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墮落人生
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身材火辣女無疑對這種突發(fā)情況免疫力較大,而較為青澀的西域高挑女就又愣神了,她被奴隸販賣到中原,原本只以為自己會成為某些大人物的私人玩物,卻沒有想到,會讓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的她,直接登上這女子相撲的舞臺上。
西域高挑女本來就不太熟悉如何角力,只是大概知道角力的規(guī)則而已,反正把對方弄倒了或?qū)Ψ脚鰣鐾饩退阙A,她一開始計劃好了,以退為進,將對方吸引到圈子邊緣,然后再趁對方大意的時候,借力打力,順勢將對方推出場外。
可沒有想到的是,遇到了何晏這個在關(guān)鍵時刻瞎指揮的主人,而既然是主人的話,她又不得不聽,于是便只能主動對抗,她這時也有些明白這些男人看的是什么了,他們根本就不關(guān)心誰輸誰贏,只是想看到那種旖旎誘人的場面而已。
但西域高挑女卻依舊不想就這樣輸?shù)暨@場比賽,她身為奴隸,要做的就是證明自己的價值,說真的,其實每個女人都不想當(dāng)只有容貌沒有能力的花瓶,但可惜的是,大多數(shù)有容貌的女人,到最后都當(dāng)了花瓶。
就在西域高挑女與身材火辣女正面對抗時,又有一個突發(fā)意外產(chǎn)生了,其實這并不是巧合,而是女人們角斗時的服裝早就做了手腳,只要是稍微激烈一點的角力,都會弄掉胸前的罩罩,其實在胸罩這玩意沒有產(chǎn)生的時候,女子相撲,都是裸露的上身直接開始的,原始的肉/yù無疑是非常吸引人的東西。
而故意在罩罩上動這樣的手腳,無疑更加能夠推動氣氛,而現(xiàn)場的反應(yīng)無不證明了這一點。
可西域高挑女卻并不知道這個約定俗成的潛規(guī)則,她在自己的胸罩掉落,那一對從未有人把玩過的挺翹的美麗rǔ/房與對方那對比她還要雄偉卻已經(jīng)略顯下垂的rǔ/房貼在了一起,那種敏感處直接碰撞的情況,是西域高挑女始料未及的。
就在她又一次愣神的時候,身材火辣女果斷抓住了機會,直接拉住對方的丁字褲,再重重的將對方往圈外一推,西域高挑女就這樣被輕松推倒,而讓她覺得更加羞恥的是,對方在推倒她的同時,還順勢將她的丁字褲脫了下來……
一個金發(fā)碧眼的西域高挑女郎就這樣**的呈現(xiàn)在諸位公子們面前,她在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只手下意識遮擋自己的下體,而另一手則橫過來遮擋自己的**,她的rǔ量雖然不算驚人,但卻也不是一只手可以遮擋的,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有關(guān)鍵點裸露出來,而她做出這樣遮擋的姿態(tài),無疑更加讓人覺得誘惑。
身材火辣女威風(fēng)凜凜的瞪了手下敗將一眼,然后晃動了一下手中的那條黑sè的丁字褲戰(zhàn)利品,傲然挺立著自己那裸露的雙峰,雖然略微下垂,但也確實別有一番風(fēng)味,而看她這樣熟稔的舉動,顯然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動作。
這時裁判已經(jīng)判定了曹震手下的這位選手獲勝,讓一干押了西域高挑女獲勝的公子哥臉上微微產(chǎn)生一絲失望之sè,但看到這樣誘惑旖旎的美景,便也釋然了,就當(dāng)是扔錢看一場好景sè算了。
那位西域高挑女郎,在經(jīng)歷了這樣近乎羞辱xìng的舉動,又想到自己全身**的呈現(xiàn)在大庭廣眾之下,她連rì來的驚心膽戰(zhàn),加上成為奴隸不久后的辛酸悲傷一齊爆發(fā)出來,化作了那滴滴眼淚,在耀眼的陽光下,眾人的嬉笑中,唯有她一人在低聲哭泣。
而這時何晏臉上的笑容卻是極其燦爛,只因有人在何晏瞎指揮后,送上了諸如“何公子指揮得漂亮”“何公子全是因為你,才讓比賽變得更加jīng彩!”之類的馬屁話,讓自戀的何晏心情無比愉悅,對于比賽的輸贏,他卻一點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這次女子角力確實非常jīng彩。
至于女孩的感受,嗤,不過是二十兩黃金買來的西域原裝貨而已,有必要在意貨物的感受嗎,說起來一開始女孩那種靈巧的躲避作風(fēng),可是讓何晏很不爽呢,女子相撲,看的就是女孩穿著誘惑衣衫滾在一起角力的美景,光顧著躲了,還有什么看頭?
女孩哭泣的模樣,如此惹人哀憐,但在場的諸位,似乎沒人注意到似的,就連夏侯徽這樣的女子,也沒有產(chǎn)生一絲同情之心,其實原因還是比較明顯的,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金發(fā)碧眼的西域貨,就算長得再漂亮,來到我天朝上國,就是最下等的貨物而已,中原之地,當(dāng)然漢族為尊。
真不知道后世那“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漢”的奇葩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
出現(xiàn)同情之心的人,還是有的,比如荀粲身邊的那位小說家吳順,和他的妹妹吳媱,他們看到那位西域高挑女郎倒在地上,使盡渾身解數(shù)遮掩自己的關(guān)鍵部位,并無聲哭泣的樣子,他們的表情都從震驚變成了不忍。
震驚在于,公子哥們的娛樂手段,還真是有點不和諧,那種公然將女人當(dāng)成貨物的作風(fēng),并毫無心理壓力的撒錢下注的奢靡風(fēng)氣,讓吳順這樣原本自認(rèn)為家財萬貫,每每喜歡小小的秀一下優(yōu)越感的富商之子,覺得自己的眼界實在太窄了。
而吳順原本自認(rèn)為自己還是非常了上流社會的動向的,但對其骯臟程度卻又更加認(rèn)識了一層,荀粲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也變得無比陌生,只因荀粲在這個活動中,自始至終的為人處事,都顯得非常熟悉,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陌生,而他對西域高挑女郎的凄慘模樣,只是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后毫無心理壓力的吃著自助燒烤。
吳順覺得,在這一刻,自己的三觀隱隱有崩潰的跡象,難道他原本所向往的上流階層,其本質(zhì)居然是這樣的嗎,而他心目中原本的道德典范荀粲,卻貌似已經(jīng)和這些家伙同流合污了,不,倒也不能說是同流合污,而是風(fēng)氣本就如此,若是表現(xiàn)得太過非主流,絕對會被排斥,就算荀粲也不能例外。
這就是風(fēng)氣的影響力,好比官場中人,你貪我貪大家貪,若是有人要保持所謂的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話,那絕對無法在這樣的風(fēng)氣中立足,或許有熱血年輕之輩,能夠暫時委曲求全,然后立志躋身高位,以改變這樣的風(fēng)氣,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明明是決定的“暫時”委曲求全,到最后,卻已經(jīng)不能自拔了。
吳順又想到,圈子里為什么有傳言說是荀粲很少參加宴會,想必原因就在于此吧,有時宴會的內(nèi)容確實太不和諧,這女子相撲,其實已經(jīng)算是口味比較輕的,若說圈子里誰舉辦的宴會口味最重,那就非崔家的那對叔侄倆莫屬了。
吳順這時產(chǎn)生了一種極其強烈的逆反心理,他原本所憧憬的名士之間那種流觴曲水談玄論道的美好場景沒有出現(xiàn),卻出現(xiàn)了這種聚眾無下限的玩樂,蔑視人xìng,只為愉悅的場景,這頓時讓他產(chǎn)生了一種想要強烈揭穿上流社會yīn暗面的沖動。
若荀粲知道吳順的想法,想必會一笑置之,其實上流社會表面上還是光鮮美麗的,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有那么一小撮不和諧的家伙,總做些抹黑上流社會,為權(quán)貴階層敗壞形象的事情,客觀的說,這個女子相撲,確實只是一種普通的娛樂方式,但是將它放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搞,確實不太和諧。
就好比平rì里看愛情動作片,一個人看不被人發(fā)現(xiàn)并沒什么,幾個親密的友人在一起共同的欣賞,也無傷大雅,但是讓一群人聚集起來,在公眾場合欣賞愛情動作片,那就確實太不和諧了,很容易就讓人覺得道德敗壞,毫無下限。
有許多人是要被道德約束的,而這些公然站在道德之上的公子哥們,卻從來不會被道德約束,反正大家都是一個階層的圈內(nèi)人,一起玩玩也不會讓那些無知小民知道,那么玩的high一點也無所謂,有時候等到要顧全大局的時候,只需讓底層的人顧全大局就行了,他們這群人卻并不需要這么做。
吳媱這時忍不住輕聲對自家老哥說道:“哥,那個女人好可憐啊,要不你求一求荀公子,讓他將這個女人救出那個何晏的毒手?”
吳順一聽自家老妹這么說,他頓時有些心動,其實他還是全身都散發(fā)著人xìng光輝的富商之子,像荀粲這種已經(jīng)被整個環(huán)境腐蝕的麻木不仁的公子哥,這思想覺悟簡直比吳順還要差。
當(dāng)然,吳順絕不會承認(rèn),在前一刻,他看這女子相撲,看的也很有興致,他將這個理由歸結(jié)為,他作為一個小說家,時刻需要新鮮的素材。
而吳順身后還有一個人,也絕對同意吳媱的想法,這人便是韓洛,雌雄難辨的家伙,他看到那個在場地著渾身**著無聲哭泣的女孩,再看到周圍嬉笑作樂,飲酒吃燒烤的沒人xìng的公子哥們,簡直怒火叢生,忍不住想要用武力來凈化整個世界。
荀粲的作壁上觀,也讓韓洛覺得惱火,其實他見這荀粲第一面時,還覺得這家伙很不錯,雖然出身豪門,但卻沒有那些公子哥的陋習(xí),但今rì見到這廝,居然如此悠然閑適的與民同樂,一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樣子,這就讓韓洛覺得心涼了。
原來這個世上,像荀粲這樣遠(yuǎn)遠(yuǎn)看去,如此光鮮美好的事物,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一切都與想象中的不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