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回 如何解綾
跟在凌渾身后的年輕人面不變色,規(guī)規(guī)矩矩的向易玉道:“俞允中見過易玉師兄!”只不過易玉卻看見,他低頭之時眼中精光一閃,流露出了一股抑制不住的傲然之色!顯然這位被追云叟白谷逸看重的后輩,并非像他長得這么平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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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點了點頭笑道:“凌渾前輩自開府青螺山之后,廣納門徒,收攏信眾,如今也稱的上是實力強悍,相信過不了幾年就能將昆侖派的位置給補上啊!真是可喜可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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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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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正和易玉這來回謙虛呢,就聽見屋里崔五姑大喊道:“老頭子!還不快給我滾進來,在外邊廢什么話呢!咱閨女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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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來這白發(fā)龍女崔五姑也真是急了,凌渾聽到妻子口出不遜不由得眉頭一皺心中氣惱,畢竟這不是家里,說話如此肆無忌憚讓他的老臉往哪擱啊!正要發(fā)火之際,卻聽見‘女兒出事了’這下凌渾也顧不得什么面子了,“噌”地一下就穿到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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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看在眼里不有的心中苦笑:“看來這凌渾夫婦對待這個凌綠華還真是寵愛有加啊!若是此事不能處理妥當(dāng),恐怕和青螺山的嫌怨就算是真正結(jié)下了!哎!我這是著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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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這時那俞允中見易玉臉色變換,嘴角一翹,笑道:“看易玉師兄似乎有心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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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微一愕,眼中精光一閃,雖然俞允中說的話倒是沒什么,只不過他那眼神中的輕蔑和語氣之中的挑釁之意卻是溢于言表。若是平常對于這種敢于挑釁的人,也沒什么可說的,轟殺了便是,但是此時無論是時間還是地點都不合適。易玉只是淡淡的瞟了俞允中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傲然之意,卻輕易的就把俞允中的傲氣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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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俞允中臉色微微一變。強笑道:“前時在家中便常常聽先祖說起易玉師兄,今日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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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不待這俞允中將‘今日一見’怎么樣,說出來呢,就聽見旁邊地凌云鳳冷哼一聲,道:“哼!沒出息的東西,走到哪都不忘了把祖宗帶著,嵩山二老的后人就很了不起嗎?世上老子英雄,兒狗熊的事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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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看在眼里,心中暗道:“看來凌云鳳這丫頭是非常討厭這個俞允中啊!而且此人若是嵩山二老的后輩人。也沒聽說過師尊還有老婆孩子啊!看來應(yīng)該手追云叟白谷逸的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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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俞允中臉色巨變,對凌云鳳怒目而視。本來互相看不順眼也就罷了,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畢竟是他名義上的妻子,竟然當(dāng)著外人的面,如此貶斥,這讓俞允中如何受得了!不過這俞允中既然能被白谷逸推寵有加,也是個心有城府之輩。雖然被氣得臉色鐵青。但卻并沒有說出什么出格的話來。他知道凌渾夫婦是極為寵愛這個凌云鳳地,若是弄出什么事端。壞了兩家的情意,恐怕回去了老祖宗也饒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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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易玉卻非常驚異。這俞允中竟然將這辱人之言全都吃下去了,雖然眼中隱隱韻有恨意,但是他終于沒有發(fā)泄出來。“哎!小丫頭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既然俞師弟是名門之后。說出來有什么不好的,難道祖上有一位前輩高人還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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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云鳳冷喝一聲,道:“哼!要你來管!你現(xiàn)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竟還有心思來管我的事情!再說了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高人一等的嘴臉怎么了?明明已經(jīng)入了我們青螺山門下。還總是一口一個追云叟,既然追云叟那么好,還來我們青螺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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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哼!”俞允中可能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索性眼不見心不煩,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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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俞允中的背影,凌云鳳也收起那副蠻橫地樣子,一臉陰郁的神色,喃喃道:“哼!竟然逼著祖爺爺將我嫁給你!我凌云鳳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痛苦……”也許是因為有感而發(fā),凌云鳳并沒有注意到,這話都已經(jīng)被易玉聽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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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淡淡地問道:“他是你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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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云鳳一愣,她卻沒有注意到什么時候易玉竟然已經(jīng)站到她身邊了,而且近地幾乎貼在了一起!“嗯!就是這卑鄙小人說什么要加強兩家的聯(lián)盟,不但拜入了祖爺爺?shù)拈T下,之后又說什么要娶我為妻,兩家結(jié)為秦晉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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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一楞,道:“那白谷逸本不就是凌渾的妹夫夫嗎?這倆老頭還真是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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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話是沒錯啦,不過祖姑姑早就兵解重修了,今世為玄裳仙子楊瑾,與那追云叟白谷逸緣分已盡,再無夫妻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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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你地樣子似乎對那俞允中還有憤恨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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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哼!也沒什么好瞞著的,我就是看不慣他那副陽奉陰違的小人嘴臉!而且這廝和我結(jié)婚之后……呸!我和你說這些干嘛!”似乎也察覺到了不妥,凌云鳳趕緊收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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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一臉壞笑,一副大灰狼的樣子,道:“你若是恨他,我倒是能夠幫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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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云鳳眼睛一亮,卻還有些猶豫,問道:“你能如何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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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笑道:“你說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什么事情是最大地侮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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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云鳳搖搖頭,試探道:“當(dāng)眾打他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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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誘惑道:“不不不!是一頂大大的綠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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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云鳳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是嗎?綠帽子是什么法寶啊?很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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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差點沒趴下,一臉黑線,有氣無力的道:“嗯!是非常厲害的法寶,就算我什么都沒說過。”只不過他卻沒有注意到,凌云鳳嘴角那一絲細微幾不可查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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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云鳳心中暗道:“哼!這易玉果然是個大色狼!大壞蛋!竟然給人家出這樣的壞主意!不過聽起來似乎也蠻不錯的,不過一定要找一個真正愛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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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云鳳心中如何想法暫且不提,且說那怪花凌渾進了屋里一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就見自己的愛女臉色蒼白,嬌軀輕顫,一雙美麗的眸子里,也盡是驚懼之色,再不復(fù)往日的光彩照人。凌渾不由得心中劇痛,急道:“五姑!這……這是怎么回事啊!綠華她……她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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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崔五姑在床上抱著女兒。一臉悲色,道:“依我看是郁結(jié)于心,生出了魔障了!都是我這當(dāng)母親的沒有看好自己的女兒,竟然連她有什么心事都不知道!我還有什么資格當(dāng)母親啊!”此時進到屋里之后,崔五姑也冷靜了一些,憑她千年地修行經(jīng)驗,又怎會看不出凌綠華的癥結(jié)所在呢?只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yī),便然是她白發(fā)龍女法力通天,面對女兒心中的頑疾也是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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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怪花凌渾也是一愣。道:“怎么會如此呢?自綠兒回了青螺山一直都好好的,沒有絲毫異狀,怎么就突然發(fā)了心魔呢?你卻把詳細情況與我細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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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嗯!本來我與綠兒正在屋內(nèi)說話,卻聽見云鳳來了,就出來接她。哪想到與云鳳同來的還有一個叫易玉的小子,說是路過,過來看看你這老朋友。本來我知他上次在東海威逼于你。也沒什么好臉色給他。而這時綠兒也出來了,但是一見到易玉竟變成了這幅樣子。還口口聲聲的說什么‘不要拿錘子砸我!’你說叫人心疼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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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畢竟是一家之主,遇事不亂。雖然看女兒的樣子可憐,卻也能沉穩(wěn)應(yīng)對。道:“如此看來恐怕這事還真和易玉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還需問個明白,對癥下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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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哼!若是綠兒真有個三長兩短地。我覺饒不了易玉那混蛋小子!”崔五姑想到恨處不由得狠聲呵罵,只不過不經(jīng)意間逸散出來的淡淡殺氣,卻讓她懷中的凌綠華更加驚恐!“綠兒,娘親在。比怕、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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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輕嘆一聲,轉(zhuǎn)身出了里屋,此時易玉和凌云鳳還有葉繽也進了屋里落坐。一見凌渾出來,凌云鳳趕緊奔了過去,急問道:“祖爺爺,綠華姐的身子怎么樣了,已經(jīng)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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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時凌渾也沒精力糾正她稱呼上的錯誤了,嘆息一聲,道:“犯了心魔哪是那么容易就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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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云鳳一聽,一臉自責(zé)道:“都是我不好,把那壞人帶來了,否則綠華姐也不會……”說話之間竟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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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拍了拍這玄孫女的頭,安慰道:“這也不是云鳳地錯,而且若不是今日引發(fā)綠華的心魔,恐怕郁結(jié)下去,后果更是不堪設(shè)想。若是日后成了氣候再爆發(fā)出來,可就真地?zé)o藥可救了!”說罷也不再理會凌云鳳,轉(zhuǎn)而對易玉道:“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可信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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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嘆息一聲,道:“凌渾前輩,無論你信不信,我與令嬡都是沒有交往過地。我們唯一一次見面就是在東海仙道那一次,而且也沒有說過一句話。說實話,我又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如此怕我,以至于郁結(jié)出心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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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眉頭一皺,雖然他知道易玉這人人品不怎么樣,但是卻沒有必要在這種事上撒謊,這種謊言只要隨便問問就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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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接道:“而且從上次凌姑娘的表現(xiàn)來看,她絕對是一位心志堅強的修士,便是面對無垢的威脅,也是屹然不懼,怎么會出現(xiàn)如此病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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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輕嘆一聲,道:“你卻有所不知啊!這丫頭自小就沒在我們身邊呆過幾天,皆是外人經(jīng)手撫養(yǎng),雖然看似堅韌,實際上卻是外剛內(nèi)弱。我看恐怕多半是被嚇到了,卻無人傾訴,之后郁結(jié)于心,又無處宣泄這才生出了心魔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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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道:“若是如此地話,恐怕還要前輩這些親近之人多多開導(dǎo)才是。吉人自有天相,想必用不了幾時便可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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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嘆道:“你是沒有見過,心魔一生哪是那么容易說好就能好的?這都是我的錯啊!若是能早些發(fā)現(xiàn)綠華的異常,盡早解開心結(jié),宣泄抑郁,恐怕就不會有今日之患了!不過解鈴還須系鈴人,此回小女之事,還需要道友能夠鼎力相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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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微微一愕,道:“我?我能幫上什么忙啊?不過既然凌前輩說了,我自當(dāng)竭盡全力以赴,聽從差遣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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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既然如今綠兒地心魔應(yīng)到了你的身上,為今之計還希望你能夠開導(dǎo)開導(dǎo)綠兒。只要讓她相信你不會傷害她,再加以適當(dāng)?shù)那逍乃幬铮嘈徘闆r應(yīng)該會好些吧!”說話之時凌渾那樣子也不太肯定,看來就連他自己恐怕也沒有太大的奢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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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雖然不愿意摻和這事,但是事到如今,怕是易玉想不答應(yīng),凌渾也不干吧!“既然如此,晚輩便陪著凌姑娘說說話,看看情況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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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正這時忽然聽外面有人大喊:“老花子!聽說你回來了,我過來看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啊?……”隨著話音一起,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鳥人走了進來,正是那翼道人耿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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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見屋里還坐著易玉,耿鯤不由得微微一愣。雖然上次東海那事情最后并沒有真格的打起來,但是很明顯雙方之間似乎并不存在什么情意了。他卻不知道為什么易玉這會又成了凌渾的座上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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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經(jīng)年未見,耿鯤前輩精神矍鑠更盛當(dāng)年啊!真是可喜可賀!”易玉就像絲毫沒有過去的那些不愉快似的,笑臉迎人,作揖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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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說!”耿鯤淡淡的應(yīng)了一句,雖然心中別扭,但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易玉彬彬有禮,若是他再斤斤計較,就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易玉也不計較,對于耿鯤這樣直爽的人,也沒什么可說的,他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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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說老花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這小子怎么跑這來了?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難道他又來為難咱們哥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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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卻笑道:“耿前輩此言差矣!似乎一直都是你老人家和我為難吧!我什么時候主動招惹過您老人家呢!又怎能出了‘又為難’一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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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耿鯤一噎,細細一想,上次東海也確實是他們這些人合起來,算計人家。不過耿這人卻不是什么知錯就改的貨色,眼珠子一等,一副‘怎么地!老子就這么說,你能把我怎么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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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輕嘆一聲,道“哎!耿賢弟有所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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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聞聽凌渾之言,翼道人耿鯤也皺起了眉頭,若是別的事他自然可以幫忙,但是這心病便是神仙下凡,恐怕也是束手無策吧!你總不能鉆到人心里去吧!“對了,我這里還有一顆‘婆羅玉禪丸’乃是佛門抵抗外魔的佳品能有些幫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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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接過了耿鯤遞過來的一個小木雕盒子,也沒說聲謝謝,就直接收了起來。易玉看在眼里不由得心中羨慕:“看來他們真的是好朋友啊!耿鯤幫助凌渾不需要他說謝謝,而凌渾同樣也知道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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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耿鯤輕嘆一聲道:“我在這也幫不上什么忙,就不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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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著翼道人的背影,易玉忽然道:“你的兄弟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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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凌渾一愣,旋即微笑道:“是啊!我們是數(shù)百年的兄弟了!你呢?不想也有個這樣的兄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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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笑道:“想!不過……這樣的兄弟雖然好,能得到很多,可也同樣需要付出很多,更要承擔(dān)背叛的風(fēng)險。我不敢嘗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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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倒是坦率,直言承認自己不敢!不過以我觀之,以你的性子也不可能交到這種可以刎頸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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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易玉淡然道:“是呀!不肯為別人死,又怎能要求別人為你死呢!”欲知后事如何,請看下回《我不是心理醫(yī)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