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回 北方來客
說那鳩鳶師徒自那第三十三層的通道之中出來之后,和易玉見面了。雖然數(shù)年前的約定沒有踐言,不過這并不影響鳩鳶和易玉之間的融洽關(guān)系。雖然鳩鳶嘴上說的還算客氣,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能否認(rèn)她和無形尊者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道不可彌合的裂痕。而易玉正也是看那無形尊者不順眼呢!因此這二人也就有了合作的基礎(ch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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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過去易玉曾經(jīng)想過直接將鳩鳶收入‘極樂凈土’之中納為私寵,不過顯然若是僅僅如此卻又有些太過可惜了,而且也太浪費(fèi)資源了!那三鳳和冬秀都有些潛質(zhì),不過畢竟修為淺薄,經(jīng)驗(yàn)不夠若是能有一個(gè)修為強(qiáng)悍,而且老奸巨猾的人在旁策應(yīng)才好!而鳩鳶正是這樣一個(gè)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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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說起那干鵲鳩鳶的臉色也不由得一僵,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憤然之意,恨恨道:“哼!那個(gè)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在這種時(shí)候反倒是幫著那無形尊者欺負(fù)我們!真是氣死人了!哎!也不知道他如此行事,旬兒(波旬)知不知道!難道她已經(jīng)不在乎我這個(gè)姐姐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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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心中暗道:“這紫云宮剛剛解決了一對(duì)姐妹的問題,卻又出了鳩鳶這對(duì)姐妹的問題!難道這世上的姐妹相處都這么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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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又安慰道:“鳩鳶也不要肆意猜測(cè),至于如何便日后找個(gè)機(jī)會(huì)直接去問問令妹便是,也省得如今胡思亂想又要誤會(hu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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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鳩鳶嘆息一聲,道:“也只有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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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也不再糾纏這個(gè)問題,轉(zhuǎn)而問道:“不知鳩鳶道友日后還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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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鳩鳶瞅了易玉一眼,道:“到了現(xiàn)在我還能有什么選擇嗎?只恨當(dāng)年有眼無珠,竟然選了那樣的師父!教了我這為人爐鼎的功法,今日雖然追悔莫及,可又能如何呢!便是落入那無形尊者的手中,還是入到你易玉的幕下,也還不是淪為私寵,作為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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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鳩鳶說的凄然欲泣。易玉也不由得一陣唏噓,心中暗道:“果真如此啊!若是安著好心怕是也不會(huì)隨便的傳授這種功法吧!恐怕這位鳩鳶的師尊當(dāng)年傳她此功就沒安好心,如此說來這鳩鳶倒還真是個(gè)苦命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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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鳩鳶道友也莫要太過悲觀,萬事皆還有回旋的余地,也還沒有走到絕地。如今道友也不是完全沒有選擇的權(quán)利!貧道早聽說道友有一個(gè)師兄,喚作沙神老祖,法力高深怕是不下于貴教之中地二位魔主大人!只是我卻不明白,道友為何不前去投靠,卻只甘心受那無形尊者的迫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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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鳩鳶臉色一僵。似乎非常不愿意提起那個(gè)沙神老祖,只不過如今易玉已經(jīng)提起來了,她卻又不能不說。嘆息一聲之后,鳩鳶道:“說起來我這位師兄的修為確實(shí)遠(yuǎn)勝我十倍,只是她一心修持天道,我又焉能因此等小事誤了他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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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等人自然不會(huì)相信此等敷衍之詞,只不過人家不愿說。卻也不好強(qiáng)求。其實(shí)此間還真有一段故事!當(dāng)年沙神老祖和鳩鳶同門學(xué)藝,雖然是名曰師兄妹。不過那沙神老祖卻是比鳩鳶大上不少,處處照顧有加。更是袒護(hù)翼下。而那鳩鳶本是懷春少女,日久生情更是理所當(dāng)然。只不過沙神老祖對(duì)她卻是只有兄妹之恩,卻無男女之愛。當(dāng)時(shí)鳩鳶更是年輕氣盛便立誓不見沙神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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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然這等故事易玉他們這些后輩是不可能知道的。而那無形尊者等人皆是同輩,卻多少有些耳聞。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如此放肆的對(duì)待鳩鳶。只是料到了鳩鳶定然不會(huì)去找沙神老祖求救,這才如此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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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既然鳩鳶道友不愿意走此一途,便是寄居在我這也不無不可。只是唯今之計(jì)道友還是盡早的解決了這一身么玄陰之氣才好,也斷了無形尊者的狼子野心。否則恐怕日后也不會(huì)再有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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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鳩鳶的臉色一變,也沒有應(yīng)聲,顯然是并不愿意提及這個(gè)敏感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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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聽易玉接道:“鳩鳶道友勿憂,我也沒有趁人之危的意思。而且你那玄陰之氣雖然好,不過對(duì)現(xiàn)在的我卻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我卻也不是非要與你雙修攝取那玄陰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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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鳩鳶師徒皆是一愣,卻沒想到易玉竟然會(huì)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易玉不是另有所圖,就是真正的正人君子!當(dāng)然易玉是不可能是什么大俠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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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又接道:“當(dāng)然若能承蒙道友不棄亦是可喜,若是不能也非是憾事。只希望道友能夠盡快找到意中之人,將這一身玄陰之氣送出,也好免了這一番麻煩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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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鳩鳶看著易玉那還算是真誠(chéng)的笑臉,卻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半天才緩過來,道:“易玉道友想的周到,只不過如今就我這種狀況還談什么意中人啊!便是真的有了中意地,也不知道到底是沖著我這一身玄陰氣來的,還是真地就喜歡我這個(gè)人!也罷!我便依從了道友之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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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機(jī)緣說罷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金銀二姝,道:“只不過我這兩個(gè)弟子卻要等她們自己選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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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淡淡地笑道:“這是自然,而且不瞞道友,我還有一部《太上昊天經(jīng)》乃是雙修的極致功法!相信定然能夠化開那濃厚的玄陰之氣,到時(shí)候你我的修為定然接能夠跨越一個(gè)臺(tái)階!那時(shí)便是再遇上了無形尊者,鳶兒也未必就不能戰(zhàn)而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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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這家伙說到最后已經(jīng)開始呼喚‘鳶兒’了,而那鳩鳶也知道事到如今便是只能如此,便也欣然而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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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既然此事已經(jīng)定下了,易玉便也不再急切,反正鳩鳶就在此處又不能跑了她地,若是太過猴急倒是讓那查雙影、蓮花公主還有鳩鳶師徒看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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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又問道:“鳶兒!這紫云宮乃是東海的一處圣境,陣法通玄,攻伐不易,你們又是如何混進(jìn)來的呢?甚至還跑到了人家的密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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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鳩鳶笑了笑,瞅了那三鳳和冬秀一眼,道:“這紫云宮確實(shí)是東海地一處圣境,不過其規(guī)模宏大,卻遠(yuǎn)非是如今的主人能夠揣測(cè)的。想當(dāng)年那天一金母飛升之后。留下了這紫云宮,當(dāng)時(shí)我們魔教便曾經(jīng)想將此地?fù)?jù)為己有,進(jìn)行過過很多調(diào)查探索。只可惜時(shí)運(yùn)不濟(jì),后來卻被一個(gè)和峨嵋派淵源甚深的散修給占據(jù)了。當(dāng)時(shí)探索這紫云宮之時(shí),我便是和師兄同行,因此知道一條直通底層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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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笑道:“竟然還有此事!那豈不是說這紫云宮看似堅(jiān)固非常,實(shí)際上卻是漏洞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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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鳩鳶卻搖搖頭,道:“這倒也不是,那密道地入口之處本有陣法。當(dāng)年宮內(nèi)無人值守,沙神師兄才能輕易在那里留些漏洞,世上也只有我和他二人知曉。若是旁人來了,只要一觸動(dòng)那陣法,立時(shí)就會(huì)引發(fā)紫云宮護(hù)陣聯(lián)動(dòng)。非但是不能進(jìn)來,反倒會(huì)被那無盡的陣勢(shì)困在其中,怕是想要全身而退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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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點(diǎn)點(diǎn)頭。道:“原來如此啊!不過如今這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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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用出了!現(xiàn)在的紫云宮乃是三派共管,便是誰都能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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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且說易玉眾人索性便暫且在這紫云宮住下了。也正好將那《撼天訣》選取一部分殺力強(qiáng)悍攻勢(shì)凌厲的傳授三鳳。至于那冬秀自有三鳳自己傳授易玉倒是不用費(fèi)心。如此一來怕是用不多日那三鳳的修為定然能夠登堂入室,再加上她手上的法寶不少。如今有了法力配合自然也實(shí)力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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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那阮征石生二人也歡天喜地的將陸容波接了出來,三人對(duì)易玉千恩萬謝便要回轉(zhuǎn)峨眉山。如今在那魔教和峨嵋派沒有來人之前,這紫云宮暫時(shí)就算是易玉一家占上了。如今這初鳳一家子本來就是易玉的人了,自然也不能虧了他們。便讓她們自己選擇。將那些認(rèn)為值錢的好東西都收羅出來。后來易玉還不放心,更是派出了申無垢和齊霞兒又去掃蕩一遍,生怕漏了什么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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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至于那神秘地紫云宮第三十三層易玉也沒有著急動(dòng)它,畢竟如今這紫云宮還不是他一家的。那峨嵋派和魔教隨時(shí)都會(huì)派人來接收他們那一份。而且蓮花公主和查雙影也沒時(shí)間再次看顧,最后只能將此事暫時(shí)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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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那鳩鳶和易玉的雙修之事也便不用多說,只是陰陽(yáng)調(diào)劑之下,易玉和鳩鳶的修為皆大有提升。現(xiàn)在易玉自信只要再將那《撼天訣》修煉純熟一些,便能和陽(yáng)滋雙修,將她的眼疾治好,重見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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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一段時(shí)間那贏卿初也重新?lián)Q回了她原來的肉身,修為更是恢復(fù)了七八層!便是如今和陳紫芹切磋便已經(jīng)不落下風(fēng),若是恢復(fù)了全盛之時(shí)的實(shí)力,恐怕還要?jiǎng)俪鲆换I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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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時(shí)光如梭,一晃已經(jīng)在這東海紫云宮帶了數(shù)月,那查雙影也早就帶著趙飛燕回家了,卻把合德扔在了易玉這里。不過好在易玉家里姐妹眾多,也不怕她寂寞。而那蓮花公主得了天一真水之后,更是趕忙著回了石神宮,那里還有一個(gè)東陽(yáng)等著她安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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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卻說這一日易玉正在堂中和贏卿初、陽(yáng)滋還有落云熏幾個(gè)人說話,卻見外面有人來報(bào),說是無定島有使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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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微一愣,心想:“哦?這陷空老祖怎么會(huì)往這紫云宮送信呢?這信是給我地呢?還是給初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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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有正事了,眾女也不再留戀,皆回了‘極樂凈土’之中。只剩下易玉和初鳳留下。不多時(shí)就見一個(gè)衣著工整地少年走了進(jìn)來,躬身施禮,道:“北海無定島陷空老祖坐下弟子云溪見過易玉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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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看了初風(fēng)一眼,心中暗道:“看來這是來找我的啊!去不知道那陷空老祖又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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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笑道:“原來是陷空老祖地高足,不必多禮請(qǐng)坐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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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云溪道:“謝過前輩!家?guī)熐叭盏寐勔子袂拜吶胫髯显茖m,特命晚輩前來恭賀。”說罷便將手上的錦盒推到了易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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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接過來也未看看裝盛何物,便直接送到了初鳳的手中,笑道:“哪里!此等傳言竟然也入了老祖的耳朵,真是令人汗顏啊!如今這紫云宮可不是我們青城派一家地,尚有峨嵋派和魔教一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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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又寒暄客氣了片刻,那云溪道:“來時(shí)師尊還特意吩咐過弟子,說是十分想念水兒小姐!希望前輩能夠近日帶水兒小姐走一趟無定島,以解師尊的思念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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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微一愣,暗道:“這陷空老祖究竟是玩的哪一出?難道真的只是想水兒了?若是如此只需派人知會(huì)一聲便是了,也不用弄得如此正式啊?看來這一次確實(shí)是要往北海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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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原來如此啊!正好我早想往北海一行拜望老祖,還請(qǐng)?jiān)葡烙鸦剞D(zhuǎn)傳達(dá),就說易玉不日必將登臨無定島,拜會(huì)陷空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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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打發(fā)走了你云溪之后,初鳳卻眼色有些復(fù)雜地道:“你!你要走了?帶著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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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笑道:“怎么?難道我的鳳兒不想離開這紫云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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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初鳳搖搖頭,道:“只是有些突然罷了!我看你在這都呆了幾個(gè)月了,還以為……不過如此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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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輕輕的拍了拍初鳳的頭,淡淡的笑道:“不要總是胡思亂想了!便在我的‘極樂凈土’里面好好的玩吧!日后那里才是你的家!等過些日子我抽時(shí)間再給你弄些人手,到時(shí)候你也和她們一樣當(dāng)當(dāng)女神,也就不會(huì)覺得憋悶了。至于三鳳那丫頭我也會(huì)好好的照顧她的,相信她自己也會(huì)努力的!等到下一次咱們?cè)倩貋淼臅r(shí)候,你再見到她一定會(huì)看見一個(gè)不一樣的三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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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初鳳心中暗道:“我怕的就是這個(gè)!現(xiàn)在的三鳳雖然貪婪狠毒,不過也就是小打小鬧罷了,若是再經(jīng)了你這妖仙的調(diào)教,還不知道會(huì)成了什么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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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萬里冰封,寒風(fēng)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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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孤身一人飛遁在這萬里無人的北海大冰原上,確實(shí)有些蕭索寂寞的感覺。只因?yàn)槟潜娕f寒風(fēng)刮骨,生怕壞了皮膚,因此都躲進(jìn)了溫和的‘極樂凈土’之中,就留易玉一個(gè)人在這外邊喝西北風(fēng)!更可惡的是連那水兒都逃跑了,她本是此次北海之行的主角,卻沒有一點(diǎn)應(yīng)有的覺悟。整天就知道把玩她那三只玉瓶,這都過去好幾個(gè)月了,還沒有過去那新鮮勁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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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在易玉郁悶之時(shí),就見遠(yuǎn)處的濃霧之中顯出了一個(gè)高大的灰色影子。根據(jù)水兒描述的無定島的位置,想必那就應(yīng)該是那無定島沒錯(cuò)了!只不過說是島,但是在這北極冰原之上,便是那大海也不得不屈服在極寒的北風(fēng)之下,成了一層厚厚的浮冰。這使本應(yīng)孤零零突兀在海面之上的無定島,卻成了一座聳立在冰原上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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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早看見那護(hù)島的陣法,便也不硬闖,在外面落下遁光,高聲道:“青城派易玉拜望陷空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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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話音一落就見那無定島下金光一閃,飛出兩人,一個(gè)正是上一次送信的云溪,另一個(gè)卻是個(gè)高大兇惡的漢子,易玉也不認(rèn)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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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見那云溪趕緊迎了上來,笑道:“原來是易玉前輩啊!前輩果然是有信之人,這才數(shù)日便應(yīng)言回訪,想來師尊定然高興啊!”說罷又向易玉的身后看了看,面色有些僵硬,道:“那個(gè)!水兒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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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淡淡道:“這你自不必?fù)?dān)心,這便帶我前去便見你家?guī)熥鸨闶恰!庇笫氯绾危?qǐng)看下回《北海無定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