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心痛的發(fā)現(xiàn)
    秦雪松把車開到一個小巷子口,然后下車拿著那一盒外賣朝著里面走去,司徒清跟在他身后停下車,也走了進(jìn)去。
    在一個四合院門口秦雪松停下了腳步,他推開那扇門,朝著里面微笑著說:“遲遲,你都已經(jīng)到了嗎?”
    司徒清躲在一棵大樹的后面,心如刀絞,白遲遲竟然知道這個地方,而且已經(jīng)在這里等候秦雪松了,看來他們已經(jīng)把這里當(dāng)成約會的老地方了!
    雖然自己這種跟蹤的行為算不得光明磊落,可是司徒清卻覺得這也不能算是小人行徑。
    是他們有錯在先的,白遲遲辜負(fù)了自己的信任,秦雪松才會有機(jī)可乘。
    忍著巨大的心疼和失望,司徒清走近那扇四合院的門,聽到里面?zhèn)鱽戆走t遲的聲音:“太謝謝你了,其實(shí)我的早孕反應(yīng)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吃什么都很有胃口。”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這個地方的酸辣蹄花最適合孕婦吃,你快試試看吧!”秦雪松說得很自然,可是司徒清怎么聽都覺得有一種無恥的諂媚感覺。
    “好,味道肯定很不錯,你一打開這個盒子我就聞到了那一股酸辣的香味,立刻就覺得口齒生津!”白遲遲很俏皮的說。
    司徒清在外面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里又是憤怒又是心塞,怎么他們這樣子見面,自己竟然都毫無察覺。
    難道是太大意了,或者是疏忽了白遲遲?為什么她愿意出來跟秦雪松在一起說說笑笑!
    司徒清覺得白遲遲和秦雪松的笑聲是那么的刺耳,他捏緊了拳,很想就這么進(jìn)去把白遲遲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給抓出來。最終,他還是沒有止步,而是皺著眉離開了。
    “雪松,我想著找個時間讓你跟清見個面,好嗎?”白遲遲當(dāng)然不會知道剛才司徒清就在院子外面,她吃了一口蹄花,對秦雪松說。
    秦雪松正在幫她沏茶,不在意的說:“好啊,我都聽你的。”
    “不是的,我覺得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大的改變,應(yīng)該讓別人重新認(rèn)識一下你才對!”白遲遲喝了口茶,很清香,是花茶。
    秦雪松笑著說:“我只要你重新認(rèn)識一下我就可以了,別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
    “但是,我不能總是瞞著清出來跟你見面,這樣對我們大家都不好。”
    “你為什么要瞞著他?是覺得,我這個從前的男朋友很讓你丟臉嗎?或者是,他不希望我們有聯(lián)系?”秦雪松還是笑著,手上也沒停下來,給白遲遲挑去蹄花上面的蒜泥,她不喜歡吃。
    “都不是,清這個人很大度的,不會把我當(dāng)成什么私有財(cái)產(chǎn)!我也不會覺得你丟臉,只是我想著有個合適的時候再說。”白遲遲慌忙擺著手說。
    秦雪松看著她笑了笑:“好,你安排就是了。”
    已經(jīng)離開的司徒清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他現(xiàn)在一肚子的火氣和憤懣找不到地方發(fā)泄。
    開著車在外面瞎逛了很久,司徒清才終于讓自己冷靜了下來,他決定暫時不揭穿白遲遲和秦雪松見面的事情,給她一個機(jī)會讓她自己說出來。
    恢復(fù)了理智的司徒清來到了工地,見到了那幾個等待已久的工程師和設(shè)計(jì)人員,他跟大家一起商量著排水的方案,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羅毅有點(diǎn)擔(dān)心,不時的偷看一眼司徒清,不知道他剛才為什么會那么失態(tài)。
    之前也是陳媛跟羅毅說了工地附近有個賣蹄花的地方,讓他到時候停一下去買一點(diǎn)送給白遲遲,可是沒想到司徒清才剛剛下車去幾分鐘就黑著臉回來了。
    羅毅不會知道陳媛的計(jì)劃,她是一早就接到了私家偵探的電話,說秦雪松去了那個地方。
    陳媛查了一下,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結(jié)果竟然跟她所想的一樣,秦雪松真的是去給白遲遲買蹄花。
    這一切都在陳媛的掌握之中,羅毅只不過是她的一個棋子而已,幫她實(shí)現(xiàn)了自己的計(jì)劃。
    所以估計(jì)著司徒清他們應(yīng)該到了工地,陳媛專門給羅毅打了一個電話,假裝問司徒清一些事情,結(jié)果就從羅毅口中聽到了司徒清半路離開的事情。
    陳媛心里樂開了花,她知道司徒清很少有失約或者遲到的事情,這次肯定是碰到什么讓他心神大亂的人才會那么急匆匆的開車離開,絕對是秦雪松!
    “白遲遲,算是被逮到了吧?我看你要怎么跟司徒清解釋!”陳媛得意的玩著手上的筆,覺得一切盡在自己掌控之中。
    但是等到司徒清和羅毅一起回到公司,他的表情卻是那么的淡定自如,好像沒有什么抓奸之后的痛快或者痛苦。
    這又是怎么了?
    “總裁,我之前打電話想要問你關(guān)于投標(biāo)的事情,是羅毅接的,說你沒有跟他們一起去工地?”陳媛忍不住問司徒清。
    “是,我中途有點(diǎn)事情走開了一會兒。”但是司徒清卻很坦然的回答道。
    陳媛看了看他的臉色,笑著問道:“是什么事情?那幾個設(shè)計(jì)師很有名,是我們好不容易請來的,如果遲到了他們會不高興的吧!”
    “沒事,我都已經(jīng)跟他們談好了,不耽擱工程施工。”司徒清說完就開始忙著看他的電腦,做自己的事情了。
    過了一分鐘,他抬頭看著陳媛說:“怎么,還有什么事情嗎?”
    “哦哦,沒有沒有,我這就出去。”陳媛愣了一下,趕緊抱著資料走出了司徒清的辦公室。
    陳媛出去以后,司徒清搖了搖頭,趕走了腦子里那些有關(guān)白遲遲和秦雪松的畫面,認(rèn)真的研究著圖紙。
    雖然司徒清已經(jīng)很努力了,但是白遲遲跟秦雪松的對話還是會竄到他的耳朵里,揮之不去。
    “混蛋!”司徒清罵了一句,抓起一疊文件狠狠的砸在桌面上,他的指關(guān)節(jié)捏得都有些發(fā)白了,手背上的血管也都鼓了起來。
    陳媛聽到了里面的動靜,走進(jìn)來看著司徒清:“總裁,有什么事嗎?”
    “沒事,你出去。”司徒清板著臉,冷冷的對陳媛說。
    陳媛咬了咬嘴唇,低著頭出去了。不過一出來,她的臉上就有了笑容,看司徒清那副煩躁的樣子,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
    你就假裝鎮(zhèn)定吧,作為一個男人,知道自己的老婆跟舊情人私下見面,怎么都不會愉快的。
    司徒清,你當(dāng)真是個君子嗎?
    不見得吧,看你剛才一個人在辦公室里摔東西的樣子,心里一定很矛盾!
    白遲遲,你真的是很蠢,為什么要瞞著司徒清跟秦雪松見面,這不是給我提供機(jī)會嗎?
    陳媛笑著坐回到辦公桌前,慢條斯理的整理著手頭的工作,想著今天晚上回家以后,不知道司徒清跟白遲遲會發(fā)生些什么。
    下班之后,在回家的路上陳媛故意跟司徒清說:“清姐夫,最近我看到一個新聞,說是一個女博士跟初戀情人見面之后舊情復(fù)燃,竟然拋夫棄子跟人家走了,那個丈夫要帶著小孩子跳樓,這事兒也太可笑了!”
    “哪里可笑了?”司徒清皺皺眉。
    陳媛笑著說:“那個丈夫啊,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不就可以早點(diǎn)預(yù)防了嗎,干嘛要等到老婆走了才想起來跳樓,給誰看呢,還傷害到無辜的小孩子!”
    “或者他根本就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司徒清搖著頭,這種社會新聞他一般都不會去關(guān)注的,可是今天陳媛說起來在他聽來卻很不舒服。
    陳媛說:“不對,如果兩人平時感情好,那么老婆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的話,肯定有異常啊,他應(yīng)該可以察覺到的,怎么會想不到?”
    司徒清對陳媛說:“每一對夫妻都是有自己的相處之道的,不要去評論別人。”
    “嗯,好的,不過我覺得夫妻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忠誠了,這是婚姻的基礎(chǔ)!你看,你跟遲遲姐不就是這樣嗎,所以你們才會甜甜蜜蜜讓人羨慕!”陳媛笑嘻嘻的說。
    她這么一說,司徒清這么一聽,但是兩個人的感覺卻截然不同,看似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其實(shí)說這話的陳媛卻是滿含深意的。
    司徒清被陳媛這么一挑撥,心里的那根刺就更加讓他疼痛不已。遲遲啊遲遲,我該怎么對你?
    算了,如果讓你這樣無休止的欺騙我,那我司徒清還能算是個男人嗎?
    給你一個期限好了,三天之內(nèi),如果你不告訴我你跟秦雪松見面的話,我就會讓你知道,我司徒清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捉弄的,而且不要以為可以瞞得住我。
    下定了決心以后,司徒清把車開得很快,他想要讓自己得到釋放和解脫。
    沒有跟白遲遲攤牌之前,這種情緒讓司徒清感到一種無形的巨大壓迫感緊緊包裹著他。
    陳媛有點(diǎn)緊張的問:“清姐夫,你怎么突然開得這么快啊?小心點(diǎn),遲遲姐一直都有囑咐你的!”
    “你坐好就是了。”司徒清看到陳媛小臉煞白的樣子,心里不忍,放松了油門。
    算了,不能因?yàn)榘走t遲犯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還會殃及到無辜的陳媛,這樣不是他司徒清的作風(fēng)。
    遲遲,你快點(diǎn)跟我坦白吧,如果你只是單純的見面,有什么不好意思跟我說的?
    司徒清這兩天的表情已經(jīng)讓陳媛成竹在胸了,她就等著一場大戲趕快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