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五色祭壇孕靈光
祭壇之上,柔和的五色光華流轉,均勻的灑在四周,甚至連那一顆顆樹木,一株株雜草都被撒上了光暈。</br> 五色的光華在這些植物和每個人身上流轉,一開始兩掌柜還有秦越、嚴行等人都心生警惕。</br> 但隨著他們向前走出數(shù)步,不但身軀沒有任何不適應的感覺,反而還讓身軀放松,讓那疲憊的感覺逐漸消失。</br> 更甚至,似乎身體內部有一股力量上涌出來。</br> “這種感覺……”從未經歷過這種玄奇事情的秦越等人心中頓時愕然,他們的腳步雖然依舊向前,但目光已經瞬間將周圍的一切收入眼底。</br> 最后看向前方中央的五色祭壇,目光中透出一絲熱切。</br> 祭壇的樣式頗為普通,呈四面而有八方。</br> 那八方的位置處,有八條道路供人行走上去,乍一看,每一條路似乎都一樣,但是仔細觀看便能發(fā)掘,這八條路,每一條的五色石的排布都有區(qū)別。</br> 凌霄子摸了摸下巴,他此時的狀態(tài)很好,一眼便看出了這上面先天八卦的布局。</br> 但他并不敢立刻確認,這昆山五色玉,之前的見神,都說明了這里不簡單,怎么可能到了最后反倒是一個平常的布置?</br> 她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片刻后撓了撓頭,拂塵一擺:</br> “姓江的,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就是一個簡單的先天八卦的布局?”</br> 江憲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這確實就是一個先天八卦的布局,我還以為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東西呢,走吧。”</br> 他話音落下,一步走上臺階。</br> 五色祭壇上的光芒驟然一收,周圍瞬間黯淡了下來。</br> 眾人心中猛地一個激靈,渾身的肌肉立即繃緊。</br> 最前方的江憲并沒有猶豫,他的腳步依舊向著上方,向著前面踏出。</br> 啪嗒、啪嗒、啪嗒……</br> 伴隨著三道聲響,整個黯淡的祭壇重新明亮了起來,那一道道光,一道道色彩重新鋪陳下來,重新落在了眾人的身上。</br> 眾人感受到舒心和愉悅的同時,也看向周圍,霎時間,全都愣住了。</br> 那原本光滑無比的祭壇上,那一塊塊昆山五色玉,竟然浮現(xiàn)了一道道痕跡,而這些痕跡相互交匯,共同構建了一幅圖畫。</br> 不,不止是圖畫!</br> “姓江的,這些痕跡……”</br> 兩人瞬間對視一眼,齊齊開口:“賈湖刻符!”</br> “不,不是賈湖刻符,只是和賈湖刻符很像,甚至可以說是一脈相承……”江憲仔細的看著這些痕跡:“是從賈湖刻符上演化出來的一種新的文字!”</br> “如果沒猜錯,這就是甲骨文的先祖吧?”</br> “也不知道是多少代的先祖。”</br> 江憲說著這話,看向周圍的五色石,他迅速的記憶下來這些文字和圖樣,只是并不認識,無法閱讀理解其中的內容。</br> 但他也看出了其中大致內容。</br> “祭天的祭文嗎?”</br> 念頭從腦中閃過,江憲并沒有過多思考,而是浮現(xiàn)出張三豐留下的那些訊息,他招呼著眾人分別來到他身邊,在各個方位站好。</br> 下一刻,江憲手腕一翻,白蓮燈再度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br> “咦?”凌霄子有些納悶的看向他:“我沒記錯的話,這白蓮燈的歷史可要比這里晚很多吧?”</br> “沒錯,這事張?zhí)鞄煙捴贫桑恰羞^許多任的主人。”</br> “這么多年,早就不是當初剛被煉制出來的時候了。”</br> “張真人可是對它進行了改造。”</br> 啪!</br> 清脆的聲音陡然響起,周圍頓時為之一靜,一縷火焰在白蓮燈中燃燒,一道道微光從白蓮燈中緩緩升起,向著周圍蔓延。</br> 伴隨著這道光的升騰,周圍地面的五色光華流轉,似乎是在呼應著白蓮燈上的光芒。</br> 江憲眼神微閃,腦中迅速的閃過張三豐留下的種種方法手段,調動著身體的力量,同時手指輕輕的敲擊著白蓮燈。</br> 當當當……</br> 清脆的聲音伴隨著光芒的波動而起,周圍的色彩流轉,相互碰撞,八條道路上的五色華光相互變化,相互融合。</br> 僅僅是一瞬間,江憲周圍的眾人,便覺得自身無法看清周圍的場景,只覺的前后左右,上下八方,到處都是五色的光華流轉。</br> 但沒有人擔憂,無論是凌霄子還是秦越幾人,斗毆穩(wěn)穩(wěn)的站在原地。</br> 這不僅僅是他們對江憲的信任,更是因為這輪轉的五色光華讓他們渾身感覺到了舒暢,感覺到了一股由內而外的舒心,由內而外的放松。</br> 甚至整個身體都變的輕盈了起來。</br> 尤其是凌霄子和林若雪。</br> 這兩人只感覺到體內似乎有一股力量升騰,在全身各處流傳,他們的聽覺,他們的視力,他們的感知,他們的力量……</br> 都在這光芒之中成長壯大,甚至連渾身肌肉沒經歷鍛煉,都變的更加的強健,更加的富有韌性。</br> 這種感覺,他們只有過一次有類似的體會。</br> “和滇南的人參果是一個道理嗎?”林若雪腦中浮現(xiàn)出這個想法,意識沉入身體,感受著自身的變化。</br> 她默默地體會之中,竟然發(fā)現(xiàn)了自身竟然能略微引導身體各處的變化,不由得心中欣喜。</br> 立刻開始主動對身體的力量變化進行引導。</br> 另一邊的江憲雙眼睜開,若是有人能看清周圍,此時必然能看到,江憲一身五色華光,身前一條幽藍是的龍影遨游。</br> 四周的五色石地面,一道道光影折射,在他的身后形成了山巒大地,河岳叢林,仿佛世界已經被他所壓服一般。</br> 他身上的衣衫和發(fā)絲都無風自動,配上那絢爛的色彩,宛如天神一般。</br> 而這種情況,這種感覺之中,更有那一股股的力量從體內生成。</br> 他眼前的場景早已不是普通的場景,而是在正常的場景之中,又浮現(xiàn)出來了無數(shù)的線,無數(shù)的點。</br> 它們連接著一切的事物,關聯(lián)著一切。</br> 不……不是這些線關聯(lián)著一切,而是事物本身就相互關聯(lián)的。</br> 江憲感受著自身此時的狀態(tài),輕輕的向前走了一步,四周似乎有一股氣流向著旁邊涌動。</br> 他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抓著白蓮燈的另一只手虛握了兩下。</br> “這種感覺……似乎和第一次觸碰白蓮燈的感覺很像。”</br> 腦中這念頭閃過,他的目光重新看向周圍。</br> 這一次,在他眼中的祭壇又變了,這一次的變化是多出了線,多出了五條粗壯的線,向著上方,向著四面八方延伸而去。</br> “如果沒有走到我現(xiàn)在的境地,是如何也看不到這些線的,也無法打開通往下面的機關。”</br> 他心中一邊想著,腳下一邊邁動。</br> 啪啪啪啪……</br> 幾道聲響連續(xù)的響起,江憲的手在空中觸碰那一道道無形的線,兩者碰撞之下,那一道道絲線飛快的收回,歸于下方的五色祭壇中。</br> 下一刻……</br> 轟隆隆——!!!</br> 一道悶響發(fā)出,周圍的地面,旁邊的樹林,腳下的祭壇,全都顫抖了起來,全都震顫了起來。</br> 仿佛一場地震要從這里發(fā)生一般。</br> 原本沉浸在被光芒照射的眾人也一下子醒了過來,他們紛紛在原地站穩(wěn),看向祭壇的最中心。</br> 那里,出線了一個入口。</br> 砰——!</br> 伴隨著一道碰撞聲,周圍重新歸于平靜。</br> 江憲看了看眾人,走到入口,沒有說一句話,直接走了進去。</br> 下一刻,漆黑的通道倏然亮起,一道道火焰分別從江憲兩側的位置噴出,下一刻,這條路的兩側頓時如多米諾骨牌一般,向著前方蔓延過去。</br> 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br> 不過片刻的功夫,一片輝煌的燈火就呈現(xiàn)了出來。</br> “走吧,這條路會指引我們的。”江憲吐出口氣,手腕一抖,熄滅了白蓮燈將其重新放入背包之中。</br> 黑長直握在手中,玲瓏骰早已扣住,隨時能夠發(fā)出致命的一擊。</br> 眾人走在這條寬闊的道路上,說是寬闊,兩側也不過十余米,比他們曾經見過的地仙五十米甚至百米寬的大道完全不值一提。</br> 但這里的情況和布置,卻讓凌霄子若有所思:“這條路是故意這么寬的吧?那些下面的怪物,想要走到這里,體形就要受到限制。”</br> “而且……”</br> 他說著向著墻壁的位置走了過去,看著那一面面壁畫:“壁畫的材質不一般,這石頭怕是比一般的鋼鐵都更加堅硬。”</br> “不是這樣也沒辦法留存這么多年。”江憲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你們看,地上是有尸骨和血跡的,但大都是比較久遠的了。”</br> “顯然這里也存在廝殺,但墻上的壁畫沒有受到什么破壞。”</br> “可見這墻壁的材質。”</br> 眾人聽著點頭,林若雪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你們看,這些壁畫……似乎是在將遠古時代的發(fā)展。”</br> 嗯?</br> 這句話,頓時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力。</br> 破解遠古時代的謎題,了解與印象中不同的遠古時代,幾乎每個人都有過這種念想,尤其是進行堪輿考古的人。</br> 尤其是在他們知道了解有一個巨人時代之后。</br> 此時聽到這話,一些人立刻仔細的看了起來。</br> 墻壁上的時刻很是粗糙粗獷,十分的原始,和巨人們的壁畫帶有一股荒涼宏大的感覺不同,這些壁畫,僅僅是單純的粗糙。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