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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第八十四章 雷霆一擊 上 （六月粉紅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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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如今楚中玉死了，這入宮伴駕的事，難道就這么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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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楚華謹(jǐn)當(dāng)然不甘心。可是舉目四望，寧遠(yuǎn)侯府里似乎已經(jīng)沒有合適的人選了。楚華謹(jǐn)自己雖有女兒，奈何差了輩份，不得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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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等了幾日，等著楚華謹(jǐn)過來求她，要將楚華朱代替楚中玉入宮伴駕，卻連個(gè)影子也沒有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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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看見柳夢(mèng)寒在慈寧院摔碗砸盆，柳夢(mèng)寒身邊的嬤嬤悄悄去了二門上，偷偷塞了一塊五兩重的金子，才買通了門上的婆子，放她去了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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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如今楚華謹(jǐn)治家，比以前嚴(yán)多了。說了不許內(nèi)院的人出入門禁，就如鐵律一般。一般人都不敢造次。以前五個(gè)銅子兒就能讓管二門的婆子睜只眼，閉只眼，現(xiàn)在除非你拿得出五兩金子。——漲價(jià)是因?yàn)轱L(fēng)險(xiǎn)太大，一旦查出，看門的婆子會(huì)被打死，家人會(huì)被趕出寧遠(yuǎn)侯府，當(dāng)然要多收些錢，為家里人以后的日子留條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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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那嬤嬤好不容易出了二門，來到外院，尋到外書房那里，卻吃了個(gè)閉門羹。沒想到楚華謹(jǐn)?shù)耐鈺浚缃窆艿帽葍?nèi)院門禁還要嚴(yán)些，就算嬤嬤出了十兩重的金條，書童也不放她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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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嬤嬤沒有辦法，垂頭喪氣回到慈寧院，跟柳夢(mèng)寒回報(bào)道：“太姨娘，奴婢無(wú)能，沒見到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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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氣得柳眉倒豎，低斥道：“一群廢物”氣得倒在榻上，午飯都沒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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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的女兒楚華朱聽說她沒有吃飯，便親自下廚，熬了海參蝦仁江米粥過來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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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娘，這是女兒親自熬得江米粥，娘好歹用一點(diǎn)吧。”楚華朱在柳夢(mèng)寒身邊低聲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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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翻身過來，看了楚華朱一眼，見她杏眼桃腮，眉目清靈，同先皇后楚華丹雖然面目極似，但是更聰明慧黠一些，就比那個(gè)一臉蠢相的楚華丹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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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伸出保養(yǎng)得極好的玉手，撫上了楚華朱吹彈得破的臉蛋，笑著提醒她：“屋里只有我們娘兒倆，說說也無(wú)妨。只是容易叫得順口了，以后讓人抓住把柄可不好。你是要進(jìn)宮的貴人，更要知道分寸，宮里頭步步是坑，稍有行差踏錯(cuò)，就會(huì)萬(wàn)劫不復(fù)。以后都改了吧，就叫我姨娘就是了。”糾正楚華朱先前稱呼的錯(cuò)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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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楚華朱有些不高興，悶悶地坐在柳夢(mèng)寒身邊，道：“姨娘，我們?yōu)槭裁匆貋恚吭谕饷娌皇沁^得很好嗎？我們叫了這么多年娘，突然要改口叫‘姨娘’。姨娘忍得下這口氣，我和弟弟卻再難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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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心情好了許多，滿臉笑容地坐了起來，拿起銀湯匙，喝了幾口楚華朱送來的江米粥，滿足地嘆息一聲，道：“我女兒這一手廚藝，天生天長(zhǎng)，將來入了宮，可要好好給圣上顯露幾手，讓圣上離不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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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楚華朱滿臉羞紅，嬌嗔道：“姨娘又糊涂了。這種話，怎么能在女兒面前說？”說著，掩面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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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忙叫住她，笑著道：“你別不好意思。這就不好意思了？以后還有讓你更不好意思的呢”拉了楚華朱在身邊坐下，輕聲囑咐她：“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若是真的為娘不平，就進(jìn)宮好好侍奉圣上。你要得了臉，娘和你弟弟的日子才會(huì)真正好過。——等你以后生了兒子，咱們一家，才算是有了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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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楚華朱的臉紅了又紅，卻也沒有再借故離去，坐在柳夢(mèng)寒身邊，聽柳夢(mèng)寒低低地吩咐交待許多話，末了又問她：“那宮里來的嬤嬤教得如何？你學(xué)著可覺得吃力？可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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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楚華朱想到這幾日正教到房中術(shù)，臉上更是紅的嬌艷欲滴，悄悄問柳夢(mèng)寒：“姨娘，真的要做如此羞人的事，才能生下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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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點(diǎn)點(diǎn)頭，攬了楚華朱的肩膀到懷里，對(duì)她推心置腹地道：“這檔子事，對(duì)大部分女人來說，都是為了生兒育女，從中并沒有得到多少趣味。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何男子會(huì)樂此不疲？不說家里的三妻四妾，就連外面的秦樓楚館，也經(jīng)常人滿為患？——你道那些所謂的名伶名ji，真的是靠什么才華筆墨紅極一時(shí)的嗎？都是騙人的但凡名ji，若是沒有幾手過人的房中術(shù)，她就是才比宰輔，文比詩(shī)仙，也是無(wú)人問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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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抓住男人，就要抓住男人最喜好的兩樣?xùn)|西：女人和吃食。你天生對(duì)廚藝極為精通，人生得又好，又聰慧，身子更不用說，姨娘從小就用各種補(bǔ)品給你補(bǔ)身，你十三歲的時(shí)候，身形就很傲人了。如今十五歲，更是含苞待放的年紀(jì)。——你不入宮，就是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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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聽了柳夢(mèng)寒的話，楚華朱也升起幾分信心，只是想起死去的楚中玉，又有幾絲感慨，道：“我生得比不過三姐。只有三姐才當(dāng)?shù)镁┲械谝幻廊说姆Q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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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想起楚中玉的樣貌，柳夢(mèng)寒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本來她還以為，在老寧遠(yuǎn)侯身邊的女人中，她的容貌身姿，是最出眾的，才讓老侯爺將重碼壓在她身上。誰(shuí)知見了楚中玉，才知道老侯爺還曾經(jīng)有過這樣一個(gè)容貌真正絕色的通房丫鬟，還是寧遠(yuǎn)侯太夫人親自給老侯爺預(yù)備的，才能生下楚中玉這樣一個(gè)容貌難描難畫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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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不過絕色又怎樣？到底是出身不好，比不得自己既有容貌，又有家世。雖說家人都不在了，可是自己的出身老侯爺是盡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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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想起當(dāng)年的事，柳夢(mèng)寒有一絲怔忡。曾經(jīng)對(duì)她千依百順，如珠似寶的老侯爺也不在了。當(dāng)年她被老侯爺拐了來，曾經(jīng)也是哭著不依的，可是老侯爺在她身上下足了功夫，就連后來她心甘情愿地委身老侯爺?shù)臅r(shí)候，也沒有經(jīng)歷過一般女子都要經(jīng)歷的破瓜之痛，老侯爺?shù)氖侄危嬲呙鳌?br/>     </br>
    </br>柳夢(mèng)寒突然覺得身上有些燥熱，推了楚華朱道：“你下去學(xué)規(guī)矩去。我有些悶了，要出去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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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著，柳夢(mèng)寒帶了丫鬟婆子，順著抄手游廊出了慈寧院，往齊姨娘的院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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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齊姨娘如今不得回娘家尋爹娘哥嫂商議，女兒楚文琳的婚事就耽擱了下來。兒子楚文琛也要入楚家的家學(xué)念書，正煩悶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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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聽說柳夢(mèng)寒要來拜訪，齊姨娘有些詫異。她跟柳太姨娘一向不熟的，而且也知道柳太姨娘一向無(wú)事不登三寶殿，今日前來，一定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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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齊姨娘便吩咐了下去，使人準(zhǔn)備了香茶靜室和點(diǎn)心，在一旁親自烹茶，等著柳太姨娘大駕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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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被下人領(lǐng)到靜室，笑著對(duì)端坐在那邊的齊姨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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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說著，柳夢(mèng)寒在齊姨娘面前坐下，看著齊姨娘提了小紫砂壺，給自己注了一杯大紅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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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略嘗了嘗，笑道：“齊姨娘雖然娘家失了勢(shì)，可是到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門縫里隨便掃掃，都比一般的暴發(fā)戶要強(qiáng)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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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話說得極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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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齊姨娘卻只微微一笑，道：“柳太姨娘有話就說。——以為貶低了我娘家，就能讓我沒了主意，投到柳太姨娘麾下，就打錯(cuò)了算盤。門在那邊，請(qǐng)恕齊萱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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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微微窒了窒，才放低了身段，笑著說軟乎話：“齊姨娘真不愧是侯府嫡女出身，說話行事的氣派就是不一般。是我失禮了。”說著，站起身給齊姨娘福了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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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齊姨娘知道柳夢(mèng)寒這般作態(tài)，是有求于她，端坐著不動(dòng)受了柳夢(mèng)寒的大禮，才指著自己對(duì)面的位置道：“柳太姨娘當(dāng)知曉，求人辦事呢，是不能繼續(xù)端著架子高高在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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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笑著問：“齊姨娘怎知我是有求而來？怎知我不是惦記著齊姨娘，有心過來結(jié)交結(jié)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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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齊姨娘笑著不說話，看著柳夢(mèng)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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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訕了一會(huì)兒，道：“齊姨娘聰明，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齊姨娘幫我一個(gè)忙，我x后定會(huì)還齊姨娘一個(gè)大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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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齊姨娘偏著頭想了想，道：“如果能兩利，自然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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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聽懂了齊姨娘的意思，便先試探著道：“過了太夫人的周年忌日，侯爺就要立新婦了。齊姨娘本是定南侯府嫡長(zhǎng)女，當(dāng)年是跟侯爺有過婚約的，又為侯爺生兒育女，娘家也是勛貴，這樣的資歷，在這滿府里，齊姨娘要說是第二，就無(wú)人稱第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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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這話說得齊姨娘怦然心動(dòng)。她打著扶正的主意，不是一天兩天了，卻因?yàn)槌A謹(jǐn)跟方姨娘越發(fā)親近，而不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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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的話，讓齊姨娘升起一絲曙光，問她：“寧遠(yuǎn)侯府不是一般的人家，這妾室扶正，似乎不太行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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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掩袖笑道：“剛剛還覺得齊姨娘聰明，如今怎么糊涂了？——寧遠(yuǎn)侯府再大，大得過圣上？只要圣上發(fā)話，齊姨娘有什么不能了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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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齊姨娘聽不懂柳夢(mèng)寒的話，搖了搖頭，道：“柳太姨娘說話太云山霧罩了。我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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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柳夢(mèng)寒進(jìn)一步點(diǎn)醒她：“……楚中玉不在了，可是我們寧遠(yuǎn)侯府，還是要送人入宮伴駕的。齊姨娘也知道，我們?nèi)A朱，也是太夫人的記名嫡女，說起來，跟楚中玉是一個(gè)牌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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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感謝胖胖不吃魚、老君新華路730、yuki荷、cat82jiang、危夕年、順順666、晴空森林打賞的平安符。感謝千反田愛琉打賞的香囊。感謝cat82jiang打賞的桃花扇。謝謝大家的粉紅票和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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