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回 絞殺大白羊
素棠立在那巨大的僵尸戰(zhàn)士頭頂之上,此時一見那些子開始聚攏到一塊,她反倒不急著殺人了。陰素棠帶著一臉美艷迷人的笑容,靜靜看著那些驚恐戒備的和尚。本來陰素棠是想將他們一個一個盡快殺光的,但是現(xiàn)在看著這些在絕望中奮起的和尚,她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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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陰素棠的腦中忽然想起了過去和易玉的一段對話,至于這個話題是如何開始的,她卻早已經(jīng)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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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說:“所謂虐殺,并不是說你的手段有多么殘忍,多么令人發(fā)指。其實(shí)對于一個死人來說,是被一刀砍死的,還是被一百刀砍死的也沒什么太大的區(qū)別。雖然陵遲車裂這些手法能夠讓人在死前感覺非常痛苦,不過天下間還有很多意志堅定的強(qiáng)者,對于這些肉體的痛苦卻是完全不在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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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棠疑惑的問道:“那怎么才能讓仇人感覺更大痛苦呢?上次在東海用大錘砸死鐘先生我就已經(jīng)感覺很過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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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一臉的淫笑,道:“想知道?過來親姐夫一下,就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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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棠媚笑一聲,道:“好……姐夫!你……給我去死!”一拳就打在了易玉的眼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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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這廝卻絲毫不以為意,聳了聳肩,笑道:“那好吧,既然素棠已經(jīng)用另一種方式表達(dá)了對姐夫的愛戴,姐夫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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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棠冷哼一聲,道:“呸!少臭美,誰會愛戴你這小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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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其實(shí)一個人的痛苦與否并不在于他受到的傷害大小,而是他自己的感覺。剛才你也說了,怎么能讓他感覺更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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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棠疑惑道:“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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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點(diǎn)點(diǎn)頭,道:“就比如做那人倫之事,若是與你的愛人做,你會感覺很快樂,但是若是一個不相識的男人,就會感覺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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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棠冷哼一聲。蔑視道:“姐夫果然是個下流坯子,三句話不離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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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所以你要讓你的仇人在死前感覺到更大的痛苦,就要讓他們看見生的希望。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已經(jīng)安全了的一剎那,取了他們地性命!那種失而復(fù)得,得而復(fù)失的感覺絕對會讓他們感覺極度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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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棠猙獰的笑了笑,她現(xiàn)在就正在等待那些白羊寺的和尚們看見生的希望。所有人都在疑惑,為什么陰素棠會突然停了下來,當(dāng)然幾乎沒有什么人會認(rèn)為她是忽然良心發(fā)現(xiàn),想要放下屠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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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現(xiàn)在能在此處參與元江取寶的修士。皆是有些資歷的老人。想當(dāng)年那昆侖山霧隱峰之變多少也都能知道一些,甚至其中后來還有不少人都參與過圍殺陰素棠的行動。他們對于這被稱為妖女地艷麗女子的倔強(qiáng)性格也有所了解,知道她是絕對不可能放棄報仇的!也許此時也只有易玉能夠了解陰素棠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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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見那白羊寺的一眾和尚此時一看兇悍的敵人竟然并沒有阻擊他們會和,自以為機(jī)會來了,個個精神抖擻,運(yùn)轉(zhuǎn)佛門玄功,想要和陰素棠周旋一翻!就見那高大的中年和尚高聲大喝道:“眾位師弟結(jié)陣。不要聯(lián)系精血,只要還有命在。精血還怕練不回來嗎!”說罷這家伙也真是狠辣,揮起他那缽盂大地拳頭直向自己的胸口砸了下來。立時就噴出了一大口精血。那噴出地精血染在金身之上,這和尚的金身隨之也脹大了三分,一時間氣勢大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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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些剩下地和尚面面相窺,也看到了同伴眼中的決絕之色。都不敢怠慢,皆是迫出一口精血,身上金光爆閃,比之剛才的氣勢可強(qiáng)的不是一點(diǎn)半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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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棠看在眼里不由得秀眉微微一皺。不過她依然沒有出手阻止那些和尚結(jié)陣,因為陰素棠在這些和尚地眼中看見的只有破釜沉舟的決絕,卻還沒有生出對生存的希望,所以她還要耐心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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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一臉微笑的看著面前的俠僧軼凡,低聲道:“軼凡道友,現(xiàn)在你就不用自責(zé)了,我們這邊也沒有被圍攻,而且你也不用擔(dān)心還有人出來,便是再出來十個修為與你相仿的高手,我們家也照樣能接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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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凡面色一僵,其實(shí)他本來和那慧能大師也只不過就是點(diǎn)頭之交罷了。今日之所以出手相助,卻是看見易玉接二連三的殺人,手段狠辣,看易玉有些不順眼。但是事到如今,白羊寺的敗亡幾乎已經(jīng)成了定局,凡也犯不上應(yīng)為白羊寺的和尚和易玉翻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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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shí)這些白羊寺的和尚也不是俠僧軼凡必救之人,軼凡行俠仗義,援救的自然是那些弱小無辜之輩。只不過這白羊寺眾僧面對易玉等人,雖然是弱小沒錯,不夠卻當(dāng)不得無辜二字。本來這里就沒他們什么事,若不是開始有個和尚跳出來想要奪取金蛛,又怎會有這后來的慘禍呢!而那方丈慧能大師不知教育門下,卻還要恃強(qiáng)逞能,便是身死魂消又能怪得了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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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凡道:“阿彌駝佛!易玉施主的本事貧僧領(lǐng)教了!只不過施主還要記住多行不義必自斃的道理,還請好自為之吧!”說罷也不再和易玉糾纏,飛身退出了戰(zhàn)圈,闔目念經(jīng),再不看眼前發(fā)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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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笑了笑,心中暗道:“好灑脫的和尚!竟然說來就來,說退就退,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和自己的面子!不過話說回來,什么叫多行不義必自斃啊?難道我行了很多不義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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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俠僧軼凡退走之后,易玉卻并沒有加入到任何一處戰(zhàn)團(tuán)之中,只是愜意的立在那里看著熱鬧。此時無論是唐婉還是陰素棠都在享受著她們的戰(zhàn)斗,并不需要他過去插上一腳。而且此事過去很可能費(fèi)著力氣,還找一頓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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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卻說那慧能大師一聽俠僧軼凡退走了,不由得心頭一顫。暗道:“難道今日真是天亡我也嗎!難道我慧能就要死在這里不成!難道我白羊寺的千年基業(yè)就要?dú)г谖业氖掷锊怀桑〔唬〔唬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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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婉不由得掩口笑道:“你這大和尚倒是有趣,沒事的又叫喚個什么勁!”原來那慧能大師激動之下,竟然將心中所想叫了出來!如今被唐婉一說,不由得臉色一紅,還有些不好意思。在這生死存亡之際,這慧能大師竟還有功夫不好意思,足見其對臉面地重視已經(jīng)到了一種病態(tài)的偏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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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借唐婉說話這會功夫,慧能大師偷眼看了一下那被寄予厚望的同門弟子。但是很明顯,那些白羊寺的和尚并不是陰素棠和那月牙兒的對手。這邊慧能大師被唐婉這一人三蟲圍住。是進(jìn)不能進(jì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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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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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這時那看熱鬧的易玉卻大聲道:“婉兒!別玩了!快點(diǎn)解決了那慧能和尚,別耽誤了咱們這些同道元江取寶!”在場之人一聽易玉這話心中皆是不由得莞爾一笑。白羊寺的慧能大師最好臉面,如今落得如此狼狽的境地,竟然被易玉說成是陪人家玩呢!這讓他如何接受!易玉這話說的委實(shí)是太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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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果不其然,那慧能大師聞聽此言之后立時怒火攻心,喝罵道:“易玉小兒。欺人太甚!我……”只不過他這一分神說話,卻露出了胸腹之間地一片空擋被唐婉有機(jī)可曾。唐婉可不管你是不是分神說話。上去就是兩大鐮刀,在慧能和尚的肚皮之上開了兩道七八尺長的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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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婉輕輕甩了一下手中的死神鐮刀。似乎要甩掉那本就沒有的血滴,冷笑道:“慧能和尚!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小瞧你家姑奶奶!你是覺得和我打架很輕松嗎?竟然和我動手的時候還有精神和別人家說話!既然如此就給你來點(diǎn)刺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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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話音一落,就見唐婉素手高舉頭頂。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就聽見“啪”地一聲脆響,再看那慧能大師的臉色忽然一僵,隨即露出了一絲驚恐之意,痛苦地掙扎了半天。但是他的身子卻一動也沒有動。不!也許是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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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婉看著眼中顯出了一絲疑惑之色的慧能大師,媚笑道:“怎么樣老和尚?是不是感覺渾身發(fā)麻,想動也動不了,身子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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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慧能大師驚道:“你!你對我做了什么!你……我怎么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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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shí)前翻唐婉打出那兩道細(xì)如牛毛的青光,便是她地鬼力陰毒。只不過分量極少,卻不可能立時就將像慧能大師這樣的高手如何。不過這種陰毒卻勝在隱秘,若是沒有加十二分的小心,又有誰會注意那細(xì)如牛毛的一小撮毒素呢!尤其是面對那些粗豪大意之人,幾乎不用擔(dān)心被敵人發(fā)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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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不過這種陰毒地繁衍速度極快,以一分百,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能繁衍一代。如今那慧能和尚已經(jīng)中毒半天了,那些毒素卻已經(jīng)在他的體內(nèi)繁衍了數(shù)代,深入骨髓之中,早已經(jīng)無藥可救。若是他還不想淪為唐婉的傀儡,便只有盡快趁著靈智清楚,自我了斷,還有轉(zhuǎn)世重修的希望。只不過這些那慧能和尚卻并不知曉,而唐婉也不是那長舌之人,有事沒事的就說起來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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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聽唐婉笑道:“你這大和尚想的倒好,你家小姑***殺人絕招又怎么會告訴你呢!現(xiàn)在你只要知道中了我的手段,若是不乖乖聽話,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罷似乎是為了表是自己說的并不是假話,唐婉的秀眉一挑,就聽見“嘎巴!”一聲清響,那慧能和尚的腳竟然生生扭轉(zhuǎn)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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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并沒有感覺到一點(diǎn)疼痛,但是此時慧能大師的心情卻只能用震驚和絕望來形容。此時他一身的法力都已經(jīng)回到了丹田之內(nèi),失去了法力的佛門金身只不過就是一個笑話罷了。現(xiàn)在雖然慧能大師還保持著十丈金身的狀態(tài),只不過他自己卻清楚,如今這金身已經(jīng)脆弱的如玻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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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婉笑道:“如何?大和尚姑娘我沒有說謊吧!若是你還不信,我還可以免費(fèi)再證明一次哦!”那略有興奮的語氣之中,似乎還相當(dāng)?shù)钠诖勰艽髱熣f不信呢!而那慧能和尚似乎已經(jīng)被震驚住了,一時間卻沒有應(yīng)答。唐婉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繼而又是“嘎巴”一聲,那慧能和尚的手臂也扭曲變形。他手中巨大的方便連環(huán)鏟也再拿不住了,脫手而出,落到了那元江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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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慧能大師此時也顧不上什么臉面了,而且本來這一次他的臉面就已經(jīng)丟盡了,如今就是還想要面子也沒有了。慧能大師趕緊道:“不!我信!我信!”這簡短的言辭之中卻已經(jīng)不自覺的帶上了幾絲求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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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唐婉笑道:“真是對不起啊!剛才你半天沒有回應(yīng),我還以為你不信呢!我再個你正回來就是了……”話音一落又是“嘎巴”一聲,只不過那手臂里面的骨頭已經(jīng)斷了,便是掰了回來也無濟(jì)于事了。而此時那慧能大師的法力也都被唐婉的陰毒逼回了丹田,也不能自我修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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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再說那陰素棠,一聽見易玉的命令也不再等待了。雖然剛才易玉并沒有刻意提到她的名字,但是陰素棠也不愿意再和這些無趣的和尚們干耗著了。看著那幾個氣勢高漲的和尚,陰素棠冷笑道:“哼!似乎強(qiáng)了很多嘛,不過再強(qiáng)壯的螻蟻也是螻蟻!永遠(yuǎn)強(qiáng)不過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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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其實(shí)那些白羊寺的和尚心中也清楚憑他們的實(shí)力,絕對不是陰素棠的對手,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不知道何時會出手的易玉呢!只不過如今便是束手待斃,跪地求饒,恐怕也絕保不住性命了。還不如就放手搏一搏,也許還能有一絲兔子蹬鷹的機(jī)會呢!雖然所有人都知道這種事情出現(xiàn)的幾率相當(dāng)?shù)拿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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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見那高大的中年和尚大吼一聲,道:“弟兄們跟我沖啊!”說罷又是狠狠地敲擊了胸口一次,又噴出一口精血。這大和尚也真是拼了性命了,毫不吝惜自己的本命精血。而他身后的那幾個師弟也被激起了狼性,眼中兇光一閃,也跟著噴出一口精血,不要命的向著陰素棠沖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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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陰素棠冷然一笑,輕輕的點(diǎn)了一下腳下的月牙,催動手上的壇靈須彌劍也不再留手。就見那月牙揮動手中的巨型月牙大刀,劈斬而下。面對這勢大力沉的一刀,便是那幾個視死如歸的和尚已經(jīng)有了拼命的決心,也決計不敢正面硬撼。否則恐怕只要這一刀下來,這幾個和尚就要全部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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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只不過眾僧為了躲避月牙兒這一刀,卻被迫將已經(jīng)擺好的陣勢散開了。當(dāng)他們想要重新結(jié)陣的時候,陰素棠的壇靈須彌劍卻已經(jīng)到了眼前。正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一次白羊寺眾僧的組織者就是高大的中年和尚,陰素棠一出手,自然是先要?dú)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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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而且陰素棠也還記得,當(dāng)年圍追她的人中,正有這高大的中年和尚!雖然那時這和尚還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沙彌,跟在慧能和尚的后面搖旗吶喊。雖然只不過就是個拉拉隊,陰素棠也不打算放過。就見那壇靈須彌劍的金色劍光一閃,一股龐然浩氣陡然從那寶劍上噴薄而出,化作一道金虹,快若閃電直向那和尚胸間要害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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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那中年和尚連噴了兩口精血,已經(jīng)拿出了所有保命的本錢想要和陰素棠拼上一命。只不過在已經(jīng)催動到了極致的壇靈須彌劍的劍鋒面前,他那看似厚重的佛門金身卻如一張薄紙一般,瞬間就被擊穿,化作了一團(tuán)碎片。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終于開始取寶分臟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