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儲風(fēng)云 第一百五十章漩渦(下)
第一百五十章漩渦(下)
賢妃病逝,后/宮開始變得忙碌起來。
賢妃是四妃之一,又出身靖海侯府。有其嚴(yán)格的喪禮程序。有品級的大臣需來吊喪、內(nèi)外命婦要哭喪、葉明凈作為唯一的子嗣要守靈。宮內(nèi)宮外的來往在此期間頻繁了起來。
一般來說,像賢妃蕭氏這等元老重量級的妃子逝世,皇帝都會追加一級封號,以求在葬禮上好看些。也是對死者和其家屬的一個慰藉。
賢妃蕭氏卻沒有。她很不巧的處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她是四妃之一,再往上就只有皇后和皇貴妃。皇后肯定不行,薛皇后把皇后的位置看的比命還重要。皇貴妃也不行。大家都知道,皇貴妃的位置是給安妃留著的。太女生母的品級現(xiàn)在不升,總不能永遠(yuǎn)不升。
薛皇后為了怕承慶帝一時糊涂,追封了蕭氏。將來為安妃的事再鬧出幺蛾子。便趁機提出,應(yīng)該給安妃升品級。不然,安妃的品級在賢妃之下,喪禮上需執(zhí)禮磕頭。讓太女殿下的面子往哪兒擱?
承慶帝順?biāo)浦郏瑫x封了安妃為皇貴妃。
只是如此一來,賢妃蕭氏的葬禮就需大辦了。以此安撫靖海侯府。
葉明凈見薛皇后忙里忙外的折騰,就為了死后承慶帝的陵寢里能少一個女人躺著。心下好笑。這些人那,怎么偏偏就把死后的事看的那么重呢?
身前人是管不了身后事的。她記得前世有一次在宿舍里,歷史系的學(xué)姐看書時突然發(fā)出一陣狂笑。追問其原因。道:雍正皇帝真乃妙人也。
她狂笑的事就和陵墓有關(guān)。康熙皇帝身前共立過三位皇后,安排自己的陵寢時便很大手筆的弄了三個女人的棺木和他放在一起。結(jié)果他的好兒子雍正,十分體貼父皇,生怕他寂寞。和夏朝的成祖皇帝一般,在自己的生母烏雅氏死后,將其追封為皇后,硬是塞了進去。
最妙的在后面,雍正皇帝非常喜歡他的十三弟怡親王,喜歡到了我有什么也不忘你的地步。于是將早就下葬多年的怡親王生母、敏妃的靈柩又從地下挖了出來,追封為皇貴妃,在打開他老爹的陵寢時,順便給其塞進了第五個女人。
歷史系學(xué)姐笑道:“雍正皇帝任性的及其有個性。”
想到這事,再看看薛皇后如今的忙活和盤算,葉明凈特有喜感。
碰上一個任性的皇帝,再算計都沒用。不得不說,她其實還是受了一絲前世歷史系學(xué)姐潛移默化的影響的。比如在對待文臣的態(tài)度上。
前后折騰了半個月,賢妃蕭氏終于下葬,入土為安。
在這當(dāng)中,生辰湊巧在四月二十七的齊靖同學(xué),行了個很不起眼的弱冠禮。擁有了自己的字:晏舒。
隨后,安妃被立為皇貴妃的儀式就簡單了一些。葉明凈和安妃都不以為意。葉明凈還特意向承慶帝上奏,靖海侯爺遠(yuǎn)在南方,唯有世子留在京城。經(jīng)此一事,定然心情悲痛。兒臣想去進靖海侯府探望世子。
承慶帝欣然應(yīng)允,頒下了不少賞賜讓她帶去。
于是明眼人都看出來了,皇帝陛下這是為皇貴妃的事在向蕭家表示歉意。
葉明凈帶著一馬車的賞賜去了靖海侯府,蕭炫夫婦出大門迎接。
擺香案、宣圣旨、展示物品、磕頭謝恩。一套正式的流程下來,葉明凈在正廳落了座。
“孤和蕭世子好久不見,正好趁此機會討教一下新曲……”她熱情的如是說。
“哪里,哪里。”蕭炫謙虛的道,“最近事多,臣也好久未曾持笛了。殿下請……”領(lǐng)著她向內(nèi)院走去。
其余的人,有的先回宮復(fù)命,有些就留在正廳吃茶,由蕭府總管作陪等候。
貼身之人,葉明凈只帶了綠桔和計都兩個,東宮如今魚龍混雜,只有將馮立留下看家,她才能放心。
蕭府在花園中有一座小樓,建筑精致、裝飾華美。蕭炫將人引至樓上,綠桔和計都跟著,侍衛(wèi)什么的就在樓下等候。
小樓之上,蕭炫的妻子梁氏早已在一旁。身邊的盒子里赫然擺著蕭炫常用的玉笛。見葉明凈上來了,默默無聲的行了個禮。
“麻煩蕭夫人了。”葉明凈輕聲道謝。
梁氏微微頷首,手持玉笛,穿云之音破空而出。綠桔朝眾人福了福身,拿起一直捧在手上的玉簫,嗚嗚的相和吹奏起來。葉明凈則單獨轉(zhuǎn)到內(nèi)室,干凈利落的脫掉全身衣物,拿起擺放在床上的一身鯊魚皮水靠,貼身穿好。隨后,又套了一件普通丫鬟的衣服在外面,三下兩下的拆掉頭發(fā)上的珠玉發(fā)冠。
走出房間后,發(fā)現(xiàn)計都和蕭炫也都換了普通之極的衣衫。三人轉(zhuǎn)過幾道走廊,從架在樓后的工匠小梯順階而下。
時少春早已在樓下等候,見人都下來,搬走了梯子,藏在草叢中。領(lǐng)著這三人從小徑向花園深處走去。
走了不一會兒,眾人眼前出現(xiàn)了一片開闊的湖水。湖岸邊有著長長的一道假山屏障。四人走入假山中,內(nèi)里放置著一張石桌,桌上有峨眉分水刺、空氣囊等物。石桌的不遠(yuǎn)處,有一泓靜謐泛著冷光的水潭。
時少春三下五除二的扒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一身黑色水靠。動作熟練利落。計都也跟在后面脫掉了衣服,里面是同等式樣的水靠。時少春從桌上拿了魚皮頭套,教他依樣畫葫蘆的套在頭上。兩人戴好后,全身上下只有眼睛和嘴巴露在空氣中。
時少春拿起第三個頭套,遞給葉明凈,示意她照著做。剛一抬頭,手就僵了。
葉明凈同學(xué)按照前世穿游泳衣的習(xí)慣,光著身子穿上的水靠。緊身而富有彈性的淡藍(lán)色鯊魚皮全身水靠,忠實的勾勒出少女的身材。渾圓的前胸、纖細(xì)的腰肢、挺翹的臀部,長期鍛煉的身體線條優(yōu)美流暢。
葉明凈剛脫掉衣服,蕭炫就傻眼了。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轉(zhuǎn)過身體。心臟狂跳之余暗自慶幸,幸好他不是毛頭小伙子,定力尚可,沒有出丑。第二個反應(yīng)就是罵那做水靠的裁縫,海盜窩里挖來的人才總是愛出這樣那樣毛病。水靠縫制的這么貼身做什么?
時少春差點要吐血。最放蕩大膽的海盜婆娘也沒有誘人成這樣的。這是太女嗎?這真的是太女嗎?
計都就慘了。這里面的三個男人只有他一個未經(jīng)人事,還最最年輕。他兩眼盯著地面,拼命的運轉(zhuǎn)內(nèi)功心法,力圖讓自己的下身保持冷靜。
葉明凈毫無察覺,她一沒穿比基尼,而沒裸露肌膚。比起在游泳池、海灘要保守多了。故而,她一臉純潔,認(rèn)真詳細(xì)的詢問時少春該怎么樣拆平發(fā)髻,帶上頭套。以及在水下如何使用空氣囊和峨眉分水刺。
可憐的時少春臉漲的通紅,說話結(jié)結(jié)巴巴,勉強指點她帶上了頭套。說清了水底工具的使用。
等到三人跳下水潭,順著暗道游入湖中后。蕭炫喘了口大氣,癱坐在石凳上。暗自祈禱時少春在水下不要出丑。
時少春還真出丑了。荷爾蒙這種物質(zhì)向來不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這個時代的女人都是將自己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曲線不露。水軍之中又沒有女人,他哪里經(jīng)過這等陣仗。尤其是葉明凈腰側(cè)到臀部的弧線可稱完美,流線型的豐潤強烈的沖擊著兩個男人的視線。
好在時少春的一把年紀(jì)也不是活到了狗身上。他巧妙的在行動間遮掩了自己。而一旦仔細(xì)的講解起水下動作要點時,隨著思維的分散,警報狀態(tài)很快就解除了。
葉明凈認(rèn)認(rèn)真真的學(xué)著空氣囊的使用,通過特殊的手法和功法,這可以讓她在水下?lián)Q氣。只要有足夠的空氣囊,她就可以長時間的在水下趕路。峨眉分水刺用來對付水底的危險。時少春又教給了他們一套常用的水下手勢,可以在水下時交流無礙。
半個多時辰后,三人回頭,從水潭中回來。兩位男士一致請?zhí)钕孪壬习洞┥弦路悦庵鴽觥?br/>
葉明凈用干布巾簡單的擦了擦水靠,穿上衣服。其實水靠不脫的話,身上依然還是濕淋淋的膩著,并不舒服,也不溫暖。于是她催促著那兩位男士也快些上岸。
直到三人都穿戴好后,蕭炫才慢吞吞的轉(zhuǎn)過身,領(lǐng)著他們再次穿過偏僻小徑,回到小樓。
梁氏和綠桔見他們回來,松了一口氣。綠桔急急忙忙的去內(nèi)室?guī)腿~明凈擦身子、換衣服。
再次出來的時候,她和計都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原先的裝束,由蕭炫親自送出府門。
坐上馬車,葉明凈在綠桔的協(xié)助下,從裙子底下翻出一個大包袱,里面赫然裝著剛剛用過的水靠、分水刺和空氣囊。
葉明凈嘴角微彎,最重要的一件事終于準(zhǔn)備完成了。
靖海侯府,梁氏剛剛松懈下來就被丈夫一把抱住了。蕭炫吻的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事后,他將頭埋在妻子光裸的脖子里低低的笑,胸腔震動。
“你發(fā)什么瘋?”梁氏紅了臉。又羞又氣的捶他的肩。
蕭炫笑夠了,才道:“你去舞姬那邊挑個人,要身段好、臉嫩的。給少春送去。他今天著實辛苦了。”
梁氏很納悶,不過還是照辦了。
時少春看著送來的蘿莉舞姬,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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