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初遇黃蓉
鄭言面色不變,笑道“感謝兄臺救命之恩,只是這人如何被那鄭言所害,小可不知,萬望兄臺解惑!”那乞丐鄙視了鄭言一下,好像鄭言不知,似乎有罪一般。
鄭言訕笑道“在下路過,實在不知!”
那乞丐不由笑道“不妨事的,我家自是生鄭言廝鳥的氣,與秀才無關(guān)!”復(fù)向四周的人眾道“今日,我在費這一番口舌,將著鄭言廝鳥忘恩負義,買主求榮的故事在說上一遍。”鄭言聽他言語,暗自思量,這瘋漢面目陌生,自己就是見過,也談不到什么交情,那般罪名怎的按在自己頭上。
鄭言聽得片刻,便以是明白,一切根源,便是數(shù)年前,在鳳凰山得勝谷英雄大會上,鄭言在北路英雄大會上一番言語所致。鄭言早已忘記在會上的言語,只是與會群豪,有的聽他言語倒也有理,難免思考一番,在加上完顏瑩兒的畫像,完顏洪烈按圖索驥,順者生,逆者亡!在完顏洪烈的金蛋、刀槍攻勢下,兼之他又扛著民族大義的招牌,鮮有不被收編的綠林。眼前的瘋漢就是與手下兄弟不和,被廢了武功,逐出山寨,他們自去投靠金國。說道這里,也不得不說,這些投靠金人的綠林之中,有些確實被鄭言所迫,也不算冤枉他!只因,這兩年鄭言化身逍遙在大江南北,長城內(nèi)外,白山黑水之間,殺強盜,搶土匪!逍遙殺星的威名,讓一些罪名昭昭的惡徒害怕!正逢金國的招攬,自是忙不迭投靠。
鄭言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的淡然一笑!
毀譽由人,并不是自己能夠掌控!只是在北地之間,這鄭言的名聲是臭了!看樣子,若想把穆念慈那妞泡到手,鄭言這身份是不能用了!
他這一世執(zhí)念,便是不娶裘千尺,不見小龍女,可是,他仍是睡了裘千尺,見到小龍女!其實以他武功自是一掌將她們盡數(shù)打死,那是誰也攔不住他!可是,鄭言是下不去手!
她們本不應(yīng)該為將來發(fā)生的事負責(zé),只有他一人扛起!為了未來小楊過不出生而努力!其實有一種方法更簡單,就是殺了楊康!鄭言知道這界是天蟬所化,若是改變太多,恐怕,鄭言不敢想象這界崩塌的景象!
他能從前世來此,又有什么不可能發(fā)生的呢!
鄭言不敢冒這般險,他自有牽掛!一切運轉(zhuǎn)皆是輪回!大道無情,只要鄭言進入輪回,這世間自是歸于正常!鄭言若是不把這界扭轉(zhuǎn),天蟬自是得到金身不滅之軀,不入輪回,那佛陀道自是亂了,那么他們的體系就不復(fù)存在!要不然,那枯葉也不會穿行于大千萬劫中找鄭言的九世善念,以化佛陀危局。
鄭言在那枯葉一指之后,便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當(dāng)時,便罵“草!該死的天蟬!”他就是這界的主!容不得大的改變,自己若是殺了楊康,不知會發(fā)生什么。
一花一世界,何況是一本書!于是,他來到這里!怪不得,佛家有云。歷盡萬劫,終能成佛!可是,你們成你們的佛,于我何干。
枯葉當(dāng)時笑道“沒有天蟬,這世上便沒有你!”
心魔不死,這界不滅!天蟬不死,心魔不除!可是,天蟬是不死的。那日,枯葉只是將那心魔收了,他縱是佛法精深,卻是滅不了別人的心魔。鄭言亦有心魔,他就要改變這些,我不是主角,可是,老子也不當(dāng)那悲催的配角。老子偏偏要改變,小打小鬧不會有什么吧!
鄭言想明白了,反正自己就是這樣了,死了也是給他們佛陀道添堵,與我何干!
鄭言牽著馬,轉(zhuǎn)身離去,他經(jīng)這瘋漢一鬧,再也沒有什么興趣,賞什么美女、菊花了!這念頭有點不正常,哈、哈、鄭言笑了!老子去那大相國寺聽高僧祈福,難不成還有瘋漢騷擾老子的雅興!
那乞丐看著那青衣少年轉(zhuǎn)身而去,白馬青衣說不出的瀟灑,手中的瘋漢焉自亂叫“打死你個奸人!鄭言,鄭言!”
鄭言轉(zhuǎn)過幾道街,突聽,身后有人叫道“鄭言!”聲音不大,鄭言忍不住回頭觀看,只見一個身材不高,干枯瘦小的骯臟小乞在叫他,鄭言考慮要不要殺人滅口,在大名府鄭言的名聲是臭了。
那小乞丐看他的表情笑道“我可不會怕你殺人滅口!放心,我不是丐幫的!”
鄭言淡淡一笑“可是黃家妹子?”他目光如炬,自一眼便看破黃蓉的拙劣裝扮,只不過拿不準(zhǔn)是不是黃蓉,故此一問。
那黃蓉自裝扮以來,自是得意,就游戲江湖,鮮有識破者,不料,被鄭言一眼識破,頓時便有了幾分惱意。
她本是聰敏遠超常人,此時,雖被鄭言喝破身份,也是不慌。反問道“你這賤人如何看的出來!”她心中即惱,口中便不吃虧,她一口江南軟語,故意將賤與奸不分。
鄭言自不會于她一般見識,笑道“怎么的,黃家伯父不過呵斥你兩句,你就這般任性跑來出來!真的是不懂事啊!”鄭言本是言語便即的人,自是占著先覺的條件,欺壓這世上的聰明女子一番。若不是這般,難得有人能從這女子手中討得便宜。
黃蓉自小得黃藥師溺愛,雖是家傳武功不弱,可是,她學(xué)的卻是不多,今日,經(jīng)鄭言一陣說辭,不由一陣迷糊,這少年怎么如此清楚自己的家事!她可以確信,自己今日剛不過聽那乞丐言講!她一眼看出鄭言的神色不對,又見那瘋漢看著鄭言眼色不對!那瘋漢一見鄭言日思夜想的仇人,神色只是一瞬間的清明,復(fù)又陷入癲狂之中,就是這點就被黃蓉看進眼中,她心中懷疑,便跟了下來。她出言試探,便知不假正是鄭言。
她剛想上前,將鄭言暴打一頓,替那瘋癲漢子出氣!
但經(jīng)鄭言一席話,便打消了念頭,腦中只是疑問,他怎么知道自己的事,她父親早已不涉江湖日久,她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里,自己裝扮之下,就是父親在跟前,也不能一下認出自己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問道“你怎知道?”
鄭言笑而不語,笑話,自己就是個男人,自是一眼看出女兒的體態(tài)與男子不同,難不成都跟那傻郭靖一般的看不出來。你行走江湖,做著乞丐打扮,自是人懶得有人看上一眼,可是,你來到哥的眼前,兩番一對,鄭言自能估出個八九成來,至于你的事,后世誰不知道,鄭言自不能說。
他看黃蓉面色漸冷,便笑道“黃家妹子,我說我精于占卜、周易之術(shù),不知你信不信?”
黃蓉冷哼一聲,自是不信,她父親幾乎是無所不能,占卜之術(shù)也是研習(xí)不少,終是飄渺難定,幾時能有這般準(zhǔn)確。鄭言暗道,哥也不信。
反正,就是這樣了,他也不管什么了。他看著黃蓉道“妹子,你眉有喜色,紅鸞星動,你此去定遇到你命中的夫婿!哈、哈,”鄭言大笑,裝預(yù)言帝實在是一件裝逼的事,他拍馬便走。
黃蓉被鄭言一陣亂說,不由的愣住!待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青衣男子早已不見了蹤影。她恨恨道“那個信你這賤人的胡言亂語!”可是,她那日起,便在北方游蕩起來,直至那日,遇到那傻傻的少年!
鄭言知道黃蓉終于會遇到郭靖,那個騎紅馬的少年!他心中的那個女子也是騎著紅馬,穿著紅衣的!他這兩年,盡量不去想她,可是今日,卻突然想起她!別人的愛情都是那么完美,為何自己的總是那般的凄涼。他想起自己所遇的女子,正常的不多,就是那個李婉月似乎還靠譜,可是,她還有太多的放不下。
鄭言見到黃蓉再也沒有心情去聽高僧說法了。鄭言依舊騎著那白馬,不緊不慢的趕路。自己終究改變了這世界,那世,沒有那么多的強盜投靠金人。只要不危及這界的根本,有些小改動是沒有問題的。
他一路行來,進入北京之時已是初冬,這中都極是繁華,鄭言知道,數(shù)年之后,鐵木真南下,這中都便會失陷!金人苦心經(jīng)營的繁華,便會灰飛煙滅。
鄭言不知穆氏父女多會才來!只是這偌大的北京找一個賣藝的父女,真心不容易!何況現(xiàn)如今不知在哪里。
鄭言這幾日在城中亂撞,那是半點頭緒也沒有,想來沒有到此地。鄭言走進醉月樓,他這數(shù)日就在此地用餐,這家的素菜倒是不錯,鄭言來到平日所做坐的桌邊坐下,那伙計一見鄭言連忙招呼,這少年人,年少多金,出手闊綽,最緊要的是他對伙計極是和善,不似那般金人的驕橫可憎。
鄭言隨意叫上幾道素菜,他想若是娶上黃蓉那是有口福了。那妮子的手藝硬是要得,可是,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強求不得!他的座位靠窗,透過窗欞上原可以看到街上的行人,只是這時,天色漸涼,紗窗之上早已換上厚麻布,再冷就上綿簾了。
鄭言一人無趣,叫了一壺酒,自斟自飲,倒也逍遙!
這時,從店外走進一位紫衣女子。鄭言看了一眼,這女子這幾日也是這里的常客。伙計上前招呼,那女子擺了擺手,自向鄭言這桌行來。
那女子走至近前,低聲道“我可以坐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