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合昏
第兩百零二章合昏
第四日,薛凝之夜宿武英殿。
隨后,每一天葉明凈都會下旨召一京中年輕男子入宮夜宿。這些男子都有一些共同的特征。
出身權(quán)貴世家,身份尊貴。年輕俊俏,風(fēng)姿宜人。年齡基本上在二十至三十歲之間。其中有不少人擔(dān)任著朝中的職位。即便是無權(quán)無職的,如陸信之流。家中卻也是極有勢力。
就這樣過了七八天。葉明凈算算日子。從十七歲開始,她的月事就非常準(zhǔn)確。這時差不多該到排卵期了。
陸詔這幾天羅列出了一個大致的計(jì)劃。瓦剌那四個偏東的部族,他打算能整合就整合起來,對抗西邊的突不‘花’爾模。這四個部落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每年能搶劫的夏朝物資較少,部落發(fā)展上也就稍遜西邊的那五個。說話聲底氣不足。不過,常言說的好,獨(dú)木不成林。若是能讓這四個部族整合成一個聲音,這就有了和西邊五部對話的資格。而那西邊五部,陸詔是絕不會讓他們被整合成鐵板一塊的。
他在瓦剌做出的動靜,一定會被傳到韃靼汗王米利達(dá)的耳中。這位心懷大志的汗王要能坐的住才怪。當(dāng)他‘弄’清楚了是陸詔策劃了兩邊部落的對立后,必定會找上他。倒時又是一番說法。
這個任務(wù),非常考驗(yàn)智謀和機(jī)動‘性’。其間又很危險(xiǎn)。陸詔卻好像魂不在意,‘胸’有成竹。提及計(jì)劃時,眼中閃爍著躍躍‘玉’試之光。
“要小心。”葉明凈真心的囑咐他,“一定要平安歸來。”
陸詔目‘色’明亮:“澹寧放心,我一定不負(fù)使命,平安歸來。”
葉明凈撫‘摸’過他垂落的長發(fā),目光閃動。
陸詔伸手?jǐn)堊∷募纾瑹釟庠谒呡p吐:“澹寧還要拒絕我嗎?”
葉明凈身子微顫,沒有出聲。陸詔微微落了一個‘吻’在她的耳側(cè)。葉明凈頓時全身僵住,卻依然沒有出聲制止。
陸詔的‘唇’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灑落在她的耳畔、脖頸間。緩緩游移,直至肩頭。
葉明凈啰嗦了一下,伸出手,解開了自己衣服的帶子。陸詔替她脫下,順手也解開自己的。葉明凈遂坐在‘床’沿,一動不動。
陸詔笑了笑,沒有脫掉兩人的中衣。而是就這樣放下了帳幔。宮燈的光暈透過深紅‘色’的帳幔映‘射’進(jìn)來,將兩人白‘色’的中衣都暈染上一層淺淺的紅。陸詔掠開葉明凈額頭的碎發(fā),眼中‘露’出‘迷’‘門’g之‘色’。
“澹寧……”他牽過她的手,‘吻’上指尖。細(xì)細(xì)的輕添,淡淡的‘吮’吸。葉明凈閉上了眼睛,睫‘毛’輕顫。
細(xì)細(xì)的‘吻’密密的散落,衣服一件一件的滑下。看見那件‘胸’衣時,陸詔的呼吸也是一滯。隨后蝴蝶一樣輕‘吻’落下。‘胸’衣也隨之拋去。
兩人的身體終于毫無障礙的密合,陸詔腰身一‘挺’,沒有任何阻礙的長驅(qū)直入。
他全身一震,定定的停在了那里。
葉明凈睜開眼,怔怔的和他目光對視,兩人的眼中各自閃過說不清楚的光芒。
良久之后,陸詔深吸一口氣,開始律動。帳幔四角香囊下的銀鈴簌簌作響。響聲由緩至急,最后在空中無規(guī)律的搖晃。
葉明凈咬住‘唇’,死死的看著陸詔的眼睛。同樣的,陸詔也死死的看住她。身體的‘激’烈和面部的冷靜形成鮮明的違和。
除了鈴鐺的聲響和帳幔的抖動,‘床’上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葉明凈眼睛突然睜大,用力咬住下‘唇’,頸脖不自覺的朝后一仰,‘胸’膛劇烈顫動。咽喉上下起伏,大口大口的吸氣。
陸詔瞇起雙眼,汗珠順著背部脊柱滾落,腹部以下的身體緊緊將她壓住。身體輕顫,眼睛深深的凝視深陷在絲綢錦緞中的‘女’子。
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粉‘色’。葉明凈的手狠狠掐住他纖長的腰,牙根緊咬。
香囊下的銀鈴不再響動,流蘇輕搖。‘床’上的兩人依舊對視。
陸詔動了動,溫?zé)岬囊后w順著‘腿’內(nèi)側(cè)流出。緊致修長的手臂依舊穩(wěn)穩(wěn)的支撐著身體,從上至下的俯視她。
“你需要洗個澡。”葉明凈喉嚨有些發(fā)干,視線轉(zhuǎn)向他的‘胸’膛。汗水將淺麥‘色’的肌膚暈染出亮澤的反光,好似絲緞。
陸詔微微挑眉:“一起?”他剛剛分明沒有出聲,嗓音卻已變得沙啞。
葉明凈嘆息一聲:“好,一起。”
陸詔去草原,容貌可以由衛(wèi)七幫著稍加修改。不足為慮。難辦的是身份。
他在那邊的定位是謀士。謀士不是什么人都能當(dāng)?shù)摹S形幕⒂胁艑W(xué)、有見解、有膽略。身邊還有個武藝高強(qiáng)的護(hù)衛(wèi)。這樣的人怎么看都不是普通人。普通百姓家即便能出這樣的人物,年紀(jì)也不會如此年輕。
葉明凈翻開資料給他看,‘淫’道:“永昌侯謝家,傳聞有一位養(yǎng)在外室的庶子。當(dāng)年抄斬時因?yàn)闆]上族譜而逃過一命。身邊留有一位侯爺安排的護(hù)衛(wèi)。在母親死后,魯莽的回京祭祖。不料被人告發(fā)。連夜?jié)撎印W罱K逃至關(guān)外。你看這個身世怎么樣?”
陸詔翻了翻:“真有這么個人?”
“怎么可能?”葉明凈回視他一眼,“永昌侯生‘性’風(fēng)流,外室是有的。兒子嘛……永昌侯夫人可不是吃素的,他謝家?guī)自羞^庶子?”
陸詔若有所思:“越是這樣才越可信。正因?yàn)橛啦罘蛉藰O度善妒,所以庶子才一直養(yǎng)在外面,不敢聲張。”
“不錯。”葉明凈扔給他厚厚一疊謝家的家譜,“這是人員名單和資料,你自己背熟吧。”
陸詔從里面‘抽’出一張地圖:“這是什么?”
葉明凈掃了一眼:“外室的宅子。你這位庶子沒住過候府大宅。一直是在京城中一個小院子里長大的。”
陸詔笑道:“想必這宅子也是真的了?”
“對。”葉明凈指給他看,“宅子是真的。外室是真的。曾經(jīng)生過兒子也是真的。兒子小時候死了也是真的。當(dāng)然,這位外室心有不甘,曾說自己的兒子沒有死,只是被藏了起來,去候府鬧過一場。后來謝家被滿‘門’抄斬。這事就不了了之。”
陸詔看過那一份宗卷,默默記誦。
“衛(wèi)七會一直跟著你。直到你回來。”她道,“他會保護(hù)你的安全,在那邊有什么事,也可以吩咐他去做。”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又語氣平淡的繼續(xù):“出‘門’在外,情況瞬息萬變。若有外族有‘女’子相贈,你便宜行事就是。不留下子嗣便可。”
陸詔“霍”的抬起頭,目光湛然的看住她。
葉明凈無所謂的笑笑:“悟遠(yuǎn),我知道你,你也知道我。那些假惺惺的場面話就不必說了。你一去經(jīng)年,有些‘女’人也很正常,沒有才可疑……”
陸詔的回答是猛然起身,用力摟住她親下去。葉明凈奮力扭頭,閃過嘴‘唇’,讓他的親‘吻’落在耳垂處。陸詔瞇起眼睛,重重的順著肌膚一路‘吻’下去。葉明凈微微蹙眉:“不要在這里……”
“是嗎?”陸詔的聲音聽不出情緒,“為什么不要在這里?”
“去‘床’上……”葉明凈一邊躲著他密密實(shí)實(shí)的‘吻’,一邊努力拖著他往‘床’邊走。
陸詔已經(jīng)解開了她的衣服,伸手?jǐn)n住‘胸’口一側(cè)的豐盈。沒有憐香惜‘玉’,全身高漲著侵略的氣息,將她推至‘床’側(cè),褪下衣物,在身后抬起豐潤的翹‘臀’……
“不”葉明凈‘激’烈的一掙,翻身甩開他:“不可以”
陸詔依然沒什么喜怒情緒:“什么不可以?”
葉明凈用力喘息,調(diào)整呼吸:“我不喜歡這個姿勢。”
陸詔突然輕輕一笑:“是嗎?那么澹寧喜歡什么樣的?”
葉明凈猶豫片刻,伸手拉過他,將其推倒在‘床’:“你躺下。”
陸詔依言躺下,眼中閃動著莫名的火焰。葉明凈褪下他僅剩的衣物,扶住灼熱的‘玉’望,抬身坐下……
陸詔深吸一口氣,動也不動。
葉明凈咬住‘唇’,恨恨的盯住他。只得慢慢起伏……
動一會兒,休息片刻。再動幾下,再休息。陸詔咬牙切齒,兩手抓住‘床’單,用力揪起,指節(jié)泛白,喉結(jié)隨著每一次深呼吸上下滾動。
又起伏了一會兒,葉明凈突然仰頭吸氣,頸部折出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全身輕顫。肌膚再度泛上粉紅。
陸詔瞳孔收縮,猛一吸氣,抱住她一個翻身,兩人換了個位置。牢牢的盯住她:“看著我……”因?yàn)榍椤瘛硢〉纳ひ糁袔е鴪?jiān)定。
五月初的時節(jié),蘇州府發(fā)生了一件震驚官員的大事。
姑蘇姚家在宗祠召開宗族大會。原因么,上流社會的人都知道。為了一個余恩侯的爵位。
懿安太后的一個伯父,兩個叔父爭得面紅耳赤。宗族大會開了三天,人越來越多,卻一直沒商量出個結(jié)果來。
然而就在第四天的晚上,祠堂中燈火通明,依舊爭論不休的時候。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木質(zhì)的建筑很快燒了起來。火勢洶洶的同時,還伴隨著濃煙滾滾。也不知那祠堂的木料上涂了什么,濃煙的氣味異常難聞。壯年漢子只聞了兩口便兩‘腿’無力了。
等到火勢被撲滅后,還活著的姚家人屈指可數(shù)。要么是老弱病殘,要么是沒資格參加大會的‘婦’孺。還能出來主持大局的。便是沒有去參加宗族會的人。其中和懿安太后關(guān)系最近的,是一位三服關(guān)系的堂兄,姚景琮。
江蘇布政使哭喪著臉將這份噩耗發(fā)送了京城。
----------------------
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