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恨2(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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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川的愛,是這世界上最寵溺甜美的一顆糖果,能夠得到木川的愛的女人,必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木川的恨,更是天底下最恐怖的一味毒藥,他要以兩個國家的覆亡為代價!
“時候不早了,趁早休息,明日咱們啟程回伊蘭。睍莼璩曉”木川面無表情地牽了牽嘴角,然后起身出去了。
墨司南看著窗外紛揚的雪花,越看便覺得心里越冷,明日回伊蘭,那么,等待她的將是另一場更殘酷的復仇殺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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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一夜未眠煨。
第二日清晨,木川來的時候墨司南還是保持著昨晚上的姿勢,坐在窗邊安靜地看雪,一臉木然,一臉呆相。
木川心中有些不忍,當下,便就親手打了一盆的洗臉水,送到墨司南面前的桌子上,一邊柔聲道:“先洗把臉吧,時候不早了,一會兒咱們在路上吃飯。”
“哦,好的,”墨司南出奇的安靜,并不多言,只是緩緩地轉(zhuǎn)過身來,然后抄起毛巾剛要往臉上擦拭,忽然停下頓了頓又放下,墨司南木然地看著木川,然后沉聲問道,“木川,你那次心悸發(fā)作,不是裝的吧?撞”
“啊?”木川不知道墨司南怎么會突然問起這件事兒,一時間自然是有些愣,木川隨即苦笑一下,“墨司南,不要把我真的想的那么狡詐好不好?你這樣子我會很自責的。”
墨司南卻又問了一遍:“木川,你有沒有?”
木川只得老老實實地解釋道:“墨司南,我自幼就有心悸的毛病,但是因為一直有皇叔照料著,所以我身體修養(yǎng)的十分好,并不比平常人差,所以一直也沒有發(fā)作過,但是三年前,我為了娶馥雅,執(zhí)意要遷都西柔,皇叔萬般不允,但當時我只想著娶馥雅,便就沒有顧慮別的,直接遷了都,皇叔自是心涼,所以皇叔一直留在舊都洛城,并未和我一起搬去西柔,所以這三年來我的身子一直由宮中的太醫(yī)照料,那些子太醫(yī)又怎么能比得過皇叔?所以我的身子每況愈下,期間就有幾次心悸發(fā)作,所幸都并不嚴重,但是那一次,當馥雅的劍指向我的時候,我真的撐不住了,我還以為我會死于心悸,只是不想,后來是你救了我的性命。”
“哦,那就好。”墨司南這才舒了口氣,然后繼續(xù)洗了臉。
木川實在不知道墨司南為什么要問這個,也不知道墨司南為什么只問這個,但瞧著墨司南的表情,也不好多說什么,便就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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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臉,墨司南便就跟著木川一起下了樓,周虎周豹已經(jīng)等下了下面,店小二已經(jīng)牽來了他們的馬車,幾人上了馬車,馬車又朝北方繼續(xù)奔去。
一路上,馬車里都十分沉悶,墨司南和木川各坐在一邊,都安靜地吃著飯,誰都不愿意最先開口,只有偶爾傳來一兩聲“駕!駕!”的策馬聲。
墨司南慢吞吞地消滅了兩只菜包,木川又遞過來一只糖角給他,墨司南搖搖頭,道:“太膩了,吃不下。”
“你昨晚上沒睡,現(xiàn)在不如先躺下來一會兒吧,”木川道,掀起轎簾看了下,然后又道,“終于放晴了,天氣轉(zhuǎn)好,所以今天少不得要多跑點路,你先歇著,要不然過了中午,你就會覺得腰酸背疼的了。”
“好,那我就先睡一會兒。”
墨司南靠在車壁上瞇著眼睛打盹,忽然墨司南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木川,那雙眼睛中的純澈和悲傷,讓木川忍不住心頭一窒,頓了頓,木川好不容易擠出一個笑來,問道:“怎么這樣地看著我?”
墨司南一字一句忍著地問木川,道:“木川,你這么折騰來折騰去的有意思嗎?”
木川一怔,不大明白墨司南的意思。
墨司南又繼續(xù)輕聲道:“等你報了仇,一切都如你所愿,玄同皇室血流成河,玄同國破家亡,更重要的是,馥雅傷心欲絕、生不如死,你想看到的你都看到了,那么然后呢?報仇之后,你又能做什么?你還能做什么呢?到時候,即便你坐擁天下,你覺得還有什么意義嗎?木川,那真的就是你想要的嗎?”
不等木川回答,墨司南已經(jīng)歪著頭昏昏睡去了,一夜未眠,他確實很疲累。
木川愕然地看著昏睡了的墨司南,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以前只想著如何讓馥雅喜歡自己,如何讓馥雅愛上自己,自從知道馥雅對自己只是虛與委蛇之后,他便只想著如何折磨馥雅,如何讓馥雅痛不欲生,到現(xiàn)在,他的目的就快要達到了。
可是報了仇之后呢?
等到自己的生活里面完完全全沒有了馥雅,自己還能夠做些什么呢?
木川不知道,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木川抿了抿唇,前所未有的茫然涌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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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顛簸,墨司南睡得并不舒服,一直微蹙著眉頭,木川見他難受,所以便退下身上的大氅放在了墨司南的身后,讓他倚著盡量睡得舒服點,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木川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喜歡這個墨司南了,從開始只當墨司南是一枚復仇棋子,到現(xiàn)在不由自主這樣地關(guān)心墨司南,木川知道,他越來越在乎這個男子,因為在墨司南的身上,他總能獲得溫暖,讓他那顆冷得不能再冷的心,變得漸漸柔軟起來。
這是唯獨家人才能給的那種溫暖。
木川看著蹙著眉的墨司南,忍不住上前用手輕輕地撫平了墨司南的眉毛,木川在心中驀地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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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馬車在路邊停了下來,要給馬兒喂草料,只是墨司南還沒有醒,木川和周虎周豹他們都站在路邊看著馬兒吃草。
這一日,周虎和周豹的情緒都很高昂,因為終于要回伊蘭,終于要報仇雪恨了。
周虎咧著嘴笑道:“主上,在過幾天,咱們便就能出了玄同,再趕上二十幾天的路邊就能夠回到了京師西柔了,咱們的復國指日可待啊!”
周豹亦是滿臉堆笑:“是啊是啊,上一次主上心慈手軟放過了那逆賊,但是這一次,主上來了一個先下手為強,先拿下了玄同的皇室,讓那逆賊孤立無援,那逆賊自然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木川半晌無語,只是摸了摸那馬背,然后沉聲道:“先回洛城,凡事務必先和堯親王商量。”
周虎周豹一怔,隨即也點頭道:“是是是,堯親王乃是伊蘭的天師,在民間威望是極高的,若是有堯親王為主上搖旗吶喊,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
周豹又道:“再說那洛城也是咱們伊蘭的舊都,自然主上也對洛城是有感情的,主上,屬下說的是嗎?”
木川但笑不語,瞇著眼睛打量腳下的路,又向遠方眺望,然后驀地輕嘆一聲:“當年朕迎娶馥雅公主的時候,就是走的就是這條路,那個時候,為了能博得她一笑,朕命人在半月之內(nèi),在迎親的路途兩側(cè)都種上了梅樹,從京師到擺宴城,又到西柔,當真是舉世震驚的大工程啊,就連大婚的日子也選在了梅花開得最好的時候,如今這路還在,那些子梅樹卻早已蕩然無存,當真是物是人非啊。”
周虎和周豹面面相覷,不知道木川好端端地,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了這些子的舊事。
當下,周虎道:“主上對馥雅公主是仁至義盡了,都是馥雅公主太不識抬舉了,主上切莫傷心。”
“朕不傷心,”木川笑笑搖了搖手指,“朕對馥雅早就已經(jīng)沒有傷心一說了,現(xiàn)在剩下的也只有一顆仇恨的心了。”
“如此,末將恭祝主上霸業(yè)可成!”周虎周豹趕緊隨即抱拳道。
木川抿了抿嘴唇,忽然問道:“周虎周豹,你們兩個跟隨朕這么多年,可想過如果一旦朕沒了,你們還能做什么?”
“主上!”周虎周豹大驚,趕緊雙雙跪地,“主上絕對不能說這樣的話!”
木川輕輕一笑:“朕沒有別的意思,朕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一旦你們認為最重要的事情完成了,便再也沒什么值得你們上心的了。”
下一秒,周虎周豹朗聲道:“末將此生只有一件任務,便就是跟隨主上,不管是人間還是地獄,末將都誓死追隨主上!”
“你們都起來吧。”木川輕嘆一聲跳上了馬車。
墨司南睡的正香,臉頰微微的泛著紅,木川看著有些煩躁,這個墨司南,隨時隨地都會冒出來一句讓自己招架不起的問題,不過卻也是句句在理的,若是沒有了馥雅,自己恐怕也就只是個行尸走肉的空皮囊了。
木川驀地苦笑了一下。
如果不是那天的雪太大困頓了山路。
如果不是那天的梅花太香讓人忘返。
如果不是那天她的笑顏太美,費人思量……
那該有多好。
自己還是伊蘭的皇上。
雖然自己并不喜歡皇位帶給自己的孤寂無奈,但是自己卻也不會嘗到這世上最殘忍的滋味,那是一種意想不到、得到后的無上歡喜,然后卻在一瞬之間,又轟然崩塌的絕望。
若是沒有馥雅,自己或許仍在屬于自己的世界里面繼續(xù)優(yōu)雅且高傲著吧?
……
周虎周豹莫名其妙地看著車廂不知道木川到底在搞什么,但也不好多問,等著馬兒吃完草料之后,兩個人也都跳上車,然后繼續(xù)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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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又趕了五天的路,這五天墨司南和木川幾乎都沒有離開馬車,所以墨司南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散了架似的,尤其他又向來是閑不住的人。
等到第六日的傍晚,墨司南忽然聞到外面似乎又香味傳來,便下意識地摸了摸肚子,真的是餓壞了,這幾日的經(jīng)過的地方都十分荒涼,他們都沒有正經(jīng)吃過飯。
“終于到了個像樣的地方了,今兒咱們一定要好好吃一頓,”木川自然知道墨司南餓了,笑著對墨司南道,一邊又便趕緊吩咐,“周虎周豹,找一個干凈的酒樓打尖。”
“是,屬下遵命。”
馬車靠在路邊停了下來,木川和墨司南紛紛跳下,墨司南見街道上頗為繁榮,處處燈火輝煌,人也很多,登時就來了精神,回頭問木川:“這是什么好地方啊?比起天寧竟然也毫不遜色。”
木川笑說:“這是伊蘭與玄同邊境最繁華的貿(mào)易城市,擺宴城,也是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之一。”
“擺宴城?這名字真好,”墨司南話一出口就覺得后悔了,他自然也聽說過這擺宴城的由來,見木川沒有什么反應,這才放心,一時間,墨司南的肚子開始不爭氣地嘰里咕嚕地叫起來,墨司南忍住逛街的沖動,然后對木川道,“要不然咱先吃個飯?”
“正該如此,”木川笑著說,然后叫來周虎,“去打聽一下附近最好的酒樓,咱們都好幾天沒有正經(jīng)吃過飯了,這一次自然要好好祭拜一下五臟廟。”
“是,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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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宴城的夜市極為繁華富麗,自從穿越一來墨司南還是第一次逛夜市,所以難免有些興奮過了頭,忙不迭四下走走瞧瞧的,木川見墨司南精神好些了,心中便也輕松許多,雖然他覺得這么大搖大擺地在玄同好伊蘭的交界處晃悠,不是明智的舉動,尤其墨司南又是這樣招人的一張臉,但是他卻也不愿意擾了墨司南的興致,也便隨墨司南一路閑逛著,周虎周豹緊張地跟在兩人的后面,兩人的手都放在腰上,時時刻刻保持著拔劍的姿勢。
“我說兄弟,你不會就打算一直這么逛下去吧?”木川走到墨司南的前面攔住墨司南,一邊笑呵呵地問,“縱然兄弟你不食人間煙火,不知道餓,但是兄長我卻還凡夫俗子,一日三餐卻是一頓都少不得的,還請兄弟你成全。”
“別廢話!你容我再找找,”自從出了南城之后,木川和墨司南在外還是以兄弟南城,所以墨司南并不覺得生氣,墨司南一路向前左看看右瞧瞧打量著路邊的酒樓,皺了皺鼻子,“怎么這地方的酒樓都是一個模樣啊?”
木川瞧著路兩邊的酒樓鱗次櫛比,都是規(guī)模不小的酒樓,這一片區(qū)域是擺宴城最繁華的地帶,所以酒樓都是極好的,所以木川便有些不明白墨司南的意思:“怎么這么多家的酒樓,竟沒有一家能讓兄弟你瞧得上眼的嗎?”
“倒也不是,好比方一個人平時吃慣了大龍蝦是魚翅熊掌啊什么的,有的時候就特別想著吃點臭豆腐,我就是想找一家普通一點的,就是……”墨司南艱難的措辭著,“就是大排檔,你能明白嗎?”
“大排檔?那是什么東西?”木川一頭霧水地重復了幾遍,然后又轉(zhuǎn)身去詢問周虎周豹,“你們兩人可知道大排檔是個什么東西?”
一二三,周虎周豹整齊地搖頭:“末將從來都沒有聽過。”
墨司南華麗麗的默了。
O(╯□╰)o!
墨司南想了一會兒又道:“就是路邊攤,現(xiàn)在你能明白了嗎?就是很多普通人一起吃飯的地方,很熱鬧,也很擁擠,但是很有生活氣息,嗯,而且還是露天的。”
“你確定?”木川像看怪物似的看著墨司南,這個墨司南的腦子里面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鬼點子?
堂堂一國之后卻要和那些庶民賤民在一起吃飯!
這算是哪門子的事兒啊?!
下一秒,木川一票否決:“算了吧,我還是覺得找一個安靜高雅點的地方吃飯比較好,不然我不付錢!”
“哼,老子就知道你放不下身段,知道親民是嘛意思嗎?!”墨司南毫不客氣地送木川一個白眼球,“再說了,和老百姓一起吃飯怎么了?不是這些老實巴交的老百姓交稅交租,合著你們這些……咳咳……蛀蟲能有飯吃嗎?!不是這些勤勞質(zhì)樸的老百姓,你能有衣服穿嗎?現(xiàn)在倒嫌棄起你的衣食父母來了!哼,人多才熱鬧嘛!我敢打賭你活這么大就沒有在路邊吃過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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