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褻瀆圣女?
在眾城衛(wèi)的注視下,鮑里斯悠悠醒來。</br>
“那群人呢?他們就這樣毆打執(zhí)法人員,你們怎么能把他們就這樣放進城!”鮑里斯發(fā)現(xiàn)凌浩等人已經(jīng)不見,他大聲質(zhì)問道。</br>
“隊長,連你都不是他們的對手,那我們怎么可能制止他們進城呢?”一名城衛(wèi)陰陽怪氣地說道。</br>
“你……”鮑里斯被這一句話沖得無言以對。</br>
“你們在這里好好守著,我一定要把那群人毆打執(zhí)法人員,強沖城門關(guān)卡的事情上報給城主!”鮑里斯罵罵咧咧地向城主宅邸走去。</br>
“隊長,別忘了告訴城主大人,他們持有的是四國通行證。”一名城衛(wèi)提醒道。</br>
“知道了。”鮑里斯正埋頭苦想如何才能說動城主大人對付那些人,并沒有留心屬下的提醒,他隨口應(yīng)道,便快步離開了城門。</br>
城門口的插曲并沒有影響眾女的心情,離開城門時她們還興致勃勃地計劃著要到城中最大的商鋪去購買商品,但是等她們看清城中的情況卻讓她們興致全消。</br>
“這是皇土蓋恩國的第二大城市?怎么路上都沒有看到有人啊。”尼婭埋怨道。</br>
城中的道路極其寬敞,道路兩側(cè)的雕像精美程度,城市中的一切建筑式樣、規(guī)格,對上第二大城市的名頭毫不遜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如此之大城市中卻冷冷清清,街道上幾乎看不見行人,即使有人,也是匆匆忙忙趕路,仿佛身后有魔獸在追趕一般。</br>
“快看。”司徒英豪指著前方喊道。只見前方一塊奇石樹立在一條街道正中,上書“精品街”三字。</br>
“精品街。”言菲然輕聲念道:“這精品街曾經(jīng)聽同學(xué)說起,她說精品街是玄冥城人氣最旺的街道,絕大多數(shù)的旅客們來到玄冥城,精品街是他們必去的地方,可如今怎么卻空無一人。”</br>
“我們進去看看。”寒月提議道。</br>
“精品首飾店。”</br>
“精品玩具店。”</br>
“精品服裝店。”</br>
“精品飾物店。”</br>
……</br>
走在精品街的道路上,道路兩側(cè)的塊塊商標(biāo)都顯示著它們過去的輝煌。卻不知道為什么,裝修精美的商店一個個全都鐵將軍把門,將門鎖得緊緊的,將來客拒之門外。</br>
“我們先找個地方落腳吧。”看到了無生機的街道,眾女逛街的興致徹底消散。</br>
“就去前面那家酒館吧。”街道末端那唯一一家還在經(jīng)營的店鋪,顯得極為惹眼。</br>
“歡迎光臨‘精品休閑酒吧’。”聽到酒館大門被打開的聲音,年過半百的老板機械式地歡迎著來客。</br>
從門外魚貫進入十?dāng)?shù)人,正是凌浩一行人。</br>
“老板,來十六份冰鎮(zhèn)五珍羹。”司徒英豪大聲喊道。在酒館門外的招牌上寫著各色的飲料,但是最吸引人眼球的還要數(shù)這冰鎮(zhèn)五珍羹。</br>
“各位是初來玄冥城的吧。”老板帶著一名伙計來到凌浩等人面前,給每人上了一份普通的飲品。</br>
“是啊,你怎么知道?”尼婭好奇地問道。</br>
“那是自然了,只有外來者才敢?guī)е@么多女士大搖大擺地走在大街上。”老板苦笑道。</br>
“老板,你搞錯了吧。我們點的不是這個!是冰鎮(zhèn)五珍羹。”司徒英豪看到桌上的飲品大聲提醒道。</br>
“這些是老夫請各位的,各位喝完之后,請盡快離開小店,更要盡快離開玄冥城。”老板說道。</br>
“老板,這是為何?還有為什么讓我們盡快離開玄冥城。”寒月好奇地問道。</br>
眾人原本就奇怪為什么皇土蓋恩國第二大的城市是這樣一副摸樣。現(xiàn)在看來酒館老板知道其中的奧秘,一行人都等待著老板的回答。</br>
“你們就先別問了,在晚恐怕就來不及了。”老板一個勁地催促凌浩等人離開。</br>
“老東西,果然是你。前幾次,讓人給跑了,肯定就是你搞的鬼!明知道城主的命令,竟然敢陽奉陰違!”一個冰冷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br>
聲音來自酒館一個陰暗的角落,一名黑衣人正坐在那里。因為角落的光線幽暗,再加上黑衣人刻意隱匿氣息,因此,凌浩等人進門是竟然未注意角落之中還有人坐著。</br>
“你們快走,現(xiàn)在還來得及,他肯定才把你們在這里的消息傳遞回去,不過一會他們的人就會包圍這里。等他們把人調(diào)集來了,就真的走不了了。”看到黑衣人,老板臉色大變,更加焦急地催促凌浩等人離開。</br>
“老不死,竟然還敢阻撓城主的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看到老板依舊在勸阻凌浩等人離開,黑衣人怒不可遏,伸手在桌上一拍,站起來走到凌浩等人面前指著老板喝斥道。</br>
“你是什么東西。我們說話,哪里輪得到你在這里聒噪。”眼看黑衣人伸出手去欲抓老板衣領(lǐng),凌浩一把抓住他的手。</br>
“放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等城主大人來了,我要你不得好死!哎呀呀!”黑衣人絲毫沒有受制于人的自覺,兀自在那里大呼小叫。</br>
“小小一只走狗都這么囂張,你的主子也不會是什么好東西。滾,別讓我再看見你。”凌浩隨手廢了黑衣人的斗氣,甩手將他丟出酒館。</br>
“老人家,礙事的人已經(jīng)處理了,你可以慢慢說。”眾人在凌浩的示意下,讓開一個空位,請老板坐下細談。</br>
“唉,你們應(yīng)該盡快離開,不然就來不及了。”老板拗不過凌浩,只得坐下。</br>
“老人家,你放心好了。什么樣的陣勢我們沒見過,在這玄冥城里還沒有人能威脅到我們。”凌浩安慰著老板。</br>
“唉,你們問吧。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從凌浩等人的態(tài)度上看來,他們顯然是不問個明白是不會罷休的。</br>
“那你先告訴我們,為什么你要急著要我們離開玄冥城?”寒月首先問道。</br>
“還不是因為現(xiàn)任的城主,這位城主好色成性,被他看中的女子,沒有一個能逃過他的魔掌的。”老板痛心地說道:“原本我們玄冥城是多么熱鬧、多么繁華的一座城市啊。卻被他攪得烏煙瘴氣,不但過路的商旅越來越少,連原本城里的居民們都想盡辦法要逃離玄冥城。”</br>
“那就沒有人能管他?黑暗教廷的人呢?懲戒所的人呢?”俞靑云忍不住問道。</br>
在皇土蓋恩國任何人的權(quán)利都不是無限的,因為皇土蓋恩國的統(tǒng)治階級是由王族、皇土學(xué)院、黑暗教廷、懲戒所這四方勢力共同形成的。各方相互牽制,相互制約,以保證執(zhí)政者的公正。</br>
“懲戒所?懲戒所的懲戒長是他們基爾羅伊家族的人,他們敢管這個家族中最得寵的二世祖嗎?教廷?也不知道教廷和他們基爾羅伊家族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這個二世祖竟然還掛著一個黑暗教廷主教的身份。這為他糟蹋女性更加提供了便利,他名目張膽地打著‘出夜權(quán)’的幌子闖入民居,被他糟蹋的女性和家人還得要感恩戴德地把他送出家門,不然就會遭到他的報復(fù)。”老板憤恨地控訴著新任城主勾結(jié)黑暗教廷為非作歹的惡劣行徑。</br>
“什么!”</br>
“不可饒恕!”</br>
“竟然有這等事!”</br>
“我去把這個人渣殺了!”</br>
一時間,眾人群情激奮,紛紛叫嚷著要去把那城主殺了。</br>
“老人家,我記得‘出夜權(quán)’的慣例不是早在七百年前就已經(jīng)被當(dāng)時的黑暗圣女取消了嗎?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有人拿著這個幌子來害人?”寒月不解地問道。當(dāng)年正是她親自下的命令廢除這項不人道的慣例。時至今日,竟然還沒有絕跡,如何能令她不吃驚呢。</br>
“唉,早五百多年前,黑暗圣女失蹤之后,黑暗教廷就出現(xiàn)了問題。黑暗大主教乘圣女失蹤之際,利用各種借口,削弱圣女一系的勢力,而后就獨掌大權(quán)。如今的圣女一系只不過是傀儡而已。”老板嘆息道。</br>
“現(xiàn)在在皇土蓋恩國還有不少傳聞,那些黑暗圣女的候選者接受的都不是圣女的修行,而是些出賣肉體的訓(xùn)練,黑暗教廷利用這些所謂的候補圣女為他們謀取政治上的利益。更有甚者,還有傳聞如今的黑暗圣女都只是大主教的禁臠,根本沒有一絲權(quán)利。”老板目光在四周掃視了一圈,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br>
“什么,黑暗教廷現(xiàn)在竟然敢如此褻瀆圣女?”寒月聲音驟然提高,她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黑暗圣女相當(dāng)于她在黑暗教廷的化身,沒想到這些年來竟然受到如此褻瀆。此時,她已經(jīng)暗下決心,黑暗教廷現(xiàn)在已經(jīng)需要進行一次大清洗了,要將那些已經(jīng)腐爛的部分徹底清除。</br>
“黑暗教廷應(yīng)該不會如此對待黑暗圣女吧,黑暗圣女在民間的支持率遠高于大主教。他們不會不考慮事情的影響力。”俞靑云質(zhì)疑道:“畢竟這只是民間的傳言而已,而且還只是小范圍的傳言。”</br>
“空穴來風(fēng),未必?zé)o因。”凌浩說道:“絕對的權(quán)利會使人忘乎所以,很難保證這些年來大主教一直大權(quán)在握,而不會產(chǎn)生這種念頭。”</br>
“老人家,現(xiàn)在玄冥城的居民還有多少?”俞靑云問道。皇土學(xué)院在皇土蓋恩國有著特殊的地位,玄冥城現(xiàn)在如此嚴(yán)重的情況,俞靑云必定要向皇土學(xué)院反映,為此他必定要多掌握一些實際情況。</br>
“現(xiàn)在最多只有五成了吧,人數(shù)還在陸續(xù)減少。唉,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為什么這樣的事會發(fā)生在我們玄冥城。”老板深深嘆息道。親眼目睹玄冥城從繁榮迅速衰敗,老人心中無比沉痛。</br>
“難怪現(xiàn)在玄冥城現(xiàn)在會這副田地了,作為監(jiān)督的兩大機構(gòu)都如同虛設(shè),人民的利益又如何能得到保證。”言菲然恨恨地說道:“老人家,你放心。等我們回到皇土學(xué)院一定會把這里的情況反映上去,到時候你們的苦難日子就會結(jié)束了。”</br>
“那老人家,你為什么不走?”瓦莉婭關(guān)心地問道。</br>
“人老了,也不想折騰了。就算是死,我也想死在自己的家鄉(xiāng)。”老板說出一個老人對于家鄉(xiāng)的眷戀。</br>
眾人聞言,不禁默然。</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