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你是混搭嗎?
所有的理智再次崩潰,他只知道,要緊緊地擁抱著她。
他全身是汗,呼吸急促,這很可能是心臟病發(fā)的癥狀啊。
白遲遲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手臂自然而然地環(huán)住他的腰身,趁勢輕拍他的后背。
“放松,放松啊,我知道你現(xiàn)在會很痛苦,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一定要放松,跟我一起深呼吸。來,吸氣……”
“嗯……”她話還沒說完,就有種喘不上來氣的難受。
她好歹也是醫(yī)學(xué)院的學(xué)生,再遲鈍也知道是什么東西。
大腦,瞬間短路了。
他怎么會對她有這樣的反應(yīng)?
難道一切都是她的誤會嗎?也是啊,他從來沒有親口說過他是什么。
可他要不是的話,那他有事要干什么呢?
不可以!內(nèi)心狂呼著,血騰地一下涌上頭頂,她使勁兒推他,顫抖著聲音低吼:“司徒清,你到底有沒有病。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樣做不可以……”
然而她帶著顫音的一番吼叫,還是喚回了他的理智,強逼著自己把排山倒海停下,他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松開了手臂。
粗喘著氣,兩個字從牙縫里擠出:“出去!”
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誘惑他,挑?逗他,再有一次,他一定徹底的辦了。
就算是她反抗,就算說他無情,他也絕不留情!
“司徒清,你剛才到底是為什么要對我……要對我……那樣?”她都把他當(dāng)朋友,他怎么可以趁機侵犯她?
白遲遲水樣的眸子帶著不解,帶著委屈,把他盯著,質(zhì)問他,羞憤難平。
她開合著的小嘴,始終誘惑著他,隱忍著的時候他的呼吸很急促,臉也紅的厲害。
額上的汗一滴滴的往下落,他看起來是那么痛苦。
他還是不舒服嗎?她不能確定地再次掃視了一下他的全身,終于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那條內(nèi)酷太小了,邊緣幾乎卡到他肉里去了,難怪他那么痛苦,她就說他不是那種會找理由占女人便宜的人啊。
他一定只是提醒她,說他比較難過,又不好意思開口說。
嗨,一個大男人的,害羞成這樣。
“哎呀,你這個傻瓜,你卡住了,直接跟我說嘛。都說了我是醫(yī)生,你跟我就別不好意思了。害的我以為你是故意要侵犯我,看這誤會鬧的……”
她說著,蹲下來仔仔細細看他卡住的情況,不會是要幫他解放那里吧?
天,她要是幫忙,那還不得越卡越緊?這還是小事,就怕她再似有若無地摸上去。
“我去拿剪刀!”白遲遲研究了半天,下了結(jié)論,徒手解放他,有些難度。
再說,她嘴上說她是醫(yī)生不要緊,其實心都緊張的快跳出來了。
盯著那兒看了幾眼,臉已經(jīng)紅的像煮熟了的蝦子似的,慌亂起身,扭開門出去了。
“不……”司徒清想攔著,她已經(jīng)跑開了。
想到她會對著他那里揮舞剪刀,他不由得全身發(fā)冷。
那么不靠譜的人,萬一手一抖,他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徹底毀了。
白遲遲把剪刀拿來時,司徒清已經(jīng)神色自如地穿著他的襯衫和沙灘褲出來了。
衛(wèi)生間的門開著,垃圾桶里有他剛脫下來的衣褲,還有被扯碎的短褲。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忘記了內(nèi)酷是有尺碼的。你里面沒穿,會不會很難受?要不我去給你買一條新的。”
跟在司徒清身后,白遲遲又是道歉,又是想彌補,早忘記了他在衛(wèi)生間里對她做過的事。
她還能問更弱智的問題嗎?
他沒穿內(nèi)酷已經(jīng)尷尬的想死了,她就不能裝不知道嗎?非要像個大媽似的跟他身后喋喋不休,想讓他尷尬死是不是?
小櫻小桃聽到兩個人的聲音,從電視機前跑過來,上下打量自己舅舅。
“噗,舅舅,你是混搭嗎?”小櫻很不給面子地指著他上身的襯衫和下身的沙灘褲,笑的直顫悠。
“呀,舅舅,你什么時候像我們白姐姐一樣有品味了。你看這沙灘褲,真鮮亮啊。”小桃扯著舅舅的短褲,也樂的前仰后合。
白遲遲也掃了一眼司徒清,還別說,襯衫搭短褲,確實有點滑稽,忍不住的也跟著笑起來。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心說,你倒還敢笑,都是你搞的。
“那個,清同學(xué),其實我想給你買一條長褲的,可你也知道,長褲太貴了。這條沙灘褲,才九塊九……”
司徒清完全不理她,黑著一張臉,一手抓住一個小丫頭往門口拉。看著兇,手上卻沒敢用力。
“走!回家!”
“白姐姐再見。”小櫻小桃見舅舅有點像真生氣了,悄悄對白遲遲吐吐舌頭,揮揮手,跟著舅舅出門。
“喂,清同學(xué),你怎么又不理人了?那么好的衣服,扔了可惜了,我洗好了給你帶過去……”白遲遲追出來,司徒清停了步,回頭不悅地看她。
“不要了!洗了也不準(zhǔn)拿給我,你覺得好就自己穿!”
“哦!那,再見!”她努力對他笑了笑,他完全不理會她的笑容,她現(xiàn)在有些習(xí)慣了。
待到三人都走了,白遲遲把衛(wèi)生間里的垃圾桶清空,扔的時候還覺得怪可惜的。
司徒清和小櫻小桃到家時,聽到手機的鈴聲在玄關(guān)處不停的響。
“遭了,白姐姐把手機落在我們家了。”
“是啊,連包也放在這里。舅舅,你可不可以幫她送過去?”
“她明天不就來了嗎?”她馬馬虎虎的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憑什么讓他送?
“可是她的本子也在這里,每次講課她都要提前備課的。舅舅,你不是教導(dǎo)我們說,做人要熱心……”
“好了!把她的東西都拿給我!”兩個丫頭越來越啰嗦,都是她教的。
小櫻忙把手機、包、本子全部交到她手上,他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來電顯示:“邢副院長”。
老邢對學(xué)生是不是有點過度關(guān)心了?
是對每個學(xué)生,還是單獨那個白癡好?他可是個老單身漢,不會對她……
不可能吧,她那種胸大無腦,土里土氣的女人,誰能看得上。
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礙眼的沙灘褲,他折回房間換了衣褲才出門。
飛車到了白遲遲家,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人開。
正要離開,對面的門開了,一個大媽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確定他不像壞人,才詢問道:“小伙子,你找白遲啊?她要是沒在家,就在路口的地下通道里。”
“請問,哪個地下通道?”
“正好我要出去,我指給你看。”
“多謝了!”
跟在大媽身后,司徒清總?cè)滩蛔∽聊ィ茉诘叵峦ǖ览镒鍪裁茨兀?br/>
向大媽道謝后,下了地下通道,昏暗的燈光下,白遲遲的裙子很亮眼,一下被他的目光捕捉到。
她蹲在一對盲人身邊,神采飛舞地說話,邊說邊認(rèn)真地盯著盲人的臉在看。
他有些奇怪,再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能聽到她在說什么了。
“爸,媽,我今天穿了一件桔色的長裙,很靚很靚,人家都說很漂亮……”
原來,她的父母是盲人。原來,她總是穿的這么土,是為了他們。
難怪她說,你不懂,色彩是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
司徒清停了步,有種酸澀的情緒在心中升起。
這是怎樣一個女孩?他總說她蠢,說她白癡,她卻總是無所謂地笑笑,還大咧咧地拉住他胳膊跟他叫:清同學(xué)。
她的家庭是這樣的,從小到大一定吃了無數(shù)的苦,遭遇無數(shù)的白眼,為什么她還能笑的那么明媚?
為了讓父母高興,她可以穿那么土,哪怕別人總嘲笑她,質(zhì)疑她,她也不在乎,這是多難能可貴的品質(zhì)。
此刻,站在潮濕的地下通道,他對那個白癡瞬間生出了幾分敬佩,她身上的裙子看起來再不礙眼,相反,卻好像有一道圣潔的光芒照亮了他的眼睛。
沒有上前,靜靜的聽她還在說什么。
“我跟你們說,我今天跟小櫻小桃還有他們的舅舅去南湖看荷花了。”
“真的?”盲人夫婦問道,臉上是神往的神采。
“真的!那里荷花可漂亮了,油綠綠的葉子,粉色的荷花到處都是。可惜,我不敢去摘,怕掉水里去。媽媽最喜歡荷花了,要是我能摘一朵回來該多好,我太沒用了。”白遲遲說完這句,神色有些黯然。
司徒清的眼圈不自覺的有些濕潤,心中更酸澀了幾分,輕聲叫了一句:“白遲遲!”
資本家的聲音?
一抬頭,真看到司徒清在她面前不遠處站著。
意外見到他,她竟覺得有些不自然,還有些歡喜,一定因為他是她的恩人吧。
“清同學(xué),你來了?快過來,我給你介紹。”站起身跑過來,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拉著司徒清的胳膊,一切都是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