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西甲巴塞羅那
,我有四個巨星前任 !
電話那頭的卡洛琳娜沉默了一會兒,似乎也能夠明白到伊蕾此時的焦躁心情了,于是她建議到:“你趕緊去找一個能夠遮住你臉的帽子,把太陽眼鏡也戴上,到哪里都別摘下來。最好能露出你后腦勺的頭發(fā)。現(xiàn)在的你無論是氣質(zhì)還是模樣、發(fā)型,甚至是穿衣服的風(fēng)格都和六年前有了很大的區(qū)別。如果你連說話的聲音都故意做一點掩飾,他不一定會認得出你。你得知道,他根本不會想象得到你可能在那里做隨行的翻譯。”
聽到卡洛琳娜給出的建議,伊蕾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后很快地掛了電話,并且迅速搜尋起了目標(biāo)。可天知道她現(xiàn)在就站在德累斯頓火車站的站臺上,她又要怎樣才能在巴塞羅那隊所搭乘的那列火車到達之前找到一個能遮住她臉的帽子!
伊蕾心急如焚地四下張望,最終,她看到了一個腦袋上反戴著帽子的男孩,心下進行了數(shù)次激烈的掙扎之后終于還是跑了過去,用德語喊住了對方。
“你好?請問有什么事嗎,女士?”
“我、我想問你買你頭上的帽子,可以嗎?”
“啊……啊?”
那個有著一頭金色短毛的男孩子聽到伊蕾咬著嘴唇向他問出的這句話,顯然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這就愣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對不起,這頂帽子我很喜歡,我不賣的。”
就是在那個反戴帽子的男孩說出拒絕的話語時,伊蕾身后的展臺上已經(jīng)響起了火車靠站的聲音!那讓伊蕾條件反射性地繃直了身體。就是在她愣神的那一秒,她企圖買下的那個帽子已經(jīng)跟著主人一起跑遠了!!
“伊蕾小姐!”
德累斯頓迪納摩的工作人員已經(jīng)喊出了伊蕾的名字,示意她趕緊跟自己一起過去巴塞羅那隊所包下的那個車廂接人!于是伊蕾只能在激烈的思想掙扎下破罐子破摔地拿出了一副鏡框還是很大的墨鏡,并下意識地咳嗽了兩聲,似乎是為了自己接下去所要發(fā)出的,和自己平時說話時很不相同的,故意壓低的聲音進行“熱身運動”。
在試著用這樣的聲音發(fā)出了好幾個西班牙語和德語的基礎(chǔ)音節(jié)后,伊蕾到底還是壯士扼腕一般地挺直了脊梁骨,向著正在和她揮著手的德累斯頓迪納摩隊工作人員快步走去。
“你好,我是德累斯頓迪納摩俱樂部的工作人員。這位是我們的翻譯小姐。”
那名來自德國北部,無論是長相還是身高體型都十分日耳曼的德累斯頓迪納摩隊工作人員幾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從被巴薩包下的那節(jié)車廂中走出來的巴薩主帥,路易斯·加西亞。他立刻就走上前去和對方握手。
在他和加西亞握手的時候,伊蕾已經(jīng)迅速進入角色地為他把這段話翻譯成了法語。在聽到伊蕾的翻譯之后,巴薩的主帥十分意外地看向伊蕾,并說道:“你會說法語?我以為,德累斯頓迪納摩隊給我們請到的是德語和西班牙語的翻譯。”
巴薩的主教練加西亞是一名法國人。只不過,他從他的少年時代就在巴薩的青訓(xùn)營接受訓(xùn)練了。因此,加西亞能夠說法語,加泰羅尼亞地區(qū)的加泰羅尼亞語,以及被官方稱為卡斯蒂亞語的西班牙語。
但是通常來說,巴塞羅那所在的加泰羅尼亞地區(qū),這里的人所說的西班牙語都會有不同程度的口音,加西亞也并不例外。而伊蕾在最一開始學(xué)習(xí)西班牙語的時候雖然也在巴塞羅那,可由于她的第三任男友豐塔斯是一個以西班牙語為母語的烏拉圭人,并且兩人又一同在說西班牙語最標(biāo)準(zhǔn)的馬德里生活了一段時間,因此伊蕾的西班牙語在經(jīng)過了發(fā)音的糾正之后,是帶上了些許南美腔的正統(tǒng)卡斯蒂亞語。
或許是因為對路易斯加西亞已經(jīng)十分的熟悉,伊蕾幾乎是下意識地就使用了她同樣很熟練的法語與這名法國籍的教練進行了交流。
當(dāng)伊蕾反應(yīng)過來之后,她那被太陽鏡擋住的雙眼下意識地看了那群在走下火車之后隨意地站在了一起輕松聊天的巴薩球員一眼,卻是并沒有一眼就將視線戳中她的第二任男友。于是她就帶著些許生怕被發(fā)現(xiàn)的緊張,壓低了聲音地說道:
“是的,德語和西班牙語我也會說。只是我的法語同樣很流利,所以我想,面對法國籍的巴薩主帥時,我可以使用法語。”說完這句話,伊蕾向巴薩的主帥伸出了手,并說道:“很高興見到您。”
在和伊蕾友好地握了手之后,加西亞有些遲疑地問道:“請原諒,你說話的方式讓我覺得有些熟悉。我是不是在哪里見到過你?”
當(dāng)除了一副墨鏡幾乎一無所有的伊蕾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臟幾乎是在一瞬之間就“砰砰砰!”地狂跳起來,但或許是執(zhí)教男子足球隊的這些經(jīng)歷讓她已經(jīng)能夠做到一定程度上的“處變不驚”。因此伊蕾的心里雖然是十分緊張的,可她的面上卻是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她不斷地提醒自己,沒關(guān)系的,沒關(guān)系的!這是路易斯·加西亞!加西亞向來就是以細致入微的觀察力和驚人的記憶力著稱的,連他都只是有一點點的疑惑,更不用說別人了!
在給自己做了這么一番心理建設(shè)的時候,伊蕾的臉上保持著思索的狀態(tài),她仿佛很努力地在回憶著些什么,而后笑著告訴對方:“我很仔細地想了一下,沒有。我并沒有和您這樣的足壇頂級名帥見過面,連您的簽名都沒拿到過。不過我曾經(jīng)去到過坎普諾看巴薩的比賽,但是我很肯定我去的那幾次您都沒有被主裁判罰上看臺。也許您過一會兒會愿意給我一個簽名?”
伊蕾所調(diào)侃的,正是平日里看起來脾氣十分溫和的路易斯加西亞也曾有過的,在比賽進行的過程中大發(fā)雷霆從而被當(dāng)值主裁判罰上看臺兩次的軼事。
加西亞當(dāng)然聽懂了伊蕾的這份調(diào)侃,從容大方地笑了起來。
就這樣,一行人出發(fā)去到火車站的停車場,那輛由德累斯頓迪納摩俱樂部派來接人的大巴車就等在那里。于是在上車之后,伊蕾終于能在一開始的心慌之后冷靜下來,并找到機會去問一問德累斯頓迪納摩的工作人員,為什么巴薩這樣的西甲大豪門會來德國北部踢熱身賽的事了。
“他們今年夏天的商業(yè)賽好像已經(jīng)踢過了?前些天才剛剛從美國收隊回來,最近這段時間都在柏林近郊的訓(xùn)練基地參加集訓(xùn)。你不覺得德國北部的夏天氣候很舒適嗎?氣溫不會很高,有時候甚至還點涼,但是又陽光充足,很多球員都很喜歡夏天在這里訓(xùn)練。當(dāng)然,瑞士也是很不錯的。”
聽到這里,伊蕾就明白過來了,這就問道:“所以,巴薩他們最近這些天是在柏林近郊進行集訓(xùn),然后再和附近的球隊踢踢熱身賽?”
“對,就是這樣!”說完,這名性格開朗的德累斯頓迪納摩隊的工作人員這就站起身來,向遠道而來的西班牙豪門巴塞羅那的球員們介紹起了當(dāng)?shù)氐奶鞖猓吕鬯诡D時的歷史和組成情況。當(dāng)然,還有德累斯頓迪納摩的主場,魯多爾夫·哈比格球場。
在這個過程中,作為翻譯的伊蕾也提高了聲音地為西甲聯(lián)賽頂級豪門的球員們將那些德語介紹翻譯成了西班牙語。
伊蕾看似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名德累斯頓迪納摩隊的工作人員身上,可事實上,她無法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往布蘭科那里飄。
但這也是可以理解,并且很難控制住的。
畢竟,畢竟她曾為這個后來證明是混球的家伙織了那么久的毛衣。
布蘭科就坐在伊蕾斜后方的第三排,正在很高興地以親昵的語調(diào)和什么人通著電話。布蘭科有著一頭天然的卷發(fā)。很多時候,這樣的卷發(fā)都會讓人平添幾分稚氣,可是布蘭科不會。這個法國人天生就有著某種仿佛融入進了血脈中的浪漫情懷。一頭微長的卷發(fā)只會讓他看起來更像是歐式宮廷劇里拿著羊皮紙對貴族小姐們念誦情詩的宮廷詩人。
布蘭科很會在細節(jié)之處彰顯他的紳士情懷,讓他的女友感到處處貼心,但那些并不是他故意做給什么人看的,而是早就已經(jīng)形成了的習(xí)慣。
伊蕾實在是無法控制住自己在聽清對方說出了諸如“甜心”,“寶貝”,“親愛的”,“你真是讓我迷戀得發(fā)狂”這樣的字眼時咬牙切齒地往那個方向瞥一眼。
每一眼,那都蘊含了許許多多的負面情緒,并讓她對曾經(jīng)那個被這樣的混球蒙蔽了雙眼的自己恨得不行。每一眼,都仿佛要讓視線戳穿布蘭科那個混蛋。
她甚至有些會在回憶起那些過往時忍不住在心中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當(dāng)時只會在看到了那樣的媒體曝光之后大哭一場然后離開了。只怪當(dāng)時自己太傻太年輕,太蠢太無知,換現(xiàn)在的她過去,起碼關(guān)了燈從背后給他一悶棍恩斷義絕再走!
如果不是生怕這么做太沒道理,她現(xiàn)在也很想給這位巴薩的中場核心背后一悶棍。但是再一想后果,她就覺得她可不能冒著巴薩很可能會報警的風(fēng)險這么做。
加西亞本是在和他的助理教練一起討論著在最近的這幾場熱身賽之中使用上的新陣型,以及球員們在不同位置上的試驗。而后他在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伊蕾一分鐘里第三次地往布蘭科那里瞥地微微轉(zhuǎn)頭。于是這位不失風(fēng)趣幽默的巴薩主教練這就對坐在他旁邊那一排座位外側(cè)的伊蕾打趣道:
“你看起來對我的球員布蘭科很感興趣。需要我?guī)湍銌査剿碾娫捥柎a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