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回邊疆
經(jīng)過云錦這一番補(bǔ)充,云錦發(fā)現(xiàn)云夜的臉色非但沒有好轉(zhuǎn),甚至還又黑了幾分。
“師父……你理理我。”云錦見自己如何說也沒用,便又用最好使的這招。
“這一品糕只有皇都有,這處沒得賣,你若不愛吃便不吃了,我去給你弄些別的來。”
云夜飛快搶過云錦手里那只吃一口的一品糕,端著盤子便出去了,他倒是并未生氣,只是十分尷尬,自己竟然未先嘗嘗味道。
這邊南宮誠發(fā)現(xiàn)自己近來愈發(fā)愛睡,做什么也提不起興趣了。
“來人,傳太醫(yī)過來!”他說話做事都還是中氣十足,什么也沒有異樣,看表面還真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
“是。”這宦官服侍了上代皇帝,又扶持了南宮誠上位,南宮誠自然是十分信任他。
不一會兒,太醫(yī)過來了,恭敬行了一禮,便起身,他給南宮誠把上脈,又瞧了瞧南宮誠的臉色,甚是自信的回答南宮誠:“皇上臉色紅潤,脈象平穩(wěn),并無大礙,許是批奏折太過費(fèi)神,因此睡得多些。”
“當(dāng)真無事?”南宮誠皺眉,他自己也沒覺得身體哪里有不舒服之處,只是總覺得不大對勁。
“陛下龍體安康,當(dāng)真無事。臣建議,皇上處理朝政時,可勞逸結(jié)合,不必太過于勤政。”
“知道了,退下吧。”
南宮誠雖聽了他的話,心中顧慮卻未消,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這太醫(yī)診治不出來,但他卻覺得他定是是出問題了,有人對他圖謀不軌。
“即日起,朕的飲食皆要通過可信之人手,必須由你親自看管,不可懈怠!”
“老奴遵旨。”這宦官臉上并無神色,只是眼睛里的光芒出賣了他。
此時十皇子府中卻十分熱鬧,云蘿在此處逍遙得很,安心養(yǎng)著胎,日日瀟灑快活。
“沒想到這宦官竟是你的人?”十皇子端了杯茶,細(xì)細(xì)品了一口,頗感意外的說道。
“你沒想到的事多著呢,可不止這一樁一件。”云蘿臉上表情甚是得意。
“那日后,還仰仗云蘿姑娘照拂了。”
“好說好說,只是那南宮翰,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你與他走的近,吃不到好果子喲。”
“沒想到云蘿姑娘在我府中也是這般消息靈通。只不過我可不曾與他走的近,那只不過是權(quán)宜之計罷了,那日若不與他聯(lián)手,恐怕是走不出那皇宮了。”
“那是你的事,你只要助我除掉了南宮誠,你想要的,都是你的。”
云蘿輕笑一聲,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而南宮翰此時正計謀著聯(lián)絡(luò)好朝中他的勢力,讓他們先沉穩(wěn)等待時機(jī),而此刻,他必須先回邊疆,云德將軍在那處自立為王,這是個意外,他若在此刻動兵,搶了南宮誠的皇位,那定然不能不費(fèi)一兵一卒。
只是此番若要回去,南宮誠定然察覺,不早說回去,就是現(xiàn)在,他敢篤定,一定有人在暗處監(jiān)視著他,此刻他倒是慶幸,云煙沒有跟過來。
這皇都如今是一片火海,誰進(jìn)來了便難以脫身。
“清堯。”
南宮翰喚了一聲,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從暗中出來了。
“主子,有何吩咐。”
“收拾收拾,我們動身回邊疆。”
“為何?!那我們原本的計劃怎么辦?”
“我已安排好諸位大臣,這次計劃取消了,我們回邊疆從長計議。”
“主子!不可!我們千辛萬苦從邊疆趕回來,不就是為了……況且你現(xiàn)在有真的圣旨在身上,只要南宮誠神不知鬼不覺的死了,你繼位便是名正言順啊!”
“清堯,你知道我向來要得都不只是權(quán)利。我意已決,你且收拾收拾,再帶著幾個暗衛(wèi)隨我一同去邊疆吧。”
南宮翰說得十分堅(jiān)決,根本不給清堯反駁提意見的機(jī)會,清堯無奈,只能冒死進(jìn)言:“主子,我知道你回去是為了什么,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值得么?若您到時候后悔了,可再沒這種機(jī)會了!”
“清堯,你最近膽子愈發(fā)大了!竟敢左右本王的判斷?本王已決定之事,你去辦即可,無需多言。”
是啊,她膽子大了,還不是因?yàn)樗o了她希望,在懸崖的時候,清堯甚至想好了摔下去以后若是死了便一了百了,若落下個殘廢,那便自行了斷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南宮翰竟然選擇了她。她放棄了云煙,選了她。當(dāng)南宮翰的手握住她手的那一刻開始,清堯便將整顆心都給了南宮翰,縱使此刻南宮翰叫她去賣命,她也一定是最盡心盡力的那一個。
只是從南宮翰救了他以后,對她說話做事仍是沒有半分變化,她原以為南宮翰該改變一下態(tài)度了,只是現(xiàn)如今,南宮翰的話著實(shí)令她心寒。
“主子,您若覺得清堯沒資格如此說話,那日又為何選我?”
“你以為呢?難不成我眼睜睜看著你死么?我若不救云煙,那人自會救她。可我若不救你,他亦不會救你。若那人沒有救她,我便會跳下去同她一起。”
“原來……原來如此。是清堯僭越了,清堯告退!”
清堯覺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她拖著沉重的身子,又消失在了黑暗了,原來……一切都是她一人自作多情而已。若那人沒有救云煙,他便會同云煙一起跳下去,而救她清堯卻是迫不得已,因?yàn)樗龥]人救!
果然有些事僭越不得,有些人妄想不得。
南宮翰低沉著臉色,他心中自然是知曉那大漠采花賊的身份,只是云煙不知,云煙亦不知他的心思,他害怕云煙會一直覺得他是個負(fù)心之人,他其實(shí)十分想回去與云煙解釋清楚。
縱使這次回邊疆帶著私心,但南宮翰堅(jiān)信這是正確的選擇,縱使一路上定會有艱難險阻,他依然愿意為了等在盡頭那人奔波。
云德在邊疆自立為王了,自然他手下的士兵也是臣服于他,他南宮翰此番回去亦是云德女兒之夫,便不算與他為敵。
他在這皇都待一日,天下人便覺得他是在與云德將軍為敵一日,為了云煙,他亦不可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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