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他說要把你賣到小金庫去做牛郎!”
回到家,阿庭馬上就對尉遲打報告,鏗鏘有力的一句話后,他就咬著手指茫然:“媽媽,是牛郎織女的那個牛郎嗎?爸爸要上天嗎?”
鳶也早就笑倒在地上。
她想起一件陳年往事,那得是四年前了,有一回她和尉遲因為白清卿冷戰(zhàn),離家出走,住到酒店,尉遲連著三天,每天都來酒店堵她,她當時就對秘書說,尉總是牛郎。(66)
當時是開玩笑,沒想到時隔多年,會來個人認認真真地跟她計劃,要把尉總變成牛郎,噗。
尉遲溫和不改,依舊儒雅,居家只穿著棉質(zhì)的睡衣,整個人被修飾得愈發(fā)沒有菱角,好比后花園里那株悄然綻放的月下曇花。
他讓管家把阿庭帶去洗澡睡覺,再輕輕地重復(fù):“牛、郎?”
鳶也連連點頭,因為笑出了眼淚,一雙眼睛燦若星辰:“嗯嗯,最廉價的牛郎,他說要讓晉城的人都來看看,昔日高高在上的尉家大少,現(xiàn)在25塊錢一小時,60塊錢三小時,包夜還能更優(yōu)惠哈哈哈……”
尉深其實沒有說這一段,這段是鳶也結(jié)合他的提議自己添油加醋,畢竟消遣尉總的機會很少。
尉遲就看著她編,她也越編越邪門:“為了以防你逃跑,還得用鏈子把你拴在床上,不給你衣服穿,唔,房間里24小時不間斷點著催情香,畢竟尉總的姿色遠揚,客人肯定不少,你要是力不從心,不是很砸小金庫的招牌嘛?”
鳶也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還真挺活色生香,伸手去摸他的脖子:“鏈子就拴在你的脖子上吧。”
指腹下的肌膚溫暖而柔軟,摸到喉結(jié)則是硬邦邦的,他剛好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喉結(jié)在她手指下滾動,鳶也莫名有點耳根發(fā)燙,想要收回手,半途就被尉遲握住。
他的大掌剛好包裹住她的手,把玩似的捏了捏,溫聲道:“哪需要等到我落魄?你想玩這種,現(xiàn)在我就可以陪你。”
鳶也瞬間收起旖旎的心思,撤回手,躲開幾步,義正言辭:“誰要跟你玩?我今晚要跟小十二一起睡。”
話畢她就想跑。
尉遲明明坐在沙發(fā)上不疾不徐,可她一跑,他的動作就極為迅速,鳶也都沒看清楚,他已經(jīng)來到她身后,將她一把橫抱起來。
鳶也叫:“喂!”
尉遲低頭在笑,就是笑出了鳶也腰酸的感覺:“包夜一百塊,女士,我一定讓你物超所值。”
“……”
二月底,晉城進入暖春,希爾頓酒店門前的景觀都好像比平時生機勃勃。
鳶也穿著針織連衣裙從車后座下來,肩上的長卷發(fā),發(fā)隨風飄揚,露出耳朵上的鉆石耳線。
周身上下,美艷而不風情。
尉深一下車就看到這個能入畫的景象,眼眸暗一度,轉(zhuǎn)瞬又笑:“沅總。”
他一身西裝,大步走向她:“這次有勞沅總替我奔波了。”
“奔波倒是不至于,說幾句話而已。”鳶也淡淡道,“我跟阿斯特賴俄斯基金的總裁只見過一次,不熟,而且現(xiàn)在整個歐洲的人都知道我已經(jīng)凈身出戶,他雖然沒有拒絕我,但也只給一頓飯的機會,具體要怎么聊,還是要看尉副總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