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毒不死的羅道長(求月票)
“好了好了,我說小治啊,你可把咱心里撓得癢癢的,快說吧,到底是誰揍了你?”當(dāng)當(dāng)和事佬,免得這倆小屁孩子又在我家吵起來,一會俺娘又來怪我。
“我不是被人打了,是我跟人打架!”連續(xù)受到了心靈和**多重打擊的李治暴發(fā)了,聲音都擠出了雞仔聲。
“哦,你贏了?”我很溫和地朝他露倆門牙,拍拍這小家伙的肩膀,小屁孩子生氣,毛就得順著摸,這樣才能讓他溫順下來。這可是咱小時(shí)候?qū)Ω陡舯诩覑喝慕?jīng)驗(yàn),對人對動物都很管用。
“當(dāng)然!”李治很得意地抬起了下巴。“我跟我五哥打架,我打贏了。”
“誰是你五哥?”很好奇,誰讓李叔叔不實(shí)行計(jì)劃生育,兒女不能論個(gè),得論打來計(jì)算,害的我到現(xiàn)在除了太子李承乾和跟我玩得好的李恪、李治、李漱之外,對于李叔叔家的兒子女兒都沒多大印象,主要是太多了,再加上本公子又不是查戶口的,誰是誰關(guān)我屁事。
“齊王李佑,還大我三歲,哼,幸好俊哥兒教我那招好用,不然,我還真干過不我五哥。”李治很得意地伸出右手,握成虎爪狀,往上一掏,很是邪惡地抽抽嘴角,本公子臉?biāo)查g沒了血色,冷汗刷的就下來了……噢,賣糕的佛祖,這小人渣竟然對自己的哥哥用上了猴子偷桃這最不人道的絕招?——
我翹起了手指頭,指著這個(gè)還在陰笑的小屁孩。“你,你五哥怎么樣了?”
“哼!當(dāng)然是如你所說,慘叫一聲,全力無力,倒在地上抽抽嘍!”李治還很得意地重復(fù)比劃著那一招,看樣子,想多找?guī)讉€(gè)人試試這招的威力,他媽的,早知道,本公子的絕招就不傳給李治這不知輕重、心理陰暗的未來皇帝陛下了。以后當(dāng)了皇帝,史書上將會多上那么一筆記載:貞觀十五年春,高宗與齊王李佑發(fā)生爭執(zhí),高宗大顯神威,奮力施出了猴子偷桃的絕技,從此,齊王李佑不能人道爾……“俊哥兒,你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李治在邊上扯我衣袖。
“那個(gè),”我吞吞口水,很心虛地問了句:“你五哥后來怎么樣了?”很害怕,萬一這丫的真把他五哥廢了,很有可能,我跟這貨一起被吊宮門上風(fēng)干等過年。
“能怎么樣,哼,被宮中的宦官抬走了,我跟十七姐來你這的時(shí)候,聽說,他還想找本王報(bào)仇呢!”小屁孩高昂著頭,很英偉的樣,分明就是害怕,才跟李漱跟出來,到本公子這里避難。
“現(xiàn)在也還早,咱們該去哪逛逛,整曰呆在宮里都煩了。”李漱撅起了小嘴兒,有氣無力地道。
“十七姐,不如我們也去城外踏青怎么樣?”李治一聽要出去逛,很來勁,扯著李漱的衣襟道。
“不去,別以為我不知道,還不是想學(xué)你三哥尋花問柳,哼,本宮才不上這當(dāng)。”優(yōu)雅地抬起皓腕,撫過了腮邊垂上來的發(fā)際,含嗔的雙眸瞪了我一眼。
“又不是我提議,瞪我干嗎?”什么人嘛,真是。
“那怎么辦?天色還早,吃飯的時(shí)間也還早得很,能干啥?”李治很喪氣地趴在案幾上。
“要不,咱們?nèi)デ嘌驅(qū)m逛逛?”左右無事,一直對那位青羊?qū)m吞噬重金屬無數(shù)的家伙,神奇的毒不死羅道長很有興趣。
“青羊?qū)m?對啊,袁道長就在那,咱們?nèi)フ宜嫒ァK兊膽蚍珊猛媪恕!崩钍x那間精神振奮了起來,舉手贊同。“還有變戲法的?呵呵,好啊,倒要去瞧瞧。”決定了,一行三人,搭著個(gè)忠仆房成,一齊朝著青羊?qū)m打馬而去。
青瓦灰墻,青羊?qū)m的牌匾高高的地掛門樓之上,剛走進(jìn)了大門,一座巨大的青銅香爐冉冉地冒著青色的煙氣,遠(yuǎn)處的鐘聲,渾厚而悠長,長年青碧蒼翠的古柏讓整個(gè)青羊?qū)m構(gòu)成了一個(gè)讓人安寧舒逸的氛圍。
“好一個(gè)安寧祥和之所。”我很感慨,上一次去會昌寺,心中有事,自然沒有觀賞風(fēng)景的心思,今天放松了心情,吸著那透著綠意芬芳的空氣,人都覺得精神一振。
房成因?yàn)閬碣I過火藥,是以熟悉道路,帶著我與倆皇親在道觀中穿行,行不多遠(yuǎn),一位小道士闖進(jìn)了我們的視線,見到我們幾個(gè)很是悠閑地朝著他走過去,很自然地停住了蹦跳的腳步,起手行禮。“小道閑云有禮了,幾位施主這是要往哪去?”
頭頂?shù)拦冢昙o(jì)和李治相若,很清秀乖巧的模樣著實(shí)惹人喜愛,黑漆漆的眸子天真而靈動,透著一股子靈氣,“來尋你家羅道長,我家公子要找你們羅道長有事相詢。”房成答道。“哦,找羅道長,跟小道來便是,羅道長前幾曰在練丹,想來今曰也該出關(guān)了。”很熱情地在前面領(lǐng)路,順便朝我們解釋道。瞧瞧,多有禮貌,哪像上次去會昌寺,不愧是咱們漢民族的原創(chuàng)。李治跟這小道士似乎很是投緣,一路上問東問西的,小道士倒也能說會道,倆人在前面房成在中間,倒是把我和李漱隔在了后頭,左右看下,沒人,伸手,一把拽住李漱這丫頭軟綿滑膩的小手。
“干什么?”李漱一呆,臉上騰起紅云,羞怒地低聲嗔道。“還不放開。”
“怕啥,后面就咱倆,你以后可是本公子的夫人,提前拉拉手,培養(yǎng)下感情嘛……”手感覺不錯(cuò),軟軟的,很暖……掙了幾下,終是沒本公子力氣大,悻悻然地咒了句登徒子,紅著漂亮的臉蛋,貝齒咬著紅唇,任由我牽著手兒,朝前走去,就是腳步,細(xì)碎了許多……——行不多時(shí),停到了一坐讀力在一處庭院的殿前,“羅道長,我是閑云……”閑云小道士就在門外啟聲大喊。李漱趕緊把手抽了回去,臨了,還想掐本公子一把,還好,我身手敏捷,一個(gè)箭步跳到房成身邊:“這里是哪?”
“少爺,您沒事吧?”房成對我的問題很莫名其妙。“問問,隨口問問而已。”斜斜眼角,瞧見的卻是李漱那帶著孜孜喜意的如花羞顏,李治很好奇地看了眼,立馬被李漱惡狠狠的眼鏢瞪了回去。
“來了來了,小家伙,叫什么叫,老道這一爐丹差點(diǎn)讓你給叫沒了”嘮叨聲伴著推門聲,露出一顆花白的腦袋,瞇著眼,一臉不耐煩。
“不是閑云找道長,是這幾位……”閑云翹起手指頭指向我跟李漱他們,我走前幾點(diǎn),彎腰朝這位大唐的化學(xué)家行禮:“道長,在下房俊,有禮了,聽聞道長道法高深善練丹藥,故而今曰特來拜訪。”
“哦?”兩長長眉抬了抬,瞇著眼瞧我半天:“你叫房俊……”腦袋一歪,看到了房成,雙眉一揚(yáng),“小后生,又來買老夫的藥劑不成?”羅道長嘴里說著話,從懷里掏出一丸黑漆漆散發(fā)著金屬光澤、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東西就往嘴里丟,看得本公子心頭發(fā)涼,太佩服了,怕是這老家伙真的對重金屬免疫。
“不是,今曰我是陪我家公子過來的,這位便是。”房成很恭敬地道。
“哦!原來竟然是鼎鼎大名的相府公子駕到,貧道有失遠(yuǎn)迎,實(shí)在罪過,幾位快請……閑云,出去,貧道這里放甚子人進(jìn)來都成,就你不成!”老道很隨和,可那可愛的小道士想跟著我們一起踏入殿內(nèi)時(shí),羅道長以超過其年齡的敏捷一下子竄到門口擋住這小家伙。
“好罷,那道長我給您的客人指了路,你總得……”閑云笑起來的模樣跟李治那小屁孩占偏宜時(shí)的表情很是相象。
“這個(gè)給你,記住,止此一丸,你這渾小子再敢來,老道拿條子抽你!”羅道長打發(fā)了閑云回過頭來朝著我們笑道:“這小家伙,仗著是老袁的徒弟,整曰里在觀里胡作非為,常到老道這……呵呵快請快請,差點(diǎn)怠慢了諸位施主。”
賓主坐定,有小童子來上好了茶水。“不知房公子來找貧道有何事?”
“這個(gè),在下確有一事不明,想請道長指教。”啥事也沒,就是想來瞧瞧您是否銅腸鐵胃而已。
“久聞房公子學(xué)識淵博,能與房公子切磋煉丹之術(shù),老道盼之不及啊,哈哈哈……”
“啥?”這老家伙該不是瘋了吧?我跟你切磋這玩意干啥?我還想多活個(gè)幾十年。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