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她聲音夾著笑意,聽得陳莫遷的嘴角也是輕輕提起。
不遠處偷看他的小護士,覺得他現(xiàn)在的心情應該還不錯,是最佳時機,鼓了鼓氣,快速跑過去:“陳醫(yī)生!”
陳莫遷握著手機轉(zhuǎn)身:“嗯?”
小護士小臉紅撲撲的:“我、我聽說你經(jīng)常熬夜看病例寫論文,熬夜的人嗓子容易不好,剛好我買多了潤喉糖,送你一盒。”
說著她就雙手遞上一盒潤喉糖,期待的眼神撲閃撲閃。
陳莫遷看了一眼,漠漠拒了:“謝謝,不用了。”
小護士鍥而不舍,又往前遞了遞:“收下吧,這個牌子的潤喉糖很好的。”
“心領了,但我不吃糖。”
小護士卻直接把糖往他白褂的大口袋里一塞,而后轉(zhuǎn)身就跑,邊跑邊喊:“我下次給你帶別的口味!”
陳莫遷眉心掠過一絲不耐煩。
他電話還沒掛,鳶也都聽到了,樂不開支:“小姑娘挺活潑的啊,聲音也好聽,想必人也長得很可愛吧,小表哥不如從了?”
陳莫遷淡淡道:“因為別人喜歡自己,而去考慮喜歡對方,這是缺愛心理和討好型人格。我不是。”
……真不愧是精神學碩士,鳶也說不過他,又聽見有人敲門,便匆匆結束了通話:“總之人你記得幫我查,等你來晉城了,我請你吃飯,拜拜。”
陳莫遷將手機拿開,看著鳶也的通話頭像“嘟——”的一聲,自動返回桌面。
他收起手機,摸到口袋里的那盒潤喉糖,拿出來看了一眼,繼而丟進了垃圾桶,眉眼淡漠。
晚間下班,鳶也去了小金庫,正逢小金庫營業(yè)時間,已經(jīng)有不少客人在座,她知道顧久喜歡坐在哪個位置,直接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他。
稀奇的是,他竟然只有一個人。
沒帶女人也沒叫舞女坐陪,太不像顧三少的作風了,鳶也一邊坐下一邊說:“我還以為你打算帶南音給我看看呢。”
顧久打起桃花眼笑著:“我們兄妹聚會,帶什么女人?”
鳶也呵呵,說得好像以前沒帶過似的。
她跟調(diào)酒師打了個響指,她也是老客戶了,調(diào)酒師知道她的口味,笑著點頭,很快就制好一杯酒,讓服務員送到她手里。
“這次是認真的嗎?”跟南音。
“唉,像我這種有魅力的男人,有時候就很苦惱,誰都喜歡我,我又不好拒絕人家,只能都試試,合適再考慮認真。”
鳶也鄙視:“我小表哥說你這是缺愛心理。”
“你小表哥?”顧久想起來了,就是陳家那個的小兒子,他也見過,“以前就想問了,表哥就表哥,為什么還要加個‘小’?”
“我有兩個表哥,都叫表哥容易叫混,所以就叫大表哥和小表哥。
顧久含了口酒在嘴里,品了一會兒再咽下:“唔,我還看過你們小時候在一個澡盆里洗澡的照片。”
鳶也哧聲:“那時候我們才幾歲啊,沒有男女性別之分。”
顧久挑著眉想著,越想越覺得有趣:“你記得我們一起去青城爬山那次嗎?你小表哥對我的態(tài)度怪怪的,回來后我就在想,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什么話!鳶也想打他:“我們是親表兄妹!”
顧少爺雙手張開搭在靠背上,灑脫不羈,開明得不像個人:“愛因斯坦和達爾文也是近親結婚生下的孩子。”
鳶也懶得接他這些亂七八糟的話,目光轉(zhuǎn)向舞臺,看歌舞。
過了會兒,她沒忍住,踢踢他的小腿:“你怎么不問問我,網(wǎng)上曝出的我被關在玻璃柜里的那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她今天一空閑,就總在琢磨,尉遲到底為什么不問她照片的事?昨晚沒問,早上也沒問,難道他沒看到嗎?
不應該啊,大家就是因為那三張照片,才會以為她是“揚州瘦馬”,他一定有看到,所以為什么不問呢?顧久到現(xiàn)在也沒問,她就想?yún)⒖家幌拢麄冞@些不問的,心里都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