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章 看著女婿守活寡?
“呵呵呵,孤先在此恭賀妹子找了位好夫婿……”太子哥李承乾似笑非笑地?cái)v起了李漱,轉(zhuǎn)目朝我望來,我分明能瞧見太子哥眼中那抹怨毒的厲色瞬息間被和藹的目光掩蓋了去。
“微臣見過太子殿下。”
“莫要這么說,你可是我漱妹的夫婿,與她一起喚我一聲大哥便可,那曰孤也不過是為了皇家威儀,還望漱妹與妹婿莫切掛在心上……”
很虛偽地跟這位太子哥謙虛恭讓了幾句之后,朝著早坐在椅上磨著屁股已經(jīng)不耐煩的李叔叔走了過去。
“女兒見過爹爹。”已經(jīng)挽起了婦髻的李漱展著喜孜孜的笑臉,盈盈朝著李叔叔拜了下去。我也趕緊跪下作五體投地狀:“小婿房俊見過岳父大人!”
“好了好了,起來罷,閨女,這臭小子欺負(fù)你了沒?”李叔叔由著我們?nèi)葜螅s緊過來扶起了李漱,雙眼發(fā)紅地瞧著自個的閨女,心疼地道。
不問還好,這一問,讓初為人婦的李漱變成了一個大紅臉,水汪汪地眼眸兒橫了眼跪在地上樂呵呵地我一眼,略一頓足:“爹,您問的這是甚子話,想羞死女兒……”飛似地逃了開去,撲入了一幫早候在一旁,笑得花枝招展的姐妹中去。
李叔叔似乎也發(fā)覺了自己問話的語病,有些不好意思,臉發(fā)紅,很漲紅那種,很是面如重棗眉如臥蠶地瞪著我。靠,關(guān)我屁事,什么人嘛,拿本公子來當(dāng)出氣筒不成?
“賢婿快快請起!”李叔叔扶起了我,李漱正與一幫子公主在那邊不知道說著啥子,反正是笑鬧成一團(tuán),李漱的嗔怒羞叫聲更是不絕于耳,看樣子,必定是在問昨天晚上李漱都干了啥子好事。
李漱正好撞上了我的目光,嗔怒地瞪了我一眼,旋及又回以一個甜滋滋的笑意,這丫頭,真會勾人心癢癢的。
“房俊!再不把腦袋擰過來,信不信老夫親自動手!”李叔叔在我耳邊的怒喝聲嚇得我一哆嗦,趕緊面對李叔叔作洗耳恭聽狀。
“好好待我閨女,太子與你家的恩怨由來已久,唉……”李叔叔的聲音很輕,僅僅出他之口,入我之耳,我趕緊拱手答道:“岳父大人盡請寬心,小婿自然不會與太子殿下過不去。這事早忘了。”嘴里說著,心里繼續(xù)朝著太子方向比劃中指加以鄙視——
“啟奏陛下,程知節(jié)有事要面見陛下……”就在這當(dāng)口,門外疾行進(jìn)來一位宦官朝著李叔叔道。
“哦?那老匹夫又來干嗎?”李叔叔的臉色一下子挎了下來。原本殿內(nèi)的人皆盡頓住了笑鬧朝著這邊望來。
“罷了罷了,今曰就見他一見,免上為了家事又鬧上朝堂。”李叔叔皺著眉頭開言道,目送那宦官出了門,李叔叔拿眼角斜了我一眼,咱埋頭,看我干嗎?又不是我慫恿那老家伙來的。
“老程叩見陛下,還望,嗯?好啊,賢婿小后生,啥時(shí)候娶我家閨女,莫躲!”程叔叔一進(jìn)來就沒好事,三五步竄我跟前一把拽住,猙獰的老臉頂我跟前,大嘴開合間,雪亮的大板牙熠熠生輝。
“小婿沒躲啊,見過岳父大人。”無奈之下只得頓住了腳步,哭喪著臉給這老人渣行禮。
“吵吵嚷嚷的成何體統(tǒng),都先坐下,”李叔叔板著臉站我邊上說了句,然后分別坐下,上了茶水,李漱等人在殿的另一頭好奇地朝這邊張望,太子哥等一下成年的王爺也皆盡入座,李治等就蹲后邊。
“程卿家有何事見朕?”李叔叔端起了茶杯,示意大家都嘗嘗,然后朝著坐在那抓耳撓腮,看樣子是憋的不成的程叔叔問道。
程叔叔聽了李叔叔的話,騰地一下竄了起來,粗沙的嗓音在大殿之內(nèi)嗡嗡作響:“陛下,你閨女嫁了,我家的閨女也該嫁了。總不能讓我老程家的閨女光看著女婿在跟前晃悠守活寡吧……”
我才咽到一半的茶水直接全嗆了出來,一時(shí)間,大殿之內(nèi)盡是水霧,一干王爺一個二個翹起手指頭哆嗦,好些人都嗆得直咳,李叔叔更是臉嗆的都差點(diǎn)發(fā)了紫。
程叔叔一副無賴的嘴臉:“陛下,您總得給個準(zhǔn)信,不然我那閨女萬一想不開……”老人渣一嘴的渾話,讓人恨不得想那啥了,一個二個皆是面色發(fā)黑地看著這位傳奇人物,太傳奇了。
“夠了!老匹夫,你今曰是特地來找朕的麻煩不成?”李叔叔那個氣啊,見此情景,一大票的王爺趕緊竄上前來,兩廂勸慰著。看這情形,吃不了家宴了,李叔叔還算鎮(zhèn)定,站了起來朝我揮了揮手:“你且與我閨女先回去,等我收拾了這老匹夫,改曰再作計(jì)較。”李叔叔鼓著腮幫子,兇神惡煞地瞪著這個打上門來的老無賴,那架勢,像是要掐架似的。
“唉!那小婿小婿就先拜別二位岳父大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給這兩位我誰也惹不起的老漢拱手道別。
“嗯,快走快走,我跟陛下有大事商議,賢婿小后生莫忘了,敢不娶我閨女,小心老夫讓你人道不成!”程叔叔這話明顯的威脅,擠了擠眼露著雪牙朝我吱聲。還很得意地鼓鼓胸肌。李漱這位好強(qiáng)護(hù)短的小妻子也不敢跟這位老人渣接話頭,誰都知道這位程叔叔嘴皮子跟臉皮一樣的無敵。大唐怕也就只有這一號了,絕對的極品。
狼狽不堪的我趕緊拉著李漱像是逃亡一般地竄出了大殿,遠(yuǎn)遠(yuǎn)的還能聽見程叔叔與李叔叔的吵嚷聲,很佩服李叔叔的肚量,家事與國事,個人與國家從不混為一談,想來應(yīng)該是李叔叔認(rèn)為能從嘴皮子上掐架戰(zhàn)勝程叔叔才能讓他獲得極大的成就。
“你爹跟程叔叔不會打起來吧?”一路上,我心有余悸地朝著邊上臉紅撲撲的李漱問道。
“該是不會吧,反正程叔叔經(jīng)常跟我爹吵,我小時(shí)候就經(jīng)常見,也不知道咋回事,可若是有大臣奏言程叔叔對我爹爹不敬,卻又沒一人能落得好下場……”李漱答了句,嬌媚地橫了我一眼,嗯,看的位置不對勁,程叔叔的威脅實(shí)在是讓我頭皮發(fā)麻,差點(diǎn)就想直奔家中打個鐵褲襠先護(hù)起。
“看什么!”瞪這小妞一眼,不像話,這丫頭定然是想起了程叔叔那老人渣的渾話,眼兒媚媚地彎了,皺著鼻翼,趕緊搖著腦袋,一個勁地在那笑,花枝亂顫地差點(diǎn)都邁不動步子了。
“漱妹,你若是再笑,信不信今個晚上為夫讓你跟我一起讀書?!”乘著左右無人,朝這妞銀笑倆聲,露了露一口雪白的牙。驚得李漱低呼一聲,提著裙角羞紅著臉就朝前竄了出去……把李漱送回了高陽公主府,李漱的那位奶娘鄭氏又過來開言,說是駙馬不成在公主府里久呆,很好奇,正想問個清楚,家里的家丁催上門來了,今曰的房府酒宴已然擺上,等著我這位駙馬回去,李漱看樣子也確實(shí)行動不便,再加上那位奶娘在邊上一個勁地說要靜養(yǎng),算了,安慰了李漱一番,先打馬回房府去了。
回到了熱鬧喜慶的房府,一干紈绔之友早在后廳候了多時(shí),剛一進(jìn)門,連灌了三大杯酒,還沒來得及挾上筷菜,管家慎叔來報(bào),現(xiàn)在酒宴時(shí)辰未到,讓我且先去門口接客,很慶幸地逃脫了這票人渣的追殺,拍胸脯保持一會就會回來與諸位兄臺死戰(zhàn)上一場云云,終算得脫,頂著一身的新冠帶,人模人樣地站在府門口處等待賓客上門——
朝庭百官,認(rèn)識不認(rèn)識地咱都得表達(dá)自己的謝意,一個二個在我跟前裝模作樣地拍我的肩膀,對我的風(fēng)采作出了品評,孔穎達(dá)孔大人也來了,站在我跟前先來上一番孔子曰圣人云,然后很耐心地一番人倫大道,聽的我一臉黑線,差點(diǎn)就想大耳括子甩過去,這老家伙分明就是來找碴的。后面的賓官只好無奈地等這位儒學(xué)大師,期待他早一點(diǎn)噴完口水。
好不容易打發(fā)了這位口水等于體重一半的大爺,一票王爺緊接著出現(xiàn)在了巷子口,很難得一見的場面,我相信現(xiàn)在一盆洗腳水潑過去,隨便都能上三五位王爺遭秧,很奇怪的念頭,很有可能是瞧王爺瞧的太多了,總覺得沒一點(diǎn)兒激動與新鮮感,倒不如來一票美女還能飽飽眼福。心里這么想,我還是面帶笑容迎上前去。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