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黑牛:知道了小秦,不用送了
看著陳平在匈奴大單于頭曼面前,情真意切的模樣。
若是秦風(fēng)在的話,肯定要罵一句:
陳平你個老六!
剛剛是哪個狗東西在跟冒頓互訴衷腸啊?
親熱的都快睡一個床鋪了好嗎?
轉(zhuǎn)頭就把人家給賣了啊?這么狗的事情,整個大秦除了咸陽侯,還有誰能干出來?
哦,現(xiàn)在有第二個人了,狗道至圣——陳平!
頭曼單于已經(jīng)須發(fā)花白,而他的身旁,躺著一個十分豐腴的女子。
女子懷中還抱著一個嬌小的孩童,想必這也是頭曼單于喜愛這個孩子的原因吧。
老來得子,就像之前嬴政喜歡胡亥一樣,天生對小兒子更寵愛一些。
剛剛陳平的一嗓子,直接把小孩嚇哭了。
頭曼單于當(dāng)即不悅的呵斥道:
“大膽!無禮!
來人吶!拖下去抽他十鞭子!”
眼見旁邊的匈奴武士就要不懷好意走上來,陳平連忙扯著嗓子喊道:
“偉大的單于啊!我都是為了你懷中的孩子啊!
他是如此的脆弱,以至于冒頓伸出一只手,就能輕易拗?jǐn)嗨麐赡鄣牟弊樱 ?br/>
一聽這話,單于的正宮皇后——閼氏坐不住了。
陳平是智者,有才華,這是公認(rèn)的。
這種駭人聽聞的話,從他嘴里出來,多多少少有些分量。
閼氏當(dāng)即就阻止道:
“等等,你們讓他說完!”
單于使了個眼色,那兩個匈奴武士便松開了手。
陳平滿臉真誠,焦急的說道:
“大單于,閼氏,您為何答應(yīng)讓冒頓去大月氏擔(dān)任質(zhì)子啊?”
頭曼單于看著陳平這般模樣,頓時有些遲疑道:
“他自愿放下野心,放棄左賢王的身份,前往大月氏擔(dān)任質(zhì)子啊。
過上一些年月,等幼子長大成為左賢王,他回不回來都一樣了。”
閼氏也是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贊同。
在她看來,能夠兵不血刃的將冒頓攆走,那是再好不過了。
可是沒想到,陳平竟是痛心疾首道:
“什么?自愿放下野心?
不!您錯了!您這是將猛虎放歸山林,蒼鷹懸于天空啊!”
說到這里,陳平指著閼氏懷中幼子,沉聲說道:
“他長大尚且需要十多年,可是大單于能給他十多年的庇佑嗎?
這十多年的時間里,只要冒頓活著,就是最大的隱患!”
說到這里,頭曼單于與閼氏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陳平的潛臺詞是什么意思。
閼氏終于是坐不住了,態(tài)度恭謹(jǐn)了許多,焦急的問道:
“那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呀?陳先生,是派人將冒頓追回來嗎?”
陳平面色凝重,緩緩搖頭道:
“不,不能落人口實(shí)。
冒頓現(xiàn)在依舊是匈奴的最高繼承人,殺他的罪名絕對不能落在二位身上。”
頭曼單于忍不住開口問道:
“那該如何是好?”
陳平面色露出了一絲陰狠,壓低嗓音道:
“出兵攻打大月氏!”
頭曼單于頓時恍然大悟!
只要隨便找個理由攻打大月氏,就能夠逼迫他們殺了冒頓!
到時候不僅能夠解決這一個麻煩,還能夠?qū)⒆锩平o月氏人!
好一個借刀殺人!
頭曼單于當(dāng)即大喜,嘴上不住的夸贊著陳平。
但心中卻滿是不屑,這些骯臟的秦人啊,就會搞些陰謀詭計(jì)!
就跟那些骯臟的楚人一樣,現(xiàn)在還在河套平原東躲西藏,沒有資格前來匈奴王庭!
“陳平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單于、為了閼氏啊!”
陳平也不居功自傲,說完之后,就恭敬的走了出去。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閼氏看向他那火熱的眼神。
畢竟像陳平這般英俊帥氣的面龐,在匈奴是完全看不到的。
更別說年老體衰的頭曼單于了。
怎么能跟英俊年輕又強(qiáng)壯的陳平相提并論呢?
陳平再次回到屬于自己的放牧范圍之內(nèi),拿起一本書,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心情舒暢無比。
可就在此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從背后響起:
“哎呦喂~這不是那個誰嗎?
讀書人呀!在匈奴可真是太稀罕了!”
陳平先是一愣,而后苦笑著轉(zhuǎn)過頭去,微微躬身道: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咸陽侯怎么也來這里了?”
秦風(fēng)雙手抱胸,猛地吐掉嘴里的草根,輕哼一聲道:
“我怎么來這里了?我特么來找狗呢!
我家二狗丟了,怕他被匈奴人燉了,過來找找行不行?”
秦風(fēng)走到哪里,黑牛、鐵柱自然會出現(xiàn)在哪里。
只不過這倆夯貨,此時正朝著陳平的羊流口水。
顯然是不懷好意!
陳平再看看老神在在站在秦風(fēng)身后的秦福,便知道一定是他帶秦風(fēng)來的。
秦風(fēng)上下打量一番陳平,虎著臉道:
“現(xiàn)在,立刻,馬上滾回大秦!”
陳平苦笑不已,但也只能梗著脖子道:
“不,我不回去!憑什么韓信、章邯可以立下大功?
憑什么蕭何能夠運(yùn)籌帷幄?而我只能當(dāng)一個毫不起眼的謀士!”
秦風(fēng)皺緊了眉頭,果然還是這小子太驕傲了,事事都要比別人強(qiáng)。
但他依舊堅(jiān)持道:
“這里太危險(xiǎn)了,不比其他地方。
你收拾收拾,立刻跟福伯返程,河套之地有蒙恬接應(yīng)。
想要立功,有的是機(jī)會!”
陳平用力搖搖頭,一屁股坐了下來,耍無賴道:
“不走!我都布局好了,憑什么現(xiàn)在讓我走?我不!
匈奴沒了,哪里還有武勛可拿?少騙人了!”
秦風(fēng)氣的牙癢癢,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威脅道:
“不走是吧?好啊!
剪蛋粗暴,直接有效!
來人,給他剪了!”
沒想到陳平根本不怕,兩腿一伸,滾刀肉一般:
“剪吧剪吧!剪了跟高子哥做姐妹!”
眼見如此,秦風(fēng)終于是忍不住,深深嘆了口氣,哀嘆道:
“你們牛逼行吧?咱這個團(tuán)伙是混不下去了,咱們還是散伙吧。”
正在圖謀烤全羊的黑牛聞言,當(dāng)即義正言辭道:
“您這是什么話啊老大?
夫子有句話說的好,樹高千尺有根,水流萬里有源!
若不是因?yàn)槔洗蟮脑耘啵矝]有俺黑牛的今天!
就算您從頭來過,俺也跟著您一起混,您永遠(yuǎn)是俺的老大!”
秦風(fēng)感動的熱淚盈眶,將一袋金豆子重重塞到黑牛手中,哽咽道:
“我沒看錯你的黑牛,啥都不說了,好兄弟一輩子!”
黑牛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袋子,當(dāng)即面色一喜,瞪著個大鼻孔道:
“知道了小秦,俺還有事先走了,你就不用送了。”
秦風(fēng):“我焯??????”
(啊啊啊啊!睡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