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 陪他躺會,暗中之人
謝定淵起身,將窗簾拉攏,然后抱著江扶月倒在床上,“昨晚你沒接我電話,害我一晚上沒睡好,我不管,你要賠……”
江扶月沒動,任由他抱著,心軟成災(zāi):“好。”
賠就賠。
兩人這一覺睡到四點,江扶月先醒,她怕吵到謝定淵,所以盡量不動。
男人的胸膛就是個大火爐,后背貼在上面,整個身子都暖烘烘的。
江扶月無意識地蹭了蹭。
他可能真的沒休息好,這會兒睡得很沉,半點都未曾察覺。
江扶月看著合攏的窗簾,只在中間稀開一道縫,白色的光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明顯的光斑。
看著看著,不知何時,她又睡過去了。
再次醒來是被吻醒的。
“唔——”
江扶月一睜眼,就看見男人撐在她上方,一雙眼睛漆黑深沉,隱隱含笑。
“醒了?”
她推他胸膛,頭偏向一邊:“別親了……”
“月月,你好香。”
他的頭抵在她肩上,吻落到脖頸邊。
又熱又癢。
“幾點了?”江扶月問。
男人的聲音囫圇不清:“五點吧……”
“嘶!這么晚了?”
“嗯,再過一會兒老爺子該叫咱們下樓吃晚飯了。”
果然,不到一刻鐘,便有傭人來催促:“小小姐,可以下樓用晚餐了。”
彼時,江扶月正被謝定淵抱在懷里,親得氣喘吁吁:“好,馬上就來。”
她和謝定淵從二樓下來的時候,韓啟山端坐在客廳沙發(fā)上,聽到動靜,凌厲的目光朝兩人射來。
尤其是打量謝定淵的眼神,跟看流氓沒什么區(qū)別。
好家伙,他不過就是睡了個午覺,這小子都上二樓去了!
……
晚飯謝定淵還是留在韓家吃的。
只不過韓慎和韓恪沒回來,韓恒早兩天就出差了,所以飯桌上顯得有點冷清。
不過還好,韓啟山跟謝定淵多多少少有得聊,不至于冷場。
最后兩人不知談及什么,竟然開始喝上酒了。
老爺子酒量不錯,存了心想灌謝定淵,所以接連幾次都給他滿上,最后一次卻被江扶月強行攔下了。
可即便如此,謝定淵走的時候,臉還是通紅,兩眼也有些朦朦朧朧。
江扶月開車送他。
“那你回來怎么辦?”
“我把他的車開回來,改天再還。”
韓啟山這才點頭:“行吧……”
江扶月沒敢把謝定淵送回謝家老宅,這副醉醺醺的樣子,實在不體面,也不好交代。
他說:“去公寓,之前就布置好了。”
如果不是發(fā)生濱崎川島論文那件事,謝定淵早就帶著她在里面看電影了。
車停在公寓樓下,江扶月送他上樓。
兩人出了電梯之后,謝定淵突然找不到鑰匙了。
“就在兜里,我記得……”
沒辦法,只能江扶月伸手去摸,這一下,鑰匙沒找著,倒是把男人兩條大腿硬邦邦的肌肉給摸了個遍。
謝定淵渾身驟僵,迷蒙中開始聲聲喚她名字:“月月……再摸,火就要著了……”
江扶月哭笑不得:“醉了就老實點,別鬧。”
“我沒醉……我知道是你……你又軟又香……”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好不容易找到鑰匙,江扶月開了門,把謝定淵扶進臥室。
他迷迷糊糊倒在床上,手還伸著,想拉她去看電影,“這次不看科幻片了,我們看愛情片……我囤了好多經(jīng)典老片,想著總會有你喜歡的,到時候隨便選……”
說完,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徹底睡著了。
江扶月輕嘆,把腕口從他掌心掙出來,接著給他脫了衣服,又套上睡衣,光這個步驟就花了十來分鐘。
而且還是在謝定淵睡過去,不吵不鬧任由擺布的前提下。
換好睡衣,江扶月又去洗手間打濕一張干毛巾,給他擦了把臉,最后蓋好被子,才轉(zhuǎn)身離開。
她又把謝定淵的車開回去了。
結(jié)果半路哐當(dāng)一下,車身也緊跟著聳動——拋錨了。
江扶月:“……”
大半夜的,要不要這么倒霉?
好在拖車公司提供夜間服務(wù),江扶月打了個電話,那頭表示很快就到。
她松了口氣,坐在車?yán)铮蜷_近光燈和雙閃,又鎖好車門。
黑燈瞎火,誰也無法保證會不會突然躥出個壞人?
謹(jǐn)慎點總沒錯。
十分鐘過去,拖車公司還沒到。
江扶月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逼仄的車內(nèi)令她胸口發(fā)悶、呼吸不暢,她索性推開門下來,繞著車身周圍踱步。
但天色太晚,她也不敢在外面多待,透了口氣,又重新回到車?yán)铮i好車門和車窗,靜靜等待。
突然,她猛地轉(zhuǎn)頭向后望去。
車燈所及,馬路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江扶月皺眉,剛才她明明感覺到了一絲窺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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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近半小時后,拖車公司終于來了。
車被拖走,中途江扶月打了通電話,讓家里的司機過來接她。
“月月。”
“大舅,怎么是你?”
韓慎親自開車來了。
“正好下班,順路。”
等回到家,已經(jīng)十點,老爺子坐在客廳等他們。
“沒事吧?”
江扶月?lián)u頭:“都處理好了。”
第二天江扶月一早打給謝定淵,沒人接?
等吃過早飯,她又打過去,還是沒人接。
江扶月皺眉。
“怎么了,月月?”見她臉色不對,韓慎目露關(guān)切。
“舅舅,我出去一趟。”
說完,拿上外套和包,取了車鑰匙,很快就沒影了。
韓啟山:“這孩子干什么呀?急急忙忙的……”
韓慎:“不清楚。”
但肯定跟謝定淵脫不了干系。
……
上午九點,江扶月來到公寓。
鎖是密碼、指紋、鑰匙三用。
昨天她開門的時候,就把自己的指紋錄進去了。
所以在按了兩遍門鈴,都沒人開門之后,江扶月用指紋解鎖進去了。
昨天太晚,加上光線又暗,她都沒來得及好好打量室內(nèi)的陳設(shè)布置。
窗明幾凈的客廳,采光優(yōu)越,每個角落都收拾得干干凈凈,東西也擺放得相當(dāng)整齊。
簡約,明快,是謝定淵的直男風(fēng)格沒錯了。
江扶月?lián)Q上拖鞋,脫掉外套,往主臥走。
推開門,一室黑靜,兩米的大床上,杯子里突起來一塊。
她走過去,只見某人側(cè)著身子,睡得正香。
有這么困嗎?
江扶月想伸手探一探他額頭溫度,掌心剛貼上去,手腕就被扣住。
原本雙目緊閉的男人遽然睜眼,原本幽邃的瞳孔覆上初醒時的惺忪,褪去了凌厲,顯出幾分柔和與朦朧。
江扶月:“吵醒你了?”
謝定淵搖頭:“我聞到你身上的香味了。”
“香味?我沒噴香水啊……”
“反正我聞到了。”
“……”
江扶月掌心在他額頭上貼了十幾秒,然后示意男人松手,謝定淵就是不放。
“怎么?怕我生病?”
江扶月看了他一眼:“體溫正常,沒有發(fā)燒。”
“兩杯酒而已,我還沒那么廢……”他小聲嘀咕。
“那為什么不接電話?”
謝定淵一愣:“你給我打電話了?”
江扶月:“兩個。”
他想找手機,結(jié)果翻了一圈都沒看見。
“你再打一下。”
最后在昨天換下來的那堆衣服里翻出來了,“開了靜音模式……”
謝定淵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的,很大可能是按錯了。
“還以為你存心報復(fù)我呢。”江扶月坐在床邊,看著他,似笑非笑。
之前她沒接他電話,這會兒輪到他以牙還牙。
好得很。
男人嘴角一抽:“我是那么小氣的人?”說著,坐起來,抬手扶住前額,又用指腹揉了揉太陽穴,“后勁兒還挺大……幾點了?”
江扶月:“九點一刻。”
“你怎么這么早過來?我……”
想起她剛才一進來就伸手探額溫的動作,謝定淵:“你以為我生病了?”
江扶月白他一眼:“誰讓你不接電話?”
男人蹭到她面前:“以后我注意,不會再亂開靜音了。”
“嗯。”
“不過你擔(dān)心我,我很高興。”就算病了,也開心。
謝定淵伸手抱住她的腰,再把人往床上一帶,兩人雙雙躺下。
“嘶——”江扶月措不及防,“你干什么?”
“再陪我睡會兒。”說完,手腳齊用纏住她,又扯過被子往兩人身上一蓋。
暖意襲來。
既有棉被給的,還有男人身上傳過來的。
江扶月:“早飯沒吃,不餓嗎?”
謝定淵:“秀色可餐。”
“……”
“或者,有情飲水飽?”
“……”
這小騷話,一串兒一串兒的。
不愧是進階版直男,褪去了鋼鐵味,開始朝著土味發(fā)展。
江扶月陪他躺到十點,期間謝定淵也沒睡著,就這么抱著她,又親又蹭。
他是爽了,江扶月卻熱出一身臭汗。
“你抱太緊了,松開些。”
“哦。”
“……松了嗎?”
“松了啊!”
“為什么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謝定淵:“我有。”
江扶月:“……”
最后,實在躺不下去了,她掙扎著起來,靈活避開男人再次伸來的手,快速下床站定。
謝定淵手上落了空,嘴角收緊。
江扶月不理會他的臭臉:“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
說完,撒腿開溜。
謝定淵坐在床上,一臉懊惱。
沒了江扶月陪著,他再躺也沒意思,索性起床,沖澡,換了套干凈睡衣。
等他去到客廳,江扶月已經(jīng)把一碗熱騰騰的面條端上桌,面上還鋪了一個黃澄澄的煎蛋。
“雖然不常做,但味道應(yīng)該還行,你嘗嘗。”
這一刻,謝定淵看著明亮的飯廳和滿眼期待朝他微笑的女孩兒,心頭莫名涌上一股暖意。
第一次,他覺得這里有了家的樣子。
也是第一次,他有了結(jié)婚的沖動。
“月月,我們找個時間,讓雙方父母見一見吧?好嗎?”
江扶月有些驚訝:“怎么突然說這個?”
“你先回答我好不好?”
“好啊。”她點頭。
謝定淵嘴角上揚,眼角眉梢都寫著愉悅和滿足。
“你還沒說為什么突然提這個?”
“咳……我怕你跑了,在雙方父母那兒先過個明面,好歹有保障不是?”
江扶月:“……”算得還挺精!
下午,兩人窩在影音室看了兩部愛情片。
當(dāng)初謝定淵把這個公寓收拾出來,就是為了帶江扶月來體驗私人影院的。
男女主在屏幕中接吻,他們在沙發(fā)上相擁。
窗外夕陽正紅,室內(nèi)一片情濃。
晚飯,兩人出去吃的。
江扶月順便把車拖去修的事告訴他,“師傅說小毛病,明天就可以取回來了。”
“一起去?”
江扶月答應(yīng)下來。
第二天江扶月先開車去接謝定淵,然后兩人一起前往4S店。
“有個零件脫落了,重新上了一個,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問題了,要不要開兩圈試試?”
謝定淵沒有試,直接把車開走了。
兩人離開后,一個學(xué)徒跑過來:“張師傅,車呢?”
“車主已經(jīng)開走了。”
“啊?”
“你小子有什么事嗎?”
“沒有……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那輛車保養(yǎng)得很好,又是那個價位的高配,按理說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螺帽老化,零件脫落的情況。”
“你到底想說什么?”
學(xué)徒壓低嗓子:“我剛才把換下來的螺帽檢查了一遍,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發(fā)、發(fā)現(xiàn)了什么?”張師傅咽了咽口水。
“螺帽上有器械擰動的痕跡,是有人故意用工具把螺帽擰松,才導(dǎo)致零件脫落,汽車拋錨的。”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車上做手腳?!想偽造車禍?!”
學(xué)徒點頭,又搖頭:“螺帽脫落肯定是人為,這點我肯定不會判斷錯,您要是不信一會兒也可以過去看看,反正螺帽還在。”
“那你搖頭什么意思?”
“就……破壞這顆螺帽的意義不大,頂多就是拋錨而已,造成車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算了,咱們也別糾結(jié)了,能開得起這種車的人,非富即貴,都是豪門。電視劇里不都演了?什么勾心斗角,你害我我害你的,總歸跟咱們小老百姓無關(guān)。”
“那要不要告訴車主一聲啊?”學(xué)徒撓頭,滿眼糾結(jié)。
原本他跑過來就是要說這件事的。
張師傅沉吟一瞬:“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歸咱們管的,咱們別理,免得引火燒身。”
“而且,你剛才不是說了?一個螺帽釀不成車禍,說明對方也沒想要人命,咱們也不算見死不救。”
“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啊?”
“有什么不好的,好得很。走了,回去干活!”
“……哦。”
……
除了陪謝定淵之外,江扶月還抽空去看了明聿。
復(fù)健頗有成效,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明大開課了。
------題外話------
更正一下:爆更時間是8月15日24:00,也就是8月16日0:00。
明天七月七,七夕節(jié),祝大家有情人終成眷屬,單身狗也不要緊,讓月姐和謝狗甜給你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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