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千索山14(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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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有事兒吧?墨司南死死攥著拳頭,昏迷了這么些日子,他會不會……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帳子前面的侍衛(wèi)給墨司南行禮,墨司南嚇了一跳,趕緊回道:“額……你們都起來吧。睍莼璩傷”
“謝娘娘!”一眾侍衛(wèi)平身。
“皇上……皇上今日如何?”墨司南忐忑不安地問,手心里面都是汗水,一顆心早早跳到了嗓子眼兒旄。
“回娘娘,趙將軍下令任何人等不得接近皇帳,所以皇上的具體情況屬下不知,娘娘若是擔(dān)心,就請娘娘自己進(jìn)去看!”那個侍衛(wèi)朗聲道,一邊走過來給墨司南打開了厚重的門簾,請墨司南進(jìn)去。
墨司南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不是那么的不自然,對那個侍衛(wèi)笑了笑,然后這才走了進(jìn)去。
~~~崦~
皇帳外。
瞧著墨司南再三鼓氣,終于走進(jìn)了皇帳,墨瞳便也就停下了腳,對著墨司南的背影笑了笑,然后抬腳走到帳子前面的一個石頭上坐了下來,只是才剛一坐下來,忽然墨瞳便就胸中一悶,猛吐了一口鮮血出來,墨瞳掏出了手帕,擦了擦嘴,努力讓自己的反應(yīng)小一些,好半天這才安靜了下來。
其實(shí)墨瞳自從在途中醒來的時候就開始覺得身子異常虛脫難受了,只是墨瞳卻一直忍著,不愿意讓墨司南知道,墨瞳仰起頭對著遠(yuǎn)處淡白的天空淡淡地笑了。
逸寧,我應(yīng)該很快就可以去陪你了。
逸寧,我知道你必定放心不下墨司南,所以在這段時間,我會代替你好好守在墨司南的身邊,等到了黃泉之上,我也好給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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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司南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進(jìn)了軍帳,一抬眼就看到暗夜正守在床前,而床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墨御飛,墨司南瞧著墨御飛緊閉的雙眼,蒼白的臉頰,還有下巴上青陰陰的胡渣,忽然就邁不動腳了,墨司南就傻傻地站在門口,眼睛直直地看著墨御飛,袖中的雙手早就緊握成拳。
“暗夜參見皇后娘娘!”暗夜趕緊地過去行禮。
墨司南像沒聽到似的,兀自定定地看著墨御飛,似乎這個時候、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他和墨御飛兩人而已。
暗夜看著墨司南這個模樣,心里酸酸的覺得不舒服,墨御飛和墨司南之間的情深意重,或許從前他并不了解,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十分明白,頓了頓,暗夜干咳了一聲,然后走到墨司南面前,躬身道:“娘娘既然關(guān)心主人為何不上前去看看?對了娘娘,暗夜突然有些事兒要去做,還勞煩娘娘照料皇上,多謝娘娘,暗夜告退。”
不等墨司南回答,暗夜便就徑直退了出去,想著墨司南的神情,暗夜心中不禁有些戚戚,抬頭看見遠(yuǎn)處石頭上躺著一個通體白衣的少年,便走了過去,正是墨瞳。
“墨瞳,你怎么在這兒睡了?外面這樣冷,你好歹也披個大氅,娘娘要是瞧見了,又要擔(dān)心了。”暗夜走過去搖了搖墨瞳的胳膊。
墨瞳睜開眼睛,對著暗夜淡然一笑:“沒有睡,只是從來沒有到過千索河,覺得新鮮便想多感受下。”
暗夜也坐到墨瞳的身邊,看了看黑漆漆的夜空,又看了看墨瞳,然后輕聲道:“你這人也奇怪,這黑漆漆的有什么好感受的,反倒是一個人孤零零躺著顯得孤單,怎么不去趙將軍他們那邊熱鬧熱鬧?”
墨瞳抿唇一笑,淡淡道:“我是這世上最不孤單的一個人,因?yàn)槲矣兴退麄冇肋h(yuǎn)都會陪著我。”
“誰和誰?墨瞳你說的是什么?我怎么一句都聽不明白?”暗夜二丈摸不著頭腦,愈發(fā)看不懂這個稚弱的少年。
墨瞳并不回答又閉上了眼睛,嘴角輕輕上揚(yáng),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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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帳中。
墨司南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這才邁開了腳,一步一步機(jī)械地走到床邊,不等坐下,眼淚已經(jīng)大顆大顆的滑下,起初墨司南還能強(qiáng)忍著不發(fā)出聲音,后來墨司南卻再也忍不住了,死死地抓著墨御飛的手,感受著從那手中傳過來的溫度,墨司南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有多冷。
是的,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從來都沒有這樣怕過。
怕眼前的這個男人就這樣一直睡著,怕這雙曾經(jīng)溫柔地牽著自己的手變得冰冷,更害怕他再也不會對自己笑,對自己說出那種讓人面紅目赤、偏偏卻又想一遍一遍聽到的、幾近下流的話……
怕不能親口對他說那一句異常矯情卻異常深情的“我愛你。”
這個男人很壞,很狡猾,城府深的嚇人……但縱使他有一萬種不好,偏偏他就是愛他,偏偏他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進(jìn)了自己的心里。
“墨御飛,你混蛋!你混蛋!你他媽的明明心里面牽掛著我,放心不下我,所以在我掉進(jìn)冰眼的時候,你才突然暈了過去,可是現(xiàn)在我都好了呀,我都好好地站在了你的面前,你他媽的卻還是一味的裝孫子!墨御飛,你要再不醒過來,老子……老子就再也不理你了!你還別千萬不信!老子從來都說一不二!”
……
墨司南哭的累了就趴在坐在墨御飛的身邊,手指輕輕撫著墨御飛的臉,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這么多天沒見過他了,真的很想他,墨司南越看越是難受,從來只知道大丈夫流血不流淚,現(xiàn)在卻才體會到,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好吧,就縱容一次自己的眼淚,就活該承認(rèn)自己其實(shí)是脆弱的,是膽小的!
墨御飛,你他媽的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醒?!
墨司南一邊罵罵咧咧個不停,一邊卻又開始嗚嗚咽咽起來了:“墨御飛,才不過一個月沒有見面而已,你瞧瞧,你怎么就瘦成了這幅德行了?墨御飛,你看看你自己,哪里還像個天子?簡直就是一特級病號!墨御飛,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男人的份上的話,我早就一腳踹你出去,你真太他媽的太影響市容了!胡子都長得這么長了,胡子拉碴的,趙一他們也不替你刮一刮,真丑,老子以前還覺得你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帥哥,現(xiàn)在最多也就是個帥大爺了!我、、操,墨御飛你要是在不醒來,你連大爺也當(dāng)不上了!墨御飛,你聽到了嗎?!”
“嗚嗚,墨御飛,你說你憑什么病倒啊?你他媽的還算不算個爺們兒啊?平時瞧著你一身橫肉,那胸肌腹肌簡直就是拉仇恨的,你這樣的四肢發(fā)達(dá)、堪比奧特曼的人居然還能生病,墨御飛,你自己覺得好意思嗎?!老子病的時候你又憑什么不在我的身邊?你他媽是老子的男人啊,你他媽的憑什么不管老子的死活!平時裝的跟孫子似的,一到關(guān)鍵時刻,你丫就掉鏈子!墨御飛,你丫的也忒不講究了!”
“墨御飛,你還好意思不醒嗎?再不醒的話,小心老子我一季左勾拳打爛你的臉,看你以后還怎么仗著自己的一張俊臉臭屁!”
“墨御飛,老子警告你,你要是再敢不醒,看老子敢不敢爆了你丫的菊!”
“墨御飛,你有種!那你這輩子都不要醒過來!看咱們倆誰能耗過誰?!”
……
墨御飛的手指忽然動了一下,睫毛也動了下,嘴角忍不住地抽了抽,但是墨司南光顧著一味地哭著又怎能看到?所以墨司南小童鞋還在繼續(xù)嘰里咕嚕地聲討著——
“舞陽說的對,墨御飛,你他媽的就是個縮頭烏龜?shù)哪腥耍献铀闶强赐噶耍∧阈∽右豢吹杰庌@來勢洶洶,你就知道躲懶偷滑賴在床上不起,居然把一堆爛攤子丟給老子,老子也認(rèn)命了,誰讓老子稀罕你呢?但是現(xiàn)在老子我都已經(jīng)幫你把軒轅給擺平了,難道你他媽的還要繼續(xù)當(dāng)著縮頭烏龜不成?還是你他媽的連烏龜都不如?!”
“墨御飛,我再次警告你,你要是再不醒,看老子不爆了你的菊花!雖然老子對奸尸沒有什么興趣,尤其你現(xiàn)在又是這么一副見鬼的德行,咳咳,但是你欠老子的,老子就必須要討回來!”
……
“墨御飛,你就不怕老子我嫌棄你、移情別戀……唔!!”
昏睡著的墨御飛忽然翻身起來,將墨司南擁進(jìn)懷里,深深地吻住他聒噪的小嘴,墨司南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墨御飛,一時間之間竟忘了反抗,任墨御飛拼命地吮、吸著自己,任由墨御飛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中馳騁,任由胸腔中的最后一絲空氣被擠壓得干干凈凈!
這廝不是一直昏迷著的嗎?怎么就突然醒了?難道是老子夢游不成?墨司南的腦子自然而然就成了一團(tuán)漿糊。
墨御飛見墨司南一眼的淚光,一顆心心早就碎了,柔聲道:“南南,朕早就教過你了,接吻的時候,一定要閉上眼睛,你看你就是不認(rèn)真學(xué)習(xí)……啊!”
“走你!”墨司南同學(xué)掄起拳頭,直接就招呼墨御飛的帥臉的左側(cè),那叫一個脆生!
靠之!
這個劣質(zhì)男人竟然裝暈,偷聽老子講話不說,居然還騙老子眼淚!
該打!
往死里打!
o(╯□╰)o!
接下來,墨司南童鞋氣得又補(bǔ)上了一拳,正中墨御飛的右側(cè)臉,一時間墨御飛帥哥直接轉(zhuǎn)型成為豬頭帥哥!
要多慘烈,有多慘烈!
O(╯□╰)o!
“啊!南南,你謀殺親夫!南南,住手啊!啊!”墨御飛一手抱著一半的臉哀嚎起來,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墨司南,心道,這家伙還真是狠,剛才還情深意切哭得稀里嘩啦,眼淚簡直比珍珠還大,怎么一轉(zhuǎn)臉就翻臉無情給自己兩拳,這對比實(shí)在是太大了點(diǎn)吧?
難道這廝的腦筋不帶轉(zhuǎn)彎的?
生來就這么偏激?!
當(dāng)下,墨司南冷笑道:“既然皇上都說了謀殺,要是老子不做出來點(diǎn)謀殺的架勢,是不是太對不起皇上的金口玉言了啊?皇上老大,你說是不是啊?”
墨司南冷笑連連,一邊將手指捏的“噼里啪啦”的響,一邊又朝著墨御飛不懷好意地走過去,墨御飛嚇得不輕朝后面不停退著,緊張地咽了咽唾沫擺擺手:“南南你別沖動,沖動是……是魔鬼!咳咳,南南,內(nèi)個……你、你到底想怎么樣?”
“皇上還真是健忘,老子不是剛剛才說的嗎?老子是要謀殺親夫啊。”墨司南笑瞇瞇地說,話音一落,只見墨司南同學(xué)身姿矯健,縱身一跳輕輕巧巧地就跳上了龍床,同時掀開了被褥,又同時從大腿上抽出了匕首,下一秒,只見墨司南童鞋用匕首輕輕一挑就挑開了墨御飛的中衣,那匕首鋒利的刀尖,準(zhǔn)確無誤地對準(zhǔn)了皇上老大的……命根!
墨御飛的下體瞬間那叫一個透心涼,原本已經(jīng)抬頭的小伙伴,瞬間縮了回去,在刀鋒下,顫巍巍著。
“南南,南南,那個玩笑不能開的太大啊,南南,咳咳,別開玩笑啊……”墨御飛滿頭大汗強(qiáng)作鎮(zhèn)定,心中苦道,早知道這家伙這么對自己,自己又何苦想著給他一個驚喜?
真是活該現(xiàn)在把自己給驚著了!
“誰他媽的跟你開玩笑了?墨御飛,你有這么大面兒嘛?”墨司南冷下臉來,匕首又向下了幾分,一邊白了墨御飛一眼,挑眉道,“說,什么時候醒的?”
“就剛、剛才!朕聽到南南的深情呼喚,所以……所以就醒了!”墨御飛咽了口唾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想著怎么樣才不會死的太難看。
“說實(shí)話!老子沒工夫聽你扯淡!”墨司南雙目圓瞪,匕首直接放在了墨御飛的命根上面,“它能不能保得住全靠皇上!”
刀尖在命根上滑動,發(fā)出一種奇異的感覺,墨御飛原本嚇得縮起來的命根,竟然在此刻不知死活的有些微微抬頭,墨司南不由得發(fā)出一陣譏誚笑聲:“這地方倒是精神得很啊,怎么看都不像是睡了十幾天的模樣。”
其實(shí)墨御飛渾身都在顫抖啊,除了那個不要命、不要臉的某處……
咳咳!
O(╯□╰)o!
墨御飛瞧著墨司南不好糊弄,所以只得認(rèn)命:“好吧,朕是今天……不不不,應(yīng)該是昨天傍晚的時候就醒了。”
“傍晚?那為什么不告訴我?!昨天傍晚老子正好到了千索山!虧得你還好似一在這里面裝死!”墨司南氣得要死,自己在外面那叫一個擔(dān)驚受怕外加強(qiáng)作鎮(zhèn)定,這個死男人竟然在軍帳里面裝死!
皇上老大很乖的舔了舔唇,然后無辜地道:“昨天,朕一醒來,就聽暗夜說了你又退敵之計,所以朕……”
墨司南崩潰:“所以你大爺?shù)木涂梢允媸娣靥稍诖采贤κ ?br/>
“挺尸?”墨御飛的臉?biāo)查g抽風(fēng),“南南,你可不可以形容的好聽一點(diǎn),文雅一點(diǎn),咳咳……”
“難道不是嗎?明明醒了卻還是直挺挺地賴在床上裝死不是挺尸又是什么?!墨御飛,你倒是說說老子到底哪一點(diǎn)不文雅不好聽了!說啊!”墨司南氣得手一抖匕首也不聽話的亂動起來。
墨御飛大驚,眼見著自己的命根一驚一抖的,剛才還雄糾糾氣昂昂的家伙,現(xiàn)在嚇得又十分沒出息地縮成了一團(tuán),在墨司南明晃晃的匕首下面十分有節(jié)奏的一抖抖二顫顫三縮縮的,你別說,還真有點(diǎn)縮頭烏龜?shù)牡滦小?br/>
O(╯□╰)o!
墨御飛心中那叫一個冷汗啊,趕緊地賠笑:“南南,南南,朕真的不是有意要瞞著你的,朕都已經(jīng)一個月沒的不見你了,朕早就想你想瘋了,朕自然是想著早點(diǎn)見到你,但是若不是為了你好,朕又何不忍著不去見你?何況你就在咫尺之間啊?南南啊,你想想朕得忍受多么大的煎熬,才能忍住不出去看你啊!”
“既然這么想見老子,所以你就這么大爺?shù)靥稍诖采纤蕾囍黄穑亢撸噬瞎皇桥c眾不同啊,就光那思維就不能稱得上是人類啊,”墨御飛的話顯然沒有讓墨司南滿意,墨司南冷哼一聲送了墨御飛一季衛(wèi)生眼,“倒不知道皇上的苦心是什么?難不成是怕老子計謀不成反而丟了你皇上老大的臉嗎?”
【明天見O(∩0∩)O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