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又是有夫之婦
    那個時候,沒有人知道剛剛高中畢業(yè)的溫從謙,對翟雨這個成熟女性的迷戀。
    他迷戀翟雨回家時穿的那身格子連衣裙,他迷戀翟雨頭發(fā)上的洗發(fā)水味兒,他迷戀翟雨小腿處露在裙子外面的肉色絲襪,他甚至迷戀翟雨不經(jīng)意垂在耳旁的根根發(fā)絲……
    到松江上學后,溫從謙找了翟雨幾次,兩人也一起吃了幾頓飯,后來他聽說,翟雨要結(jié)婚了,未婚夫是她同事,農(nóng)村考出來的,家境一般。
    結(jié)婚那會兒,為了買房子,翟雨四處籌措,還是沒能按時交上房款。
    她的婚禮是在出租房里辦的。
    翟雨父母不能理解從小到大頂著漂亮名頭的女兒,怎么就看上了沒錢沒貌,甚至個子都比翟雨矮兩公分的男人。
    翟雨結(jié)婚那天,父母都沒到場。
    只有溫從謙知道,那個男人在一次單位聚餐后,奪了醉酒后的翟雨的貞操。
    很老套的因由,是溫從謙在翟雨離婚后才問出來的。
    那個時候的溫從謙,一心想賺錢,哪怕翟雨結(jié)婚了,他也想賺錢,給翟雨,改善翟雨的生活。
    他什么活都干過,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最適合的是在網(wǎng)上刨錢,于是他走上了黑客的路。
    可惜的是,在網(wǎng)上撲騰了好幾年,技術(shù)練得很過硬,賺錢門路一直沒摸準。
    翟雨結(jié)婚不到三年,就離婚了。
    原因是丈夫住在農(nóng)村的家人一直向他索取,家里蓋房子要他出錢,妹妹結(jié)婚要他出錢,甚至村里死了個鄰居,下葬也要他意思意思。
    最讓翟雨不能接受的是,無論什么理由要錢,都要得理直氣壯。
    仿佛這個在城市里找到工作成了家的男人,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了不得的干部,了不得的富翁。
    丈夫是個好面子的,自己不吃不喝,也要滿足家人的要求,給家人在村里爭面子。
    可翟雨受不了。
    她受不了自己省吃儉用一年舍不得買條新裙子,一心想攢錢買房子,卻怎么也填不滿丈夫家鄉(xiāng)那個無底洞。
    終于有一天,兩人為錢吵架,丈夫第一次動手打了翟雨。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一個雨夜,翟雨挨打之后,她離開了那個小小的家,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處可去。
    漫無目的走到一個公用電話亭,拿起電話,想了半天不知道能打給誰。
    電話最終撥出去了。
    接起電話的溫從謙沒聽到別的,聽到的是雨聲、路過的汽車聲和一個女人悲傷至極的哭泣聲。
    半個小時后,在電話亭附近的超市門口,瑟瑟發(fā)抖的翟雨,看到了騎著摩托,踏雨而來的溫從謙。
    那一刻她發(fā)現(xiàn),當年剛剛參加完高考,青澀的小男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青色胡茬、眼神堅定的男人。
    看見溫從謙,翟雨后悔打了剛才那個電話,但隨后她又釋然了。
    這個小男生迷戀她好幾年,她是知道的。溫從謙能冒雨前來,說明他的心還沒有變。
    翟雨覺得跟丈夫?qū)嵲谶^不下去了,她恨自己當初為什么不聽父母的話,怎么就有眼無珠選擇了這個人,開始了這段婚姻。
    現(xiàn)在,一切都要結(jié)束了,可是翟雨心里對丈夫家人的怨念沒有消淡一分,緊跟著,那個動手打她的男人也被她恨上了。
    雖然一定要離婚,但現(xiàn)在還沒離婚,她在法律上、名義上還是那個男人的妻子。
    翟雨忽然覺得,自己一定要在離婚前做點什么。
    她要報復,她決定用自己的身體羞辱丈夫的名譽,就算不告訴丈夫,她也覺得自己占到了上風。
    在旅館房間里,翟雨拉住了想要離開的溫從謙。
    她擋在溫從謙身前,將旅館的房門鎖死,然后一步一步將溫從謙推到床邊,看著溫從謙坐在床上,她開始一件一件脫掉自己濕漉漉的衣服。
    外衣、褲子、胸罩……****……
    看著溫從謙滾動的喉結(jié),翟雨用自己被雨水浸得冰冷的手,拉起溫從謙的手,將它放在自己的兩腿中間,慢慢上移,然后用力夾緊。
    等溫從謙面色發(fā)紅、呼吸沉重后,翟雨松開雙腿,在床邊蹲下去,伸手解開溫從謙的皮帶,拉下褲子拉鏈,手指擦了兩下,調(diào)皮地用舌尖輕輕舔著,然后抬頭看溫從謙。
    見溫從謙臉上混合著不敢置信和萬分期待,翟雨低頭,將手里握著的東西含入口中。
    好一會兒,翟雨站起身,騎在已經(jīng)躺倒的溫從謙身上。
    翟雨的聲音仿佛出自魔女之口:“我知道你喜歡我,你一直喜歡盯著我的后背看。今晚,一切都是你的……”
    那一晚,窗外的雨一刻也沒有停,一直下到天亮。
    邊學道真沒想到,他是來還錢的,卻先聽了一段激情故事。
    溫從謙喝多了,兩人沒法去銀行。
    邊學道沒去過溫從謙的住處,只能在賓館開一間房,把溫從謙扔在床上,等著他醒酒。
    從溫從謙的講述里,邊學道已經(jīng)捋清了溫從謙的感情故事。
    溫從謙少年時愛慕上一個年長的鄰居家姐姐,后來兩人學習生活在同一座城市。
    姐姐自主選擇結(jié)婚對象,嫁了個鳳凰男,后來因為被鳳凰男老家的人一味索取,產(chǎn)生分歧而離婚。
    溫從謙跟離婚了的姐姐****,但一直不敢告訴兩邊的家人。
    本科畢業(yè)后,溫從謙跟姐姐一起創(chuàng)業(yè),但都失敗了。
    后來溫從謙考上母校的研究生,再后來遇上了邊學道,合伙搞工作室,發(fā)了財。
    本以為有錢以后家庭生活能更幸福,沒想到姐姐的前夫生活不如意,纏上了姐姐。
    姐姐覺得溫從謙賺錢容易,不時接濟前夫。
    一次前夫趁溫從謙不在家,想跟姐姐再續(xù)前緣,結(jié)果被回家拿東西的溫從謙堵在門里。
    溫從謙到廚房拿把刀,要捅了前夫,結(jié)果姐姐擋在刀前,跟溫從謙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溫從謙問姐姐:“咱兩又是多少日的恩了?”
    姐姐說:“你沒娶我,咱兩有欲,沒恩?!?br/>
    溫從謙明白了,原來是前夫說要跟姐姐復婚,打動了這個沒記性的女人。
    不久,兩人和平分手。
    當時正好趕上嚴打外掛,溫從謙解散工作室躲出去旅游,姐姐和前夫又住到了一塊。
    姐姐找溫從謙要過幾次錢,溫從謙都給了。
    后來姐姐不來了,姐姐的前夫開始上門。
    說溫從謙白用了他老婆好幾年,必須給他精神損失費。
    溫從謙問:“離了婚也是你老婆?”
    前夫說:“別以為我不知道,離婚前你倆就搞上了?!?br/>
    溫從謙說:“拿證據(jù),沒證據(jù)我還說你搞了母豬呢!”
    再后來,姐姐又挨了前夫的打,跑回溫從謙身邊。
    這時溫從謙已經(jīng)厭倦了她,但礙于姐姐知道他開工作室的底細,怕姐姐舉報,斷他財路,所以勉強放進家門。
    結(jié)果姐姐回來后,堅持要替溫從謙掌管財政大權(quán)。
    溫從謙當然不答應,天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卷了他的錢跟前夫逍遙去。
    姐姐就趁他不在家,四處翻動,結(jié)果翻出了邊學道押在溫從謙那兒的房產(chǎn)證。
    女人按照房產(chǎn)證上的地址,找到了“林畔人家”。
    看到房子后,回家慫恿溫從謙趕緊過戶,把房子裝修一下,兩人住進去。
    當時沒到跟邊學道約定的最后期限,而且溫從謙知道邊學道在乎這套房子,壓根沒打算占為己有。
    女人鬧了幾次,都被溫從謙按下去了。
    這次接到邊學道電話,溫從謙找房產(chǎn)證出門。
    姐姐聽說房主來贖房子,就吵鬧著不讓溫從謙出門,說想贖回去也行,必須算上利息,最后兩人在門口發(fā)生撕扯。
    邊學道看到溫從謙那一身狼狽相,就是姐姐撓的。
    又是有夫之婦!
    沒怎么費心思,邊學道就想通了翟雨的想法。
    其實很簡單,翟雨比溫從謙大6歲,而且還離過婚。
    如果溫從謙是個普通人還好,可現(xiàn)在溫從謙已經(jīng)向大款行列靠攏了,外面水靈靈的年輕小姑娘一把一把的,哪天冒出來一個怎么辦?
    偏偏兩家人又有淵源,溫從謙一直不敢跟家里提結(jié)婚的事,翟雨怎么能安心?
    翟雨跟溫從謙要“林畔人家”的房子,倒不一定是她多喜歡這房子,更可能是想房子過戶時,能在房產(chǎn)證上署上她的名字。
    聽了溫從謙酒后的真話,一股危機感在邊學道心頭萌生。
    從疲憊的溫從謙身上,邊學道一下想到了還在監(jiān)獄里服刑的孔維澤。
    邊學道估計,這么混亂糾纏的關(guān)系,如果溫從謙出什么事,百分之百跟翟雨和她前夫有關(guān)。
    邊學道很慶幸提前得知這個信息。
    老話說: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防禍于先而不致于后傷情。
    尚動俱樂部已經(jīng)走上軌道,不說日進斗金,也算財源滾滾,是時候跟溫從謙的外掛工作室劃清界限了。
    當初30萬的投資,已經(jīng)收回來不止10倍的效益,就算my123還沒有被收購的動靜,自己也該適可而止。
    邊學道決定,等溫從謙醒過來,跟他深入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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