南宮羽,威武霸氣地說道:“不是莫非,而是就是閑王你所為。”
    聽云德一口咬定是自己指使的,南宮羽一臉不屑,冷哼一聲笑著說道:“云將軍沒有證據(jù)可不要亂說。本皇子這幾日可是早出晚歸,日日往那太后寢宮跑。白天都陪著太后抄寫佛經(jīng)。你這么一說,豈不是在說太后與本皇子是同謀咯?”
    太后與你同謀,怎么會?云德急忙辯解,“微臣并無此意。二皇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說完,用余光瞟了一眼端坐龍椅上的皇上。一扯到太后,那就得小心了。
    此刻,朝堂之上已經(jīng)有人安耐不住低頭交耳竊竊私語了。
    皇上與太后之間的母子關(guān)系是極好的。在皇上還是皇子期間,太后就為了皇上做了很多事,也隱忍了許多嬪妃的打壓。
    也可以這么說,為了讓皇上順利登基,太后險些喪命。母子情深的二人,一向太后有什么要求,皇上都會全盤接受。
    所以,那閑王政績平平,甚至可以說幾乎沒有,卻可以早早出宮立府,還能求娶將軍府嫡女,而文武百官卻沒有諫言。
    誰都知曉,當今圣上最在意的就是太后娘娘。
    “你個莽夫,休要口出狂言污蔑皇族!”眼看并沒有人要出聲幫忙之意,南宮羽急切的性子可并不會什么迂回戰(zhàn)術(shù),張口就罵回去。若不是在這朝堂之上,他早就粗俗的罵出口了。或許懶得罵,直接就動手。
    “夠了。”
    龍顏大怒,剛剛還混亂的朝堂一瞬間就安靜下來。
    每個人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皇上在氣頭上,誰還敢多說話。而南宮羽是閑王又如何,和他站成一隊的文官雖然都是些勢利小人,那也是長了個腦袋的。誰會這會沒腦子似的站出來替他求情,不要命了啊。
    “啪”一聲,南宮羽切切實實跪了下去。站在他旁邊的人將那撞擊的聲音聽得真切,臉色不由自主的微微抽搐一下,心說這得多疼啊。
    南宮羽心里謹記太后教誨,父皇發(fā)怒,別頂嘴,趕緊收斂性子認錯。如今放低姿態(tài),可他也不能順勢就認錯,這錯一認可就是欺君罔上,圖謀不軌,預謀篡位。那可是殺頭的死罪。就算他能有兩個太后也于事無補。
    “念。”皇上轉(zhuǎn)頭示意蘇岳。
    蘇岳領(lǐng)命,高聲宣讀奏折。
    奏折之上,一樁樁,一件件,大大小小的罪若是都落實了,那也足夠閑王受得了。
    大臣們將話聽進耳里,思考著事情的嚴重程度。都互相用眼神交流,沒人敢這個時候站出來提南宮羽說話。
    “父皇英明,兒臣冤枉啊。絕無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兒臣啊。”最受打擊的是南宮羽,那奏折之上,有一半的事情都是自己做的,那也不能承認啊。
    “咚咚咚”,南宮羽貨真價實的磕頭,逼迫自己鼻涕眼淚橫流,直呼冤枉。殊不知,自己的父皇早就想弄了他。
    對于南宮羽的呼喊,皇上不搭理,佯裝沒看見似的,“將南宮羽去其封號,打入天牢,不得有異。”
    御前侍衛(wèi)立刻前來領(lǐng)命,一左一右拖著南宮羽出了大殿。
    蘇岳偏頭看向皇上,得到指示,并宣布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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