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誰是心腹大患
?“我身邊除了辜盍和烏鴉,一直以來都沒有什么人出現(xiàn)過。”墨硯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低聲道:“而且我們?nèi)齻€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后來殺了那個族長才……”
“怎么了?”云月汐看到墨硯突然停頓了,不禁有些詫異地問道:“那個族長的事我也有所耳聞,有什么不妥嗎?”
“不妥的是,先前那個族長并不是那樣的。”墨硯突然覺得以前自己為什么從來都沒有考慮過那個問題,有些急促地說道:“當(dāng)年族長收留我們的時候,對我們很好,而且從來都沒有什么過分的舉動,可是那晚他的眼睛分明是沒有焦距的,我當(dāng)時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根本沒有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
“所以,當(dāng)時那個族長說不定是被什么蠱控制了,然后故意讓你在情急之下為了保命激發(fā)了自己的本能?”云月汐倒是沒有在意墨硯的配合,說起來,這個時候,連墨硯自己可能都已經(jīng)覺得這事情不簡單了,哪里還能在意這些事。
“所以,我想我們現(xiàn)在有共同的敵人了。”就在這個時候,張璋和歐陽灝軒出現(xiàn)在門口,而張璋看著墨硯,神色復(fù)雜的說道:“我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墨硯微微揚眉,覺得對于他來說,可能真的沒什么好消息了。
“我找到辜盍了。”張璋的話不僅讓墨硯猛地起身,連帶著一屋子人都看向他,一時間還真有點眾星捧月的意思。
墨硯的動作自然再度牽動了傷口,下意識地捂住心口,“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就是辜盍沉睡過去了。”張璋看著墨硯,幾乎是目不轉(zhuǎn)睛,連他細(xì)微的神色都沒有放過,可是那個人分明是一副震驚地模樣,也就是說辜盍依舊在歐陽灝軒身體里這件事墨硯也許并不知情。
“沉睡?”云月汐是最先反應(yīng)過來,幾乎是立刻看向歐陽灝軒,低聲道:“先前沒有發(fā)現(xiàn)嗎?”
“沒有,在我昏睡的那個時候,他突然冒出來了,我才知道竟然是這樣。”歐陽灝軒苦笑道:“真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這樣的事竟然同樣發(fā)生在我身上了。”
“其實,我覺得現(xiàn)在的局面太過于復(fù)雜,但是也不至于我們就停步不前。”這一次,墨硯竟然是最先接受下來的,看著歐陽灝軒說道:“你們應(yīng)該心中有數(shù),還有人能夠出手幫你們的吧?”
“的確是有,可是我需要你配合我去找出究竟是誰在軒王身上做了手腳。”張璋點點頭,似乎并不想就墨硯提出的這件事多談,隨后沉聲道:“所以,我想跟你單獨談?wù)劇!?br/>
“好。”墨硯點點頭,又看了歐陽灝軒一眼,眸中神色極為復(fù)雜,也許,他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歐陽灝軒了。
“汐兒,你跟我來一下。”歐陽灝軒招招手,又對陌小九說道:“陌姑娘,你也來一下。”
二人跟著歐陽灝軒一同去了書房,云月汐發(fā)現(xiàn)紅樓和秦信竟然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當(dāng)下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灝軒,你有辦法嗎?”
“我?guī)煾敢苍S可以幫到殿下。”那邊是秦信開了口,很顯然他也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連忙對云月汐解釋道:“但是我?guī)煾敢呀?jīng)在山上很多年了,未必肯下山,但是現(xiàn)在殿下是不可能離京的,因為……”
“那些大臣今早剛剛啟奏,希望能盡早推舉一位皇帝即位,蘇王當(dāng)時覺得軒王已經(jīng)沒事了,就公開支持軒王稱帝,后來雖然發(fā)生了一些小爭執(zhí),但是已經(jīng)基本上定了下來,欽天監(jiān)那邊估計很快就會選好日子了。”紅樓有些無奈的說道:“結(jié)果沒想到,我跟蘇王下朝之后才知道出了這么個事。”
“所以,我打算讓陌姑娘替我走一趟,你師父與秦國公的師父曾經(jīng)在江湖上也多少打過交道,希望能請得動他老人家到京城來一趟。”歐陽灝軒看向陌小九,笑著說道:“當(dāng)然,陌姑娘若是覺得不方便,那就算了。”
“無妨。”陌小九搖搖頭,想到什么一般看著秦信說道:“我記得雙家堡的姑娘是在秦國公府上嗎?到時候可以請她跟我一同前往。”
“這樣也好。”秦信點點頭,先前他還覺得一個女子跟著自己總歸有多少不便,這樣有小雙陪著,也就不必?fù)?dān)心這些了。
“我也去!”紅樓突然開口,皺著眉頭說道:“如果對方對于咱們的舉動十分了解,想必也定然會知道咱們?nèi)フ仪匦诺膸煾福綍r候路上不安全,多一個人也就多一分保證。”
“哥哥說的對,我覺得你們多帶些人是對的,若是真碰上什么問題,總歸有個照應(yīng)。”云月汐怎么會看不出紅樓對于陌小九的不同,雖然他們彼此之間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依舊沒有改變他們之間的稱呼,說到底,有些感情哪里是那些身份所能局限的呢?
對于云月汐來說,紅樓是她從一開始就接受的兄長,現(xiàn)在也不會因為其他的變化而影響什么。
紅樓點點頭,認(rèn)真地說道:“其實,要我看來,我們這一出京,他們肯定會有所行動,現(xiàn)在來說,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引蛇出洞之后才更好對付不是么?而且軒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接手朝政了,待在京城我也沒什么事情。”
“好,那就這么定了。”歐陽灝軒點頭,做了最后的決定,又問道:“你們打算什么時候出發(fā)?”
“明日一早吧,有些事不能耽擱,畢竟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秦信皺著眉頭說道:“我一會去聞府一趟,跟芮帆解釋下,畢竟這一走恐怕要半個多月了。”
“那好,你們?nèi)ッΠ伞!钡鹊奖娙巳茧x開,歐陽灝軒才有些無奈的說道:“本來以為我們歷經(jīng)那么多事,總歸是可以修成正果了,沒想到竟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汐兒,真的是委屈你了。”
“我方才倒是忘了問你,你是如何壓制住辜盍的魂魄?”云月汐搖搖頭,握住他的手,擔(dān)心地說道:“會不會對你的身體有什么影響?”
“不會。”歐陽灝軒拿出張璋給他的香包說道:“就是這個,張璋說這是母妃縫制的,用的都是一些很稀有的藥草,沒想到竟然無意間救了我。”
“我聽小雪說,他們?nèi)チ四背悄敲淳茫灰娺^墨北王妃幾面而已,而且每次都是在屏風(fēng)后,雖然張璋解釋的是墨北王妃不喜見人,可是連珂兒都沒有見過她的真正模樣……”云月汐有些猶豫,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說清楚自己的想法。
“汐兒,你是懷疑母妃嗎?”歐陽灝軒微微嘆口氣說道:“三弟倒是跟我解釋了這件事,說當(dāng)時母妃認(rèn)定張珂不是她的孩子,所以才不肯見他們,而且后來證實了張珂的確不是,但是這當(dāng)然也不能解釋為什么母妃讓三弟帶的香包恰好能為我所用。”
這世間哪有那么多巧合,都不過是早有預(yù)謀地算計。
歐陽灝軒從來都不會相信巧合,更何況張璋之前也說過,這個香包是他去找自己的時候母妃特地給他的,當(dāng)時他還一度覺得這個東西簡直就是影響了自己帥氣的形象,沒想到竟然能救歐陽灝軒一次。
當(dāng)時,他和張璋其實都心有疑慮,也正是因為這樣,張璋決定立刻回墨北城一趟。
“這一來一回又是耽擱了許久,只是他為什么要跟墨硯多言?”云月汐有些詫異地說道:“墨硯能做什么?”
“我懷疑我身邊有奸細(xì)。”歐陽灝軒揉了揉云月汐的頭發(fā),低聲道:“而且應(yīng)該就是我們身邊的人。”
“這……”云月汐雖然并不想承認(rèn),可是她也知道,能避開他們在聞府布下那么大的陣法,甚至對他們的計劃了解的一清二楚,如果沒有奸細(xì),恐怕也說不過去了……
“那你懷疑誰?”云月汐沉默了一會,還是有些不忍心地辯解道:“其實要說起來,你身邊的人都跟了你多年,怎么可能會是奸細(xì)呢?”
“楚亮當(dāng)年不也是曾經(jīng)有過搖擺不定嗎?”歐陽灝軒看著云月汐說道:“我知道,你是擔(dān)心如果真的查出什么來,也許會讓我們很傷心,可是如果不查出來,恐怕早晚有一日會成為心腹大患。”
“那么,你覺得最有可能的是誰?”云月汐點點頭,算是贊成歐陽灝軒的話,突然有些好笑地低聲道:“我真是糊涂了,現(xiàn)在問你,你也必然不知道究竟是誰,畢竟我們到現(xiàn)在都是毫無頭緒的不是嗎?”
“不是沒有懷疑的人。”歐陽灝軒看著云月汐,眸中閃過一絲不忍,隨后說道:“汐兒,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覺得你都應(yīng)該認(rèn)真考慮一下,而且現(xiàn)在我也只是懷疑,并不是真的就能確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云月汐聽到歐陽灝軒這番話,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歐陽灝軒鋪墊了這么多,那么說明,那個人定然是自己身邊的人!當(dāng)下,云月汐也不禁有些為難地問道:“你說的……是誰?”
“歐陽云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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