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太后的計謀
“太后娘娘,本王知道你對本王多有不滿,只是這么重的毒誓,太后娘娘覺得合適嗎?”歐陽灝軒抬起頭,眸光鋒利地看向太后,冷冷地說道:“更何況,太后娘娘又憑什么認為,本王就一定要聽你的?”
“你……”太后剛想要發(fā)作,卻被一旁的崔嬤嬤提醒了一聲,隨后才深吸一口氣,晃了晃茶盞說道:“哀家不過是這么一說,軒王你又何必如此激動,除非你是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不是嗎?”
“本王的確有很多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太后娘娘竟然私自用冷宮里妃子養(yǎng)蠱人,那些證據(jù)本王可還留著,不知道如果武百官知道了這件事,太后娘娘又當如何?”歐陽灝軒跟本不怕太后的威脅,對于一個現(xiàn)在看上去已經(jīng)失去權(quán)力的太后來說,她能對一個手握重權(quán)的王爺做什么?
“歐陽灝軒,你不要太囂張了,總有一天,哀家會把你的真面目揭露出來!”太后知道自己拿歐陽灝軒沒有任何辦法,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嚇唬嚇唬歐陽灝軒。
而歐陽灝軒自然也不會理會她,當下起身說道:“本王還要回去,明日一早還要進宮,若是太后娘娘沒什么事,本王就走了,告辭、”
說罷,也不等太后同意,人已經(jīng)走到門口去了,氣的太后在他前腳踏出門檻之后,那杯子便已經(jīng)摔在了門檻處。
“太后娘娘,軒王殿下已經(jīng)離宮了。”太后派出去的小宮女回來報了信便退了下去。
而方才好像都要氣絕身亡的太后,頓時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哼一聲說道:“好一個歐陽灝軒,竟然敢如此對待哀家,哀家遲早要將他抽筋剝骨!”
“娘娘,歐陽灝軒很有可能是故意惹您發(fā)怒的,您剛才幸好沒有中計。”崔嬤嬤將站在太后身邊的云曼柔擠到一邊之后才說道:“那人的脾氣向來很不好,娘娘也是知道的。”
“喝了哀家的茶,脾氣不好又怎么樣?”太后看了一眼還未撤走的茶盞,對崔嬤嬤說道:“去把軒王用過的杯子摔了,哀家可不喜歡他碰過的任何東西。”
“是!娘娘!”崔嬤嬤連忙安排人去收拾,這個時候,徐媽媽腳步不停地走進來,急聲說道:“娘娘,公主好像有些不舒服,已經(jīng)鬧騰了一個晚上了,明兒可就是公主的大婚,可是要請個太醫(yī)過來看看?”
“你見過誰大婚之前請?zhí)t(yī)的?”太后不悅地皺起眉頭,有些不滿地說道:“平日里就作妖,明兒就大婚了偏偏這個時候出什么幺蛾子,崔嬤嬤,弄點迷藥給悠然,讓她老老實實地等著明個兒出嫁!”
“是!”崔嬤嬤得意地看了徐嬤嬤一眼,隨后扭著腰走了出去,她跟徐嬤嬤兩個人都是太后身邊的紅人,如今太后信任她自然就疏遠了徐嬤嬤,所以她得意也是理所應當。
只不過,徐嬤嬤可不認為這一次崔嬤嬤的做法是對的,只怕等到明日崔嬤嬤就要首當其沖被罰了。
她方才觀察過歐陽悠悠,很明顯的是真的不舒服,秦信這么多年一直用藥,所以她多少也明白一些藥理,先前看到歐陽悠悠的反應,很有可能是有了身孕。
可歐陽悠悠還是未出嫁的女子,怎么可能有身孕呢?
皇家不會容許這樣的丑聞出現(xiàn)的,今個兒皇上歇在皇后那里,徐嬤嬤最先開始是派人去告訴皇后,皇后的人好不容易派來皇上,怎么可能容許其他人打擾自家娘娘和皇上?
所以,連問都沒問就趕了出來。
其實徐嬤嬤也清楚,皇后本來也不喜歡歐陽悠悠,和皇上比起來,她當然不會在乎歐陽悠悠的死活,更何況,在她看來,一個明日就要嫁人的女子,這么晚能有什么事?
而她是太后身邊的人,那么有事自然來稟告太后,可偏偏天后也是懶得過問此事,所以現(xiàn)在來看,只能希望歐陽悠悠吉人自有天相了。
而且,并不是她不幫歐陽悠悠,之前云月汐曾經(jīng)特地囑咐過她,如果在出嫁前歐陽悠悠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她要立刻告訴皇后和太后,若是沒有人過問,那就只能讓她聽天由命了。
其實,徐嬤嬤一直都覺得云月汐真的是料事如神,竟然連這些事都能算得如此精準。
她哪里知道,先前云月汐就已經(jīng)見過云語蝶了,而且因為蠱蟲的存在,即便云月汐不見人,也知道她懷孕了。
而云月汐一直在等云語蝶來找她護胎的事,可對方始終沒有出現(xiàn),甚至見到她之后也未提及此事。
云月汐可不是開善堂的,難不成你不告訴我,我還要上趕著幫你不成?
其實因為蠱蟲的原因,云語蝶已經(jīng)不可能再要孩子了,只是她不肯相信云月汐,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卻偏偏漏洞百出。
就在徐嬤嬤想著方才的事時,太后幽幽地朝著云曼柔開了口:“云曼柔,你在這里若是沒有什么用處,哀家恐怕也難說護得了你。”
“太后娘娘,民女什么都聽太后娘娘的,還請?zhí)竽锬锎箲z民女一二。”云曼柔立刻跪在太后身邊,動情地說道:“民女愿意為太后做任何事情!”
“什么事情都肯做嗎?”太后看了她一眼,眸光森然地問道:“哪怕是哀家讓你去死?”
“太后娘娘,民女愿意。”云曼柔依舊是低著頭,看上去格外乖順。
“你要知道你留在宮中不被人欺負是受了誰的恩惠!”太后看了云曼柔一眼冷聲道:“你以為我看不出你喜歡歐陽灝軒?云家的女子還真是水性楊花,先前云月汐本與太子有婚約,卻偏偏廢了婚約跟歐陽灝軒攪和在一起,而你先前明明跟太子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現(xiàn)在竟然也對歐陽灝軒有興趣。”
“民女只是嫉妒大姐姐竟然比民女過得如意而已。”楊修己告訴過云曼柔,太后是個喜歡坦白的人,你壞不要怕,關(guān)鍵是你要壞的坦白,特別是在太后面前坦白,這樣才能讓太后另眼相看,所以云曼柔自然是實話實說道:“民女認為云月汐根本不配這樣的生活。”
“嗯?那你說說,云月汐應該有什么樣的生活?”太后聽到云曼柔這么憎恨云月汐,頓時來了興趣,要知道她也不喜歡云月汐,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朋友了,再加上云曼柔如此坦白,很對她的胃口,所以她自然和顏悅色起來。
就在太后跟云曼柔說話的時候,歐陽灝軒已經(jīng)坐著馬車趕到了蘇王府,而云月汐恰好給小珂診治完,看到歐陽灝軒來接她,頓時開心地跑了過去,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問道:“你沒事?”
“自然是沒事,這宮里暫時還沒人能奈何的了我。”歐陽灝軒捏了捏云月汐的臉頰,笑著說道:“累不累?”
“累了!”云月汐立刻撅起嘴巴,搖晃著歐陽灝軒的胳膊,撒嬌一般地說道:“灝軒,人家今個兒一天都沒消停,這會都快困死了。”
“那就由帥氣的軒王送云神醫(yī)回府!”歐陽灝軒突然伸手抱起了云月汐,微微側(cè)臉朝著她一笑說道:“你累了,我就抱你回去!”
“你們倆難道不知道這是蘇王府么?”那邊換好了衣衫準備送云月汐回府的歐陽云蘇剛一走出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心里不禁苦笑,但面上依舊是那副風清云淡的模樣,輕聲道:“時候不早了,麻煩二位趕快離開本王的府邸。”
“過河拆橋的家伙。”云月汐挺直了背,從歐陽灝軒的肩膀露出頭來,朝著歐陽云蘇吐了吐舌頭,隨后又縮回來,窩在歐陽灝軒的懷里低聲道:“先前也不知道是誰,催著人家給小珂看病,現(xiàn)在倒好,直接開始趕人了。”
歐陽灝軒聽到云月汐的低語,不禁笑了起來,那聲音震動著胸腔,讓云月汐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可當她把耳朵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時,只覺得萬分心安。
而云月汐心里十分清楚,這樣的心安只有歐陽灝軒能夠給自己。
這是只有歐陽灝軒才能給予云月汐的力量。
“明兒不要忘了來給小珂煎藥!”只不過,歐陽云蘇隨后飄來的催促頓時打破了云月汐的思緒。
“知道啦!”云月汐不滿地吼了回去,這個歐陽云蘇還真是一點也不可愛,只不過想起剛才歐陽云蘇提起歐陽灝軒被太后叫走這件事,連忙抬頭問道:“太后可有為難你?”
“她倒是想為難我,只不過做不到。”歐陽灝軒抱著云月汐上了馬車,隨后繼續(xù)說道:“只不過,我順口離間了下楊修己和云明思的關(guān)系。”
“你見到他們了?”雖然上了馬車,歐陽灝軒沒有松手,云月汐也就乖乖地窩在他懷里,低聲問道:“太后真的沒有對你出手嗎?”
“見到了,云曼柔也在,似乎很得太后欣賞,而我就在她那里喝了杯茶而已。”歐陽灝軒笑著說道:“她只是想讓我發(fā)毒誓什么的,誰會理她!”
云月汐在歐陽灝軒說喝了杯茶的時候,手便已經(jīng)搭上了他的脈搏,而等到歐陽灝軒話音一落,云月汐才皺著眉頭有些憤怒地沉聲道:“灝軒,你已經(jīng)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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