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7章 沙上城堡
    別墅客臥里,蘇娜和陳建忘情糾纏,不可開交。
    動作很激烈,但是陳建思維很清醒。
    之前兩人ML,全是他百般討好求歡,蘇娜看心情賞他幾口,從沒有如此主動過。像今天這般放得開,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蘇娜為什么會這樣?
    陳建只能想到一個答案――邊學道。
    陳建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他猜到是李裕那句“轟出去”讓蘇娜意識到邊學道家的門不是那么好進的,跟他結(jié)婚,蘇娜就可以成為邊學道朋友圈里的人,至少有進邊學道家的資格而不會被轟出去。
    所以說白了,蘇娜如此放下身段伺候他,不是他陳建有魅力,而是借了邊學道的光。
    想通這一點,陳建又郁悶,又僥幸。
    僥幸的是有邊學道這個后盾,以后蘇娜和蘇家對他能更尊重一點。
    郁悶的是他不能確定此刻在他身下婉轉(zhuǎn)承歡的蘇娜心里想的是他還是邊學道。
    也許想邊學道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這里是邊學道的別墅,這是邊學道家的床,床上用品包括房間里的一切都有邊學道的影子和氣息。
    如此想著,陳建心里莫名煩躁。
    看著身下蹙眉閉眼的蘇娜,陳建越發(fā)懷疑此刻蘇娜心里把自己幻想成了邊學道,不然她為什么不睜開眼睛看自己?
    越想越憤怒,越憤怒陳建越用力,一下一下,勢大力沉地撞擊著蘇娜。
    因為怕喊出聲音,蘇娜一只手緊緊抓著床單,一只手捂著嘴,全身潮紅,不住搖頭,已經(jīng)到了至高點的邊緣。
    而陳建盡管喘著粗氣,但是他眼神平靜,一點噴發(fā)的跡象都沒有。
    陳建如此持久,因為他腦子里思緒紛繁,沒有全情投入。
    揣測蘇娜把自己幻想成邊學道后,陳建報復地將蘇娜幻想成蘇以,可是一想到蘇以,陳建就無比后悔,然后發(fā)散思維,幻想著蘇以被某個白人、黑人或者亞洲人征服,心甘情愿地分開腿,而他,原本有成為蘇以第一個男人的機會,讓他錯過了。
    永遠地錯過了!
    越想越狂躁,陳建忽然抽身出來,將全身酥軟的蘇娜從床上拉起來,按在窗前的方桌上,粗暴地從后面進入。
    覺得疼的蘇娜不敢出聲,一只手拄著桌子,一只手推身后的陳建,扭動腰肢。陳建全無憐香惜玉之心,一手抓著蘇娜的胳膊,一手抓著蘇娜的肩膀,全力沖擊,下下觸底。
    肉搏中的兩個人誰都沒注意到,因為燈光角度的問題,兩人的身影完整地投射在面前的窗簾上,跟影子劇似的。
    奔馳S600防彈車駛到別墅大門前,李兵剛要遙控開門,坐在副駕駛位的穆龍?zhí)种钢鴦e墅窗戶說:“那是誰?”
    李兵聞言,抬頭一看,直接愣住了。
    我靠!
    我開錯地方了?
    沒有??!
    那特么在樓上演活春宮的是誰?
    穆龍說完,邊學道朝車窗外面看,也看到了別墅客臥窗簾上的影子。
    李兵關(guān)掉車大燈,邊學道拿起手機,撥通李裕的電話。
    “你在哪?”邊學道問。
    “在你家。”李裕答道。
    “于今呢?”
    “巾哥來過,你遲遲不回來,他回去了。”
    于今回去了!
    以為是于今帶著?;ㄔ谧约杭液旌?,沒想到不是于今,那會是誰?
    邊學道正想著,李裕接著說道:“知道你今天的會議重要,就沒打擾你。老陳是帶著蘇娜一起來的,他倆現(xiàn)在都在你家,對了,你那邊什么時候完事?晚上還回來嗎?”
    陳建和蘇娜……
    邊學道拿著手機,又朝樓上客臥窗戶看了一眼,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沉吟兩秒,邊學道對著手機說:“還沒應(yīng)酬完,我在酒店開了房間,不回去了?!?br/>
    掛斷電話,盯著窗戶看了幾秒,邊學道告訴李兵:“走吧?!?br/>
    奔馳S600駛出小區(qū),李兵看著后視鏡問:“邊總,咱現(xiàn)在去哪?”
    去哪?
    邊學道也沒想好。
    他在燕京房子不少,單嬈中海凱旋那套房子空著呢,五道口那片兒也有幾套房子,大多數(shù)交給中介一直在出租,之前借給洪劍詹紅那套還回來后一直空著,成了邊學道和沈馥在燕京的秘密愛巢。
    可是現(xiàn)在,房門鑰匙都不在身邊。
    而且,邊學道在宴會上喝了酒,紅酒后勁大,這會兒他腦子里全是窗簾上陳建和蘇娜ML的影子。
    閉眼定了定神,邊學道重又拿起手機,找出樊青雨的號碼,撥了過去。
    ……
    ……
    醫(yī)院病房里,又輪到樊青雨陪夜。
    樊青舟和姜萊回學校了,燕京這邊剩下樊爸樊有德,樊青林一家三口和樊青雨。
    樊有德和樊亮亮一個老一個幼排除在外,所以樊青雨、樊青林和張麗三人輪流陪夜。
    12月7號這晚,9點剛過樊青雨就關(guān)燈上床了。
    昨天,哥哥樊青林故態(tài)復萌,找到樊青雨,話里話外想借時代公寓那套房子長住。
    哥哥嫂子那點小心思瞞不過樊青雨,她知道所謂“借”就是“要”,所以當場拒絕了。
    買完貢院六號的房子,樊青雨手里沒剩多少現(xiàn)金,這次媽媽住院做手術(shù),費用全是樊青雨出的。她算過一筆賬,如果不抓緊把時代公寓那套房子賣了,六口人在燕京人吃馬嚼,手里的錢頂多夠支撐半年。
    可房子卻不是那么好賣的。
    受全球金融危機影響,投資者擔心國內(nèi)像日本一樣房地產(chǎn)崩盤,最近一個月房價已經(jīng)出現(xiàn)小幅下降。
    樊青雨是室內(nèi)設(shè)計師,對房地產(chǎn)業(yè)有一定了解,她知道人們有一個心理,房價上漲的時候,人們會追漲買房唯恐落后,房價下跌時,人們會持幣觀望期待抄底,所以眼下不是賣房子的好時機。
    可是不賣房又不行,她現(xiàn)在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來源,完全是坐吃山空。
    這個時候,樊青雨有點后悔買貢院六號的房子了,后悔把那么多錢全壓在房子上,后悔沒拿出一部分錢投資或者創(chuàng)業(yè)。除此之外,更讓她心緒不定的是自從上次酒會后,邊學道就再沒找過她。
    樊青雨的信心全來源于邊學道的“臨幸”,一旦邊學道長時間不找她,她就會懷疑邊學道是不是對自己不感興趣了,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了邊學道的庇護,特別是在電視里看到站在邊學道旁邊的沈馥后,樊青雨變得越發(fā)不自信。
    這個心理其實很正常,一個女人,如果不能給男人情,也不能給男人性,還不能在事業(yè)上幫助男人,那么男人要她做什么?至于孩子,她想生邊學道也不讓她生。
    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樊青雨心里空落落的,十分無助。
    貢院六號的房子和保時捷卡宴讓樊家全家人都覺得樊青雨發(fā)達了,可只有樊青雨自己知道她現(xiàn)在的榮華富貴多么脆弱,如沙上的城堡。
    夜深了,月光照進窗子,落在樊青雨的手上。
    就在這時,放在床頭桌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
    “嗡!嗡!嗡!”
    手機持續(xù)震動,不是短信,是電話。
    樊青雨坐起身,拿過手機一看,立刻睜大眼睛,困意全無。
    來電顯示――寶寶!
    樊青雨是個謹慎的女人,為了防止丟手機惹出麻煩,在手機通訊錄里,她用“寶寶”代指邊學道。
    現(xiàn)在,邊學道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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