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儲風(fēng)云 第九十四章春宮
第九十四章****
炎熱的夏季終于過去了。傾盆的暴雨帶走空氣中的悶熱后,天氣一天天的涼爽起來。秋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打落了枝頭的殘花與綠葉。花園中的泥土地潮濕泥濘,空氣中的負(fù)氧離子活躍到令人滿足的嘆息。
就在這樣一個秋雨綿綿的午后,承慶帝囑咐葉明凈去一趟東苑的凌虛觀,找殷戒殷道長。
在這種絕對不適合出門的天氣讓她去東苑。一定是有非辦不可的重要事。葉明凈接到譚啟傳來的口諭后,立刻吩咐備車,急急忙忙的趕到東苑。
凌虛觀建在東苑的一座山丘上,葉明凈下車后打著傘從青石板鋪就的道路上山。計都手持另一把傘跟在她身后。譚啟來傳口諭時特意囑咐,去凌虛觀的隨從不可帶內(nèi)侍,不可帶宮女。
那就是只有計都這一個選擇了。葉明凈很快的分辨出了話里的深層含義,拋下了馮立和一眾侍衛(wèi)。帶著計都冒雨上山。
殷戒早已在大門口等候,見她來了,臉上閃過一絲復(fù)雜的表情,隨后如同以往一般溫和而笑:“殿下來了。”
葉明凈的聲音如同被雨水沖洗過的樹葉一樣清新透亮:“殷道長。好久不見。”
殷戒揮揮拂塵,行了個道家禮:“殿下,請隨我來。”
葉明凈跟著他走過重重回廊,第一次來到凌虛觀的后院。后院花木扶疏,更像是普通人家的宅院。細細的雨絲印濕了殷戒的肩頭,烏黑的發(fā)髻上沾滿了細小的透明水珠。殷戒帶著他們走進一間小院,打開雕花的廂房門,示意他們進去。
葉明凈將雨傘放在廊下,走進房間。窗戶都關(guān)著,房間里的光線特別暗。要適應(yīng)一會兒才能看清屋內(nèi)的陳設(shè)。
殷戒帶著他們一路前進,轉(zhuǎn)了幾個隔間后推開一扇房門,房內(nèi)的陳設(shè)極其簡單,地上鋪滿草編的地席,家具唯有一張矮榻,榻上有一架小桌幾,上面擺著茶壺和水杯。矮榻的一端貼放著一架巨型屏風(fēng),寬度和房間一樣寬,細紗蒙就,透過屏風(fēng)可以看見對面的房間也擺著一張矮榻,只是沒有緊貼著屏風(fēng),而是隔了少許距離。
這個房間的陳設(shè)太怪異了。葉明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殷戒。
殷戒欠了欠身,道:“殿下,陛下的口諭,請殿下在這房內(nèi)至少待滿一個時辰。小道會將門在外反鎖上,一個時辰后打開。殿下可以選擇是一個人待著還是有一人作陪。”
葉明凈怔了怔:“待一個時辰?做什么?抄寫經(jīng)書?”
殷戒搖了搖頭:“殿下到時自知。還請殿下定奪人數(shù)。”
計都立刻道:“殿下,既然殷道長會反鎖門,屬下就不能丟下您一人在這里。”
葉明凈知道他說的有理,只是心中總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父皇的命令下達的太奇怪了。
算了,父皇總不會害她。葉明凈不想一個人待在這種奇怪的地方,很快做了決定:“那你就留下吧。”
殷戒沒說什么,只是復(fù)雜的看了計都一眼,說了聲“切不可傷害殿下”就退了出去。
留守在房內(nèi)的兩人面面相覷,均感到莫名其妙。計都怎么會傷害她?
等到鎖門聲和腳步聲全都消失后,計都側(cè)耳傾聽片刻,道:“殷道長已經(jīng)離開了。”
地上的草席將兩人鞋底的雨水早已吸干。葉明凈脫了鞋坐到矮榻上。好奇的透過屏風(fēng)看向另一邊。計都坐到另一邊,替她倒了杯水。
剛把茶壺放下,他的動作突然就一僵:“有人來了,從那邊。”
葉明凈發(fā)現(xiàn)這座屏風(fēng)的透視性非常完美。蒙糊在上面的細紗她認(rèn)識,父皇的宣明宮、昭陽宮,還有東宮都有。是特制的,從她這面看向?qū)γ婵梢砸挥[無遺,從對面看向這里就什么都看不見了。于是她笑道:“別出聲。大約是父皇想讓我聽些秘密。”
計都也很快發(fā)現(xiàn)了玄機,遂閉上了嘴,放輕呼吸。
對面的房間里還有一扇門,那扇門很快被打開了,走進來一個年輕的男道士,二十來歲的樣子,中等身材。他的身后跟著一個女道士,看著和他差不多大,個子比他矮了半個頭。
兩人走進房間后,一句話也沒說。干脆利落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道袍、中衣、主腰,褻褲……
葉明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堵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驚叫。一旁的計都,全身肌肉緊繃,眼珠子嚇的幾乎要掉出來。
天波衛(wèi)的訓(xùn)練很全面,他早就接受過這方面的教育。清楚的知道對面的兩人打算干什么。可問題是,太女還在呀難道,太女今天的任務(wù)就是看這個?
他全身僵硬,頭一動都不敢動,深怕自己會不小心轉(zhuǎn)頭,轉(zhuǎn)頭就會看見太女殿下……
屏風(fēng)對面的兩人照舊不說話,開始接吻。同時雙手在對方的身體上撫摸,口中發(fā)出水漬聲和低低的喘息。
葉明凈要崩潰了。這是什么狀況?現(xiàn)場*片?生理教育?可是為毛還有個計都在旁邊?父皇大人,您到底想要干什么?
對面的男女應(yīng)該是受到過告誡,男子特意對著屏風(fēng)這一面來了個正面特寫,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兩****的事物清晰到不能再清晰。隨后兩人上榻,互相撫摸做前戲。其間男子一直正面面對著她。好半天后,兩人又換了方向,這回是側(cè)面對著她,成年男女身上的器官以及他們互相的親吻和慰藉,清晰的展現(xiàn)在她眼前。
現(xiàn)在她可以斷定這是一場生理衛(wèi)生教育課了。那兩人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展露各自的性/器官在最佳角度。真正進入的時候,還特意把角度對準(zhǔn)。讓這邊的葉明凈可以看清到底是怎么進去的。隨后的抽動也是一樣,臀部抬高,讓結(jié)合的部位毫無遮擋的對著屏風(fēng)這一面。
葉明凈風(fēng)中凌亂了。她現(xiàn)在的心里只有一個感覺:惡心。
真的,毫無美感、毫無熱情。那一面的男女就是兩個木偶一般在動作。隨著情節(jié)的深入那兩人終于說話,說的全是嗯嗯啊啊的yin/詞艷語。
她閉上眼睛,死死的把頭埋在矮榻間。整個人如同一團爛泥一樣趴著。雙手捂住耳朵。我不要看,我不要聽
不同于葉明凈的全然反感。十八歲的計都拼命的控制著自己身體的某些反應(yīng)。此時,他無比慶幸太女殿下目前臉朝下趴在榻上的姿勢。無法看見他現(xiàn)在的狼狽。
他也閉上眼睛,一遍又一遍的默念功法口訣。讓清涼的氣息流遍全身,散去不該有的沖動。
這一個時辰異常的漫長,漫長到這兩人幾乎以為永遠沒有完結(jié)的時候。而就在他們認(rèn)為它不會完結(jié)的時候,對面的男女發(fā)出一聲異常激烈亢奮的叫聲,終于完結(jié)了。
最后一聲叫完后,那兩人的嘴巴又閉上了。默不作聲的穿好衣服,離開。
房間里恢復(fù)了安靜。計都的呼吸聲幾乎沒有。葉明凈悠長的深呼吸顯得十分突出。
終于,屋外傳來腳步聲和開鎖聲。葉明凈霍的跳下矮榻,飛快的穿好鞋。在門剛打開的那一瞬間,飛奔而出。
殷戒險些被撞倒,他看了看完好的室內(nèi)和一臉平靜的計都,心頭松了口氣。還好,殿下應(yīng)該只是嚇到了。真不知道陛下為什么這么急,一定要殿下小小年紀(jì)就了解這些。
葉明凈感覺自己只有一個念頭,離開這里,一定要離開這里。
生理衛(wèi)生她能接受。*片她也能接受。事實上,今天如果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她也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
關(guān)鍵在于,為什么恰好計都在那里?父皇到底在想什么?十八歲少年的荷爾蒙分泌,是最強烈的時候。這種時候,放這樣一個人在她身邊,父皇您到底想干什么?如果她今年真的只有十三歲,經(jīng)過今天這種陣仗,她會做出什么?這些,是不是都在父皇的算計中?
這算什么?以毒攻毒嗎?
葉明凈終于沖出了山門,站在青石臺階上任憑綿綿雨水氤濕她的臉。
女性在青春期的時候,由于荷爾蒙分泌的不同,身體方面不會有如同****一般的沖動。女性更渴望的是男子的體貼、關(guān)懷、愛情之類精神方面的需求。而她的父皇卻赤/裸裸的撕開了這層面紗。直接將最后的結(jié)果呈現(xiàn)在她面前。如果她真的只有十三歲,只怕日后只有兩種發(fā)展可能。要么,對男子厭惡。要么,對肉體很感興趣。而這兩種結(jié)果有一個共同點,拋開了“情”。
未曾識情、先識性。她的父皇是想讓她一生都不動情嗎?
殷戒終于追上了她,急急忙忙的說完他今天任務(wù)的最后一句話:“殿下,您剛剛所見之事,在未及笄前,切不可做到最后一步。那樣對您的身體有很大的損害。”
葉明凈猛的轉(zhuǎn)頭,目光銳利的看向他:“不可做到最后一步?殷道長,也就是說,孤可以把之前的那些都做個遍?”
看著那一雙仿佛被雨水洗滌明澈的眼睛,殷戒說不出話來。
葉明凈的聲音如同寒冰:“那么,和誰做呢?我身邊的貼身侍衛(wèi),是不是?”
計都站在山門前,將兩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心中涌起難言的悲哀。以他對太女的了解,如此語氣如此態(tài)度,便意味著她絕不會和他做些什么。無論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
他今天不該留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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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