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0:阡陌上桑2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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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他們憑什么什么都想要?!
他們憑什么這么貪婪?!
……
真是該死眇!
真是該死!
……
他們是不是覺得他們兩個特別可憐量?
咫尺天涯?
明明同在京師,卻一年只能在除夕之夜才能見上一見?
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要比那牛郎織女還要可憐?!
他們是不是日日夜夜都在盼著除夕這一天?
而柳阡陽那樣行尸走肉的活著,是不是就是因為了這一天?!
……
歐陽蒼吉是不是特別恨她這個做妹妹的?
因為有她,所以他不得不叫自己情郎做妹夫?
因為有她,所以他不得不親手劃下了那一道絕望悔恨的銀河?
……
但是十二年前,她可曾又逼迫過誰?
歐陽蒼吉,是你為了江山不要他的!
柳阡陽,是你親口答應(yīng)要娶我的!
所以你們憑什么后悔?!
所以你們憑什么這樣對我?!
……
明明是你么自己選擇的路。言愨鵡琻
即便你們后悔了,但是你們又憑什么要讓我背負(fù)這樣的懲罰?!
你們到底憑什么?!
……
歐陽天佑恨不得這就上去,親手將這兩個男人生生掐死。
就是這兩個男人,合起伙來,毀了她的一生!
如今,她才不是誰的妻子,誰的妹子。
她才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南沙公主。
她只是一個備受冷落、滿心倉皇的中年婦人。
……
她恨。
恨的入骨入髓。
恨不得毀天滅地。
即便是她得不到的,他們兩人也是休想!
~~~~~~~~
出宮的路上。
馬車中,死一般的寂靜。
除了外面偶爾傳來聲聲爆竹。
或近或遠(yuǎn)。
反倒顯得這夜晚格外的寧靜寂寥。
……
柳阡陽抱著沉睡的桑兒,靠在車壁上,微微地瞇著雙眼。
他似乎累極了。
來的時候還津津有味地和桑兒背著書,這時候累的似乎一點子力氣都沒有了。
……
歐陽天佑坐在另外一側(cè),一雙鳳眸冷冷地看著柳阡陽。
多少次了,她最喜歡這樣靜靜地凝視著柳阡陽。
或是歡喜。
或是悸動。
或是羞澀。
或是深情。
或是期盼。
……
獨獨沒有這樣的冰冷。
歐陽天佑瞧著柳阡陽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冷不丁牽了牽嘴角。
她的那一顆心便就愈發(fā)地譏誚了起來。
每一次出宮的路上,柳阡陽似乎都是這樣格外的疲憊。
不像是入宮赴宴,倒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生死離別似的。
歐陽天佑玩味兒地打量著柳阡陽顫動的睫毛。
越看,歐陽天佑的眼神就越冷。
……
這個男人,從來都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了。
而在他的世界里,只有歐陽蒼吉。
只有歐陽蒼吉。
所以,一年到頭,他也只有這幾日顯得格外真情流露。
只有這幾日,顯得不那么鶴骨仙風(fēng)、遺世獨立。
……
所以每每這個時候,歐陽天佑都是格外的悵惘。
若是柳阡陽能夠為自己皺一皺眉頭、牽一牽嘴角,為自己動一動心思。
即便是讓她即刻去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偏偏,柳阡陽從來沒有這樣的時候。
一刻都沒有。
柳阡陽對她從前都是那樣的一副臉孔。
清冷又安寧。
恭敬又疏離。
……
一年到頭,他們?nèi)杖障嘁姡麄兩钤谕晃蓍芟隆?br/>
似乎他們真的是這世間最親近的人。
柳阡陽會穿歐陽天佑給準(zhǔn)備的衣衫。
柳阡陽會吃歐陽天佑親手準(zhǔn)備的膳食。
柳阡陽會和歐陽天佑同床共枕。
……
但是柳阡陽卻從來看不到歐陽天佑眼中的期盼和哀傷。
他也從來不知道歐陽天佑是怎樣的夜不成寐。
……
明明那么的靠近,明明就在咫尺。
但是卻又咫尺天涯。
歐陽天佑不是不受傷。
……
一年中,從陽春三月,到三伏烈日,到落葉紛飛,又到寒梅怒放。
明明都是她,日日夜夜陪伴著柳阡陽。
明明都是她,時時刻刻記掛著柳阡陽。
但是偏偏……
那么多的陪伴。
那么多的深情。
卻從來都及不過除夕晚宴上,歐陽蒼吉那遠(yuǎn)遠(yuǎn)的、蒼涼悔恨的一瞥。
……
柳阡陽啊柳阡陽,你到底多深情?
你到底多戀舊?
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走出來那回憶?
你又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真的接納你的妻子愛兒?
哪怕你能將你十中之一的深情,用在我和桑兒的身上,我就心滿意足了啊!
……
柳阡陽,你知道你有多吝嗇嗎?!
……
多少次了。
多少年了。
歐陽天佑這樣地傷感,這樣地哀嘆。
但是說到底,她是心疼柳阡陽的。
在柳阡陽的身上,她總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一次又一次地崩潰。
一次又一次地想放棄。
一次又一次的絕望。
……
但是他們都舍不得放手。
都舍不得抹去胸口的那抹白月光。
都為著心里的那份癡愛,這樣地活著。
……
只是似乎,從一開始,他們就都錯付了深情。
不管是十八歲歐陽天佑。
還是只有十歲的柳阡陽。
從一開始,他們通通地錯付深情。
所以現(xiàn)在他們也都陷入了一個讓人崩潰絕望的怪圈。
柳阡陽十年如一日地窮追不舍地追著歐陽蒼吉。
而歐陽天佑又在后面,死死地追著柳阡陽。
……
周而復(fù)始。
不知疲倦。
其實只要轉(zhuǎn)一轉(zhuǎn)頭,他們或許都能恍然大悟。
原來我身后還有一個她啊。
原來我還可以將他放下。
……
但是呢?
十二年彈指一揮間。
今時今日,他們?nèi)耘f這樣客客氣氣地端坐在一起。
仍舊用著夫妻的名義、在各自的心中堅持著自己的深情和傷心……
他們?nèi)耘f崩潰且絕望著。
……
十二年了。
又是一個輪回的新的開始。
他們真的都需要一些改變。
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這樣的日子真的會折磨人折磨到瘋的。
~~~~~~~~
回到柳府的時候,已然接近午夜了。
柳府的管家小廝自然都已經(jīng)早早休息了,只有門口的紅燈籠,還發(fā)著溫暖又孤寂的光亮。
歐陽天佑先下了馬車。
隨后,柳阡陽抱著桑兒也下了馬車。
兩人站在柳府的門口,心中都有些微微的悵然。
今日是除夕呀。
但是多少年了,他們沒有真真正正的過一個像樣的除夕?
……
歐陽天佑瞧著那紅暈暈的燈籠,不由得又是一聲輕嘆。
……
每一年的除夕,總是她最難熬、最厭煩、最抓心腦是的時候。
因為她和柳阡陽一定要進(jìn)宮。
那就意味著,柳阡陽必定又要見到那歐陽蒼吉了。
那也意味著,自己的這一年的努力,又要白費(fèi)了。
……
總是這樣。
總是這樣。
自己一年到頭三百六十日的脈脈情深,總比不過歐陽蒼吉深情款款的一個眼神。
太殘忍了。
太壓抑了。
……
整整十二年。
她的夫君從來沒有給她一個安詳和樂的除夕。
多少個除夕夜了,她壓著火又流著淚。
多少次了,她恨不能將柳阡陽拖到雪地上,看他這人到底有多冷有多狠?!
……
尤其是這一個除夕夜。
她終于忍無可忍了。
……
半晌,歐陽天佑輕輕地?fù)u了搖頭,然后先走過去。
她起那冰冷的門環(huán),在門上,輕輕地敲了敲。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
那敲門聲,在寂靜的午夜里,顯得十分的沉悶刺耳。
歐陽天佑摸著那冷冰冰的門環(huán),突然地就濕了眼角。
……
多少年了,自己住在這座府邸里。
自己做著這個柳夫人。
做著這座府邸的女主人。
看似名正言順。
看似冠冕堂皇。
但是其實呢?
自己何嘗不是個客人?
又或者是個微不足道的路人甲?
她哪有一刻,走進(jìn)過柳阡陽的心?
又哪有一刻,真真正正地做著他的柳夫人?
……
這座府邸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樣家具飾物,她都如數(shù)家珍。
但是說到底,到底沒有什么是真正屬于她自己的。
十二年前,她是柳阡陽拒絕不了的南沙公主。
十二年后,她仍舊是柳阡陽拒絕不了的南沙公主。
什么柳夫人?
什么女主人?
真是笑話。
真是諷刺。
……
一直以來,她都是在委曲求全著。
其實柳阡陽,又何嘗不是呢?
他們在各自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待著。
都安分守己,不越雷池一步。
真是辛苦得很啊。
……
歐陽天佑瞧著那朱紅的大門,看著看著,驀地又笑了。
將眼角的淚輕輕拭去。
……
老宋打著燈籠匆匆過來給開了門。
一瞧見是歐陽天佑還有柳阡陽回來了,老宋先是一驚,然后趕緊地叫了自家的婆娘起來。
那婆娘來不及仔細(xì)梳妝,趕緊地就應(yīng)聲出來。
那婆娘只穿了一件桃紅的小夾襖,還有一條墨綠的灑褲。
便一邊挽著頭發(fā),一邊不好意思地走了出來,然后趕緊地去廚房給柳阡陽他們燒洗澡水去了。
老宋則跟著柳阡陽去了桑兒的房間,幫著收拾著。
……
歐陽天佑心里悶得很,這時候便就不大愿意進(jìn)大殿,百無聊賴的在院中站了站,然后她就跟著老宋的婆娘去了廚房。
歐陽天佑坐在圓桌旁,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瞧著老宋家的婆娘熟練地圣火燒水。
老宋家地婆娘,年歲其實不大,今年才剛剛二十六歲。
雖然她的模樣十分尋常,但是面相卻生的極好。
銀盆大臉,一雙眼睛細(xì)長有神,嘴唇紅潤飽滿,一看就是旺夫相。
……
歐陽天佑瞧著那婆娘一身上下都穿的新簇簇的,不由得勾了勾唇。
歐陽天佑笑著問道:“老宋又給你置辦了新衣裳?這一次真是好看的緊,這時候穿正應(yīng)景。”
……
老宋心疼媳婦兒是柳府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尤其老宋還比他家婆娘大了十來歲,是典型地老夫少妻。
再加上老宋的婆娘肚皮爭氣,前幾年給老宋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如今他婆娘又懷了身孕,據(jù)把脈地先生說,必定又是個胖兒子,所以老宋自然更加是心疼媳婦兒了。
三不五時地就給家里婆娘置辦衣裳首飾。
自然那些子首飾朱釵的成色,自然不能跟大戶人家比,但至少老宋是肯花心思的。
……
一聽見歐陽天佑這樣問,那婆娘隨即笑得越發(fā)將眼睛瞇成了兩條線。
“是是是,我們家老宋就愛糟蹋銀子,前幾日公主明明都已經(jīng)賞了奴家十匹貴重地絲綢了,足足夠奴家做好幾身衣裳的,偏偏老宋說新年必定要穿夫家給買的新衣裳,所以就有給奴家添了這么一身。”
……
歐陽天佑瞧著那婆娘的臉,被火舌照的紅艷艷的,真是好看得很。
歐陽天佑點點頭,笑道:“老宋那是會疼人,你倒還巴巴地不滿意起來了,我都替老宋覺得冤屈。”
老宋家的婆娘又笑了,點點頭道:“公主說的是,他的心意我自然知道,只是到底會心疼銀子,說起來,我家老宋是從不吝嗇在我身上花錢,倒是從來舍不得給自己添件衣裳,一年到頭說了多少遍了,他就是不肯添件像樣的衣服,哎!我自然也是心疼他的。”
……
歐陽天佑聽著那婆娘的一聲輕嘆,默默地又抿了口茶。
……
柳阡陽也是從不吝嗇在她身上花錢的。
伊蘭的狐皮大氅、玄同的翠微吐綠、鳳池皇室的金貴補(bǔ)藥,還有軒轅的奢華珠翠,柳阡陽每一年都會命人去采購置辦的,從來不會忘記。
說起來,雖然歐陽天佑算是下嫁了柳阡陽的,但是歐陽天佑的日子卻未必沒有蘇美爾過得滋潤。
就現(xiàn)在,她身上的這一件墨狐皮的大氅,就不在萬金之下。
但是為什么,她卻從來都不像老宋家的婆娘這般歡歡喜喜呢?
還是她真的就那樣貪心嗎?
……
歐陽天佑淺淺地抿著茶,一邊又聽著那婆娘跟她絮絮叨叨。
整整一天的憋悶壓抑,這時候和這個婆娘閑話家常,歐陽天佑竟然也覺得好了許多。
……
“公主,說出來不怕您笑話,前幾日啊,我們家老宋瞧著您穿著狐皮大氅好看又保暖,他便也就心癢癢,前幾日不當(dāng)值的時候,他竟然還跑到后山去獵狐去了,打算也給我做一件,但是咱們南沙哪有那樣的好狐毛啊?”
“后來他就打到了幾只兔子,后來他就只好讓人給我將就做了一個小坎肩,那樣子別提有多逗了。”
……
【大家早上好~周末快樂O(∩0∩)O哈!】
PS:每日*小故事(周末發(fā)兩個)~~~~~~~~
No1:一日下斗,粽子密集,一波一波朝眾人攻來。
小哥一臉嚴(yán)肅,右手死死抓住腰間的布袋。
“吳邪,躲我身后。”
天真頭皮發(fā)麻:“小哥……你……有把握嗎?”
只見張起靈眉頭一皺,迅速從布袋掏出一棵棵豌豆……
吳邪頓時炸毛:“我靠!張起靈你以為我們在玩植物大戰(zhàn)僵尸嗎!”
No2:又有一幫盜墓賊來盜墓,正要接近墓中央的棺材時,一個體型像人的怪物躥出來,揮著一把黑金古刀把那群人趕走。
怪物放下刀,動作怪異的走到棺材前,像是安撫般輕輕地摸著棺面,喉間發(fā)出古怪卻又溫柔的聲音,勉強(qiáng)聽得出來他在說:“吳邪別怕,我把他們趕走了,你繼續(xù)睡。”
再次PS:大家有看《盜墓筆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