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后位之爭
荀粲瞇著眼,十分慵懶的問道:“為何?”嘴上是怎么問,但他的腦中卻出現(xiàn)了一些資料,他當(dāng)然知道這皇后位置的爭奪最終是以郭女王勝利而告終的,至于那一位名叫甄洛的絕色麗人,則被曹丕賜死,下場凄慘,而這甄洛卻是東鄉(xiāng)公主曹瓔珞與以后的魏明帝曹叡的生母。曹植那《洛神賦》也由此誕生,原來這《洛神賦》可是叫做《感甄賦》的……
鐘秀只是用雙手把玩著荀粲那略帶薄繭的手掌,見荀粲不關(guān)心這后宮之爭,她又爆出一記猛料,道:“你那六兄,可是與如今甚得圣眷的郭夫人有秘密約定的。”
荀粲平淡的睜開眼,眼神溫潤如玉,鐘秀很喜歡這個樣子的荀粲,她覺得荀粲的雙眼中總是充滿了一派閑看云卷云舒的感覺,荀粲的慵懶與雅致總讓鐘秀不自覺的沉淪,而在那溫和外表之后的強(qiáng)勢與狠厲卻讓鐘秀覺得十分有安全感,仿佛只要靠在他懷中,就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只要好好的享受那無與倫比的溫馨就行了。
荀粲望著鐘秀那只是清秀的臉頰,這張十分具有韻致的瓜子臉上總帶著一絲堅韌與倔強(qiáng),他仿佛又想起了小時候鐘秀十分自信的說她要成為天下第一時的模樣,他的心中柔軟,情不自禁的啄了啄鐘秀的唇,她唇上的味道極淡極淡的,卻能令荀粲回味良久。
荀粲聽到鐘秀的話,渾不在意道:“那六兄定然已經(jīng)考慮全面了,昔日他為此時的魏帝謀劃奪嫡與篡位時,那郭夫人可是也出了很大的力,六兄曾說她‘有謀’,魏帝對郭夫人的信任,是其他后妃難以比擬的。”
鐘秀見荀粲語氣淡淡的,不過那磁性溫和的嗓音卻讓鐘秀聽起來心醉,那滿腔的愛意在她心中蕩漾著,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能找到一個可以永遠(yuǎn)依靠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在與她相處時,會永遠(yuǎn)寵著愛著她,無疑,在鐘秀眼中,荀粲就是這樣的男人,雖然他對美色抱著極其挑剔的欣賞態(tài)度,然而她卻知道,自己可不是靠美色取勝的,所以她很有底氣。
鐘秀知道荀粲是個極其重情的人,只要進(jìn)入了他的心,那他就絕對不會做那負(fù)心郎君,想到此,鐘秀的腦中忽然閃過昔日在南楚時遇到的那個女扮男裝的絕色佳人,憑著直覺,她感受到此人與荀粲的關(guān)系是不同尋常的。
不過,鐘秀是個聰明的女子,她這少女的軀殼之中可是裝著一個極其成熟的靈魂,所以她在荀粲面前的表現(xiàn)總是完美溫柔賢惠的,一旦發(fā)自內(nèi)心的愛上了一個人,便會為他改變一些東西。
鐘秀此時卻欲言又止,荀粲見狀,只是握緊了鐘秀的手,道:“阿秀,你有什么要說的就盡管說吧,我可是將你當(dāng)作親姐姐的,當(dāng)然你這個親姐姐也永遠(yuǎn)是我的女人。”
鐘秀聽了,心中熨帖,她深深吸了吸荀粲身上那無比陽光清新的味道,比之荀顗身上的熏香,不知令人安心了多少倍,她娓娓的訴說道:“那日我與史阿決戰(zhàn),以命搏之,終究以一招險勝史阿,取其性命,但身受重傷,史阿本是當(dāng)時王府客卿,若那時重傷的我沒有那甄妃相救,怕是此時已經(jīng)……”
荀粲忍不住更加摟緊了鐘秀,依舊是溫和的語氣,但這語氣之中明顯帶著一絲責(zé)怪:“阿秀,以后不要這么冒險行不行,成不成天下第一沒什么要緊,重要的應(yīng)當(dāng)是了無遺憾的過完一生。”
鐘秀此時卻堅定道:“不,我既然已立志成為天下第一,便會義無反顧的走下去,小賊,難道你也覺得女子不應(yīng)該有自己的追求?而是去做那攀附權(quán)貴,無腦拜金的事情?想必這樣的阿秀也得不到你的欣賞吧?”
荀粲欣慰的笑了笑,舉手投足間的風(fēng)姿愈發(fā)使人傾倒,或許這正應(yīng)了那一句“腹有詩書氣自華”,他贊嘆道:“女俠不愧是女俠,阿秀,你應(yīng)該去追求你的自由,就算你做了這荀家大婦,六兄也不會為難你的,我亦不會,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與六兄,全然不在意世間的道德與禮法,因為只要站在高處,你就會發(fā)現(xiàn),守規(guī)則的人都是庸人,真正的強(qiáng)者都是制訂規(guī)則的。”
鐘秀想到這“荀顗娶她回來給弟弟當(dāng)情人”的事情,不由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行為若是被別人知道,是不是也算是可以名動千古的‘風(fēng)流韻事’?這算不算蔑視禮法的名士風(fēng)骨?真真是氣死我了,小賊,我發(fā)現(xiàn)你們兄弟二人骨子里對女人是不屑的,對不對?他是干脆,完全無視天下間所有的女人,從來都不會掩飾對女子的厭惡,而你這家伙,則常常把‘婦人者,才德不足論,自宜以色為主’掛在嘴邊,或許只要是稍有姿色的美人,你都會去‘賞玩’一番,你是將天下女子都當(dāng)作字畫或是玉器來品味嗎?”
荀粲無所謂的笑了笑,神采飛揚(yáng)卻又毫不妥協(xié)的說道:“那又如何?就像阿秀你追求天下第一追求自由一般,我追求道家心境,以讀書修身養(yǎng)性,卻獨愛玩賞美色,女人的美,就是用來欣賞與品味的,就像阿秀,我也認(rèn)為美,你的美便在于內(nèi)心的堅韌與執(zhí)著的追求,而且擁著阿秀,我便會想起童年的美好,阿秀這樣的女子,是值得我品味一輩子的,而有的女人,卻只要當(dāng)作甜點,品嘗一次就足矣。”
鐘秀聽著荀粲這坦誠的話,卻出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無法反駁,事實上,鐘秀一直覺得每個人都應(yīng)該要有自己的人生,別人是沒有資格指手畫腳的,荀粲從小就確定了自己是“好色之徒”的追求,如今看來,他玩美女還玩出深度了……
不過荀粲這話包含著對鐘秀的深情還是讓鐘秀十分感動的,其實鐘秀發(fā)現(xiàn),荀粲嘴上說怎么怎么好色,但他還真有點非精品美女則不玩的意思,如今荀粲在荀家也就只有一個貴妾而已,而這貴妾也是他的貼身侍女,貼身侍女為主人的侍妾是世家門閥中約定俗成的事情,所以鐘秀覺得很正常,令鐘秀覺得詫異的是,荀粲居然沒把那個清純中帶著嫵媚的貴妾吃掉……
鐘秀也懶得在乎荀粲的其余女人,但若是讓她與其他女人共同伺候荀粲的話,她是絕對拒絕的,這時,鐘秀才回到正題上來:“小賊,你能不能幫一幫甄妃,她畢竟救過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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