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待嫁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皇子的心事 下(二更合一,含粉紅360加更)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皇子的心事 下(二更合一,含粉紅36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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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寧遠(yuǎn)侯府的人都被蒙著頭拖了出去,簡飛揚(yáng)的手下問道:“屋里的尸體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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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簡飛揚(yáng)往屋里掃了一眼,問道:“還有活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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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之前負(fù)責(zé)盯著這個(gè)莊子的人有些羞愧地上前,數(shù)了數(shù)地上的尸首,回來對簡飛揚(yáng)道:“回稟將軍,一個(gè)都不少,都在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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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簡飛揚(yáng)摸著下巴深思道:“……看來,這就是緹騎的麻煩了。”能夠提前知道他們今日的行動,先下手為強(qiáng),一定是他們中間有了內(nèi)奸。而此事的調(diào)查,一直是由緹騎出面。直到安郡王開始整肅緹騎,才改派簡飛揚(yáng)。之前傳遞消息的人,都是緹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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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簡飛揚(yáng)的手下久經(jīng)戰(zhàn)陣,清理“戰(zhàn)場”都是做慣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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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當(dāng)簡飛揚(yáng)在一旁沉思的時(shí)候,他們已經(jīng)自動將屋里的尸首擺到一起,按年齡性別分門別類放好。那位管事姑姑的家人看起來也是尋場百姓,都是一家人,并沒有主子下人的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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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通知順天府派人過來收尸,封莊。這里有過命案,所有的人都要帶回去查問。還有,命人查這里的戶主到底是誰。別跟我說查不到——地契、屋契順天府那里都是上了檔子的。如果無人出來認(rèn)領(lǐng),直接充公”簡飛揚(yáng)站在屋里頭,有條不紊地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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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底下的人如同在戰(zhàn)場上聽見了命令一樣,都站得直直地,大聲應(yīng)了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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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寧遠(yuǎn)侯府的人一個(gè)個(gè)早已被簡飛揚(yáng)的手下拖了出去,放到外面那些馬的馬背上,又拿繩子將這些暈迷的人一個(gè)個(gè)捆到馬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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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簡飛揚(yáng)最后掃視了一下屋子和院子,對自己手下領(lǐng)頭的低聲交待了幾聲,便大步出了莊子。底下的人自然知道誰該去報(bào)信,誰會留下來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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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到了莊子外面,簡飛揚(yáng)看了一眼,見自己的手下已經(jīng)一人一個(gè),看好了寧遠(yuǎn)侯府的人,便上了馬,對著手下?lián)]了揮手,帶著這些人徑直往城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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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和二皇子拉著自己的馬,站在路邊蔭蔽的拐角處,看著鎮(zhèn)國公簡飛揚(yáng)帶著人從莊子里出來,拖了一群明顯被打暈的人放到馬背上,又揚(yáng)長而去。大皇子和二皇子看了彼此一眼,心里有些驚疑不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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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兩個(gè)人在外面等了半天,不見再有人出來,更是有些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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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弟,你不是說,大舅他們是先進(jìn)去的?鎮(zhèn)國公他們是后進(jìn)去的?怎么這么久了,大舅他們還沒有出來?”大皇子神色嚴(yán)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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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皇子也收起了那幅懶洋洋的樣子,對大皇子點(diǎn)頭道:“沒錯,我就是看見大舅他們先來的,比鎮(zhèn)國公他們大概要早一柱香的功夫。不過,”二皇子猶豫了一下,“大哥有沒有注意,鎮(zhèn)國公他們從屋里拖出來的那些暈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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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也點(diǎn)頭:“你也想到了?大舅他們大概是做了螳螂,鎮(zhèn)國公他們做了黃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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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舅也是寧遠(yuǎn)侯,鎮(zhèn)國公怎么敢……?”二皇子還是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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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卻苦笑著道:“二弟,你有沒有注意到,鎮(zhèn)國公他們穿得都是官服,顯見是在辦差。從莊子里拖出來的人,雖然看不見頭,可是身上的衣裳都是常服,顯然是有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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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皇子有些羞愧:“還是大哥心細(x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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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沒有做聲,想起如今每況愈下的寧遠(yuǎn)侯府,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走吧,小七和三弟還在等著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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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皇子看了看那莊子,卻有些躍躍欲試地道:“大哥,不進(jìn)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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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翻身上馬,回首看向二皇子,一雙黑眸同宏宣帝一模一樣:“鎮(zhèn)國公一行人十六人,只出來十四人,一定還有兩人在里面守著。也許是里面發(fā)生了大事,要人看守現(xiàn)場;也許是留了人在里面守株待兔。無論是什么情況,我們貿(mào)貿(mào)然闖進(jìn)去,都不會有好下場。——何必吃不到羊肉,反而惹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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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皇子警醒過來,對大皇子心悅誠服地點(diǎn)頭,也翻身上馬,道:“咱們?nèi)プ约旱那f子上吧。這里的事情,回頭問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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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笑著揚(yáng)鞭,跟二皇子一起往另一邊的皇家別莊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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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一路上,他們還碰到了順天府的衙役,騎著快馬往他們來的地方飛撲過去。——看來真的是出了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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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和二皇子對視一眼,都有些頭疼起來。——若是真的有大案子,寧遠(yuǎn)侯府的那些人,估計(jì)就是沒吃上羊肉,反而惹了一身騷的倒霉蛋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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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家別莊里,三皇子同宋良玉已經(jīng)等了好半天,又絆了幾輪嘴,正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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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見大皇子和二皇子終于來了,三皇子和宋良玉都?xì)g跳起來,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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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等急了吧?”大皇子笑吟吟地問,命人打水來凈手,又吩咐別莊的廚子去準(zhǔn)備了小食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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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個(gè)人奔跑了一早上,現(xiàn)在都有些餓慘了,都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大快朵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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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哥、二哥,你們剛才干什么去了?”三皇子滿腹牢騷地抱怨道。——故意將他和他的死對頭放在一起,他很痛苦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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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夾了個(gè)水晶湯包放到三皇子碗里,含笑道:“拿那邊的草桿先把湯吸出來,然后吃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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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皇子立時(shí)照做,將剛才的不滿拋到了九霄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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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悄悄對大皇子做了個(gè)鬼臉,又對他暗暗豎起大拇指,夸他能干,一下子就把三皇子的注意力給轉(zhuǎn)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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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笑了笑,給宋良玉盛了碗紫糯桂圓紅薯甜湯,道:“你喝這個(gè),對身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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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在家的時(shí)候,從來不喜歡喝甜湯。這一次,卻鬼使神差地接了過來,拿著調(diào)羹小口小口的喝起來,開始覺得甜湯也沒有那么難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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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皇子看著這兩人,搖了搖頭,低頭喝自己的粥。吃完了,將粥碗往旁邊一放,對三皇子:“跟二哥賽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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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皇子立時(shí)放下手里的湯包,站起來道:“三局兩勝我要是贏了,你把你那支黑沉木的強(qiáng)弩給我”看樣子,他盯上二皇子的黑木強(qiáng)努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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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皇子伸出手掌,同三皇子擊掌為誓,道:“一言為定你若是輸了,我要裴太傅送你的兵法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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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皇子垮了臉。黑木強(qiáng)弩去求父皇,或者安郡王,不是弄不到的。可是裴太傅手書的兵法摘要,全天下卻盡此一本,自己真是虧大發(fā)了。可是三皇子又不敢不同意,怏怏地跟著二皇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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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屋里只剩下大皇子和宋良玉兩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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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我們也走吧。你說要教我射火器的。”宋良玉起身,不想待在屋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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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也只好跟著起身,帶著她往后院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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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后院有一塊空地,是專門練火器用的。火器迅猛剛絕,就算是武功高強(qiáng)的人士,都躲不開火器的侵襲。所以大皇子每次過來練火器的時(shí)候,后院都是徹底清場,以免被火器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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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看了看這塊長條型的地方,不遠(yuǎn)處有幾張長長的條桌。最左邊的條桌上,一排大大的陶甕擺在上面。中間的條桌上,擺著小一些的陶罐。最右邊的條桌上,則擺著酒杯大小的小陶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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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拿了火器過來,對著宋良玉道:“退后。”然后裝上彈丸,先對準(zhǔn)了遠(yuǎn)方的陶甕射了一槍。一聲轟響之后,對面的陶甕應(yīng)聲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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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后退幾步,站在大皇子身后,好奇地看著他發(fā)射火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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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又裝了顆彈丸,對著中間條桌上小一些的陶罐,也是一槍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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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最后便是酒杯大小的陶盅,大皇子略微瞄準(zhǔn)了一瞬,才扣響了火器,對面的小陶碗也應(yīng)聲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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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心悅誠服地對大皇子豎起了大拇指,贊道:“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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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嘴角微翹,將火器交到宋良玉手里,道:“你試試裝彈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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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不是第一次摸火器,只是沒有機(jī)會練手。這時(shí)拿過大皇子交給她的彈丸,略倒騰幾下,便裝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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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見宋良玉有些得意的眼神,大皇子也跟著微笑起來。他站到了宋良玉身后,右手托住宋良玉拿著火器的右手腕,緩緩地抬起來,對準(zhǔn)了對面擺著大陶甕的大條桌。那條桌上的大陶甕已經(jīng)被大皇子打碎了一個(gè),剩下還有六個(gè),每個(gè)陶甕之間隔著一段距離擺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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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眼睛看著火器上的這個(gè)小孔,從這里看過去,望向?qū)γ娴哪繕?biāo)。手要平,臂要直,心要靜。然后,扣動扳機(jī),就能一擊即中。”說著,大皇子松開了握住宋良玉右手腕的手,往上直接握住了宋良玉的右手,緊緊地,緊緊地將她的右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然后,握住她扣動扳機(jī)的食指往里一扣,再毅然決然地松開手。對面一聲巨響,已經(jīng)有一個(gè)陶甕應(yīng)聲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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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臉色煞白地站在那里,手臂還是保持著剛才的樣子,直直地伸向前方,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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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將薄唇抿得緊緊地,過了一會兒,才道:“你得換彈丸了。”聲若磬鐘,驚醒了宋良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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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看向旁邊彈匣子里一大堆彈丸,伸手過去拿了一顆,自己練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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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背著手靜靜地站在她身邊,看著她一槍一槍的打過去,不時(shí)指點(diǎn)她兩下,再無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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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皇子同三皇子賽馬歸來,見這兩人已經(jīng)離得遠(yuǎn)遠(yuǎn)地。大皇子仍然站在最左面,宋良玉已經(jīng)移到最右面,去打那些陶盅去了。不知放過多少彈丸,前面的陶甕都被擊碎了,中間的陶罐只被打碎了一個(gè),陶盅也只被打碎了一個(gè)。——看來目標(biāo)越小,就越難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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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三皇子見氣氛有些沉悶,也不敢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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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還是二皇子瞇著眼睛看了看有些灰沉下來的天空,道:“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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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個(gè)人一路無話,不像剛來的時(shí)候那樣活躍。連三皇子都覺得有些不對勁,逗著宋良玉說了好幾句話,宋良玉只是置之不理,讓三皇子也覺得無趣起來。回到京城,三位皇子將宋良玉送回輝國公府外面,便徑直回了皇城,并沒有在外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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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從大皇子那里知道,原來自己自以為偷跑出來,其實(shí)都在家里人的觀望之內(nèi),就覺得十分無趣,也不從小門出入,一個(gè)人悶悶地從大門回了輝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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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跟幾位皇子交好,大人們都看在眼里。不過是以前都是小孩子,自然不用管。現(xiàn)在大了一些,宋良玉又是個(gè)有男孩兒脾氣的姑娘,性子直來直往,還以為她還是小孩子心性,同三位皇子說得上話而已。等知道大皇子同宋良玉之間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最近一段日子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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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和二皇子剛回京的時(shí)候,在京城里認(rèn)識的朋友并不多。做了皇子,能交往的人就更少了。也只有宋良玉,跟大皇子同齡,又因了安郡王妃的關(guān)系,跟他們比一般人要熟稔,所以私下里來往也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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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好在他們也是有分寸之人,并沒有出格之處。而且他們微服出行的次數(shù)并不多,每次都是有別人在一起,比如二皇子,又比如大公主,這一次還有二皇子和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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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室和輝國公家的暗衛(wèi)也是如影隨形,他們倆人并沒有真正單獨(dú)相處過。不過是一群人在一起吃吃喝喝,騎騎馬,打打獵而已。所以也都是睜只眼,閉只眼。若是他們有絲毫的越距,無論是皇室,還是輝國公家,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不會等到如今才讓這些大人有所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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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些暗衛(wèi)的事,大皇子知道,宋良玉原先不知道。不過無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他們對他們以后的命運(yùn),都心知肚明。知道不可能在一起,知道以后一定會分開,只是舍不得這短暫相處的時(shí)光,只想在不可能之前,多一些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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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人誰沒有年輕沖動過呢?——都是這樣在一步步舍棄和獲得中走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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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輝國公夫人聽說小女兒回來了,一到家就扎進(jìn)了自己的閨房,便忙忙地趕過來問長問短,又提醒她道:“玉兒,你年歲不小了。以前爹娘心疼你,不愿太拘束你,讓你養(yǎng)成了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是爹娘不對。以后爹娘可是要好好看著你,不能再讓你這樣冒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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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給小女兒說了好幾門親事,有幾次差點(diǎn)成了,又莫名其妙地?cái)圏S了。那時(shí)候覺得是天意,現(xiàn)在才知道是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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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輝國公夫人寵歸寵,可是絕對不會讓女兒敗壞門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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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娘知道你不是個(gè)不識大體之人,如今怎么就想不開呢?”輝國公夫人也嘆氣,自己這個(gè)做娘的,居然如今才看清楚女兒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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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女兒跟大皇子,年歲相當(dāng),性子也合得來,不過大皇子并不是普通勛貴人家的子弟。自己女兒的性子,輝國公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不適合宮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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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如今看來,大皇子是有大造化的,他們輝國公家沒有那么大福氣,是斷斷攀不上的。別說他們家大女兒嫁了安郡王,輩份上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事兒。就算沒有嫁,輝國公和夫人都不會同意小女兒嫁給大皇子。——要跟那么多女人搶男人,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根本就不適合過這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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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就算他們現(xiàn)在彼此還有些微妙的好感,等日后兩人真正在一起,就知道過日子,不是有好感就可以的,特別是皇室里面的日子。再說了,他們輝國公府,不需要“外戚”這個(gè)光環(huán)再來給自己添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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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想來想去,輝國公夫人還是怪自己。若是早知道會到今天這種局面,就應(yīng)該早些隔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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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爹娘眼里,不由越發(fā)難堪起來。一時(shí)發(fā)了小性子,躺在床上,背對著輝國公夫人,怎么叫都不轉(zhuǎn)過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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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輝國公夫人知道宋良玉臉皮薄,今日這樣,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鬧了別扭了,也不打算再縱著她,便道:“你跟你嫡姐夫家的三個(gè)侄兒交好,以前是無所謂。如今你卻年歲大了,他們的年歲也不小了,以后除了年節(jié)大禮,可再不能偷跑出去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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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終于回身對輝國公夫人道:“女兒明日想去鎮(zhèn)國公府,看看寧馨去。”除了跟幾位皇子交好,宋良玉最好的朋友便是鎮(zhèn)國公夫人賀寧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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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去吧,去吧。好好跟鎮(zhèn)國公夫人說說話。”輝國公夫人知道鎮(zhèn)國公夫人年歲看上去不大,卻異常穩(wěn)重,而且是個(gè)守禮之人,凡事只會勸宋良玉,也跟宋良玉說得上話,是斷斷不會慫恿她做些不著邊際的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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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宋良玉便使人去鎮(zhèn)國公府上送了貼子,明日要過府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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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賀寧馨在鎮(zhèn)國公府接了帖子,正好她明日有空閑,便趕緊回了帖子,又吩咐下人準(zhǔn)備明日的席面,要跟宋良玉好好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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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簡飛揚(yáng)大過年的也要出去辦差,到吃晚飯的時(shí)候都沒有回來,鎮(zhèn)國公府的眾人又有些擔(dān)憂,總覺得最近有些不同尋常的樣子。還是賀寧馨會說話,安慰了大家一番,眾人的疑慮才略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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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邊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回了皇城,大皇子和二皇子借著送三皇子回內(nèi)宮的機(jī)會,去鳳翔宮見了皇后娘娘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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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幾天不見,皇后娘娘的心情好了許多。頭上梳了個(gè)望月髻,一支赤金點(diǎn)翠翡翠提籃觀音分心插在發(fā)髻前方正中央的位置,愈發(fā)顯得皇后額頭的膚色白膩細(xì)潤,兩頰又輕輕掃了胭脂,氣色十分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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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看見皇后娘娘不再是頹喪惶恐的樣子,大皇子和二皇子也是滿心歡喜,高高興興地上前行禮道:“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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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看見兩個(gè)大兒子過來,也很是高興,問道:“你們今日去哪里了?你們?nèi)芙裉煲徽於疾灰娙擞埃尯臀鹾苁巧鷼猓l(fā)了狠要再不理她三哥了。”三皇子今日跑出去見大皇子和二皇子,原是將和熙公主撇下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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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和二皇子想起剛才三弟的臉色就好笑。剛才他們送三皇子回宮的時(shí)候,就看見大妹和熙公主的小宮女在三皇子*門前守著,一見他們過來,便趕緊跑回和熙公主的宮里報(bào)信去了。等他們出來的時(shí)候,三弟已經(jīng)在自己宮里,對著和熙公主不斷打躬作揖賠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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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母后別擔(dān)心。三弟對妹妹這樣好,妹妹斷不會真的生他氣的。”二皇子笑著安慰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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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也笑了,道:“和熙就是你們?nèi)芴焐目诵菍︻^。你們?nèi)苓B你們父皇都不怕,就怕和熙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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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想起了宋良玉,嘴角微翹:和熙若就是克星對頭,那宋良玉就是三弟的魔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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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二皇子看見大皇子又露出那種若有所思的笑容,知道他定是想起了宋良玉,咬了咬牙,覺得不能再讓大哥沉迷下去。他們?nèi)值埽顓柡Φ木褪谴蟾纾墒侨f萬不能在女色上行差踏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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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母后,大哥想問一問,他的正妃選得怎么樣了?”二皇子又故作好奇地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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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看著大皇子,笑得意味深長:“怎么?老大終于也想起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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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嘴角平復(fù)了下來,長長的眼角斜睨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卻毫不畏懼地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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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皇后笑瞇瞇地看著兩個(gè)長大的兒子,絲毫沒有覺察到兩個(gè)兒子之間的暗潮洶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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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母后,兒子們今日過來,是想問問寧遠(yuǎn)侯府的事兒。”大皇子言歸正傳,這才是他們今日來見皇后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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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你舅舅家能有什么事兒?”皇后低下了頭,不敢看著大皇子酷似宏宣帝的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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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大皇子心里一跳,跟二皇子交換了一下眼色,發(fā)現(xiàn)二皇子的臉色也跟著沉重起來。——看來母后有事瞞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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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母后,上次外祖母和大舅母進(jìn)宮,不知跟母后都說了些什么?如今母后同那時(shí)候已經(jīng)判若兩人,兒子們好生感激。特別想學(xué)學(xué)大舅母和外祖母的本事,以后也好為母后分憂。”大皇子說得十分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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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這番話,若是由二皇子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油腔滑調(diào)。若是由三皇子說出來,只會讓人覺得他在鸚鵡學(xué)舌。只有大皇子,從來不會甜言蜜語的大皇子說出來,才讓人覺得分外誠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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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感謝大家昨天的粉紅票。今天俺也豁出去了。這是二更合一,還有一更下午兩點(diǎn)。晚上十二點(diǎn)后,大概是十二點(diǎn)半,還有一更。繼續(xù)求大家手里的粉紅票和推薦票。0(∩_∩)O</br>