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始終只有你
“宇王爺!使不得哎!”朱管家看到那些人沖進(jìn)去,連忙就要沖過去攔住他們。
只不過,此刻的朱管家被歐陽新宇按住了肩膀,只聽他在自己身邊低聲道:“朱管家,本王勸你待在這里,若不是你對小汐還不錯,今日你自己都未必躲得過去。”
“宇王爺,您這么做是把大小姐放到風(fēng)口浪尖上去啊!”朱管家苦口婆心地勸道:“當(dāng)初若是小姐愿意這么做的話,不用宇王爺動手,軒王殿下難道能放過云家嗎?”
“少跟本王提老七!”歐陽新宇冷哼一聲,冷漠地開口道:“老七不敢替小汐出頭,那本王就自然護(hù)得,若是小汐愿意,本王隨時可以帶她離開這里!”
“哎呦……”朱管家著急上火地看著那些人在云家里橫沖直撞,卻無人敢攔,連忙跪在宇王身旁,皺著一張臉說道:“宇王殿下,您想想您這么做,會給大小姐造成什么影響,大小姐好不容易才積攢起來的名聲,您萬萬不能一手給毀了啊!”
“本王這是再替小汐出氣,云家自然敢欺負(fù)小汐,那自然要付出代價!”歐陽新宇根本不理會朱管家的說辭,只當(dāng)他是因為身處云家若是不求情而不好做,故而如此。
而站在窗口的譚正羽看著云府被砸的雞飛狗跳,無奈地?fù)u頭道:“看來王妃又要費些功夫才能平息這場風(fēng)波了。”
“那么多年,再見還是沒腦子。“歐陽灝軒冷哼一聲說道:“還真以為自己能護(hù)得住汐兒呢!”
“主子,你這話里話外是醋壇子打翻了么?”譚正羽驀地一笑,低聲道:“你現(xiàn)在不出去制止?”
“本王才不會制止,總得讓汐兒朝她發(fā)次火,他才知道自己是什么位置。”歐陽灝軒傲嬌地扭過頭,再不看那邊的動靜。
而譚正羽看著那眸光堅定站在云府門口的歐陽新宇,心中微微一嘆,主子會不會想得太美好了一點?
看歐陽新宇這個架勢,很顯然并不是那么容易就退縮的人啊?
譚正羽當(dāng)然不知道,歐陽灝軒的心里其實也很郁悶,他怎么也沒想到歐陽新宇回京之后竟然會直接來砸了云府。
這一次,歐陽灝軒突然有些不確定,因為小汐兒和歐陽新宇的關(guān)系的確很好,如果小汐兒不好開口責(zé)怪歐陽新宇呢?
京城,隱府。
天氣已經(jīng)暖和起來,云月汐總喜歡到樹下曬曬太陽,閉目養(yǎng)神,即便睡不著,但也不妨礙她借著這個時候好好想事情。
紅鳶站在院子門口,躊躇了半晌,還是快步走了進(jìn)來,低聲道:“小姐,宇王殿下回來了。”
“嗯,也差不多該回了,是去宮里了,還是去云府了?”令紅鳶和紅玉詫異的是,云月汐并沒有特別激動的反應(yīng),這樣一來,愣神的反而變成了她們倆,許久沒有聽到回應(yīng)的云月汐緩緩睜開眼睛,微微揚眉說道:“怎么了?”
“小姐,宇王殿下回來,您不高興嗎?”紅鳶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們主子可是如臨大敵一般的防備,可為什么自家小姐根本不是這樣的反應(yīng)?
“高興啊,”云月汐看到她們倆一臉迷惘,不禁笑著說道:“你們以為我不知道灝軒這幾日在糾結(jié)什么?”
“小姐,您都知道了?”紅鳶聽到云月汐這么說,頓時舒了口氣,輕快地說道:“虧得奴婢們還小心翼翼,唯恐小姐以為我們向著主子說話什么的……”
“其實,灝軒的想法我都知道。”云月汐坐起身,微微一笑說道:“只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他會放在心上。”
“難道不是因為在乎?”就在這個時候,歐陽灝軒已經(jīng)大步走了進(jìn)來,很顯然將她剛才的話都聽了進(jìn)去。
“主子!”紅鳶和紅玉連忙行禮,隨后互相使了個眼色,悄悄退了下去。
“灝軒,歷經(jīng)兩世,我已經(jīng)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孩子了。”云月汐見歐陽灝軒走過來,嘴角微微一揚,拉著他坐在身邊,隨后將頭靠在他身上,沉聲道:“你且先不要打斷我,聽我慢慢說可好?”
“好。”歐陽灝軒眸中溢滿了**溺,低頭看著云月汐的眼神柔軟而又深情。
“有人說,一輩子很長,可灝軒你看,我不過是一眨眼便錯過了你一世。”云月汐雙手挽住他的胳膊,輕聲道:“人生苦短,我不舍得把你我本就美好卻短暫的時光浪費在爭執(zhí)與猜忌上。”
“其實,之前輕音那件事的時候,我的確想過,不管什么理由,你都讓她誤會了你的意思,我甚至想過,等到歐陽新宇回來,故意跟他走的很近,然后讓你嘗一嘗那生氣的感覺。”
歐陽灝軒想要說什么,云月汐伸手覆住他的唇,突然笑道:“可是這幾日看你偶爾蹙眉,我都覺得心疼,而我突然覺得自己這種想法本就是一種很不對的想法,先不說對歐陽新宇不公平,于我來說,你我的感情根本不需要這樣的考驗。”
“我的心里,只住得下你一人,而我也相信,你的心里,也獨獨只能容下我一個。”
“灝軒,我愛的,始終只有你一人。”
歐陽灝軒突然伸手將面前這個巧笑嫣兮的少女抱在懷里,沉聲道:“汐兒,于這段感情來說,我實在是太過于笨拙,但是我很慶幸,你愿意相信我,而我這里……”
他將云月汐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一字一頓地說道:“永遠(yuǎn)只有你一人。”
云月汐笑了,笑得格外開懷。
其實她和歐陽灝軒自在一起,感情就并沒有什么轟轟烈烈,反倒是多了幾分細(xì)水長流的相伴到老之意。
那一日,輕音的事的確惹怒了她,楚楚更是信誓旦旦地要帶著她去尋幾個談得來的公子,頗有氣死歐陽灝軒的架勢。
只是云明奕看到她們兩個同仇敵愾的樣子,不禁笑著問了云月汐一句:“你和他已經(jīng)錯過了那么久,難道還要把時間浪費在誤會和爭執(zhí)上?”
也許云明奕并不知道她重生一世的事,但是對于云明奕來說,現(xiàn)在的云月汐就仿若鳳凰涅槃,又與重生有何差別?
更何況,他已經(jīng)知道歐陽灝軒就是大哥,所以他想提醒云月汐的,只是說他們當(dāng)年因為娘親之死的誤會錯過了那么久,為何還要如此幼稚地用這樣的方式來考驗感情?
但是這么一句話,對于云月汐來說,猶若醍醐灌頂。
是啊,她和歐陽灝軒的感情本就是心中早已經(jīng)確定的事情,為何還要讓這些誤會橫亙在他們中間?
更甚者,這誤會并不是別人造成,而是自己用雙手去壘起來的隔閡,難道自己重活一世都是白活了嗎?
當(dāng)她想通了這一點,頓時明白,不管外人如何說,外人如何做,只要他們兩個人守得住本心,那就足夠了。
“小汐兒,”歐陽灝軒的聲音打斷了云月汐的思緒,下一刻,云月汐只聽得抱著她的男人用歡快的聲音說道:“從你兩歲抱著我親下去的那個時候,我就再也看不到別人了,所以你要對我負(fù)責(zé)才行。”
“我兩歲的時候你也不過就是個小孩子,親一親會怎么樣!”云月汐驀地笑出聲,戳了戳他的胸膛,柔聲開口道:“難不成還要賴著我一輩子不成?”
“嗯,就這樣賴著你了。”歐陽灝軒收緊手臂,只覺得這幾日飄忽不定的心突然安穩(wěn)下來,輕聲在她耳邊說道:“汐兒,謝謝你愿意陪著我,謝謝你愿意用你唯一的那顆心來愛我。”
“我也是。”云月汐喃喃道:“灝軒,這一世,我再也不想放開你的手了。”
就在云月汐和歐陽灝軒柔情蜜意的時候,宇王殿下私闖民宅,帶兵入京,砸了當(dāng)朝官員的府邸一事已經(jīng)傳入了皇上的耳朵里,向來注重皇家聲譽的皇上自然大怒不已,更何況云毅當(dāng)時人在帝師那里,在得知這件事之后立刻哀求帝師帶他進(jìn)宮,在皇上面前狠狠告了歐陽新宇一狀。
“你個逆子,這么多年在外頭駐守,怎么就沒把性子磨平和了?”皇上看著還身著一身鎧甲,風(fēng)塵仆仆的歐陽新宇,雖然心里有些心疼這個許久未見的兒子,可想起他做的事,再加上帝師和云毅都在一旁,自然也不能給好臉色看,當(dāng)下直接將手中的奏章砸在了他的身上。
“兒臣知錯。”歐陽新宇一臉寒霜的盯著云毅,嘴上雖然這么說,可根本沒有任何要認(rèn)錯的意思。
“從明日起,云毅你可以上朝了。”皇上簡直是要被歐陽新宇給氣死了,堂堂一個皇子砸了人家的府邸,還要他想辦法安撫,瞪了歐陽新宇一眼,又轉(zhuǎn)頭對劉公公說道:“賞云愛卿一萬兩白銀,重新修繕府邸所用。”
“皇上,宇王殿下也只是年少氣盛。”這個時候,岳崇云笑著開口道:“只是宇王殿下年紀(jì)也不小了,怎么還為了一個云月汐就如此莽撞呢?”
“帝師這是何意?”歐陽新宇看了一眼岳崇云,淡淡地說道:“本王只不過是之前跟云明思有過節(jié)而已,怎么帝師偏偏提起云月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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