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云家的錢袋
“你胡說什么!”那侍衛(wèi)滿身是血,實(shí)在是太過明顯,就算李氏怒斥了一句,隨后轉(zhuǎn)過頭陪著笑臉說道:“府里的人不懂事,讓各位見笑了!”
那邊云明思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對著自己身邊的兩個人使了個眼色,二人立刻出現(xiàn)在那侍衛(wèi)身邊,捂著嘴便帶了下去。
李氏心下松了口氣,而崔媽媽連忙朝著眾多滿臉疑惑的貴婦說道:“我們家夫人心善,這小廝前兩日突然得了失心瘋,夫人看著他可憐,便讓他在后院打雜,沒想到今日又犯了,夫人,等到明日,還是快些將人趕出府去!”
“這小廝無依無靠,若是趕出去豈不是會餓死街頭?罷了,明日再說!”李氏狀似悲憫地擺擺手,又對著那些恍然大悟的貴婦說道:“來,咱們還是先入席,這些都是府里的瑣事,莫要影響了各位的心情!”
云明思看著那些貴婦和世家小姐在李氏和米氏的帶領(lǐng)下緩緩入席,目光遙遙地落在了站在觀賞拱橋上的云月汐,而云月汐也恰好正看著他,云明思微微揚(yáng)起嘴角,拉出一個嘲諷的笑意,心中暗道:“云月汐,你以為特地放進(jìn)來一個小廝就能打亂我的計(jì)劃么?真是太天真了!”
只不過,當(dāng)云明思看到云月汐身邊的李遠(yuǎn)剛的時候,不禁微微皺起眉頭,元國公府的大公子?
什么時候,李遠(yuǎn)剛竟然和云月汐的關(guān)系這么親近了?
算了,也許李遠(yuǎn)剛也不過是為了利用云月汐而已,他之前似乎聽過李遠(yuǎn)雷好像是受了傷,而云月汐恰好懂醫(yī)術(shù),所以李遠(yuǎn)剛接近云月汐也無可厚非。
想到這里,云明思也不再多想,轉(zhuǎn)過身又去跟那些貴公子寒暄,雖然他和云明言很少在京城出現(xiàn),但是才名在外,自然多的是人想要結(jié)交。
“看來云家大少爺對月汐你成見頗深啊!”李遠(yuǎn)剛當(dāng)然察覺到了云明思的目光,只不過她表現(xiàn)的十分淡然,因?yàn)樗智宄瑢τ谛乃伎b密的人來說,你越是遮掩他越會懷疑,反倒是你毫不在乎,他就會猜測你只不過是為了什么目的才做這件事,對他并沒有妨礙。
“何止是成見頗深,簡直是要致我于死地啊!”云月汐瞇起眼睛,淡淡地說道:“京兆府的人來這里,總不會是為了賀壽,你覺得呢?”
“那是自然。”楚楚靠在石柱上,笑著說道:“吳氏的壽辰能來這么多人,大抵是因?yàn)槟切┤艘詾樘雍蛙幫醵紩谶@里,只不過,我還真是不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铮珒海阏f該怎么辦?”
“他們不會有事的,現(xiàn)在我想知道的是,李秋和李進(jìn)是誰殺的。”云月汐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揚(yáng)著笑臉的人,輕聲道:“這些面具下究竟藏了多少陰謀詭計(jì),誰又知道呢?”
“不過,今個兒怎么也沒見歐陽悠悠和你二弟?”楚楚知道李遠(yuǎn)剛和云月汐之間已經(jīng)多少有了些情誼,所以也就跟李遠(yuǎn)剛說笑了幾句,只道:“我先前總覺得你就是個偽君子,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算是真君子。”
“倒是多謝郡主的夸獎,只不過,依照我多年來的經(jīng)驗(yàn),這場宴會只怕沒那么輕易的結(jié)束。”李遠(yuǎn)剛避開了楚楚提出的問題,反倒是看了云月汐一眼說道:“你好自為之,若是死了,我興許會幫你準(zhǔn)備好棺材。”
“嘴這么毒,還真是沒朋友。”云月汐聽到李遠(yuǎn)剛的話,不禁笑了,轉(zhuǎn)頭對楚楚說道:“時候差不多了,咱們?nèi)胂 ?br/>
“五王爺送珊瑚珍一棵!”云月汐和楚楚剛坐下,就聽到外頭一聲唱喏。
眾人紛紛轉(zhuǎn)頭,而楚楚在看到來人的時候不禁皺了皺眉頭,對云月汐說道:“這個人好生面熟。”
云月汐抬眸看了一眼,冷聲道:“咱們的老熟人,楊修己。”
“就是那個當(dāng)初想陷害你的那個書生?”楚楚冷嗤一聲,低聲道:“一點(diǎn)讀書人的骨氣都沒有,這種人你留著做什么?”
“總歸會有用處的。”云月汐湊到楚楚耳邊說了幾句話,隨后挽住楚楚的胳膊說道:“郡主,您就別怪月汐了好不好?”
“你連這點(diǎn)事都辦不好,跟我說什么!”楚楚甩開云月汐的袖子,起身離開了宴席。
周圍那些貴女看到云月汐得罪了楚楚,私下里自然是幸災(zāi)樂禍、只不過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已。
從云月汐入席開始,太子的目光就一直鎖在她身上,根本沒有看到,云曼柔的目光其實(shí)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那邊,云毅聽到五王爺特地派了副將前來送壽禮,自然大為開心的起身來迎,還沒等走近楊修己,便聽到外頭又是一聲唱喏:“軒王殿下到!”
“啊!是軒王!”隨著歐陽灝軒的出現(xiàn),在眾多世家貴女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而云毅怎么也沒想到,歐陽灝軒竟然是空手來的!
“軒王殿下前來參加壽宴,怎么好空手而來?”楊修己當(dāng)初只以為自己是被云月汐的人故意扔到五王爺那里,也以為云月汐是覺得他一介書生若是在軍營里打幾次仗估計(jì)就必然死定了,結(jié)果他現(xiàn)在成了副將,而且還是五王爺欽點(diǎn)的人,在這里自然是代表五王爺?shù)哪樏妫谑窃缇蛯?dāng)初云月汐曾經(jīng)給他吃過毒藥的事忘到腦后去了。
其實(shí),也不能怪他,因?yàn)樵圃孪?dāng)初給他吃的,叫做忘憂散。
這種毒藥會慢慢侵蝕人的記憶,讓人忘記一些自己不愿意再回憶的事情,同時還會讓人慢慢無比的自大,自大到認(rèn)為自己無所不能。
當(dāng)時云月汐重生以后,閑暇時特地為楊修己研制了這種毒藥,因?yàn)樗胫溃鼞n散在楊修己這樣的人格作用下,究竟會讓人的性格扭曲到什么地步呢?
“林夕,掌嘴。”歐陽灝軒連看都沒看楊修己一眼,丟下一句就走了過去。
而楊修己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林夕一巴掌打腫了半邊臉。
“我是五王爺?shù)母睂ⅲ銈兙谷桓覍ξ覄邮郑 睏钚藜含F(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被忘憂散的毒影響了,所以他并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么不妥,指著林夕暴怒道:“你一個王爺身邊的侍衛(wèi)竟然敢對我動手!來人,給我拿下他!”
楊修己帶來的人都是普通的小兵,哪里敢違背他的意思,當(dāng)下都要拔劍圍攻林夕,看地眾人全都呆愣當(dāng)場。
這五王爺派來的副將是什么意思?
殺雞給猴看?
竟然要公然要拿下軒王的人?
難道五王爺要徹底和軒王決裂了嗎?
“楊副將,本王勸你一句,就算你的主子在這里,也未必敢公然對付本王的人。”歐陽灝軒停住腳步,側(cè)頭看了楊修己一眼,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今日不識好歹,本王不介意送你去閻王殿。”
楊修己一愣,頓時想起自己要對付的人,是整個京城最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鬼王!
只不過,情勢所逼,若是他今日直接退讓,不用軒王殺了他,估計(jì)會去就得被五王爺給砍了。
就在楊修己騎虎難下的時候,云明言竄了出來,很快給了他一個臺階。
“哎哎哎,楊副將,今個兒是我祖母的生日,您可是五王爺?shù)娜耍@邊坐,這邊坐!”云明言在外頭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性情明朗的少年,所以交友也是十分廣泛,當(dāng)下連忙拉著楊修己笑著說道:“今個兒府上可是準(zhǔn)備了好多美酒,楊副將可不能錯過了!”
楊修己猛地將劍收回,冷聲道:“你們出去等著!”
“是!”那些小兵早就看出了那林夕根本不是個好惹的人,當(dāng)下連忙收了劍,匆匆就往外跑。
只不過,人家歐陽灝軒根本沒有理會他們,徑直走到了云月汐的旁邊,隨后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云月汐的茶盞便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惹得一眾少女看的嫉妒不已,恨不能把軒王身邊的云月汐換做自己才好。
“不過楊副將說得其實(shí)也有道理,軒王你來參加壽宴,竟然沒有帶著禮物,實(shí)在是有失皇家禮數(shù)。”其他人看不下去是不敢說,但是太子實(shí)在是看不得云月汐和歐陽灝軒竟然這么親近,仿若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道:“作為你的大皇兄,本宮都有些尷尬。”
“太子說得甚是有理,只不過汐兒是本王未過門的正妃,那她送的禮物不就是本王送的么?”歐陽灝軒毫不在意地迎上太子嫉恨的目光,淡淡地說道:“我的小汐兒都不介意,難不成太子還有什么異議不成?”
“你也說了,云月汐是你未過門的正妃,既然未過門,那她送的禮物與你有何干系?”太子坐直了身子,目光陰冷地盯著歐陽灝軒,他一直都不喜歡歐陽灝軒,從他在百官面前綻放光華的那一刻起,就仿佛注定了他們彼此根本不可能合得來。
“因?yàn)楸就跻°y子娶汐兒啊!”歐陽灝軒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模樣,毫不客氣地說道:“云府背后的錢袋子可是云州李家,本王的俸銀不過那些,哪里比得過云家?想必云家也不會在意多一份或者少一份禮物的,是不是,云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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