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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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木川轉過頭看著墨司南輕道:“南南,自從在南城,你認了我做兄弟的那日起,我就已經(jīng)認定你就是我的親弟弟了,所以南南啊,我從來都沒有信不過你,除了母后,你是我這輩子最信得過的親人。睍莼璩曉”
“木川,如果你肯,我也愿意當你一輩子的弟弟,以后不管你會遇到多么兇險糟糕的情況,兄弟我都會陪你度過的,”墨司南見他肯講話,一時間便放心不少,又聽他言辭懇切也是心中一暖,墨司南起身走過去蹲在木川的面前,握著木川的手,然后疼惜地道,“哥哥,現(xiàn)在你哭出來好嗎?”
木川看著墨司南的一雙澄澈的眼眸,心中越來越酸,越來越委屈,最后別扭地閉上了眼睛將臉伏在墨司南的手中,啞然低吼:“兄弟……”
墨司南覺得手心一陣溫熱,木川終于哭了出來。
墨司南鼻子也有些澀澀的,自從穿越過來,他雖然收獲了墨御飛這個至真至愛的愛人,但是他卻永遠地失去了他的父母親人,所以墨司南并不是不想念家人,惦念親情,而如今他終于有了這么一個號哥哥,并且這個哥哥肯在自己面前落淚,肯向自己展示最脆弱的一面,這就是家人的感覺吧煨?
除了墨瞳和墨御飛,現(xiàn)在他又多了一個相親相愛的家人。
真好。
真的很好撞。
墨司南覺得很欣慰,雙臂一攏,便就將木川抱進懷里,一邊輕聲道:“哥哥,從今之后,兄弟我絕對不會輕饒任何傷害你的人。”
你是我墨司南的哥哥,所以我必定會盡全力保護你。
木川低聲嗚咽著,竭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從小到大他流淚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記得上一次流淚,還是在他父皇過世的時候,當自己眼睜睜地看著父皇母后合葬的時候,他沒有落淚,而是等到所有人都散去,等到他獨自站在他母后親手栽植的梅樹前,他這才默默落淚。
那個時候,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流淚了,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了家人,并且他深知,軟弱只可以在最信任的家人面前流落,而且他又是堂堂九五之尊,作為一個皇帝,他注定要變得鐵石心腸,所以從那以后,木川不再流淚,而就在剛才,這個墨司南卻對自己說,哥哥,從今以后,兄弟我絕對不會輕饒任何傷害你的人。
所以,他又有家人了,他又可以放縱自己的軟弱了。
馬車顛簸行駛著,淹沒了男人低啞的嗚咽聲。
“哥哥,此去京師西柔復仇,不知道哥哥可有了什么萬全之策?”平靜之后,墨司南問木川。
“怎么?你現(xiàn)在竟不再反對我討伐馥雅?”木川有些驚訝,因為墨司南一直說他把仇恨看得太重,自是勸他放下這些的,但是現(xiàn)在,墨司南卻主動和自己探討如何討伐馥雅的事宜,他自是驚訝。
墨司南抿唇傲然一笑,道:“哥哥,我剛才就說過是我墨司南的哥哥,做兄弟的絕對不會放過任何傷害哥哥的人!偏偏那馥雅竟然幾次三番迫、害與你,當真是可惡至極,老子我自然不會輕饒了她!哼哼!”
墨司南并不是什么友善之輩,尤其善于護短,所以自打決定認了木川這個哥哥之后,便一心想著要給哥哥出氣。
“好兄弟,”木川由衷感謝墨司南,眼中閃著溫潤的光芒,一邊又欣慰道,“兄弟,你知不知道?哥哥我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便就是那日綁架了你。”
“……”
墨司南頓時華麗麗的默了。
木川,你就不能說點別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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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同京師西光
方逸寧打著“為先帝報仇,光復玄同皇室”的口號,率領他的五萬大軍,日夜兼程,從澤林逼近皇宮,一路上,方逸寧的部隊雖然受到了方漸鴻勢力、還有其他各種勢力的的阻撓,但是方逸寧的軍隊的士氣卻正高,要知道他們蟄伏多年,為的就是這一天,所以,那可真叫一個勢如破竹,再加上方漸鴻的逆天之舉,委實不容于玄同的各種勢力,所以一時間,玄同的各種勢力大部分都傾向于方逸寧,方逸寧所到之處無不受到百姓的夾道歡迎,凝聚力空前提高,更是所向披靡,抵達京師西光的時候,原本只有三萬人的軍隊已經(jīng)變成了十萬人的泱泱大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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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同。
皇宮。
養(yǎng)心殿。
冬日午后的陽光溫暖明媚,最適合沏一杯香茗,在陽光下打盹,但是今日玄同的皇宮中卻無人有心思享受這難得的冬日暖陽。
“報!三殿下大事不妙,前線傳來最新消息……哎呀!”只見一個侍衛(wèi)慌慌張張地朝著養(yǎng)心殿跑去,只是還未來得及叩拜,便就被那門檻給絆倒,生生摔了個狗吃屎。
“混賬東西!”方漸鴻怒不可遏,憤怒罵道,一邊起身走過去,一抬腳就狠狠地踩在侍衛(wèi)的腳上。
自從住進了皇宮之后,方漸鴻便就是日夜不安,擔驚受怕,這一日他一鼓作氣把玄同皇室殺了個精光,本來應該是高枕無憂的,但是他并沒有設想中的那般興奮,如今他是分分秒秒都膽戰(zhàn)心驚,生怕一不留神就被人給射了冷箭,這個時候自然心弦繃得緊,剛才冷不丁被侍衛(wèi)這么一叫,心里自然大驚。
方漸鴻怒吼道:“如今就連你著等狗東西都敢在本宮面前放肆!活膩歪了是嗎?!”
“小的不敢!三殿下饒命啊!求三殿下饒命啊!”侍衛(wèi)疼得呲牙咧嘴卻也不敢抱怨,方漸鴻的手段他自是見識過的,那侍衛(wèi)趕緊爬起來叩頭不斷,“小的無意沖撞了三殿下,請三殿下饒命!”
“說,到底什么事兒讓你慌成這樣!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看本宮不扒了你的皮!”方漸鴻放開腳,往后退了退,眼神有些焦灼地看著侍衛(wèi),嘴唇顫了顫,“是不是……是不是方逸寧的部隊已經(jīng)殺進京師了?”
“回三殿下,不、不是京師……”侍衛(wèi)磕磕絆絆地說道,眼中的膽怯又增加了幾分,一時間,趴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喘,偷偷地瞄了方漸鴻一眼,見方漸鴻的表情十分駭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么說出口,只好先膽怯地咽了咽唾沫。
“這就好辦了。”方漸鴻長長地舒了口氣,回到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去。
木川與墨司南讓莫問之代交的那份盟書上白紙黑字寫著,援軍會在一個半月之后到達玄同的,所以算起日子必定會在方逸寧之前到達京師西光了,如此總算有辦法壓制方逸寧了。
哼哼哼!
等老子親手宰了方逸寧,看誰還敢不服老子!
一時間,方漸鴻安心不少,悠然地渴了一口他平素最喜愛的翠微吐綠,一瞥眼,方漸鴻看見那侍衛(wèi)仍經(jīng)跪在殿中瑟瑟發(fā)抖,便不由得有些生氣,臉色也倏然又變得凌厲起來:“你怎么還不下去?又為何瑟瑟發(fā)抖?快說!是不是還有什么隱情?方逸寧那逆賊現(xiàn)在到了哪里?!”
那侍衛(wèi)這才哆哆嗦嗦地道:“回、回三皇子,七殿下的軍隊剛才已經(jīng)到了……皇宮的正門,七殿下的軍隊浩浩蕩蕩人多勢眾,將士們難以抵御,一時間都嚇得四處逃竄,現(xiàn)在恐怕早就殺進了皇宮……啊!”
下一秒,方漸鴻,手起劍落,侍衛(wèi)的腦袋已經(jīng)搬了家,一串血漬飛到了大殿的金黃色的龍椅之上,方漸鴻手中的利劍滴著濃稠的血滴,那侍衛(wèi)的人頭正好滾到了方漸鴻的腳邊,一臉的血肉模糊,極為詭異。
沉默良久,方漸鴻眼睛瞪得大大的,然后方漸鴻忽然氣喘吁吁地看著門外,凝神靜聽,似乎真的能夠聽到刀劍相見殺戮的聲音,方漸鴻心下一沉,丟下手中的寶劍,然后方漸鴻猛地坐在了地上,再也沒有一點力氣,腦中一遍一遍地回放著,十年前方逸寧與方始休兄弟二人被連夜趕出皇宮的場景。
那個時候,明明方逸寧只是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但是他的眼神卻是那樣的凌厲懾人,他那渾身通體卻有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氣度神韻。
當時,方逸寧就站在宮門口,站在大雨中,一身的泥水,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但是方逸寧的一雙眼卻是那樣的讓人不安,他將他們幾個都掃了一遍,然后冷冷地丟下一句:“等著吧,本宮遲早會殺回來的!本宮今日受到的恥辱,他日必定十倍奉還!”
想到這里,方漸鴻不由得渾身一個精靈,喃喃自語:“老七,你終于殺了回來……”
方漸鴻這些天早已變成了驚弓之鳥,日日夜夜都不敢合眼,生怕一閉上眼睛便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似的,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知道敗局已定,但是仍覺得不死心,難道自己這些年的種種努力都付諸流水了嗎?!
自己好不容易除掉了老大老二,難道竟然要敗在老七的手里?!
他不過是一個父皇不肯承認的野種罷了!
自己才是玄同皇室的正統(tǒng)皇子啊!
方漸鴻越想越不甘心,從地上爬了起來叫道:“問之!問之!”
沒有得到回答,方漸鴻又叫了一聲,但是仍舊沒有,方漸鴻煩躁地轉過身來,卻發(fā)現(xiàn)身后竟空無一人,向來不離自己左右的莫問之,此時此刻竟然沒了蹤影。
方漸鴻煩躁地四下尋找,心中煩躁不堪,這莫問之,剛才不是還在的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人影?
方漸鴻皺眉,這個時候,他去哪了?怎么都沒有跟自己說?
驀地,方漸鴻瞧著莫問之剛才坐的椅子,上面似乎有份書信便走過去,方漸鴻一頓,然后趕緊地走過去,取出打開來看,正是莫問之的筆跡:
三殿下:
見字如面。
末將跟隨殿下十年整了,實在厭倦在玄同爾虞我詐、你爭我奪的生活,尤其厭惡三殿下你的貪婪丑惡、卻偏偏裝作賢子良臣的嘴臉,所以末將辭官的念頭也并非一兩日了,但是因為三殿下大事未成,所以末將也只好忍耐了,如今,末將終于幫助三殿下得償所愿,殺進了皇宮,奪取了皇位,所以末將也是時候功成隱退了,所以念在末將以往一直都忠心耿耿的份上,請三殿下一定成全。
臨行之前,末將還有一事要想殿下稟報,作為忍受殿下十年的回報。
三殿下,末將已經(jīng)將伊蘭國君與鳳池皇后娘娘共同簽署的盟書給燒了,所以殿下不用再期待伊蘭和鳳池的援軍了,其實也不過是一紙荒誕罷了,原本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也就只有三殿下你當那張廢紙是個寶,所以啊,三殿下你現(xiàn)在也用不著抱怨詛咒,如果不是殿下人心不足蛇吞象,心中早有了謀逆之心,也不會輕信了伊蘭皇上與鳳池皇后娘娘,要怪就只能怪三殿下你,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對了,這么多年來,末將一直沒有機會告訴殿下,末將本是伊蘭人,所以,能讓末將誓死效忠的只可能是伊蘭的皇帝,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后仍舊如此,希望三殿下一定體諒。
另外,末將在出宮前已經(jīng)特意下令撤下皇宮的所有守衛(wèi),想必現(xiàn)在七殿下已經(jīng)順利進入皇宮了吧?
想來三殿下與七殿下已經(jīng)多年不見,三殿下與七殿下一向又是兄弟情深,必定急于相見、一敘手足之情吧?
紙短情長,末將真舍不得和三殿下說告別,只好親自斟上一杯殿下最愛的翠微吐綠一表區(qū)區(qū)之情,三殿下記得一定要好好品哦,末將在那茶里面加了點東西,三殿下向來聰明,所以一定猜得到。
后會無期。
莫問之留
“啊!”
下一秒,方漸鴻發(fā)狂似的將手中的信箋撕成碎片,像一只暴怒的野獸,拿著寶劍四處亂戳,手起劍落,一時間,竟將大殿中的帷幔猛地斬斷了飄落下來。
方漸鴻咬牙切齒地怒吼:“莫問之,你這個混蛋!奸細!本宮要殺了你!莫問之!本宮要殺了你!”
“來人啊!把莫問之給本宮找回來!本宮要把他給五馬分尸了!”
“木川!墨司南!你們兩個狼狽為奸騙了本宮!本宮當時就應該取了你們的狗命!你們不得好死!”
“來人啊!”
方漸鴻的吼叫聲在大殿中回蕩著,只是皇宮中的侍衛(wèi)早已經(jīng)隨著莫問之秘密出宮了,如今碩大皇宮中,也就只剩下三三兩兩的太監(jiān)宮女兒而已,他們也都慌慌張張地收拾著細軟想要逃出宮去,誰還有功夫理會方漸鴻啊?
驀地,方漸鴻停止了尖叫,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沒有了力氣,猛地癱倒在滿是帷幔的地上,方漸鴻幾次運功提氣,但是丹田里面都是空空如也,竟使不上半分力氣,一時間,方漸鴻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方漸鴻咬牙切齒地吼:“莫問之,你這個狗、、娘、、養(yǎng)的竟然加了散功粉在本宮茶里!你這個混蛋!混蛋!”
一時間,方漸鴻真真是又驚又怕,現(xiàn)在自己沒有了武功,手無縛雞之力,連個女人都打不過,并別還沒力氣走動,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正在方漸鴻焦慮不堪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一道陰影已經(jīng)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陰冷!
霸道!
恐懼!
凌厲!
仿佛像死神一樣在逼近自己!
方漸鴻不由得渾身一震,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在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之后,方漸鴻機械地轉過身來,眼睛一掃,臉上的恐怖也越來越濃——
“老、老七,你來了?”
“多年不見,沒想到三哥還能一眼認出本宮,本宮真是不甚欣喜啊,”方逸寧牽牽嘴角,雖說是笑了,但是眼睛卻如冰雪一般,左側臉頰上一道深深的傷疤更顯得猙獰無比,方逸寧淡淡地掃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方漸鴻,然后漠然地牽牽嘴角,有慢條斯理地道,“三哥啊三哥,早在十年前,本宮就說過,一定會回來會會三哥的,今時今日,兄弟相見本是喜事,只是三哥你怎么是這幅活見鬼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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