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明爭轉(zhuǎn)暗斗
“老爺,妾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曲氏完全是一副委屈不已的神情,好似受了冤枉一般低聲道:“老爺,這些年您雖然不經(jīng)常到妾身這里來,但是妾身對老爺?shù)男囊鈴膩矶紱]有變過。”
“曲氏,是沒有變過還是根本沒有過心意?”云波靠在**柱上,淡淡地說道:“其實這些年你做的那些事我都一清二楚,而這一次我被劉元成抓住,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你心里不清楚么?”
“老爺,你怎么會被鎮(zhèn)國公抓住?”曲氏一臉迷茫地看著云波,仿佛真的不知道他說的這些事。
“好,既然你不承認(rèn),那我問你,當(dāng)初你嫁進來的時候,是不是已經(jīng)有了身孕?”
云波本來已經(jīng)閉上的眼睛再度緩緩睜開,看著曲氏說道:“洞房花燭夜,你和你的嬤嬤以為把我灌醉了,其實我根本沒有醉,所以你們做的事我一清二楚,我念著你許是受了委屈,我本也不愿成親,所以便沒有拆穿你的把戲,可后來你竟然又懷了孩子,曲氏,你真當(dāng)我云波是傻子嗎?”
“原來你都知道了。”曲氏沉默了一會,終究還是微微嘆了口氣,平靜地說道:“既然你從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為什么不把我趕出云家?”
“我本無意于云府,所以你在這里也不妨礙我什么,我自然也不會多管,本來我以為這些年你也應(yīng)該早就看透了世事,可是沒想到你竟然會幫著他對付我。”云波苦笑一聲,微微歪著頭,有些自嘲地笑道:“若不是劉元成跟我說,我還真不知道你和他竟然相識多年,可我云家二房有什么值得他惦記的?”
“的確,當(dāng)年我遇到他,便喜歡上了他,可他卻不肯娶我,只說我的身份配不上他。”曲氏聽到云波這么說,就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所有的事,當(dāng)下反而是解脫一般地說道:“所以我想做有用的人,這樣多少可以留在他身邊。”
“到底是為情所困。”云波搖著頭笑了笑,低聲問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找他。”曲氏看著云波,眸中閃過一絲希冀,仿佛這是她堅持多年的心愿。
“可你當(dāng)初的身份都配不上他,現(xiàn)在只怕更配不上他,你覺得他會把你接進鎮(zhèn)國公府嗎?”其實,云波也沒想到,面前這個女子分明是自己的妻子,可他偏偏能夠這樣心平氣和地討論如何喜歡另一個人,這樣的感覺,在外人看來也許太奇怪,但是對于云波來說,這很簡單。
因為不愛,所以才沒有任何期待。
更何況,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夫妻之實,除了掛著夫妻之名外,那就是兩個看是熟悉的陌生人。
“二叔!”就在這個時候,云月汐一腳踹開了門,等到云明奕把門關(guān)上,房里只剩下他們四個人的時候,才冷冷地看著曲氏說道:“曲氏,你這是欺負我二叔好說話么?”
“妾身不知道大小姐再說什么,既然大小姐來看老爺,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曲氏看到云月汐竟然直接闖了進來,有些慌張的起身,好似十分害怕云月汐。
“你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曲氏,我今日只問你一句,二叔待你已經(jīng)算的上君子之交,那么你為什么要害他?”云月汐突然快步走到曲氏面前,伸手就捏住了她的手腕。
曲氏痛得哎呦一聲,隨后一個香包露了出來,而那里面竟然窸窸窣窣地爬出幾只體型幾乎有半個巴掌大的螞蟻!
“曲氏!”看到那幾只大螞蟻,云月汐一巴掌甩在了曲氏的臉上,怒吼道:“二哥,按住她!”
不等云明奕回答自己,云月汐直接掏出化骨水,全都倒在了那幾只螞蟻身上,看著那幾只螞蟻全都被化掉,她才再度用化尸水將荷包也化地干干凈凈。
“汐兒,這是什么味,怎么這么臭!”云波離得比較近,連忙捂住口鼻,有些糾結(jié)地問道。
“那就要問問咱們的曲二夫人了。”因為云波是二房,所以先前曲氏一直被下頭的人稱呼二夫人,后來米氏被抬了平妻之后,自然也成了二夫人,于是大家便以姓氏稱呼,以便區(qū)別開來。
“云月汐,我根本不知道你在……”曲氏想要辯解,拿一雙委屈的眸子去看云波。
“行了行了,自從剛才二叔說你,你就不知道別人在說什么,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要說什么,”云月汐十分不耐煩地擋住了云波,冷哼一聲說道:“行啊,食尸蟻都養(yǎng)的出來,看來你跟劉元成的關(guān)系還真不是那么簡單,你以為你能騙得過二叔就能騙得過我么?”
“云月汐,你究竟為什么一定要針對元成?”曲氏被云明奕按住了,雖然使勁掙扎,可到底還是掙脫不開,只能非常憤怒地說道:“元成明明是可以成為皇帝的,可惜他抬頭看了皇上一眼,也看出了皇上對于他的忌憚,所以干脆帶兵去打仗。”
“曲氏,你這人的思維也真是夠有趣。”云月汐冷哼一聲,對云明奕說道:“點了她的穴道,讓紅玉先送到楚府地牢去,劉元成的帳我總會跟他算的!”
“府里那么多主子,燒了曲氏會不會太麻煩了?”云波等到房間里沒有其他人了,才開口說道:“而出現(xiàn)在可幫不了你,萬一有什么事,到時候你就來找明奕。”
“我還以為二叔還會舍不得曲氏。”云月汐突然笑了起來,問道:“怎么,是想打溫情牌然后問出她為什么會在這里是不是?”
“都被你看出來了?”云波搖搖頭,聳聳肩說道:“我還真是失敗,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她方才那種螞蟻是用秘藥養(yǎng)活的,不僅生存時間長,而且咬了人之后,對方基本上就只能聽操縱食尸蟻的人了。”云月汐心有余悸地說道:“若不是我來的快,只怕你都兇多吉少了。”
“倒是我大意了,沒想到曲氏竟然為了劉元成做到這一步。”云波微微嘆口氣,有些懊惱地說道:“若不是我被抓走了,你也不會被威脅,只是我不知道劉元成為什么要當(dāng)初你母親送給我的那把澎陰劍。”
“二叔,你不必自責(zé),其實當(dāng)初我便一直考慮誰去打亂五王那邊的平靜,沒想到劉元成就自己撞上來了,他既然敢抓你,那我就敢故意讓劉齊去衢州,其實依照劉齊的性格,平日里壞事做盡,死有余辜。”
“你既然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我自然不會擔(dān)心。”云波虛弱地笑了笑,劉元成為了得到那把劍的下落,可是沒少對他動手。
“二叔,曲氏你打算怎么辦?”云月汐雖然是女子,但終究還是關(guān)心云波,所以干脆直截了當(dāng)?shù)貑柍隽丝凇?br/>
就在云月汐和云波商量曲氏的事時,歐陽余韻已經(jīng)收到了八百里加急的暗報。
“真是欺人太甚!”歐陽余韻猛地將信箋拍在桌子,怒氣沖沖地起身,狠狠地說道:“云月汐!好一個云月汐!”
“主子,云月汐不過是一個閨閣女子,怎么可能布下這么大的局?”歐陽余韻身邊的謀士雖然不多,但是有兩個特別厲害的人物,一個叫吳剛,一個叫陌心。
而這會說話的自然是歐陽余韻經(jīng)常帶在身邊,時常女扮男裝的陌心,此人說話十分輕柔,可偏偏就這么一個可人兒,殺人從不眨眼,而且手段十分毒辣,就算歐陽余韻有的時候都不敢輕易招惹她。
“你的意思是云月汐很有可能只是個幌子,真正要對我的,其實是軒王?”歐陽余韻瞇起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道:“軒王這些年可是殺了不少人,多的是仇家,他不可能卷到皇位之爭中來,這你是知道的。”
“殿下,你不要忘了,云月汐和歐陽云蘇的關(guān)系并不像外面看起來的那么差。”陌心悠然自得地喝了口茶水,仿佛在她面前的根本不是王爺,不過是個毫不起眼的普通人而已。
“可是歐陽云蘇公然在父皇面前要搶云月汐,你覺得歐陽灝軒會幫歐陽云蘇嗎?”歐陽余韻將信箋丟入火盆中,擺擺手說道:“父皇之前可是召歐陽灝軒進了宮,特地提出讓他們二人比試的,歐陽灝軒當(dāng)時就拒絕了,兩個人后來還因為云月汐在蘇王府打了一架,歐陽灝軒那個人自傲自大,怎么可能臣服別人?”
“殿下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但若是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是軒王和蘇王故意營造出來的假象呢?”陌心看著歐陽余韻說道:“殿下可還記得,先前那位倒霉的袁傳揚是被誰的人抓住的?”
“不是老六么?”提起歐陽世杰,歐陽余韻多少還有些不舒服,只是直接帶過說道:“其中還有欽天監(jiān)的陳立,就是他指認(rèn)了袁傳揚不是么?”
“可是六王爺最后還是失敗了。”陌心開口道:“殿下,您怎么沒有想明白,先前太子多次設(shè)局對付岳家,都被高人從背后化解,這說明蘇王在京城是有幫手的。”
“你的意思是說……其實軒王和蘇王是站在一起的?”歐陽余韻自己說完,不禁一愣,許久才開口道:“難道本王首先要對付的應(yīng)該是軒王?”
“殿下,其實現(xiàn)在應(yīng)該對付的是……”陌心緩緩在桌幾上寫了個字。
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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