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天才跟凡人的區(qū)別
    楚白最近也跟秦柳晨一樣練字練上了癮,他倆有系統(tǒng)這個大利器在手,紙墨筆硯一點都不缺的,所以練字自然也沒有太多的阻礙。
    要知道現(xiàn)代上學除了題海戰(zhàn)術(shù),還會堅信一個道理,那就是好腦子不如爛筆頭。楚白基本上在府學,只要一有休息時間,他就會坐在那里練字。
    除了抄寫四書提高記憶之外,還有一點就是,再過幾天就是府學的考試了。這種大型的考試大約有三次,五月底、九月初、十二月底,十二月底的這一次考試分為兩種,一種是年考,另一種是學子的畢業(yè)考,學子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情況進行報名。考過畢業(yè)考的學子會取得下一次院試的考試資格
    楚三郎就是在十二月底的畢業(yè)考試生病的,連考試都沒有結(jié)束,直接被人抬了回去。用府學夫子的話說,這楚三郎的身子骨還要再休養(yǎng)。
    如果真到了院試,落了鑰,除非是考試結(jié)束,否則是打不開的,那像這個樣子,楚三郎真的是九死一生了。
    上一次考試沒有結(jié)果,這一次楚白一定要把整個考試給堅持下來,因為除去身體因素這一點之外,考試需要大量的書寫。能堅持這么多大量書寫的人,是楚三郎,不是楚白,他現(xiàn)在要慢慢增加自己每天寫字的數(shù)量,而且保證數(shù)量的同時,還要保證字跡不會差。
    “三郎,你一直坐在這里寫字,不悶嗎?要不停下筆歇歇,我們一起出去看他們射箭。”
    就在楚白換一張紙,打算寫下一頁的時候,身后出來一個人的身影,對著他說話。
    楚白抬頭看去,想了半天人名跟臉終于對上
    這個人叫做張旻,每次讀他的這個名字,都要想一想這個字叫什么。如果是想不起來,就直接稱呼“張兄”或者是“張二郎”,因為還不滿20歲沒有及冠,沒有屬于自己的字。
    “好,多謝張兄。”楚白想想沒有拒絕,起身謝道,寫了這么久了,出去看看風景,可以放松一下。
    張旻很開心,原來主動出擊效果這么好,若是知道這法有用,他就早早的使用了。
    兩人結(jié)伴行走,大部分時候,都是張旻在說楚白在聽,作為合格的聽眾,楚白聽得非常用心,時不時還會給張旻回應,就會讓張旻覺得這楚三郎還是蠻好相處的。
    君子講究六藝,禮、樂、射、御、書、數(shù)。是根據(jù)學生年齡大小和課程深淺,循序進行的。并且有小藝和大藝之分。書、數(shù)為小藝,系初級課程;禮、樂、射、御為大藝,系高級課程。
    楚白現(xiàn)在年齡不大,而且身子還比較弱,沒有考中秀才,所以現(xiàn)在他們學的還是小藝,更加專注于書和數(shù)。
    二人到操練場的時候,看到人聲鼎沸,大約是到這場比賽的高潮期了。楚白還想著隨便找一個位置看看就好,沒想到張旻拉著她來到了觀看比賽較好的位置,“來這看,看的清楚。”然后跟旁邊的人互相打招呼。xしēωēй.coΜ
    現(xiàn)在場上的這幾個人,射程距離也從最初的十步到達了現(xiàn)在的五十步,場上的人留下的越來越少,已經(jīng)不求射中靶心了,只要不脫靶都可以往下繼續(xù)射,一共十支,最后相加,看誰射中的點數(shù)多。
    在這場上年齡最小的十八,年紀最大的二十二,楚白聽著旁人對他們的介紹全都是風華正茂的年輕俊杰。怪不得這比賽的熱度一波比一波高。
    “顏兄果然厲害,不愧是咱們府學的風流人物。”諸位學子嘴里的顏兄正是顏韶,任何溢美之詞在他身上添加都不會出錯。不是家中長輩覺得他太過年幼壓一壓,以他的水平考取舉人肯定是沒問題的,他就是這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
    楚白見了這樣的人物,都忍不住內(nèi)心狂鼓掌,俗稱長的好,身材好,學習好,家世好,人品好。這樣的男孩子在哪個時候都是受歡迎的。
    他以前只是在楚三郎的印象中有這個人,沒想到真正見了之后竟是如此的才貌雙絕。這女媧娘娘在任何時候造人都是有區(qū)別的。
    通過張旻的話中,楚白對顏韶有了更多的了解,他的先祖可是儒家五大圣人之一的顏回,他現(xiàn)在在府城讀書,主要是因為父親在此擔任上州長史,他的祖父是禮部尚書,家中族人子弟大多走的都是讀書仕途之路,而顏韶正是他們家下一輩中讀書最好,前途最優(yōu)的子弟,比他的哥哥和弟弟們都耀眼許多。
    其實在他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可以考取秀才了,只不過家中長輩擔心此子成長過程中特別的順遂,以后經(jīng)歷不起什么事情,所以就讓他多磨練磨練,才在上一屆考試中一舉中了秀才,而他的學識見解可謂是非常之廣,若只單單是在學識這一方面高于旁人也就算了,他六藝各方面都不輸其他人,這就是府學先生中的大寶貝。
    楚白對于這種學神級別的大佬,只能在內(nèi)心瘋狂的鼓掌,大喊一句牛逼。
    “你要是得閑了,就多結(jié)交些同窗,不要整日悶在屋里。”經(jīng)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張旻覺得楚三郎跟旁人眼里認識的人不太一樣,他真的不只是一個書呆子,楚三郎說話也比旁人有趣,他不愿意參加各種活動,就是因為身體不好,要時常修養(yǎng)。
    “你放心,我會的,我會經(jīng)常在外面走動走動。”楚白覺得這個人倒是熱心腸,對于旁人的好意,楚白都會統(tǒng)一接受。
    “以后若是有什么好玩的集社,我就要你一起來玩,放心,絕對不是那些詩會呀,文會之類應酬的場合。”張旻拍著楚白的肩膀跟他說,又怕他拒絕,連忙告訴他,不是他不喜歡的詩會文會。
    楚白的確不喜歡那種過于應酬的場合,再加上他本身也文采不通,一聽不是這些,自然也沒有拒絕。
    張旻現(xiàn)在就覺得楚白是一個頂好的玩伴,性格也溫順,就算不是因為他哥讓他跟楚白接觸的話,他也相信若是跟楚白有了的交集,他也會喜歡這個人,跟楚白好好相處。他回去要告訴他哥,楚白是一個好人,不用費這么大心思去監(jiān)視人家。
    他哥·張旲,你以為是我想監(jiān)視他的嗎?是上面有命令,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監(jiān)視這個人!!!
    很快就到了五月底的考試時間,楚白拿到試卷之前先放松了一下,告訴自己怎么說也是經(jīng)過各種題海戰(zhàn)術(shù),各種考試磨練的學生,不會在這一個考試上露怯。
    可是真當他看到卷子之后,瞬間有種能不能不思考的想法。
    無他,就是卷子上的題目過多。楚白深吸了一口氣,蘸上剛研好的墨汁,提筆寫字。
    這一上午考的全都是關(guān)于帖經(jīng),楚白的腦子在四書里面反復的橫跳,他不知道他平時讀書的時候習慣好不好,那就是自動的用標點符號斷文。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效果還不錯,最起碼像這種上下文默寫的試題,楚白基本上沒有太多的猶豫。不過考完之后,整個太陽穴都在那里瘋狂的跳動。
    楚白只能揉完太陽穴之后,用手抓抓頭皮,讓自己的大腦先放松一下,現(xiàn)在腦子里的東西可不能忘,下午還要接著考墨義呢。
    后世各種快速記憶法有很多,楚白每次考試之前都會使用這種快速的記憶法,不過它最大的缺點就是可能睡一覺就忘了,是在考臨考之前抱抱佛腳,還是非常好的。
    等到秦柳晨看到回來的楚白已經(jīng)變了副模樣的時候,她就在內(nèi)心深深的問道,到底學習和考試對于學渣來說帶來了些什么。瞧瞧,這人傍晚回來的時候就感覺,比早上走的時候老了快十歲,聲音中還帶著疲憊感。
    楚白回到家中,什么也不管,扔下東西,到頭趴在枕頭上,他現(xiàn)在非常想念家里的大床,他很想做米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