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回 多大的騙局
回說到墨菲斯逃遁之后,正在得意忘象之際,被陳紫襲,一招便敗在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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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墨菲斯也顧不得什么斷臂了,驚悚的回頭觀看。此時(shí)他已經(jīng)意識(shí)到了今日恐怕不行了,僅僅是剛才那一劍,就幾乎切斷了他的脊柱,若不是憑著一身精純的信仰之力,他此時(shí)早已經(jīng)死透了,在這種狀態(tài)下根本就不可能還有再戰(zhàn)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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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紫芹輕輕一顫寶劍,淡淡笑道:“還真不錯(cuò)啊!竟然沒有一劍就報(bào)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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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shí)一向喜好漁色的墨菲斯看著面前這美艷如仙的女子,卻生不出一絲的褻瀆之意。不過他還是想做一個(gè)明白鬼,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襲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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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紫芹嫣然笑道:“你也莫要害怕,我家夫君已經(jīng)吩咐過了,若是有可能的話,就留以一條性命。若是你反抗激烈一心尋思,那才要直接斬殺。那你要不要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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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墨菲斯眼色一暗,此時(shí)他已經(jīng)猜出面前這美人口中的那個(gè)‘夫君’十有八九就是易玉。此番來之前他們也收集了不少關(guān)于易玉的情報(bào),雖然不盡詳實(shí),但墨菲斯還是知道易玉有幾個(gè)本事很大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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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是申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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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紫芹掩口笑道:“想不到無垢妹妹的名氣竟然這么大呢!連西方的教廷都已經(jīng)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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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墨菲斯心中哀嘆:“想不到這女人竟然還不是申無垢!不是說易玉身邊就是申無垢最厲害嗎?怎么又出來了這么一號人物!”不過有什么辦法呢?誰讓教廷離這東方那么遠(yuǎn)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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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吧!我放棄抵抗,向您投降,希望您能夠給我應(yīng)有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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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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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什么!你說墨菲斯跑了!”赫利譚斯驚呼一聲之后,目瞪口呆的看著易玉三人。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會(huì)是這種結(jié)果。如今墨菲斯走脫,若是回到教廷將過往的經(jīng)過添油加醋這么一講,日后教廷還哪里再有他赫利譚斯立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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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笑道:“赫利譚斯,你也不要太過沮喪,也許事情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呢,你要耐心一點(diǎn)。現(xiàn)在請你想想,墨菲斯到底有什么手段。竟然能夠在羅納爾眼皮底下,在他絲毫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將圣女給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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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個(gè)……”赫利譚斯沉吟半天,最后還是搖了搖頭,道:“這個(gè)我實(shí)在是想不出來,羅納爾的實(shí)力不弱,能夠在他的眼皮底下掉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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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除非什么?”易玉淡淡的問道,并沒有應(yīng)為赫利譚斯地拖延有任何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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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除非墨菲斯也有一個(gè)‘領(lǐng)域世界’。但是那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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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疑惑道:“哦?怎么就不可能呢?難道教皇陛下能夠修煉出來,我能夠修煉出來,那墨菲斯就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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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赫利譚斯道:“道友有所不知,雖然都是‘領(lǐng)域世界’,但我們教皇陛下的‘失樂園’和你的‘極樂凈土’還不一樣。道友的‘極樂凈土’是如何煉就的我也不知道,不過‘失樂園’卻并非是教皇陛下自己煉成的,而是父神的恩賜。而且歷屆教皇代代相傳。因此我們教廷并沒有如何修煉‘領(lǐng)域世界’的法門,那墨菲斯又怎會(huì)自己練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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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原來如此!恐怕到底如何還只有墨菲斯本人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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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赫利譚斯哀嘆道:“但是現(xiàn)在……墨菲斯恐怕早已經(jīng)跑回西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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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笑道:“道友何必如此悲觀呢!我卻料定那墨菲斯定然是無法走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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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眾人問聽此言皆眼睛一亮。赫利譚斯更是急道:“易玉道友此言怎講?難道道友早已經(jīng)安排好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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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不待易玉回應(yīng),就見自西南方射來一道遁光。上面站著一個(gè)姿容絕色的藍(lán)衣女子正是陳紫芹。她身邊不遠(yuǎn),趴在遁光上地不是墨菲斯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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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紫芹一下來就奔到易玉的身邊,道:“夫君!幸不辱命!我可沒有將這家伙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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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眾人再看看那半死不活的墨菲斯不由得暗自乍舌,暗道:“九天魔女果然是個(gè)惹不得的人物!差點(diǎn)都把人家都給砍斷了。竟然還有臉說沒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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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唄!”易玉輕吻了一下,笑道:“這次算你有功!”言罷又走到了墨菲斯的身邊,苦笑道:“不過他現(xiàn)在這樣子,就算沒死怕也活不多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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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陳紫芹卻毫不為異。道:“你不是說最好不要弄死嗎?反正他現(xiàn)在沒死。”說罷竟一閃身就跑回了‘極樂凈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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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本也不在乎墨菲斯的死活,只不過如今圣女還不見蹤影,若是他再死了,恐怕就要成為一個(gè)迷案了!道:“少陽神君!蒼虛道友!不知二位可有靈藥,先吊住這墨菲斯的性命!此人乃是西方地教徒,恐怕死后靈魂就要升天,咱們也未必能夠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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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少陽神君也不含糊,趕緊從懷中取出一個(gè)瓷瓶,倒出一顆火紅的彈丸,捏開墨菲斯口顎塞了進(jìn)去。少陽神君果然不愧是丹學(xué)大家,那一顆丹藥下去之后,墨菲斯立時(shí)就精神起來,渾身重新涌動(dòng)起了生命力,將已經(jīng)聚起來地死氣驅(q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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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微一笑,輕輕托起墨菲斯的下巴,打量一番,嘖嘖道:“看這一張英俊地小臉,若是就此死了還真是有些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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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墨菲斯睜開眼睛,看見近在咫尺的易玉,臉色不由得一變,嘆息道:“想不到我千算萬算,終于還是沒有逃出你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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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笑道:“你也不用沮喪,只因?yàn)檫@一次你我實(shí)力差距太大,而且我又是早就占得先機(jī),你又焉有不敗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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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墨菲斯苦笑道:“想不到那看似虔誠而堅(jiān)不可破的信仰,在利益和生命地面前竟然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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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笑道:“哦?那若是現(xiàn)在我留你一命,你愿意脫離教廷效忠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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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shí)在場之人皆露出驚愕之色,想不到易玉竟然接二連三的挖教廷墻角,從開始的盧卡斯。到現(xiàn)在的羅納爾甚至是大主教之尊地墨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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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會(huì)相信我嗎?”果然不愧是大主教,直到了如今這種地步墨菲斯依然還能夠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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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搖搖頭道:“我不相信,不過你卻能夠讓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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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話怎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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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笑道:“難道憑你的聰明還想不出來嗎?只要你能將自己逼到了絕路上,我自然就會(huì)相信你了!這就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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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墨菲斯臉色一變,正要說話,卻被易玉打斷了,道:“你也不用如此快就給我答復(fù),這些日子先安心養(yǎng)傷,等到冷靜的想好了。再來與我答復(fù)不遲!”隨即就將墨菲斯收進(jì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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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凈土’自有專人負(fù)責(zé)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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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赫利譚斯眉頭緊鎖,道:“易玉道友,你這是何意?難道還有什么不信任我嗎?竟然還要留著墨菲斯?fàn)恐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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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微一笑,道:“赫利譚斯道友恐怕多心了,我留下墨菲斯完全是因?yàn)閻鄄拧O氡氐烙岩矐?yīng)該知道盧卡斯去東方干什么去了,現(xiàn)在我需要像墨菲斯這樣地人才,雖然得不到他的忠誠。但他就如一把雙刃劍一般,駕馭好了自然能夠克敵制勝。而且我想盧卡斯也一定會(huì)希望有一個(gè)競爭對手吧!否則那日子過的豈不是太沒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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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赫利譚斯道:“好吧!不過我提醒你。墨菲斯可絕對不是好擺弄的人!若是只因?yàn)檫@一次的失敗就看輕了他,那你日后一定會(huì)吃苦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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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聳了聳肩。微笑道:“這個(gè)我自然會(huì)把握,在我這里只有能夠幫我咬人的狗,再有的就是死狗,不知道墨菲斯最后會(huì)如何選擇呢?”說罷話鋒一轉(zhuǎn)。又道:“好了我們還是來說說咱們的計(jì)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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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赫利譚斯道:“如今墨菲斯已經(jīng)就擒,我希望能夠快些問出圣女下落,也好回轉(zhuǎn)教廷復(fù)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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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笑道:“道友莫急,圣女之事還是先緩一緩如何?如今西極教雖然失了圣女。恐怕正是憤怒之時(shí),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我們既然幫助貴教救出了圣女,難道貴教廷就不應(yīng)該投桃報(bào)李,幫幫咱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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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赫利譚斯早知道會(huì)是這樣地結(jié)果,也不驚愕,冷道:“不知易玉道友想要讓我們?nèi)绾瓮短覉?bào)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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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若是讓你們出兵在身后攻擊西極教恐怕也不太現(xiàn)實(shí),畢竟你們上面還有一個(gè)父神,也不好直接翻臉。我只希望貴教能夠做出一些姿態(tài),能夠把西極教的一部分實(shí)力牽制在你們那邊。并不用真的打起來,只是作勢即可,這應(yīng)該不算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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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赫利譚斯道:“這個(gè)能不能成我卻不能給你任何答復(fù),畢竟我也不知道教皇陛下是如何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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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這個(gè)自然,只要道友盡力,自然能夠?qū)⑦@場戰(zhàn)爭的規(guī)模控制在最小,那可是大大的功德!而且無論成敗,到時(shí)候我也定會(huì)將貴教圣女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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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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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赫利譚斯回到西方如何哄騙教皇也不用細(xì)說,反正如今只剩下了他一個(gè),怎么說還不是他一張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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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過最終易玉也并沒有能夠解決了與少陽神君之間地恩怨,只因?yàn)樵诤绽T斯離開了沒有多久,他就接到了朱梅的飛劍傳書,要他速速回返青城山凝碧崖。易玉也不敢耽擱,這些年來在外游蕩都從來沒有收到過這樣地傳書,看來這一次恐怕事情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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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青城山凝碧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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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一趕回來就直接趕奔朱梅的靜室,不過他進(jìn)屋一看卻不由得微微變色,原來那極樂真人李靜虛竟然也在!看來這一次地事情真是不小,連李靜虛都回返青城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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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過師尊!見過師叔祖!”易玉恭恭敬敬的施禮之后,坐到蒲團(tuán)之上,問道:“不知師尊急招弟子回來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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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shí)朱梅也不見了平日的笑顏,面色嚴(yán)峻,道:“玉兒!這一次恐怕咱們青城派真的遇上大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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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心中一顫,世上能夠讓朱梅如此嚴(yán)肅地事情并不多!道:“難道真是那些人想借著這一次西極教東侵的機(jī)會(huì)做文章嗎?不過僅僅是哈哈老祖和陷空老祖的話,應(yīng)該不用如此小題大做,想必是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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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梅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cuò)!他們倆只不過是露在表面的人,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不過從現(xiàn)在收集到地信息來看,恐怕背后參與的人不少!繡山教也是一個(gè),凌渾的青螺宮,神駝乙休,翼道人耿鯤,追云叟白谷逸,而起很可能還會(huì)牽扯到血神子鄧隱和東海小須彌山的那兩位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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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一愣,驚道:“什么!師尊是說無垢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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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年申無垢脫困之后沒有一次說要回小須彌山看看,易玉就知道這其中定然有異。不過申無垢不愿意說,他也就沒有細(xì)問。但今日竟有可能和她那兩個(gè)姐姐直接對上,卻讓易玉多少有些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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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梅點(diǎn)點(diǎn)頭,道:“若僅僅只有前面那些人,咱們青城派雖然不占優(yōu)勢,卻也能應(yīng)付自如。但是若是加上那兩位,恐怕就有些捉襟見肘了!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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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朱梅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是那隱含的意思卻是不言自明。申無垢再怎么說也是她們的親姐妹,血濃于水。若是真的走到了那一步,易玉又如何自處?而且到底申無垢知不知道這件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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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搖了搖頭,道:“師尊放心!無垢是我的妻子,到了什么時(shí)候都是我的妻子,我相信她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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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梅也沒有表態(tài),淡淡道:“好吧!我們就先不說這個(gè)問題。玉兒,上次你送回來的那份關(guān)于西極教的情報(bào)可真是幫了大忙!若非是它我們恐怕還看不出端倪,而且其他各方接到了同樣的情報(bào)之后,似乎也有些慌亂,一時(shí)間露出了不少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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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他們畢竟人多,又不是一家的,露出紕漏也不稀奇,但是為什么這些勢力會(huì)盯上咱們青城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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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梅看了看李靜虛,嘆道:“如今峨嵋派和魔教的競爭已經(jīng)到了白惡化,其他人也參合不上。但是上一次元江取寶之后,咱們青城派勢頭日起,而且和峨嵋派走的越來越近,恐怕有些人不喜歡這種變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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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李靜虛淡淡道:“現(xiàn)在什么原因已經(jīng)不重要了,如何應(yīng)付才是正理,若是邁不過這道門檻,我們青城派又何談復(fù)興呢!這一次咱們青城派到底是浴火重生,還是徹底沉寂就要看咱們這老少三代的三個(g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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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也意識(shí)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雖然青城派的存亡對于他實(shí)際的影響并不會(huì)非常大,但是這里畢竟是他起步的地方。而且若是青城派沒有了,他在修真界的地位也定會(huì)隨之一落千丈,到時(shí)候還不知道會(huì)有多少麻煩找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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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知師叔祖與師尊對此事有何計(jì)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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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朱梅道:“若是硬碰硬,如今咱們青城派還是處在劣勢,就算是把所有的力量都拿出來也未必能夠取勝,而且若如此的話損失更是可想而知,不到最后一刻,斷然不能決戰(zhàn)。最好是能夠分化他們的同盟,只是如今我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么利益走到一塊的,又從何入手呢!”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竹山教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