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初遇
推開溫香院的后門,一個足球場大小的花園出現(xiàn)在面前,雖然不大但卻極為精致。謝言亦步亦趨的順著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向前走著,每走一步,眼前的景色都有所不同,顯然是設(shè)計者匠心獨(dú)運(yùn),以大師級的手段將移步換景的手法發(fā)揮到了極致。
謝言又向前走了幾步,一個別致的涼亭映入眼簾,還沒等他走進(jìn),頓時便有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從空氣中傳了過來:“端木姐姐你說的是真的,那雷州真的有七色玄鹿這種靈獸,我還以為它們都已經(jīng)滅絕了呢,你經(jīng)過那里的時候?yàn)槭裁床蛔ヒ恢换貋砟?,我還沒有親眼見過七色玄鹿是什么樣子呢!”
謝言的腳步一頓,踟躕了一下,還是繼續(xù)走了過去。剛剛他便已經(jīng)從謝成周那里知道,這溫香院兩旁的飄香院和含香院中都住有客人,想來正是這涼亭之中的女子。
不過十多米的距離,謝言三兩步便走了過去。涼亭之中坐著兩個女子,其中一位年約十六七歲,圓圓的臉蛋,嘴角邊一個小小酒窩,臉如朝霞,目比秋水,膚如凝脂,笑靨如花,容貌明媚照人,吹氣如蘭,越看越美,令人舍不得移目。天真爛漫的模樣,說不盡的純真可愛,宛如出水芙蓉,清麗脫俗,純潔明朗,清新可人。
在這楚楚動人的小美女身邊的椅上坐著個黑衣女子,背心朝外,瞧不見面貌,背影苗條,一叢烏油油的黑發(fā)作閨女裝束。她臉上蒙了一張黑布面幕,只露出兩個眼孔,一雙眼亮如點(diǎn)漆??吹街x言到來,她不漏痕跡的皺了皺眉頭,扭過身來自顧自的和身前的女子說這話“我當(dāng)然不會騙你,那七色玄鹿就生長在雷州暮云山脈的深處,身邊有一頭十階圣獸獨(dú)角獸王守護(hù),我當(dāng)時只是路過那里,看了一眼便急匆匆的走了。”
“在下謝言,見過兩位姑娘?!甭牭竭@里,謝言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插話的機(jī)會,他立即上前說道“這位姑娘莫不是在說笑,別說七色玄鹿是已經(jīng)滅絕的靈獸,九州大陸已經(jīng)有數(shù)萬年的時間沒有聽說七色玄鹿出世的消息。就算是如姑娘所說這七色玄鹿真的存在,它的身邊有十階圣獸守護(hù),你有怎么可能找得到它?!?br/>
謝言一句話剛說完,就只見那小美女瓊鼻皺了皺,頗為不滿的一手掐著腰,一手指著謝言說道“你這人怎么這么討厭,偷聽別人說話已經(jīng)是是很不道德的事情了,我和端木姐姐在這里說話你為什么要插嘴?”
“這位姑娘這樣說就不對了!”看到那小美女可愛至極的樣子,謝言頓時玩興大起,頗為賴皮的說道“并非是我有意要偷聽你們說話,而是你們說話的聲音自動鉆到我的耳朵里來,這不能怪我。而且,我的嘴是長在我的身上,我想說什么話是我的自由。”
“你耍賴,哪有你這樣狡辯的!”那小美女被謝言一番搶白氣的直跺腳,立即拉著身前黑衣女子的手撒嬌似的說道“端木姐姐你替我評評理,這家伙就是一個壞人,明明是偷聽我們說話還不肯承認(rèn),我們不理他了好不好?”
那黑衣女子本就對謝言突然到來感到不滿,只見她安慰似地伸手揉了揉小美女的頭發(fā),隨即轉(zhuǎn)過身來對著謝言冷聲道“公子還是快快離開的好,我們姐妹二人再此說話你一個男子冒然前來已經(jīng)是失利,如果在胡攪蠻纏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她的聲音清脆動聽,但語氣中卻冷冰冰地不帶絲毫暖意,聽來說不出的不舒服,似乎她對世上任何事情都漠不關(guān)心,又仿佛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嚴(yán)和傲氣。
對于黑衣女子的冷淡,謝言渾然無覺一般自顧自的說道“誰能想到在這喧囂的鬧市之中竟然會有如此精細(xì)別致的園林美景,似乎設(shè)計者匠心獨(dú)運(yùn),集天下園林藝術(shù)之大成于一身,將胸中萬千丘壑溶于一院景色之中?!?br/>
說著,謝言快步來到那小美女面前,用一種驚嘆欣賞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直到將那小美女看的渾身不自在,馬上就要發(fā)飆的時候,謝言才接著說道“這園林的景色就如同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姐一般,深處碌碌紅塵卻能夠保持心中的圣潔純真,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是小姐身上那猶如曉露芙蓉一般清新脫俗的氣質(zhì)吸引了我的目光,所以我便來了!”
“花言巧語,油嘴滑舌!”小美女自然聽出了謝言話語之中的贊美之詞,雖然嘴上不依不饒,但是臉上卻絲毫藏不住感情,得意洋洋的嬌笑起來,如春花之初綻,嬌美無限。
“算你說的好聽,我今天就饒過你一回。”小美女喜笑顏開的回到黑衣女子身邊,拉著黑衣女子的手臂不住的小聲詢問道“端木姐姐你說我真的有他說的那么好嗎?那壞蛋一定沒有看到過端木姐姐的容貌,否則一定會驚訝的合不攏嘴的,我第一眼見到端木姐姐的容貌的時候也都是驚為天人呢。不知道那壞蛋看到端木姐姐的樣子,會是什么反應(yīng)!”
“我的容貌是不能讓外人看見的,尤其是不能讓男人看見!這人雖然惹人討厭,但言行舉止之間卻沒有絲毫輕浮之意,心胸也算坦蕩,既然你不愿意再追究他,我今日便放過他好了?!焙谝屡铀坪醺静辉谝庵x言在一旁偷聽,說話之間根本沒有絲毫避諱之意。
“小姐,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改回去了!”便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突然響起。霎時間,兩道高大的身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涼亭內(nèi),以謝言的實(shí)力竟然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兩人是如何出現(xiàn)在這里的,就好像他們本來就站在那里,只是謝言沒有發(fā)現(xiàn)而已。
謝言定眼望去,這兩人竟然長的一模一樣,不論身材相貌還是氣質(zhì)都絲毫分不出差別。兩人都是一副標(biāo)準(zhǔn)的武士打扮,渾身的肌肉高高隆起,渾身散發(fā)著一股雄渾而厚重的氣勢,眼神凌厲而鋒銳。
這雙胞胎兄弟身上的氣勢,比謝言見到的任何一人都要強(qiáng)大,甚至謝言有一絲錯覺,即便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腦海中的謝家圣祖的意念,也遠(yuǎn)遠(yuǎn)不及。如此人物竟然是那黑衣女子的護(hù)衛(wèi),這著實(shí)讓人驚訝萬分。似乎是知道了謝言先前的所作所為,兩人剛剛出現(xiàn)在涼亭之中便立即目光不善的盯著謝言看了一眼,一瞬間,謝言竟然心生一種無可抗拒的恐懼感,仿佛這一瞬間兩人的目光便將自己看穿看透。
危險,極度的危險!根本不用造化符文示警謝言便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恐怖的危險氣息,似乎眼前這兩人隨意伸伸小手指便能夠?qū)⒆约耗笏酪粯?。幾乎是本能的,謝言立時便將體內(nèi)水神血脈的力量激活,試圖抵擋這一股壓在身上的恐怖氣勢,但一直都無往不利的水神血脈之力竟然也毫無作用,竟然在兩人的其實(shí)壓迫下隱隱有了一絲顫抖和驚懼。
便在這時,一股浩瀚的意志從意念空間之中傳來,關(guān)鍵時刻竟然是造化符文幫了謝言一把。謝言的意念與造化符文那浩淼宏大的氣勢瞬間融為一體,一股凌凌而不可侵犯的意志從謝言的身上升了起來,立即便將兩個雙胞胎兄弟壓在謝言身上的氣勢給頂了回去。僅僅幾個呼吸之間,謝言就感覺到自己渾身上下如同時洗了一場冷水澡一樣,虛汗淙淙的從毛孔之中鉆了出來。
黑色!無盡的黑色!謝言的目光在兩個雙胞胎兄弟身上來回轉(zhuǎn)了一圈,意念空間之中的造化符文一直都顯示如同幽冥地獄一般陰森恐怖的黑色。十死無生的大兇之兆,謝言突然有了一絲明悟,或許這黑衣女子先前說起曾經(jīng)見到過七色玄鹿的事情的確是真的,有如此強(qiáng)力的護(hù)衛(wèi)在身邊守護(hù),九州大陸何處去不得?
“小子你真的很不錯,不過才巔峰武將之境的實(shí)力竟然在我們兄弟兩個的氣勢壓迫下沒有癱倒在地,中州那些所謂的天才們也不過如此!”兩個雙胞胎兄弟好像是有著心靈感應(yīng)一樣,不僅說的話一樣,而且神情動作都一般無二。
一瞬間,謝言感覺到壓在身上的氣勢收了回去。已經(jīng)知道了兩人的恐怖,他自然不敢再輕舉妄動。開玩笑,如果他再敢當(dāng)著兩個雙胞胎的面調(diào)戲眼前的兩名女子,恐怕立即就要遭殃了。
“原來你是中州墨家的弟子,怪不得年紀(jì)輕輕便達(dá)到巔峰武將之境,聽說最近寧州有一個從中州墨家分離出來的姓謝的小家族風(fēng)頭正盛,你應(yīng)該就是從那里來的吧!”看到謝言竟然能夠抵擋住莫失莫忘兩兄弟的氣勢壓迫,黑衣女子眼中也是微微露出一絲驚訝之色。這兩個雙胞胎兄弟的實(shí)力他最是清楚不過,雖然他們只是隨意的露出了一絲氣勢,也不是尋常的武將之境高手能夠抵抗的。
“在下正是謝家弟子,剛剛言語之間多有冒犯,請姑娘恕罪!”僅僅是從這黑衣女子的兩名護(hù)衛(wèi)身上謝言就能夠看出來,她的來歷絕對是恐怖之極。謝言一直注意著黑衣女子的神情,當(dāng)她說起中州墨家的時候,臉上都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神色,眼中似乎沒有絲毫的波動。如此一來謝言便隱約有了一絲猜測,這黑衣女子若不是本身實(shí)力驚人便是身后的背景與中州墨家相當(dāng)。</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