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4 老謝掉馬,震驚世界(兩更合一)
雖然中間隔著小珊薩,但江扶月的臉貼在男人胸前,雙肩被他緊緊環(huán)住,像風(fēng)雨飄搖中的小船終于駛?cè)肫届o溫暖的港灣。
四周轟鳴不斷,近處則是他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
江扶月睜開眼睛的同時,淚水也落下來。
“你是不是傻?誰讓你過來了?”
男人沉默地將她抱得更緊。
轟——
又是一聲巨響,就在不遠處爆開,硝煙彌漫,黃沙席卷。
“我們什么關(guān)系啊?你憑什么救我?”
“別說了……”
“為什么不讓我說?謝定淵,你混蛋!”
男人呼吸一滯,身形驟僵:“你、都知道了?”
“如果我不戳破,你還打算瞞到什么時候?”
“對不起,我……”
“道歉沒用,要我原諒可以,除非你活著出去把這三個字再說一遍。”
“好,我們都要活著出去!還能走嗎?”
江扶月點頭:“可以。”
“我數(shù)三聲,三聲之后,朝十一點鐘方向跑。準備!一、二、三——”謝定淵托起江扶月肩膀,江扶月也順勢用力,抱著孩子重新站起來。
隨即,兩個大的帶著一個小的飛快朝斜前方跑去。
……
等黃沙散開,能見度好一點,直升機上的人第N次低頭往下看,果然沒再發(fā)現(xiàn)那個“活人”的蹤跡,多半已經(jīng)被炸死。
隨即,直升機開走。
交火大概持續(xù)了三十多分鐘,以一方撤離告終,很快另一方也離開了。
十分鐘后,華夏援兵趕到。
第一時間護送謝定淵、江扶月上車。
男人的防護面罩早在沖向江扶月的時候就已經(jīng)掉了,如今露出完整的臉,幾個士兵還有點不敢認。
“咳……”直到聽見熟悉的咳嗽聲才反應(yīng)過來。
“博士!”
“派人去看看安置營里的情況,如果有人受傷,及時救治。另外,把食物和物資都分出來,留下必要的部分,其他都送過去。”
“是!”
“記得做好防護措施,里面很多患者。”
好在最后清點下來安置營死傷并不重,除了有三個重癥患者驚厥之下失去呼吸,大部分都是輕傷。
“你這人怎么回事?都說了不能進去,怎么還硬闖啊?”
“我是記者!我要進去采拍照采訪,你們攔我干嘛?”
“證件拿出來看看。”
“行,證件是吧,我——誒?我記者證呢?肯定是剛才躲的時候弄丟了,我真是記者!你們就讓我進去吧!”
“沒有證件一切免談,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那我之后去使館補開個證明總行了吧?”
“那等你開好再說吧。”
“……”
雙方爭執(zhí)的聲音傳到車內(nèi)。
謝定淵抬眼望去:“那邊怎么回事?”
“有個記者想進去安置營采訪,被我們的人攔下了。”
這時,中年記者冷不丁看到正準備上車的鐘子昂和易辭——
立馬上前把人拽住:“兄弟,你們得幫我證明一下,我真是記者!如假包換!”
易辭看了他兩眼:“你要干嘛?”
“咳……我想進去拍點照片。”
最后,鐘子昂打了聲招呼,守門的士兵才點頭同意他進去,不過——
“穿好防護服!還有防護面罩!”
中年記者如愿以償,轉(zhuǎn)頭向兩人鞠了一躬:“謝謝你們!我叫麥樂輝,希望有機會國內(nèi)再見!”
鐘子昂和易辭朝他揮了揮手:“再見。”
……
謝定淵一行處理好這邊的事,沒再多留。
直接讓大部隊驅(qū)車盡快返回基地。
兩人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好在并無大礙,直接在車上讓隨行的醫(yī)務(wù)人員處理了。
珊薩也接受了全身檢查,孩子被保護得很好,除了受到一點驚嚇沒有明顯的皮外傷。
謝定淵和江扶月、珊薩被安排到一輛車。
鐘子昂和易辭則被安排到另一輛——
“不行,我們要跟江扶月一起!這是任務(wù)!”
“那輛車已經(jīng)坐不下了。”
“怎么可能?就算加上小孩兒,也還剩一個空位啊!”
“哦,那個空位被醫(yī)務(wù)人員占了,要替他們處理傷口。”
易辭和鐘子昂對視一眼,想著有這么多戰(zhàn)友保駕護航,江扶月的安全應(yīng)該可以得到保證。
遂不再強求。
“我叫醫(yī)生上來給你們倆處理傷口。”
……
傍晚,一行人順利抵達基地。
卡扎站在閘口處迎接,見到謝定淵立即迎上前,拍拍他肩膀:“沒事吧?”
謝定淵:“還好,不算太糟。”
江扶月也帶著珊薩下車,跟卡扎打了聲招呼,就直接走了。
她還要安頓珊薩。
易辭和鐘子昂也從車上下來,朝上級走過去。
突然,鐘子昂腳下一頓,定定望著某個方向。
易辭順勢看去,也不由愣住。
“老易,我覺得我可能出現(xiàn)幻覺了。不然怎么會覺得X博士跟我老舅長得一毛一樣?”
易辭咽了咽口水:“應(yīng)、應(yīng)該不是幻覺,因為我也看見了。”
四目相對,兩人怔傻。
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鐘子昂:“所、所以,X博士就是我老舅?我老舅就是X博士?!”
易辭:“可能應(yīng)該大概沒錯了……”
“靠!那我在車上對江扶月說的話、做的事不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進行?”
易辭:“你完了。”
鐘子昂:“我完了……”
突然,謝定淵似有所感,冷不丁回頭朝兩人看來。
易辭趕緊躲開,就差把“不關(guān)我事”四個大字寫在腦門兒上。
鐘子昂則渾身驟僵,宛若受驚的兔子,拔腿就朝上級跑去,藏到人家背后。
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上級:“?”等、等等,我有點懵!
……
第二天謝定淵處理好基地這邊的事,又以X博士的身份返回接種點,主持大局。
臨走前,他去實驗室見了江扶月一面。
還沒開口,就是一個緊緊的擁抱。
江扶月一愣。
“對不起,”他遵守承諾,活著向她重新說出這三個字,“不該瞞著你,只是X這個身份暫時還不能對外公布。”
“你是不是已經(jīng)認出我了?”江扶月任由他抱著,“一年前,克蒂拍賣公司,紅玉髓……還有你窮追不舍,說動手就動手……我當時戴了人皮面具,你是不是早就發(fā)現(xiàn)了?嗯?”
尾音上揚,略帶危險。
“咳!”男人輕咳一聲。
是默認。
江扶月挑眉,從他懷里退出來:“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那時在實驗室,你衣服脫光了,我看到有傷……”
“所以你很早就發(fā)現(xiàn)嘍?一直不說,逗我玩兒?”
謝定淵正色:“絕對沒有!我想,你戴面具是為了不讓人發(fā)現(xiàn)真實身份,就沒有戳破。”
江扶月輕哼。
謝定淵忍不住伸手撓撓她下巴:“生氣不好,要多笑。”
江扶月故意扭頭,避開他的手。
男人輕嘆,透著一股可憐巴巴的喪勁兒,像條受了委屈的大狗狗,“月月,我馬上就走了,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回來,你親我一下好不好?”
“就一下。”
女孩兒不為所動。
男人眼里閃過失望:“那等我回來再——”
話還沒說完,溫?zé)岬挠|感便貼上頰邊。
謝定淵一愣,隨即淺笑勾唇。
女孩兒又在他唇上啄了啄。
“夠嗎?”江扶月眨眼。
“不夠!先存著,等我回來——”
說完,精神抖擻地走了。
背影雀躍,腳步輕快。
江扶月嗤了聲,搖頭嘆道:“傻子!”
……
謝定淵走后,江扶月就帶著珊薩進了實驗室。
6月中旬,天氣越來越熱,烈日炙烤著荒漠,很久不下一場雨。
以往每到這個季節(jié)基地都會組織大型實戰(zhàn)演習(xí),但今年卻取消了。
“為什么?”
卡扎:“還有更重要的事。”
沒錯,這件“更重要的事”就是江扶月的研究!
為了給她提供良好的科研環(huán)境和條件,蘇、中雙方高層可以說有求必應(yīng)。
江扶月要機器——買!
江扶月要人手——派!
動靜不小,以致于整個實驗區(qū),幾十號研究學(xué)者都將目光投向了那間獨立實驗室。
大家都知道她出去一趟帶回來一個擁有申克沃天然抗體的小女孩兒。
然而要想徹底攻克病毒,這還遠遠不夠,只有摸清女孩兒體內(nèi)特殊的免疫機制,才能在其他人身上進行拷貝復(fù)制。
這么說吧,如今疫苗是有了,滅活、重組、以及江扶月研究出來的減毒活疫苗,雖然有效性高達百分之八十以上,但適用對象卻僅局限于沒有被感染的普通人,且不是百分百免疫。
對于那些已經(jīng)感染的患者來說,并沒有特效藥可以救命。
所以,在臨床治療方面,不僅生存率低,即使勉強保住一條命,也可能在未來留下嚴重后遺癥。
如果江扶月能把人體自身對申克沃的免疫機制摸透,制作出特效藥,或者找到特殊的治療手段,那么已經(jīng)感染申克沃的患者就能被治好!
“怎么還沒消息啊?這都快半個月了……”
“你以為是繡花嗎?半個月就想出效果?”
“我覺得以江扶月的效率,半個月完全沒問題。”
“這得看情況,畢竟,不是每次研究都趁手。”
“是啊,總有思維不暢的時候,萬一卡在某個關(guān)鍵點,她又是單槍匹馬,連個給她提建議的人都沒有。”
“聽你們這么一說,我心里突然就沒底了。”
“別這么喪啊,你只要知道她是江扶月,而江扶月無所不能!”
“你見她失敗過嗎?”靈魂叩問。
眾人皆默。
別說,還真是沒有!
“兄弟們!都給我支棱起來!相信月姐!”徐寬頭一個發(fā)話。
白傳浩輕咳:“早就支棱著了。”
其他人:“……”那我們也支棱一下?
那邊,一直都維持“成熟穩(wěn)重”風(fēng)格的單平華團隊,也有人端不住了。
辛洪成率先跳出來:“我絕對相信她!”
老黃:“……”你敢不敢再舔一點[保持微笑]
單平華:“……”雖然內(nèi)心激動,但表面必須穩(wěn)住!
與此同時,中、蘇兩方高層也在焦急觀望——
“還要多久啊?這、可真是急死人了!”
“稍安勿躁,給她點時間。”
“對,研究最忌倉促,千萬別催。”
“我沒催,我就是嘴上說說而已,又沒當著她的面……”
“如今消息已經(jīng)遞給國內(nèi),上頭每天至少兩通密電,可見其重視程度。”
“怎么可能不重視?一旦江扶月這邊研究成功,那華夏就是第一個能夠有效治療申克沃感染的國家,你想想這是什么概念?”
“都說西方醫(yī)療水平領(lǐng)先,科學(xué)技術(shù)也更為發(fā)達,半個世紀以來我們國家雖然在飛速發(fā)展,但科技學(xué)術(shù)方面始終被壓了一頭。不說遠了,就說諾貝爾這樣的國際獎項,能夠以華夏國籍獲獎的科學(xué)家寥寥無幾。”
“這是歧視,也是現(xiàn)實。不過如今看來,這個格局也該破一破了。”
不破不立。
“誒?聽你這話的意思……江扶月能行?”
“行不行我說了不算,要實力說話。”
“唉……但愿吧。”
“……”
萬眾期待之下,終于,在一個平靜的午后,江扶月從實驗室出來,大家都以為她是去食堂吃飯,還笑著打招呼:“月姐!”
這個稱呼,已然說明如今她在這群學(xué)者中的地位和威望。
江扶月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
她找到卡扎,輕描淡寫——
“成功了。”
“……啥?”卡扎一臉懵逼,嘴里還有沒咽下去的食物。
江扶月嘴角一抽。
他后知后覺:“你、是說——研究成功了?!你找到治療申克沃感染的方法了?!”
這一聲,大到整個食堂都聽見了,頓時全場一寂,落針可聞。
然后,瞬間炸鍋——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媽呀!我見證歷史了?”
“難以置信,怕不是在做夢吧?”
“月姐萬歲!華夏萬歲!”
“月姐牛X!祖國賽高!”
申克沃病毒的克星是一種變異吞噬細胞,需要在人體內(nèi)進行免疫作用才能產(chǎn)生。
而觸發(fā)這種免疫機制的關(guān)鍵就是——“F活性酶”!
F是江扶月為其命名的代稱。
……
7月1號,研究成果面向全世界發(fā)表,各國震驚。
7月16號,F(xiàn)活性酶成功救治一名申克沃重癥感染患者。
至此,F(xiàn)活性酶對于申克沃病毒的臨床治愈功效得以證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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